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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这边,不仅仅是主簿和国子监丞惦记着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的这点儿事儿呢,国子监的监生也是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呢。
“赵兄,听说了没,陛下要将江王殿下派遣到东山县庄子上的兵学院之中,那兵学院要开设水师一科了。”一监生对着自己的同窗说道。
“这我听说了,圣旨两个月之前就发出去了,江王殿下接到圣旨之后收拾收拾就来长安了,不过这说来也有意思,听说这江王在封地的名声不怎么好,陛下怎么就将江王给召见到长安了呢?还让他去书院做教书先生。”姓赵的的监生说道。
“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书院,兵学院,水师。”另一人说道:“听说如今朝廷十分重视水师的发展,而咱们大唐的水师在打仗的时候,也的确有很大的作用,不单单是打仗,还有,记得去年晋阳郡公带领水师去台州的事情不?”
第七百七十一章:国子监内的传言()
“这自然是记得的。”旁边的人说道:“晋阳郡公带着两万水师出发前往台州,拿下了这个台州,将台州纳入了咱大唐的版图,而且,在晋阳郡公去台州之前,台州还是荒芜之地呢,听说岛上的人,都衣不裹体的,现在,自从晋阳郡公从台州带回来台州值钱的特产之后,不少商人都一直往台州跑呢,现如今的台州,可热闹着呢。”
“台州不仅仅有值钱的特产,听闻朝廷还在台州岛上开矿呢,开采出来的金银,通过水师,源源不断的运送到长安,全都尽了国库。”
国子监的监生们知道的东西也不少,毕竟出身都不凡,家里非富即贵的,都是世家勋贵家的孩子,平日里回家的时候听到自家长辈谈论起朝政的事情,在一旁也能听到一二,因此才对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了,从去年玄世璟从台州回来,在丹凤门内,含元殿前的广场上将那百十口箱子当众打开之后,这事儿就不是秘密了,也无需刻意隐瞒。
现在朝廷巴不得狠狠的开发台州那边呢,自然要将消息都散播出去,让台州吸引更多的人前往。
“台州能有今天,可都是水师的功劳呢,也怪不得朝廷要开始重视水师了。”姓赵的学子说道。
“所以说啊,东山县庄子上的兵学院,除却已经有的科目之外,今年要特意增加水师科目,听说要为水师培养专门的人才,两个月之前,晋阳郡公为了先生而发愁,所以进宫找到了陛下,陛下这才让江王回长安,到庄子上去教学生,至于江王殿下名声如何,反正知道的人都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位晋阳郡公会如何拿捏江王殿下。”
“拿捏?李兄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江王好歹是当今天子的幼弟,怎么会让一个郡公给拿捏住,而且辈分也差着一辈呢,按照辈分来说,这位江王殿下可是晋阳郡公的叔叔辈呢。”
世人皆知,陛下的女儿晋阳公主,下嫁玄家,是玄世璟的夫人,而江王则是晋阳公主的叔叔。
“既然陛下都下旨了,江王怎么说也要有些顾忌吧?”旁边的人说道:“这里可是长安,东山县离着长安也不算太远,若是江王敢造次,说不定陛下就能。。。。。。。”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动作,这动作倒是将旁边的人给吓了一跳,连忙出手制止。
“你这是不想要命了!”
“我又没说什么,而且,这里也没外人。”那人笑道:“你们太紧张了。”
李二陛下登基之前的事情,连这些年轻的监生们都知道。
毕竟事情也才过去二十几年而已,家里的长辈经历过那个时候,私底下说说这件事儿,没人外传,也就当个听头了,但是在国子监内,众目睽睽之下说起这样的事情,那可不成。
当今天子心胸宽广,但是可不代表你能随便戳人家软肋,随便言语。
“对了,且不说这事儿,我这儿还有一个消息。”一人说道。
“哦?什么消息,说来听听。”姓李的监生说道。
“还是关于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的,这回是文学院。”
“又是东山县庄子上的学院,最近这些日子,怎么消息这么多,这么能闹腾?”一人说道。
“也不是能闹腾,你们都知道文学院是做什么的吧?那还是为朝廷培养人才的,培养做官的人才,可以说,文学院的那些个学生,将来就是咱们的对手,两年之后,他们从文学院毕业,也是要参加春闱考试的。”
“这我知道,参加就参加呗。”
“赵兄还真是有自信呐,若是事情这么简单的话,也不会在长安城给传开了,听闻长安城的传言说,两年之后的春闱考试,是咱们国子监与东山县的文学院的一场比试。”
“比试?”
“正是,没见这些日子,咱们国子监的气氛都紧张起来了吗?虽然还有两年的时间,但是两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而已,很快的,两年之后的春闱考试,关系着咱们国子监的地位,要么,维持出咱们国子监的地位,要么就是被东山县庄子上的文学院取而代之,陛下对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可是上心呢,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两个月前,家父在朝堂上,不小心说了一句文学院的不好,就被陛下当众给斥责回来了,若非长孙大人解围,指不定陛下是要发怒的。”
“竟然是这样,那文学院里的学生,何德何能,能与咱们国子监的监生并肩比试?不过是些庄户家出身的孩子罢了,这才读了几年书?再看看咱们国子监的监生,哪一个不是十年寒窗苦读?”
“但是人家文学院有萧瑀等德高望重的先生教导啊,书院之中的先生,哪个不是有名望的名士,虽然说咱们国子监的先生也不差,但是比起来,总觉得。。。。。。。”
下面的话,这个监生没有再多说,大家心里都清楚。
论名气,国子监的先生们是比不上萧瑀的人脉所招到庄子上的那些先生的。
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倾注了太多人的心血,学院里的人都希望学院能够越来越好,因此也都肯出力,肯利用自己的人脉为学院谋求更多的好东西。
反观国子监这边,能在国子监做教书先生的,都是正儿八经有官职的,吃朝廷俸禄的,一个国子监,虽然是独立的教育机构,但也是一个小官场了,不仅仅是先生之间,学生之间也是如此,拉帮结派,各自为营。
朝中有这种现象,那是父辈们的争斗,国子监之中也有这样的现象,这是朝堂里的那些人的孩子们之间的争斗。
政见不一的人,要指望他们的孩子们能够走到一块儿把酒言欢?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场比试,咱们不能输,也输不起。”一个监生说道:“若是两年之后的大考,咱们真的输给了东山县庄子上书院的那些学生,这人可就丢大发了,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而且,国子监的地位,也是堪忧。”
第七百九十九章:打破传统()
这话说的倒是没毛病,好歹是十年寒窗苦读,家里从小就给请先生教导读书认字儿,背诵四书五经的监生们,岂能输给东山县庄子上的那些学生们?他们这才读书多长时间?若是真的比输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抬不起头来的不仅仅是国子监的这些先生官员们,他们作为监生,比先生官员更要觉得脸上无光。
庄子上的书院的学生虽然大多都是庄户家的孩子,先天条件可能不如国子监的监生,但是先天的不足可以用后天的努力来弥补啊,读书的时间也并非能够决定一切成绩不是。
国子监这边的课程比较松散,虽然说是十年寒窗,但是也不过是上午讲学,下午自习这样的学习进程,而庄子上这边呢?一天下来,课程安排的满满的,每五天,休息一天,在课程的紧张进度上,国子监是比不了的。
国子监与文学院的学生相比较的话,从文学院出来的学生,怎么说也是读过六年书的,接受书院里的先生们教导整整有六年,紧张学习了也有六年的功夫。
前两年在明德书院打好基础,后面四年则是在文学院学习各种东西,不仅仅是书本上的东西,还有比书本上更多的东西。
文学院的教导宗旨从来都不是拘泥在书本上,虽然学生没有办法行万里路,但是庄子上的东西,也足够他们见到许多,认识到许多了。
这样一来,倒是比国子监的学生们课程更丰富多彩一些了。
术业有专攻,因此从明德书院出来的学生才会通过考试之后选择适合自己的东西去专门来学习,去精通它,
但是这不包括文学院的学生,文学院的学生除却专精读书之外,其余的不论是什么,都要稍微学习一些,书院在今年,也将会给学生开设选修课程,在“稍微”的基础上,能让文学院的学生,“精通”及科。
进入文学院的学生也不是说毕业就能毕业的,学分达不到的话,书院是不会给办法毕业文书的,没有毕业文书,离开了书院,书院也不会承认这个学生。
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学生在文学院之中自我满足,懒散。
没有拿到毕业文书的学生,自行去参加春闱考试,也是与书院无关的。
在当今这年头,独身一人在朝堂上,在官场上闯荡,可不容易啊。
而且,若是从书院出来,却不得书院承认,名声上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因此,庄子上的学院的学生都很珍惜在书院的日子,也足够努力,足够认真。
从明德书院进了别的学院之后,也都不是孩子了,可以说在进明德书院之后,就已经懂事了。
明德书院也是需要考试才能进来的,并非说,只要到了年纪,家里能够供的起,就能够到庄子上的书院读书,所以机会是要自己来珍惜的。
这样一比较的话,国子监虽然存在的时间比庄子上的书院不知道要早多少年,但是庄子上的书院的教育体系在玄世璟的规划下,却是比国子监这边要先进许多的,同样的时间,学生们能够有效的利用起来,学到更多的东西,仅仅是在这一方面,庄子上的书院要比国子监强许多。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两处书院各有各的长处,到最后就看谁比较“适合春闱”了。
国子监更多的是传统,而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代表的便是新兴。
新兴与传统的碰撞,定然会擦出更多的火花,两相碰撞之下,有人得益,有人受伤,这是在所难免的。
只有这样,才有进步可言,不然,只是死水一潭罢了。
在东山县庄子上没有书院之前,国子监这边,二三十年了,有一点改变吗?
完全没有,只是按照一代代延续下来的东西,循规蹈矩的继续走着前人的路罢了。
而东山县庄子上的学院,就是作为一个打破传统的存在。
不管是长安城中的国子监,还是长安城外的鹿山书院,都在传统之列。
冥冥之中,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似乎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若是两年后的文学院拿不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成绩,或许这些躲在暗地里的人就要在明面上发难了吧。
率先打破规则却没有相应实力的人,没有好下场的。
玄世璟敢这么做,也是对庄子上的书院有极大的信心的,两年之后,背水一战。
不过眼下两年之后如何,所有人都只是在默默准备罢了,重要的是,眼前。
玄世璟怕明德书院的学生们毕业的考试出问题,而国子监这边,却恰恰是要在这场考试上动手脚。
庄子上的一场考试,或许将成为双方的第一次正面博弈。
一转眼之间,到了六月二十,二十一就是考试的日子,也就是明天,但是玄家这边,考试的事情倒是要先放一放了,因为今天一大早,玄家的女主人,玄世璟的夫人,大唐的晋阳公主就要临盆了。
府上的人紧张了起来,晋阳所在的院子里的下人忙进忙出,稳婆在屋子里满脸大汗,玄世璟在外头也是坐立不安。
鲜红的血水被一盆一盆的端出来,产房里头晋阳的哀嚎声就从来没有断过。
一大家子人都聚集在产房外头的院子里,也顾不得天气炎热,就这么在外头等着。
这样的场景,玄世璟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了,可是话是这么说,生孩子可是走鬼门关,玄世璟能不担心吗?
整整一个上午,产房里都在忙活,玄世璟饭也吃不下,就这么在产房外面等着。
晋阳的叫喊声由刚开始的中气十足,变得越来越虚弱,估计到这会儿,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吼叫了吧。
稳婆进入产房之前,是带着参片进去的,让晋阳将参片儿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