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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这信笺如何?”
“会不会太素了一点,要不换上金花笺吧,再洒点蔷薇香露,弄点金粉。”红线出主意道。
“啊,那样会不会太过了点。”
“那就这样,不换了。”
主仆两个为了一个信笺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素雅点好,将写折好,并没有启名也没有落款,这也是防止万一信落到别人手里,终是不好。反正让栓子去送信,信到了张三郎手里他也知道是谁送的。
“拜托你们兄妹了。”
“小娘子放心吧,我哥办事很牢靠的。”红线笑道,“小娘子,等你出嫁,一定要记得把我们兄妹一起带去张家啊。”
红线一家都是当年十三娘母亲郑氏带来的陪嫁,因此他们也可以说是崔莺莺的人而不是崔家的人。
“放心吧,我肯定带上你们的。”
“那我就安心了。”红线将信揣进怀里送信去了。
张超很快拿到了回信,接到信后,他心里也非常的紧张,甚至带着兴奋。这种感觉,好像是当年自己读中学时第一次给女同学写情书时的感觉一样。
兴奋,紧张。
折成方胜的信笺,还带着丝香味。
慢慢打开,里面只有一句话。
“管家。”
“少东家,你唤我?”
张超点头,迫不急待的问,“管家,你知道青龙寺吧?”
“知道,延兴门内新昌坊中,是密宗祖庭。青龙寺最出名的是每年春的樱花盛开之时,那时会有无数人前往赏花上香,热闹非凡。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寺内还会举办俗讲,相当热闹的。”
唐朝的樱花,嗯,长安城的樱花和洛阳城的牡丹,一样的有名。
不过这樱花是樱桃之花。
十月初九,就是后天啊。
“秋月,快来给我磨墨,公子我要写信了。”张超兴奋的喊道。
文房四宝虽贵,不过如今张超家也算是大户了,家里当然也是备齐了的。张超甚至都已经让木匠打了一个大书柜,虽然现在上面还没书。
秋月磨墨很熟练。
唐初的毛笔普遍较短粗,笔锋非常硬,这种笔是为了适应这个时期的书写方式。唐人写字,很多时候并不是铺在桌子上写,而是把卷轴拿在手里,左手握卷,右手提笔,是悬空写的。
一边写,握卷的手还一边转动,非常考验笔力。
张超毛笔字写的非常一般,平时他都是用鹅毛笔,但第一次给未婚妻回信,张超打算还是用毛笔吧。
花了重金买回来的信笺铺平,张超悬腕提笔,想了半天。
最后落笔。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见不散!”
本来张超想把欧阳修整首词抄下来,但想了下,又觉不妥,这首词后半段可是写的很悲切的。
最后张超便只抄了一句,这算是约会的名句了。加了句不见不散,算是自己原创了。
信送出后,张超有些患得患失,万一真的见了面,细谈之下发现这姑娘性格和自己不和呢,万一她是个唐朝名门跋扈女,这怎么办?
婚期都定在了腊月初九,就算到时老爹出征在外,延期,也拖不了多久的。
张超祈盼着对方是个好姑娘,不求有多么贤惠,但愿能有赵四娘这样就好。不知为什么,张超突然想到了赵四娘。
赵四娘挺不错的,知性却又精明,不妖不艳。
摇摇头,把这些想法赶走,自己可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第二天,张超特别跑到青龙寺去踩点,给寺庙捐了不少香油钱,又上了不少香烛,青龙寺的知客僧非常高兴,还引张超见了主持。
张超说到自己曾经也是和尚,还说自己师傅是三藏法师。
主持自然没听过三藏法师的,但听说张超是翼国公秦叔宝义子后,还是非常热情的。长安城里寺观众多,青龙寺只能算是一般的寺庙。
尤其是如今李氏当国,尊崇老子为祖,尊崇的是道教。
张超提出想要一间客房,在这里修行几天。
主持直爽的答应了。
张超给的香油钱,住长安最好的客栈都够了。
张超直接就住在了青龙寺。
每天寺里转转,见佛烧香,也和僧人们聊聊天,有时遇到一些不错的香客也会聊聊。
转眼就到了第三天。
十月初九。
张超望穿秋水,终于等到了崔十三娘。
崔十三娘出门前,已经向崔善福禀报过,崔家家规严格,没有出仕的子弟和未嫁的女子,是不得随意出门的,出门必须得请示批准。
崔十三娘最近和王氏闹的很僵,崔善福也有些不喜欢十三娘,觉得这姑娘不懂事。马上都要嫁到张家去了,那张家也是个有钱的,你还老惦记着家里的嫁妆做什么。
不知道家里也挺辛苦的,好多老家底都没了。家里儿子多,女儿也多,都到了差不多婚嫁的年龄了,儿子得出娉礼,女儿得出嫁妆。
给儿子娶亲,准备大笔娉礼,虽然媳妇娶过门也带来很多嫁妆,可是习俗惯例,媳妇的嫁妆是属于她自己的私人财产,连丈夫都无权动用的,这笔嫁妆是等将来给她儿子娶亲和给女儿出嫁做陪嫁用的。
说白了,给儿子娶亲,特别是门第婚,得花费至少百万,但媳妇的陪嫁不管有多少,他却都用不了。而嫁女儿,又得准备起码数十万的陪嫁,女婿家给的娉礼,最后差不多都是给女儿添置嫁妆的。
总之,就算是崔氏这样的大户高门,娶媳妇嫁女儿,也是得花费很大的。
崔善福本身不是崔氏大宗,他迁到京城后等于就从郑州房第五支分出来了,家业都靠自己置办。经历战乱,家底子其实很薄,要不然也不会卖婚了。
郑氏和王氏先后上门,都带了不少的嫁妆过来,都是帮着补贴家用的。现在女儿要出嫁,要把郑氏的嫁妆全带走,崔善福舍不得,王氏更不愿意。
闹到现在,王氏已经跟他说了,郑氏的嫁妆一定得留下,而且不会给十三娘准备嫁妆。
用王氏的话说,张家不过寒门小户,不给嫁妆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不过这几天崔善福却有些犹豫了。
张三郎一张曲辕犁就给张铁枪挣了个男爵,还给自己得了个勋官。想他崔善福,名门世族子弟,倒现在都还没有一个爵位呢。
他觉得以前还真小看了张家。
女儿要去上香,崔善福想想便还是答应了,也许以后跟女婿那边还得多来往呢。
崔家的马车一到山门,张超就收到了通知,栓子已经在这里蹲了三天了。
柱子和栓子成功接头,两人现在是张超和崔十三的联络人,熟悉的很。
崔莺莺先去大殿拜佛烧香。
然后栓子告诉红线,说张超在竹月轩等她。
竹月轩是青龙寺一角,那里比较幽静,经过樱花长廊就到了这里,因为张超跟僧人打点过,因此这里暂时就不会有人来打扰。
崔十三娘把仆妇们留在前边休息,然后只带着红线来到竹月轩。
冬日里一片青翠的竹林下,张超已经把那座小亭子做了些工作,有布幔围住挡风,还烧了炭炉子,桌上还准备好了茶和一些点心。
崔十三娘缓步过来,张超起身迎接。
她似乎有些紧张,没有上次在崔府时那么的洒脱。
“还以为你不来了,我都望穿秋水了。”张超为她拉开椅子,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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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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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不见不散,我肯定会来的。”崔十三娘坐下,还是有些拘谨。
“今天阴天,挺冷的。我给你准备了蜂蜜姜茶,正热着,你趁热喝,暖暖身子。”刚煮好的蜂蜜姜茶里不但有姜和蜂蜜,还加入了红糖,最能暖胃驱寒。
崔十三娘端起姜茶喝了起来。
然后两人一时都没有话说。
这让张超想到了以前他受父母强迫去参加过的相亲活动,好几次也是这般。当时张超因为根本抵触相亲,因此也就各喝各的茶,然后玩会手机,便告辞了。
但现在,他得担负起找话题的责任。
“我已经在这里等你三天了。”
“我不是说过今天来吗。”
“嗯,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想早点见你。”
崔莺莺脸色羞红,这么直白的话她还从没听过,心里又有点高兴。
“你写给我的信,里面的那句诗是自己写的吗,我以前从未看到过。”
张超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那是首词,但不是我写的,是以前我在师傅身边时听一位客人所写。”
“我想听听。”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好情真意切的一首词,是那位客人怀念其妻子之作吗?”
“嗯。”张超点点头。
崔十三娘自小习诗书,是个能诗会词的才女,一首好词,立即让她减少了之前的拘束,她很畅快的和张超谈论起诗词来。
张超倒是能跟着一起谈,毕竟他学过那么多的诗词,还学过文学赏析等等,自己写不出什么好诗词,但欣赏还是懂的。两人倒是不知不觉,很谈的来。
崔十三觉得张超懂诗,这让她非常惊讶,原以为张超只懂念经,会做生意,却不料他还懂得欣赏诗词歌赋。
有这个良好的开场后,之后的聊天已经气氛很好了。
“我好羡慕你和你父亲的关系,虽非亲生,可关系却这么的好。不像我,想想只是徒增伤悲。”也许是打开了心扉,崔十三娘忍不住说起自己的情况。
“你是豪族千金,名门嫡女,为何却这般说。”
“那只是外面光鲜,我打小母亲就去世了,父亲续弦,娶了太原王氏女。她从没有把我当成女儿,不但拿我卖婚,还要夺我母亲的嫁妆,还不肯给我置办嫁妆。”
“其实我还要感谢王夫人。”
“什么?”
“若不是王夫人卖婚,我也不可能与你定婚啊,我这不是要感谢她吗?其实就算不给陪嫁也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
“不,那是我母亲的嫁妆,我绝不会留给王氏的。这些年,她欺负我,我忍了。我母亲嫁妆的庄子和铺子每年的收益出息,都被他们拿走了,我也算了。可如今我要出嫁,母亲的嫁妆我绝对不会留给他们,那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一定要带走。”
“也许可以考虑一二。”
“这事我不会退让的。”
“也就一家酒楼五百亩地的庄子,不必如此争夺吧?”
“什么,这是我父亲告诉你的?”
“是啊,上次令尊就跟我说过,说等你过门时,会陪嫁福满楼和五百亩地的庄子,说那是你母亲的嫁妆。”
十三娘哼了一声。
“那只是我娘嫁妆的一小部份。我娘当初嫁到崔家时,带来的嫁妆是一家酒楼一家绸缎铺子还有一家粮店,另外一个田庄五百亩地。但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和出息,早已经不止这点产业了,光是田庄就有五个,有一千八百多亩,此外酒楼也已经开了三家,长安一家、洛阳一家、还有郑州一家,绸缎铺也开了三家分铺,另外还有一个商队,一家金银铺。光是每年拿出来放贷的本钱就有三千贯,我娘的嫁妆早就不止万贯了。”
“除掉这些年家里挪用的,我娘的嫁妆还有三家酒楼四家绸缎铺,一家米店一个金银店五个庄子和一个商队。”
张超突然发现,原来崔十三娘不仅出身好,名门千金,而且人家还有一个基金。价值万贯不止啊。
崔十三娘母亲留下的这个嫁妆,比张超努力了这么久挣到的家业还要大的多。
人家不仅在长安有产业,在洛阳和郑州也有店铺庄园。
经营有酒楼、粮铺、金银铺、绸缎庄还有商队,还搞放贷。
怪不得崔家不愿意把这笔嫁妆给崔十三娘了,当年郑氏的这笔嫁妆这些年早已经翻了好些倍了,估计能占崔家一半多的家产。
崔十三娘喝了两口姜茶。
“若是崔家这些年待我好,我也不会这样跟他们争,可王氏却想着夺我娘嫁妆,然后给他儿子女儿做娉礼和嫁妆,我绝不答应。”
她说这话的时候,如同一只小母豹子。
张超想不到,刚才还在谈论着诗词的文艺女青年,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凶悍的姑娘。虽有些意外,但张超倒有些喜欢,真性情的女孩子,不做作。
“其实我们以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