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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李璟火冒三丈,也就只有自己的发妻敢和自己这样说话了,却也无可奈何,“你!!!知不知道君无戏言!”
见双方都骑虎难下的,李从嘉赶紧劝慰:“母后,男儿志在四方,当报效君父,既然父皇命儿臣前往军中,必是想磨练而策划能干一番。”
钟皇后听闻李从嘉的话,一把抱住了爱子:“儿啊,你能这样想,为娘甚是高兴。只不过苦了你。”
“不辛苦。”
李璟倒没想到李从嘉居然会不闹,颇有些意外:“难得你能这样想。”
钟皇后就像是护小鸡的母鸡一样,把爱子揽在身后对着丈夫发怒:“哼——,你这个狠心人,从嘉不与你计较,本宫可没说与你就这样算了!”
这……无论如何都是对自己的爱啊,李从嘉看着争吵的两人,心里暖暖的。
第21章 离别()
“恭送父皇母后。”李从嘉这一跪,直目送二人出了院门消失在了视野中,这想要起身,却不曾想腿却麻了,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在地上,琉璃和雪蕊赶紧上前一人一边的将李从嘉给搀了起来,左右查看一番,幸好没有破皮。
“殿下,您真的要随军出征了吗?”雪蕊小丫鬟扑闪着眼睛问着,很显然之前李璟和钟皇后的那一番争执,言语间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而一旁的琉璃,虽然没有开口相询,但是那脸上焦急的神色很明显的表明了其主人也是急迫的知道,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最难消受的就是离别,更何况还是两个美人,李从嘉纵使是郑王,此刻也只能无奈的笑着:“你们刚才也瞧见了,父皇都已经发话了,这一次可不就是真的。”
短短的一句话,落到了二人的心中就是重重的一击,没想到这么快就是别离。
小丫鬟刷的一下眼泪便流了下来。
还是琉璃年长,就过得大场面多一点,搂住了雪蕊,为其拭泪,一面询问刀:“殿下,不知何时大军出征?”
李从嘉走到窗边,看了眼窗外,天上是漫天的银河,太白星在头顶上忽明忽暗,不知家人过得还好吗,思绪飞向了远方,呢喃着:“大军集结待命,估计就是这几天日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出发的日子琉璃和雪蕊都暗暗记了下来。
戎征——
这一去,短则月余,长则一年半载的,可把雪蕊小丫鬟给忙坏了。这些天忙里忙外的为自家殿下收拾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李从嘉在旁边看着小丫头打包着,眼都有点儿发晕了,忍不住问:”雪蕊,咱们是不是要出去郊游了?“
雪蕊调皮的吐了个舌头,手里却没有停下来,“殿下这次路途遥远的,到时候又没有我们在身边服侍,这些东西还是事先备着的好。”
李从嘉闲着无聊也上前翻检着,脸上不免布满了黑线,“额……这些都是什么?雪蕊,你怎么连柳条都带着了!!!拿掉、快拿掉,要是都带去,这还真成去郊游的了。”李从嘉无语了。
雪蕊却是一脸的不情愿,赶紧捂住了包裹,不许李从嘉靠近,哼了声:“奴婢这不是怕殿下用不惯外面的吗,这可是雪蕊一大早去折的最嫩的柳枝呢。”那小嘴嘟的,仿佛李从嘉只要一句说错,那眼泪一言不合就准备止不住的往下流。
“殿下。”这个时候许久不见踪影的琉璃也捧着一个包袱从后面屏风里出来了。
李从嘉实在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雪蕊年纪小也就罢了,这琉璃却是怎么的了?怎么也跟着雪蕊一样了。“琉璃,怎么的?你怎么也这个样子了?”
琉璃却不回答只是将这包裹递到了李从嘉的手里,轻轻说了声:“殿下您且试试,这是奴婢的一份心意。”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李从嘉半信半疑的打开了包袱。
包裹里面竟然是一套铠甲。
“这……,”李从嘉还是第一次将自己和这副甲衣联系在一起。
“殿下,还请试试,奴婢为殿下更衣。”
将这幅铠甲架了起来,这甲衣胸前和背后都有金属圆护,打磨的极光滑,颇似镜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故名“明光铠“。
“这是你做的?”李从嘉左瞧瞧,右瞧瞧的这简直就是完美的一件工艺品。
听闻了李从嘉的话,琉璃的脸微红,指了指里面,“殿下,您真的是说笑了,琉璃哪里有那个本领,只不过是将这甲衣简单修改了一番。”
李从嘉顺着琉璃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里面的衬里被改动过了,防止磨损皮肤。
看上去好像挺合身的,就是不知道穿到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这一套明光铠穿起来还真是费劲,要不是有琉璃和雪瑞在一旁的帮衬,自己还不知道要穿多久呢,穿戴整齐,在这铜镜面前照着,自己赫然也是一个威武的小将了。
“琉璃。”李从嘉望着镜中的自己,轻唤了一声。
在一旁轻应了一声,琉璃却将双手向后遮掩着,这点小动作哪里能躲得过李从嘉的眼睛,不容分说,一把将来来来背在身后的手给抓出来了。
这一瞧不打紧,琉璃的手上竟有七八处伤痕。
雪蕊在一旁心疼的说着,“琉璃姐姐这几日都累坏了。日日熬夜为殿下改这套甲衣,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合过眼了。”
“辛苦你了。”李从嘉想了半天,千言万语最终也就汇成了这一句话。
琉璃将手放回了身后,确认自己王爷看不见了这才开口:“为殿下,这不算是什么。”
李从嘉哪里能见得了这样的场景,一脸的关切,对着小丫头吩咐着:“雪蕊,你带琉璃下去休息。”
来来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殿下,我……”
李从嘉此刻的眼神是坚决的,不容反驳的。见拗不过自家王爷,琉璃也只好在雪蕊的陪伴下,下去歇息了,临走的回眸,嫣然一笑。
笑得李从嘉的心都融化了。
这军情瞬息万变。南楚的实力与南唐相较也差不了多少,此番为了对付南楚,整个南唐的军事机构都为此动了起来,三日后,大军便集结完毕了。
中宗李璟亲自送大军出城十里。
十里坡上,李璟特意整治了一桌酒宴。
作为这南唐的君王李璟端起了酒杯,遥眺远方,仿佛那远处的南楚已尽在自己的掌握,恢复那大唐盛世已指日可待。
“皇弟,这一杯祝你旗开得胜。”
李景遂忙端起酒杯回敬:“皇兄,臣弟必当赴汤蹈火,这两位皇侄也正可立下不世奇功。”
李璟却摆了摆手,并不这么想:“弘冀也就罢了,从嘉的话能不添乱也就是了。”
算了,马上就要离开这金陵城了,李从嘉也就不在乎这个皇帝老爹再贬低自己什么了。
贬低归贬低,但毕竟自己的爱子,李璟还是要叮嘱一番的。“你此番去,可要遵从军中规矩,若是触犯了,就算是王子也要军法从事的。”
李从嘉赶紧躬身听训:“是,儿臣必谨遵父皇教诲。”
今日这其乐融融的样子,将来谁又能知道会演变成你死我活呢。
饮下了这杯践行酒,大军开拔,这数万大军加上辎重,队伍前后竟绵延了数里。
第22章 驿站遇匪()
李景遂此番统领的大军是拱卫京城的左卫军,大军行动缓慢,而李弘冀的兵马乃是驻扎在紧邻南楚的洪、润两州州兵,所以李弘冀和李从嘉轻车从简的,在李弘冀的亲卫护送下快马向两州赶去,不过两日的功夫就将李景遂的大军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李从嘉可没有习惯骑这快马,再加上上次的打马球的后遗症,见到这马便打憷,李弘冀也懂得,特意为自己这六弟寻了辆马车,让李从嘉在上面能安稳的坐着。
官驿——
奔波了一天,一行人总算是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龙泉驿。
一大队的马队,再加上官家旗号的提前通传,这驿丞早早的便率属下迎上来。
李弘冀在驿卒的服侍下下了马,看了眼这驿站,只见墙上都已经落上了蜘蛛网,整间驿站竟瞧不见一个往来的商贾,只有这几个驿站的差役在这候着。李弘冀面露不悦:“驿丞,可是你疏于管理!?这好好的驿站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听闻这话,驿丞的脸都垮了,在一旁苦笑着解释:“殿下,您是不知道,这一带荒凉偏僻,常有歹人出没,截击来往的商队,咱们驿站这里缺银少钱的,又缺乏驿兵,只能勉强守住这驿站的平安,根本无力护送商队周全,每每往来的商队从这驿站里出去不远就被歹人给劫了,久而久之,这商队从这儿经过的也就少了。”
这倒还是李弘冀第一次听闻,奇了:“你没有将此间情形向上官反映?”
驿丞闻言都差点儿跪下了。“殿下,就算您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不向上官反映,那反映的文书估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只不过都石沉大海罢了。”
这里面想来必有一番缘由,不过此番只是路过,还有大事,李弘冀也不想纠缠着,“去做些饭菜,本王好早些吃了休息。”这里的官长看来是要换上一拨了。
驿丞一手接过了李弘冀手里的马鞭,一面就吩咐手下去准备饭食,打扫房间。
这驿站的菜肴自然是不能和宫里面相比,不过是一只土鸡,加上一些山野瓜果。吃罢了,又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了这一天的疲惫,李从嘉这才美美的躺在了床上。
点上了一盏油灯,看着那豆星般的火光在那里摇曳。
这个时候外面不合乎时宜的传来了“咚咚——”的两声敲门声。
“谁!?”李从嘉一下子翻身坐起,手摸向了床边放着的佩剑,这种乱糟糟的时代,毕竟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六弟,快些起来!”门外人的言语间充满了急迫。
自家大哥!?这么晚了还能出什么事不成?李从嘉翻身下床,一把开了房门。
还没瞧清外面的状况,便一把被李弘冀给推了进来。“大哥你……”李从嘉还未说完,剩下的话给噎了回去,这一下进来的有李弘冀和手下的七八个护卫,身上都穿戴上了甲胄,手里面也都提上了强弓硬弩。
看到这想来也是出了大事。
李弘冀进来便将桌上的油灯吹熄,接着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对着外面瞄了两眼,见外面暂无动静,这才回过头来,对着一脸茫然的李从嘉叮嘱道:“老六,赶紧把衣服穿起来。刚才外面放哨的守卫回来禀报,瞧见树林里有不少人在鬼鬼祟祟的向这面张望,恐怕待会会有意外。”
这种月黑风高杀人夜也让自己碰上了!?李从嘉心中一凛,关乎到自己小命的时刻,可不能大意。那一套明光铠虽然防护的极为周到,但是穿脱实在是太过于费事,没个人在旁帮衬还真做不到。
现在间不容发的,李从嘉赶紧打开了包袱里,翻找起来,记得琉璃还为自己准备了另一件的,果然在日常的衣物下面找到了一件皮甲。一旁的护卫也赶紧替这位郑王殿下穿戴起来,虽然这件皮甲的防护的效果远不如那件明光铠,但在这种危急关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穿戴齐整,又拿起了桌上的佩剑,李从嘉这一刻仿佛军神附身,第一次经历这种凶险,感觉自己的血都在燃烧:“大哥,恐怕我们要计划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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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树林子里的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一群山野汉子挥舞着各种武器,呼喊着冲进了驿站。
没有遇到半点儿抵抗,一脚踢开了驿站的大门,数十个汉子举着火把就冲进了驿站的前院。
一个为首的汉子在手下簇拥下站在一辆推车上面,开始了胜利后的发号施令:”弟兄们,这里面都是好东西!咱们也好几日没开张了,今日就一次赚个够本!“
乌拉了一下,这些汉子得了首领的命令都一下子四散开去,挨个搜寻每个房间。
首领站在这高处,享受着这占领官家驿站的感觉,甚至都开始幻想将来攻下城池,自己也过过裂土封王的瘾。
事与愿违,这伙汉子搜寻了半天却连一个人一个包裹都没有找见,只得又聚了回来。
“大当家的,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没瞧见什么值钱的东西。”
首领从车上条了下来,摸着自己的短须,来回的踱步:“奇了怪了?傍晚的时候明明瞧见有一队商贾进来的,就算商贾不见了,这驿站里的官长和兵丁怎么也都不见了!?”
“老大,这里一点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