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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确不是住人的笛梵该”王家家主笑道:“临安相公,张太医,里面请吧。”
“王侍中,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绑了咱家和张太医不成?陛下若是在宣政殿之中等不到咱家的回话,指不定会多想些什么,咱家劝王侍中,还是不要起什么歪心思的好。”临安冷声笑道。
将他和张太医带到这四下无人的地方,这是想要干什么,眼见着事情瞒不过去,要对他们两个下手吗?
那王家家主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一个太医院的太医,一个是皇帝身边儿的贴身太监,宫中的太监大总管,两人要是在王家出事儿,王家就算是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楚,就算是不追究王胜私自离开长安的事儿,那王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临安相公误会了,本官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陛下身边儿的红人儿下手啊,那我们王家,别说是苦日子了,恐怕连日子都没得过了,临安相公,张太医,何不跟本官进来看看呢?”王家家主面带微笑的说道。
说完之后,率先走在了前头,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临安和张太医相视一眼,干脆也跟了上去,跟着王家家主走进了房间之中。
房间之中有数十口箱子,有的是打开的,有的是贴了封条的,打开了的箱子之中可以看到金光闪闪的金条,还有各种珍珠宝石,翡翠玉石,盯着看的时间长了,晃得人眼睛都难受的很。
“两位,这里是我王家的一处库房。”王家家主说道:“我想,这库房之中的已经打开的箱子里面的东西,足够让两位在宫中,向陛下交差了。”
临安看着房间里的东西,眯了眯眼睛。
这王家家主出手倒是够大方的,这库房之中被打开的箱子,占据了库房里的箱子的数量的一半儿。
到底是底蕴深厚的世家,这库房,还是王家库房之中的一个。
王家家主这般说,也是告诉临安,这就是王家的底蕴,这库房里的东西多吗?很多,但也不过是诸多库房里的一个而已,一个库房的一半儿,就这么送给两个人,这是一笔不菲的财货。
放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足以让人心动。
当初王家收买潘成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也没有拿出这么多的东西,这次为了封口,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至于王家贿赂了潘成多少钱,临安是知道的,德义带着暗卫查潘成,连潘成在外头有几个姘头都查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关乎到受贿赂的钱财的数目,一个子儿都不差的查得清清楚楚。
而潘成受贿赂的那些钱财,早就充入了内务府,潘成死了,他们全家都已经被流放到塞外去了。
这就是背叛皇帝的百骑司的下场。
仅仅是一个消息,就能让全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被皇帝信任的百骑司尚且如此,那皇帝的贴身太监呢?
临安在心中冷笑一声,潘成的下场他可是亲眼看见的,作为皇帝身边儿的贴身大太监,前脚跪在地上表忠心,后脚就背叛陛下,这不是自己找死嘛,有再多的钱财,拿了,有命花吗?
“王侍中出手很是大方嘛。”临安冷笑道。
“临安相公若是觉得不够的话,那这库房之中的钱财,任由二位取之。”王家家主说道。
“这。。。。。。”面对眼前的情况,张太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看着站在他前面的临安。
临安是陛下身边儿的人,现如今,只能是他怎么说,自己怎么做,自己没有做主的权利。
但是王家之中,一定有事情是不想让陛下知道,现在王胜右使也并非简单的卧病在床。
“王侍中就是用这样的办法收买百骑司的潘成副统领的?”临安说道。
临安这么一说,王家家主就知道,果然是潘成那边出问题了。
“钱财而已啊,世人都不是圣人,有的人经得住诱惑,因为他有本事,有的人经不住诱惑,因为他有野心,但是没那个本事赚到自己想要的。”王家家主说道:“而潘成,呵呵,既然临安相公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不仅仅是咱家知道了,陛下也知道了,所以咱家也就不跟王侍中兜圈子了,召见不到王胜,王侍中,跟咱家到宫中走一趟吧。”临安说道。
“临安相公当真不能通融?”王家家主问道。
“没法儿通融啊,毕竟是连陛下都知道的事儿,难不成,王侍中还想用钱财来收买陛下吗?”临安笑道:“来人,请王侍中进宫。”
临安的话音落下,刷刷的几声,院子里就多了几个人,直接走进了屋子,将王家家主拿下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王家的府邸之中。”
“什么人?王侍中心里没数吗?这里是王家,咱家知道,想要让王侍中乖乖进宫,咱家也就只能用这种手段了,毕竟,陛下交代的事儿要紧。”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等待()
“御史台殿院参官赵永生,不识民事,封后大典当众失言,无法胜任御史台殿院参官一职,朕念其过往,无甚过错,不以失言而治罪,特令赵永生离长安,任万年县县令一职,三年为期,以观后效。”临安念完之后合上了圣旨,对着贵在地上的赵永生说道:“赵大人,接旨吧。”
“臣,叩谢陛下天恩。”赵永生这头磕着,是真心实意的。
原本以为,罢官之后就没有后续了。
他只是没想到,皇帝给他换了个差事,从御史台去了地下,从参官,变成了县令。
原先是他去参奏别人,但是接下来,便是自己成了那个可能被参奏的人了。
因为八百万钱。
赵永生是个清廉的人,皇帝知道,所以并没有因为封后大典上的事儿而对他的身家性命有什么威胁,这一点儿,李承乾心里还是能掂量的清楚的,他杀人归杀人,但是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对与这些清廉的官员,则是宽容的很。
不然的话,朝堂靠着谁来支撑呢?
李承乾当是是在气头上。
朝廷大臣,堂堂御史台的人,竟然觉得八百万钱算不得什么。
那可是八百万钱,能养活多少人?
大唐闹天灾的时候,朝廷往地方拨调钱款拨调多少?一州之地,拨调不过五百万钱,而这一州有多少百姓?
这样的人,不适合待在御史台,只能外放,让他出去体会一下民间疾苦了,等到什么时候靠谱了,能够脚踏实地了,再给调回来也不迟。
人是好人,但是好人做不了官,好官却是能做好人。
自己心中无知也就罢了,还要再那种场合去显摆,站出来说话,这不是自己作死吗?李承乾没因为这事儿让他回家种地,心胸就已经是足够宽广了。
一个官员贪了八百万钱,抄家杀头过分吗?钱庄里的这八百万钱,是多少人的积蓄?是多少人的心血?八百万钱就这么蒸发了,受害的是谁?百姓到钱庄拿钱,钱庄拿不出钱来,就要做假账,然后上报,由地方军队到长安城来,从长安城国库之中拨调钱款到钱庄去。
一半是百姓,一半是国库,大多数,还是国库的。
他们这是在用手段从国库之中套钱。
李承乾有心要用这件案子做更多的事儿,达到更多的目的,这个时候,谁站出来,谁就是找死。
“赵大人,虽然圣旨下来了,但是咱家也私心提醒您一句,因为钱庄的案子,陛下心里不痛快,您现在想一想,那些人的作为,值得您去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替他们说话吗?”临安说道:“若非案宗证据都已经足足的了,陛下又岂能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去公布这事儿?咱家只能说,这事儿可比赵大人您看到的,想到的,要复杂的多。”
“多谢临安公公提醒,再下明白了。”赵永生双手捧着圣旨说道。
赵永生在被左武卫营的将士送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在家里想了很多,有些事儿,他也想明白了,而后听自己的家奴说宫中的动静,赵永生心里更是一阵后怕。
当时在宫中,陛下是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的,但是当时也只是罢官而已。
陛下并不是暴君啊。
“如此甚好,咱家就先回宫了,赵大人留步。”临安笑着说道。
临安带着人走了,赵永生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
不怕有动静,就怕没动静啊。
从御史台的参官成了一个小小的县令,被贬官了,赵永生是高兴的。
总比没命要好得多,而且,赵永生也从这当中看到了希望,那就是自己外放个几年之后,还是有可能被启用的,不然的话,陛下也不会专门让身边儿的贴身内侍来专门传一道圣旨给自己。
一切都还好。
封后大典结束之后,剩下的事儿,玄世璟也就管不了了,他跑回了庄子上,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不会再在长安露面了,怎么说也得闲散上一段时间。
这时候再露面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李承乾的用心?也辜负了王禹的牺牲?
王禹露面,就是来替玄世璟挡刀子的。
至于那个赵永生,玄世璟心里也是惦记着的,等回去之后派人到长安城打听一下他的消息就是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玄世璟需要保持低调了。
至于宫中。
封后大典结束了之后,宫中的内侍就将那口装着案宗和证据的箱子抬进了宣政殿之中,李承乾也回了宣政殿,让人将苏皇后送回了她的宫中。
李承乾在等,等剩下的人来宣政殿找他。
李承乾坐在宣政殿之中,脸色冷的都能让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水结冰了。这么多涉案的人,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皇亲国戚之中,也有不少人,涉足其中。
当中还有一个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启奏陛下,越王殿下在殿外求见。”宣政殿外的内侍走了进来,拱手禀报道。
“嗯,让他进来吧。”李承乾说道。
“是。”内侍走出了宣政殿,没一会儿的功夫,李象便战战兢兢的进了宣政殿。
“儿臣给父皇请安。”李象撩起衣摆,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李承乾看着李象问道:“起来。”
“儿臣有罪。”李象跪地叩首说道。
“朕知道,你先起来吧。”李承乾说道。
李象身边儿围绕着一批官员,这一点,李承乾早就知道了,但是知道归知道,并没有去管,只是平日在宫中有机会父子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会出言提醒几句。
但是看起来,李象并没有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而当长安城的百骑司送来消息的时候,李承乾也就只有当时震惊了一下,随后也就释然了,对于这件事,李承乾的心,也就仅仅的波动了那么一下而已。
能这么早就去巴结皇子的官员,也必定都是末流,不出事才是怪事儿,出事的话,李承乾反而会放心。
要是一点儿事儿都不出的话,越王府是想成为第二个秦王府?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来宣政殿的人()
“父皇。。。。。。”李象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父皇。
但是李承乾见到这样的李象,也只是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是出息不了了。
“说说吧,这件事儿,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李承乾说道:“朕问起了,你要认真说,明白吗?”
“是,儿臣明白。”李象躬着身子应声道。
李承乾现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李象身上有股子窝囊劲儿,所以对李象的印象,差上了几分。
这长安城,只要是李承乾想要知道,百骑司去查,基本上都能查个八九不离十,但是现在,李承乾倒是想听自己的儿子亲口说一说了,看他能把话说成什么样子。
李象感觉到自己的父皇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心中更是紧张了,紧张得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他现在还真是什么都不敢隐瞒李承乾了,但是自己的那份心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李象还是有所选择的将事情说给了李承乾听。
“你真的对这件事儿不知情?”李承乾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看着站在下头的李象。
“儿臣,真的不知。”李象咬死了口风。
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说,说出来,就真的完了,若是自己打死不说的话,没有证据,谁都不会说什么。
反正那事儿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也不是他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但是那几个人在外行事,可是明里暗里,都是打着你越王殿下的名头。”李承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