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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玄世璟离开侯府,王氏也不禁感慨:“小欢啊,你说咱们府上,还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能够在璟儿身边照顾他呢?自从珑儿去了玄武楼,璟儿身边儿,连个能照顾他的人都没有,这怎么能成?”
在王氏心中,珑儿这么多年作为一个贴身丫鬟一直在玄世璟身边照顾,做的是十分称职的,这珑儿一不在了,一时半会人,王氏还真没打量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珑儿。
“这……”王氏的这个问题,倒还真将小欢给难住了,先前是小吉,只是小吉那糙性子,又怎么可能做的了照顾人这种细致活儿呢。
“算了,等让钱堆看看,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吧。”王氏叹息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为难()
王氏这边为玄世璟的生活操心,而玄世璟这边却是骑着快马一路狂奔到了神侯府。
“大人!”到了神侯府,守着大门的锦衣卫向玄世璟行礼打招呼。
“高峻呢?”
“回大人,高大人在书房,与房长史和常大人在一块儿。”那门房回应道。
玄世璟讲马缰交给门前迎接的锦衣卫,随后一路疾走进了神侯府的书房。
书房里,房遗爱还有高峻常乐三人正在研究常州送到长安的消息,消息不少,足足收了三套,由六只信鸽传递到长安,长安这边儿一接到消息,高峻便骑着马去了联络点讲这些消息带回了神侯府。
推开书房的大门,玄世璟见房遗爱和高峻还有常乐三人正坐在一起,煮着茶水,桌子上还放着几张巴掌大小的信纸。
“怎么样?常州那边儿有消息了?”进了门,玄世璟迫不及待的走到三人身边,围着书案坐了下来。
“消息都在这里了,这是常州那边儿连夜打听整理出来的,比较重要的消息,这些消息我们三个都看过了,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了。”高峻面色严肃的说道。
“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发现?”玄世璟问道。
高峻点点头,脸色十分难看。
玄世璟见三人如此反应,便自己拿起桌子上的消息,一一看了起来。
常州的刺史是贞观五年的时候外放到常州的,连带着常州周围的一些官员,这些官员的名字玄世璟有的十分熟悉,因为这些名字,大多数都曾出现在玄世璟交给李二陛下的那本账本当中,便是那些鱼李元景有来往的官员,而且都是些上了年纪却建树不多的老臣,而那些被打的年轻人,却是多数都依附在那些老臣的麾下,如今再看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些人便是早年间李唐家的亲信。
说白了,这些人是两朝旧臣,无论是与李渊也好,与李二陛下也好,或者说是与李元景之间,关系都十分复杂,而且这些消息上也提到了一点,这些人年前在常州,曾经联合几县的府衙,派出衙役,围剿了一个在常州做行货买卖的商人,据说这商人的背后,是个贼窝,这商人就是为那贼窝敛财的门面。
“官府围剿贼窝这不是挺正常的吗?常州的官府下手不利索,让当中的一些贼寇跑了出来?”玄世璟问道。
高峻摇了摇头:“不是,而是这个贼窝的贼首,与咱们,还有很大的渊源。”说到这里,高峻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见到高峻这般神色,玄世璟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到底怎么回事?”玄世璟问道。
“侯爷,在长安城东郊打人的,不是什么团伙,而是一个人,一个高手。”常乐说道。
听到常乐的话,玄世璟一愣,自家娘亲猜的果真没错,这种事情,不但是团伙能够作案,一些高手,一个人就足以能够应付的了那些官员随行携带的仆从了。
“高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玄世璟问道,从常州传回来的消息上面写着,这个被常州当地官府围剿的贼窝的首领姓尚名冲,也是个高手,若是无误的话,在长安城东郊动手的,便是这尚冲了。
而看高峻的这样子,似乎是认识这尚冲。
“侯爷,这事儿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玄世璟不耐烦的说道。
“这尚冲,本不姓尚,而是姓单,应该叫单冲才是。”高峻略带苦涩的说道。
“单冲?!!!”玄世璟哑然。
姓单,再看高峻的这反应以及刚刚高峻说这人与侯府有着莫大的渊源,玄世璟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单冲的身份了。
与侯府有渊源的,姓单的,还能有谁家!
“单雄信的儿子?”玄世璟问道。
“不是,是单雄忠的儿子,当年单雄忠一家死在先皇手里,就此单家便和李家结下了死仇,洛阳一战,王世充开城投降,单雄信宁死不降唐,便死在了当今陛下的手里,王世充的女儿也跟着殉了情,但是当年单雄忠死的时候,单冲却是侥幸逃得了一命,也是多亏当年先皇没有追查下去。”高峻说道。
“倒算是侯府的故人了,故人之后,当真是棘手啊。”玄世璟揉了揉脑袋,随后目光扫过在座的三人:“怎么办?”
知道了单冲的身份,玄世璟犹豫了,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回事儿了,故人之后,总不能抓起来送到大理寺的监牢里去吧,这单冲是单雄忠的儿子,而现在的二贤庄,便是玄家当年从单家接手过来的,无论如何,这份恩情,玄家不能忘记。
“侯爷,当年单家与当今皇家有着解不开的结,现如今,这单家的人,侯爷不宜再去沾染啊。”房遗爱说道。
玄世璟苦笑,房遗爱可能对玄家和单家的关系不是很了解,所以才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虽说是为了玄世璟好,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玄世璟能做的了主的。
书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原本只是三个人不知所措,现在,变成四个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高峻这才开口试探着说道:“要不这事儿,侯爷您回去问问夫人?”
在高峻的心里,或许这事儿,王氏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毕竟玄家与单家,是上一辈的交情,而这一辈,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当年高峻入二贤庄的时候,单家兄弟早就已经成了地下亡魂,而这个单冲,更是自打单雄忠一家被李渊斩首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没想到一直隐藏在常州。
“好吧,怎么处理先搁置一边儿,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单冲。”玄世璟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天了,也不知道这单冲,是否还在长安。”
只有找到单冲,才能知道接下来这一步该怎么走,而且,随着常州这件事蔓延到长安,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家族自己派人去调查,尤其是那些被打了的官员,若是被他们调查出单冲的身份,那侯府这边,就更被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思绪()
高峻苦笑一声:“若真的是单冲,要找到他,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不容易也要找,高峻,事不宜迟,立即布置人手,还有钱叔那边儿,应该也能帮的上忙,道上的人钱叔最是熟悉,找钱叔想想办法。”玄世璟说道。
“侯爷,你还真打算跟这反贼之后来往啊。”房遗爱一脸诧异。
“玄家和单家有很深的渊源,若真的是故人之后,想来我娘亲也可能会力保单冲,所以,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受人恩惠,总得涌泉相报,单家说不定就单冲这一根独苗了,整个东山侯府包括二贤庄,恐怕没有人希望单家绝后吧。”玄世璟解释道,随后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弟弟知道,此事着实难为房兄了,这样吧,房兄就暂时不要插手神侯府的事情了,就当放两天假歇息歇息,等这边儿风头过了,房兄再回来也不迟,这长史的位子,只要房兄不嫌弃,便一直给房兄留着。”
玄世璟一番话下来,意思就是不让房遗爱被牵连再这事儿当中,单家与李唐,有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依照一个皇帝的性子,怎么可能留着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在世上,而侯府这边若是真的要力保单家的血脉,免不得受到一些冲击,这不是房遗爱能够搀和进来的。
更何况,房遗爱身后还有房府,房遗爱被牵连进来,为了房府,房玄龄很大可能就会放弃房遗爱。
“说什么呢,好歹我也是神侯府的长史。”
“房长史,听侯爷的吧,这事儿,您真不适合参与进来,别为了一时意气,连累了房相。”常乐劝道。
房遗爱沉默了,的确,这事儿不光是自己参合进去就能够解决的,他的身后,是房府,还有未来驸马都尉的身份。
玄世璟将桌子上常州传来的消息收了起来,放进了怀里,起身离开了书房,在府中锦衣卫目光的注视下,默默的离开了房府。
说起来,这二贤庄单家对于玄世璟来说,没有什么感觉,原本单家兄弟单雄忠和单雄信,都是小说演义里面的人物,玄世璟也根本没有想到有一天这对忠肝义胆的兄弟会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可是现在,虽说不是跟自己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单家兄弟对于玄家来说,关系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这事儿,玄世璟还真得跟王氏好好商量商量,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玄世璟都能理解,不论王氏有什么决定,玄世璟都会照着去做的。
长安城中的百姓依旧是熙熙攘攘的在街上为自己的生计忙碌着,除却没有歌舞乐坊之外,其他的,似乎与没有国丧的时候是一样的,毕竟那些歌舞乐坊,与普通的老百姓没什么关系,就算有,不过也是偶尔有机会看个热闹罢了,太上皇大行,那是皇家的事情,小老百姓们还是自己管好自己的生活,至于别的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多想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多数大唐人的生活习惯,或许会在某天的晚上,吃过了晚饭之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天,或者是邻里之间聊聊长安城里又有什么闲谈八卦之类的,更多的,还是田间的粮食,城里的物价。
这就叫做生活。
玄世璟骑着马,任由马儿自己在长安街上慢慢的行走着,老马识途,反正再怎么溜达,都溜不出长安城。
思绪就那样一直飘荡着,一会儿想着单冲的事儿,一会儿想着几十年前二贤庄单家兄弟的事儿,最后,思绪不知怎么的,就落在了孙思邈的身上。
孙思邈现在应该还在辽东吧,辽东那地方,怎么也得呆到五六月的时候才能回来,孙思邈这人的性子玄世璟也了解个七八分,不亲眼看到辽东事了,估计是不会轻易回长安的。
这老道,果真是生得一副慈悲心肠,若是所有道家人都像他这般,这佛道之间,也不会争的这么厉害。
道家本就讲究个清净,老子曾经讲过,说要无为而治,说的烂俗一点儿,最好的争,就是不争,这句话用到现在佛家和道家的身上,到时恰到好处。
中原的宗教再怎么鼎盛,荣辱兴衰,还是逃不过帝王的心思,古往今来,灭佛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坐在马背上的玄世璟,提了提手中的缰绳,便转道去了东市,打算去千金医馆看看去。
在长安城的大街上,玄世璟看到了不下三道锦衣卫的身影,看来高峻是想以长安城为中心,向外扩散着搜寻了。
希望能够早有收获吧……
骑着马,晃晃悠悠的到了千金医馆,玄世璟下了马,将马缰绳拴好,抬步走进了医馆。
医馆中的人不少,衣着华丽者有,衣不蔽体者亦有,如今快到开春,天气冷热不定,是个容易沾染风寒的时候,所以这些天,孙应也是一直在医馆中忙里忙外的。
见孙应坐在一边儿给人诊治,玄世璟也就没上去打搅,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着暖暖身子。
可惜,茶壶里的水,也不过是堪堪温热罢了,这也能看得出,这医馆,现在是有多忙碌。
药柜柜台里的两个学徒已经快要忙的转不开了,来来回回的倒腾着抓药,玄世璟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这两个学童这样转下去,一个不注意,可能会撞到一块儿去。
玄世璟趁着功夫,看着孙应那边,越是看,越是感觉这孙应身上,还真有几分孙思邈的影子,坐在堂中,不急不躁,心平气和的给人看病。
“给老子让开!”
药柜柜台前面,许多等着抓药的人正在排队,门外走进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便径直走到了药柜面前,将前面正等着抓药的人扒到了一边儿去。
“你是谁啊?知不知道要排队?”被人莫名其妙的扒拉到一边儿,正在排队的人自然心生不满。
这是千金医馆,在这里,就算长安城的达官显贵们来了,都得老老实实的守着医馆里的规矩,这长安城谁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