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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不敢去听那些话,可是那些话却不断的涌入耳中,避都避不掉。
不长的一段路,却仿佛过了极漫长一样。
等到马车停下,魏征说到了的时候,他甚至是迫不急待的跳下了马车,然后赶紧的进了贵族院。
贵族院门口,许多议员都站在那里等候着张珲的到来。
魏征在后面一下车,立即有数名议员围了上来。
“院长,真要审二皇子?”
“依法行事,这是国策。陛下赋予我们贵族院这个职责,我们就得勇于承担起来。”
“可是,那可是二皇子殿下。”
“没什么可是,不管他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既然犯了事,那我们就当秉公执法。”魏征有皇帝的指示,因此倒是很淡定。
不管怎么说,审肯定要审的,但最后的结果是已经定了的。
对于皇帝给的那个处置结果,魏征认为已经很重了,绝对足以服众,因此人现在心里一点担忧也没有。
第1478章 处置()
汉京,议会上院。
张珲擅调兵马越界听证会,三百六十五名参议员全数到席参加,连众议会的三百六十五名众议员也都列席参加。
另外御史台、大理寺、刑部、锦衣卫、六扇门、飞骑、枢密院、兵部都有要员前来列席旁听。
大厅里,还有来自诸多报纸杂志的记者们。
张珲一看这阵仗,脚都有些迈不动了,感觉如同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这架式,今天的事情看来是无法善了。
因为只是一场听证会,并不是审判,所以他连请律师的资格都没有。
魏征在他后面进来,走到主席位置。
“肃静!”
厅中立即鸦雀无声。
一道道目光都盯在张珲的身上,有如一把把刷子,将他浑身上下都刷了一遍又一遍。
有记者紧盯着张珲,一边拿着铅笔在笔记本上迅速记下一段段文字,“绥远王张珲进入上院之时,脸色苍白,十分紧张,他步伐迟缓,甚至额头上冒着汗!”
张珲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台前。
魏征让他自报身份。
“孤···某···某是张珲,大华帝国皇帝第二子,皇帝钦封绥远国王。”
“为什么擅调兵马越界?”魏征问。
“我的商队在边界被袭,我是率部前去救援。”
张珲回答。
“你为何不先上报朝廷?”
“当时情况紧急,我的商队遇袭。”
张珲咬定是去救人的,咬定他是被袭击后的自卫。
“但据我们的调查,你出兵的时候,商队除了逃回的两人,其余人都已经死了。”
“可我当时并不知情,逃回的人也不确定商队的人已经全部遇难。我身为商队遇袭之地最近的封臣诸侯,有职责去救援他们。这是身为大华诸侯的职责,而我身为皇子,更有这个义务。”
这番话,引得不少人点头。
二皇子的头脑还是挺灵活的,这话说出来可就不同了。
一问一答继续。
张珲的回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流畅。
在他的回答里,他把算快成功的塑造成为一个尽职的大华边地封臣,在接到商队求援后,立即组织人马前往救援。而在发现了商队的下落后,为了救援他们,他便宜行事,率兵攻破了那伙马贼。
攻破后发现商队成员都被杀害,他愤而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杀死了许多手上沾染大华子民手上鲜血的贼人。
那伙人就是马贼,而不是什么契必牧民。
他张珲也绝不是什么擅调兵马。
贵族院不时的出示各种证据,但张珲就是咬定自己的那套不放。
大厅里,出现了魏征和张珲各执一词,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局面。不过这种局面,其实大家还挺乐意看到的,因为并没有人愿意看到这场听证会最后出现那样的结果。
如果真出现那结果,也放最后二皇子就得被他们送上贵族院审判庭,最后的结果也就无人可知。
真要到时出了意外,这个责任谁担呢。
现在这个局面就挺好的,哪怕各种证据都显示出二皇子擅调兵马的事实,但二皇子说的也都是有理有据,一切有情可原。
“请绥远王先下去休息。”魏征对张珲道。
张珲离开的时候,有不少诸侯主动的为张珲鼓起掌来。这掌声,既是为张珲刚才那漂亮的应对而鼓掌,也是为一个可能到来的新突破而鼓掌。
张珲也不再那么的紧张,心里的那点担忧也逐渐散去。
他甚至有点小小的得意。
“二皇子挺霸气啊。”
“很有几分陛下当初的风采啊。”
“谁说不是呢,都说虎父无犬子,毕竟是皇子,打小受陛下亲自教导,岂能寻常。”
“你们觉得会是什么结果,刚才二皇子说的理由也挺不错。”
“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不可能,真要这样就算了,那陛下又何必如此呢?”
“是啊,搞的兴师动众的,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也许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啊。”
议会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一名参议员问魏征。
“院长,是不是就此借坡下驴?”
“什么借坡下驴,我们不要忘记了公正二字。”
“可二皇子的回答也挺合理的。”
“合理?一切证据属实,二皇子刚才也都已经承认,擅调兵马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可多说的,我建议,向陛下请求贬绥远王爵位,降为郡王或者公爵,收回绥远封地,改封至漠北地区。”
“如此之重?”
魏征给出的建议,把一众参议员们吓一大跳。
这可是皇帝的嫡出二皇子,之前分封的宗室之中,最得恩宠,独得了一块最好的封地。
绥远,那可是河套地区啊,阴山下,敕勒川,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相比于其它皇子,不说分封到东北黑河的张越,就是张琮等其它皇子,也没有一个的封地能够比的上张珲的。
可是现在,就因为这件事情,不但要削爵,还要换封到漠北。
漠北是什么地方,可是极偏远的地方。之前分封到漠北的几位皇子,可全都是庶出皇子。
“院长,这个处置也太重了一些吧,我建议罚钱。”
有人主动为张珲说情。
“罚钱?罚多少?擅调兵马,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若非二皇子此次所为也是有原由的,这可不仅仅是贬爵换封这么简单了。本院正是念在此事事出有因,考虑到此,才最后给出降爵换封的处置,这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若不然,怎么可能如此轻易?”
几位参议员还都是有些面面相觑,这种处置他们都惊吓不已。那可是皇帝嫡次子,哪怕皇帝把他交到贵族院来,但这又不是审判庭,这是听证会啊。
听证会嘛,自然会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放心,若是出了事情,本院一人承担。”魏征朗声道。
由于魏征的一力坚持,最终贵族院做出决定。
贬绥远王张珲为伊吾郡王,换封到金山下伊吾北的漠北地区,封地三百里。
这个决定当堂宣布。
啪。
魏征的木槌落下。
大厅下面,一片寂静无声。
谁都无法想象,最后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而且这个结果出来的这么快。
如此迅速的就做出了结果,而且还是这么的严密。
“我不是听错了吧?”一名时报记者问旁边的同行。
半月谈的那位资深记者,在业界也是大名鼎鼎,可此时也一样的张大着嘴巴好半天忘记合拢。
“我感觉也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这是真的?”
“我怎么觉得有好戏看了。”
“你们说魏征这是不想干了吗?”
“陛下能同意?”
大家议论纷纷,原本死寂的大厅里,嘈杂之声四起。
魏征不理会那些人,从文书手里接过写好的文书,“立即呈送内阁,并抄呈御书房。”
说完,他直接就走了。
议院后面。
张珲被带到这里后,正享受着呢。
一群吏员正围着他身边,给他又是备茶又是上点心的,张珲悠然的喝着茶吃着点心,甚至忘记了自己此时的身份。
他甚至边喝茶边给那些人讲起了自己率兵一路追击到漠北,然后如何发现了那伙契必杀手,自己又是如此突袭,并将他们全都拿下的。
正说的兴起。
魏征带人走了进来。
“魏院长!”
张珲架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也不起身,只是笑着点头叫人。
魏征也不理会,站在那里。
“绥远王张珲,刚刚听证会已经做出裁决,拟削降你爵位为伊吾郡王,并收回绥远封地,将你换封到金山下伊吾北之地,封地三百里。本院已经将处置建议上呈内阁和陛下。”
“在内阁和陛下的批复下来之前,你将暂时被收押在贵族院的监狱之中。委屈了,来人,送二皇子去监狱!”
张珲表情凝住。
“魏院长,你跟我开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也不会跟你开玩笑,这是听证会的裁决,请吧。”
“魏征,你别太过份。”
张珲有些恼羞成怒。
他无法想象,魏征居然如此待他。
“二皇子,请吧。”
张珲啪的将茶杯摔在地上,狠狠的一甩袖子,脸色难看的跟在几名吏员后面走了。
“魏征,陛下绝不会同意你这种荒唐的处置的,到时候,你怎么把我关进去的,就还要怎么把我请出来。”
汉京城里。
一时满城风雨。
那些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人,都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纷纷震惊万分。谁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尤其是在二皇子在听证会上说了那席话之后。
大家纷纷猜测,魏征这次怕是昏了头了。
不论怎么说,二皇子就算擅调兵马越界,可事出有因啊。
贵族院呈到内阁的奏章很快就得到了批复,内阁同意这个处置决定。
这结果,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大家惊叹之余,纷纷都在等着皇帝的批复,几乎绝大多数人,都认为皇帝肯定不会同意这个处置决定。
稍晚时候,宫里的回复终于下来了。
“维持贵族院和内阁的决定,削张珲爵位,降为伊吾郡王。收回绥远封地,改封漠北!”
第1479章 战列线()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中秋节至,从衙门到工坊,都开始放假,各衙放的是三天小长假,工坊也基本上如此。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无比。
衙门里吃公饭的都回家休沐团聚,工坊里放假的工人近的也都想办法赶回家去与家人团聚,那些离家稍远的,也都换上了新衣服,趁着假期到城里逛街和购物。
宫里。
按张超的吩咐,今年也早早采购了许多中秋的节礼,从宦官到宫女,还有那些侍卫,每人都有一份。
一盒月饼,还有苹果、梨子等水果,又有毛巾袜子这些的实用之物,还有香皂牙粉等,总之零零碎碎的,但却都很实惠。
并且,还有些钱赏,少的也有千八文,多的有好几贯。
安排人轮值,其它人都可以享受这个难得的中秋节。
崔莺莺他们还特意打了许多桂花,亲自做了桂花糕。还将北苑自留地里收的花生和葵花子炒了。
甘露殿的院里,摆上了几张桌子,皇家的人今晚在这赏月。
天还刚刚黑,皇后嫔妃们都已经到了,在京的皇子公主也来了。
张珲也来了,有些无精打彩的。
虽然在监牢里只呆了半天不到,可削爵换封,却对他打击很大。他本以为魏征的处置,父亲肯定不会同意,一定会保他。
却不料,最后是那种结局。他现在感觉整个汉京都在看他的笑话,堂堂二皇子,哪还有半点脸面。
尤其是换封到漠北,三百里封地,岂能和绥远比。
张珲坐在桂花树下,一脸冷漠。
看着弟弟妹妹们在那里嬉戏奔跑着,越发的郁闷。这些年轻的弟弟妹妹们还根本不知道这世界的残酷,自己不过是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就已经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二郎,过来帮我把这些摆上。”
崔莺莺对着儿子招手叫道。
张珲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走了过去。
“母后。”
崔莺莺伸手帮儿子整理了一下衣衫,“你都是已经娶妻生子还就藩之国的封侯了,怎么遇到一点点事情就萎靡不振了呢?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