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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大堂里面难道有人?居然点了这么多灯。”声音刚落下,又看向前面的陆映房间,不禁皱眉起来,“陆兄的房间里,反而一片漆黑,难道人都不在里面?”
他们所住的这个院子,其实颇为普通,比之不少县城的客栈客房都大有不如,唯一的可取之处,也就是房间比较多,但有些房间处于拐角,比如陆映的这一间,本就位于不起眼的地方,再没有灯火,就更容易让人忽略了。
身后的那个护卫就道:“这都是陈君子吩咐的,让我们将大堂的灯点上,也挑了几间房点上灯……”
刘纲听罢,隐隐有些明白了,回想刚才离开房间的时候,一名护卫点灯的举动,若有所思。
很快,他就到了地方,陈止、陶涯和陆映已经等在里面了,同时在这来时的路上,能看到一名名家丁忙碌的身影,他们拿着兵器,在院中穿梭,脚步整齐,行动迅速,莫名的就让刘纲感到一阵心安。
等进了屋子,刘纲正好看到陈止拿出一奇特的纸张,约莫巴掌大小,交给了一名护卫,吩咐了几句,那护卫满脸愕然之色,但还是点头称是,然后拿着那张纸纸走了出去。
刘纲满脸好奇的打量着,见那竟然是一章符箓,上面写着复杂的花纹图案,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有一种被牵扯了心神的感觉。
不过,随后他就被一个声音将注意力给拉了回去。
“刘兄终于来了,”见了刘纲过来,陶涯就先招呼起来,不过他的声音里少了些从容,多了几丝凝重,“咱们聚在一起,万一有个事情,也方便离开。”
刘纲赶紧迎了过去,说道:“还要请教几位,这到底是怎么了?真是马贼过来?”
“基本可以确定了,是一伙马贼,人数得有百人以上,想来想去,马贼此来,未必就是偶然,毕竟他们讲究一个出马不空回,依我看,很有可能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必须要小心。”
房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神色凝重的赵兴推门走了进来,环视众人,这目光最终停留在陈止的身上:“陈兄,你竟然派了自己的家丁出去,摆开阵势?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他担心陈止误会,于是解释起来:“这个村镇不大,遮挡不多,马贼只需开道,近乎一马平川,如今摆开阵势,是以步卒对骑兵,有没有对应的兵刃,劣势不小,除非能逼得他们下马,否则的话,还是尽快内撤比较好。”
陈止点点头,然后没有回答,而是先询问了几句,从赵兴的口中得知了具体的情况,确定了真有马贼来袭。
实际上,陈止的家丁中,也有进行过斥候训练的,这次五十人的精锐中,就包括了几人有这个本事,他每日睡下,这几人都会轮流站岗,进行巡查。
今日这外面突然发生了异变,他的斥候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过来汇报,而且还按照操练时候,根据声音、火光等等因素,判断出贼军大概的行进路线和方位。
正因如此,陈止才会已经有所布置。
赵兴的话音一落,其他人就都紧张起来,尤其是陶涯,想到卧冰楼中的遭遇,这脸色直接就变了。
就在众人色变之际,门外就有一个人进来,正是陈止家丁的头领陈举,他抱拳挺立,扬声说道:“启禀少爷,贼人即将抵达,我等如何应对。”
陈止朝赵兴笑了笑,然后对陈举说道:“先不要急,我已经让人在贼人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一阵,可将之困住,待得人疲马乏,你等再冲。”
“诺!”陈举闻言,转头离去,却看得赵兴心中一急,同时注意到了话中说辞,不由问道:“陈兄,你已经有布置了?你所说的阵图,是什么阵?”他与诸葛言关系亲近,当然也知道王弥一战的内幕,所以一听这话,没有反驳,而是询问。
陈止微微眯眼,心头闪过一点感觉,然后笑道:“好了,阵图已经立起来了。”
之前,他让人带走的,当然就是*阵符,让人将之摆放在路上。
马贼是否到来,陈止其实并不能完全确定,但来了敌人是肯定的,而且按照他们几人暂住的这个屋子,有一条路是十分适合马贼冲击的,所以他就安排了赵兴的一名护卫,将*阵符拿过去。
之所以不安排自己的家丁,是考虑到单论个人的战力,赵兴的这些护卫,个个都是好手,成功率更高一些,即便被马贼发现了,也能及时脱身。
另一方面,*阵作为签筒之物,可以通过陈止默念展开阵势,无形之中和陈止就有着特殊的心灵联系,即便拿的很远,依旧能遥遥感应。
他这个“阵图立起”的话音一落,屋里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同一时间,在这座宅院的外面,那空旷的道路上,却有一队马贼正在不快不慢的靠近着。
由于是村镇,和县城那样屋舍密集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屋子本来就不够稠密,间距颇大,而这座别院的主人楚金,为了表现自身的不同,又不愿意和普通布衣住在一起,所以将院子建在了靠水之处,远离喧嚣,后面风景秀丽,前面则没有多少民宅遮挡,这样的布置却方便了马贼进逼。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那陈君……陈止一伙,就是住在这里的。”给马贼带来的那人,赫然就是楚金,只是这位地主老爷,此时已经没有了那种精明之感,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与不安,他的双手被绳子捆住,绳头延伸出来,被骑在马上的牛门拽着,就像是骑马牵狗一般。
楚金用颤抖的双手,指着前面的那座院子,眼睛里满是恐惧。
牛门哈哈一笑,一挥手,喊道:“兄弟们,冲吧!抓住陈止,我升他做五当家!”
这话音刚落,身后顿时人吼马嘶,然后就是马蹄飞起,朝着那座独院飞奔而去!
在队伍的最后,两名俘虏看着这一幕,顿时苦笑起来。
其中一人轻声说道:“罗兄,这下是没指望了,看这个阵势,陈止是要完了,以些许家丁抵挡,是绝无幸理的,陈止一败,以那个牛门的凶残,你我二人的性命,定然要交代在这里。”
另一个人也苦笑起来,说道:“只能认命了。”
说着说着,他们又朝着马队看了过去,忽然一愣,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这人呢?”
在他们前方,那看似宽广的乡间大路空空荡荡,冲过去的马队,竟是……
不翼而飞了!战袍染血说感谢“283,754”“曲尽源”“点绛唇以紫血”“书友201,702,142,341,420,66”的打赏!先传上来,等我第二章写完,一起改!
第二百一十四章 血勇难撼阵图,外力不可居功()
“冲啊!冲啊!”
在牛门的带领下,一种马贼呼啸而去,马蹄汇聚之下,在近距离内宛如雷鸣一般,眼看着那院子就在眼前,似乎人马一至,就将这小小院落踏为平地。
只是这冲击了许久之后,才有人觉得不对。
“这路是不是有些太长了,我们冲击的时间是不是太多了?这不对劲啊!”
“不对!绝对不对,这情况过去没有遇到过,这么近段距离,早就该冲到地方了!”
“太古怪了,但是大当家的没有下令,咱们也不敢停啊!”
众人冲了一会,感觉任凭自己等人如何冲击,那院落却依旧还是在那么远的地方,这心里不由就着急起来,可牛门没有传令,他们倒不会停下来,有一丝令行禁止的味道。
终于,牛门眉毛一皱,然后抬手一挥,口中喊道:“停马!”
这两个字一出口,众人本能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勒住缰绳,就要将让胯下之马停住,可这么一勒,那马匹却如无所觉,依旧还是前冲,最多是受到影响,挣扎着歪斜。
顿时,这前冲的马队,就显得有些混乱了。
“恩?我这坐骑好像是被什么迷惑了!”
“不听话了,停下!”
一个个声音响起,伴随着些许焦急,不少人被这接连的变故,惹得心头有些混乱,有心硬扯缰绳,又怕伤到了坐下之马。
别看是凶残马贼,但他们也知道分寸,对别人残忍,可坐骑是吃饭的家伙,因此格外爱惜,所以拉扯的时候很有分寸,只不过收效甚微。
但跟着就听牛门喊道:“都不要慌,这马八成是被迷阵迷惑了,都勒住缰绳,缓缓减速!”他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自己的缰绳,然后身子前探,一只手抚在马脖上,那胯下骏马果然缓缓减慢下来。
其他人如法炮制,很快,就都停歇下来,一个个也不焦急了,但心里却发慌,因为他们注意到,自己虽然还是往前冲的,那院落也还在前面,可……
“我等这都冲了多久了,就是百丈开外也早该到了,怎么那院子还是这么远?”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的就有些惊慌了。
“该不会是妖法吧?”
由于速度变慢,风声衰减,说话的声音不大,也能传播出去。
“妖法?”牛门冷哼一声,“尔等少见多怪,岂不闻陈侯之*阵、武侯之八阵图?”
他这话一说,登时就将一众小弟的心神给拉了过去,赶紧追问起来,他们也是知道的,自家这大当家的,其实也有出身,虽说不是士族,但也是豪族,小时候读过书。
实际上,在知识和武艺垄断的时代,就算是反贼之中,那些带头的人,往往也有来历,比如这牛门,又如那王弥。
牛门见众人问起,自然要说的,这也是为了稳定军心,虽然他自己也是心中忐忑,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在马上侃侃而谈:“当年烈祖平定南方,荡平荆州,北方曹氏派兵自徐州出兵,奇袭江左,就是陷入了陈侯的*阵中,最终不辨东西,待得破了阵来,已是失了先机,不得不退去,还有陆都督自荆州北伐,首战失利,则是靠着武侯的八阵图,才得以全身而退?”
众小弟本就心中惶惶,听得此言,一个个更是神色微变。
“这么玄乎,该不会是假的吧?”
牛门说这些,当然不是为了让人自己的小弟更加恐惧,而是为了安定人心,于是继续道:“岂不闻百家之中的阴阳之名?这两种阵图,据闻就是传自阴阳家,武侯晚年之时,曾经遍析陈侯之策,就提过*之阵,说是不入兵家,当为阴阳五行之法!”
听得自家大当家的说的头头是道,众多小弟不由生出希冀,就问道:“那武侯他老人家,可曾留下破解之法,我等总不能被一个阵图,困死于此?”
“若要破解,也不算难,”牛门抚了抚自己的虬须,可惜有些不伦不类,“曾有那蜀中的道家天师说过,若遇*之阵,当斩杀生物,以气血阳刚冲之,如今知道我为何不杀那二人了吧?速速将那俘虏带来,杀之放血,用以破阵!”
随着这一声落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很是尴尬。
“怎么了?”牛门也意识到不对了,追问一句,然后回头这么一看,登时就将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原来,他们冲的急,竟是将驮着两个俘虏的马,给落在了后面,现在身陷阵中,回首一看,那俩俘虏赫然还在灯火阑珊处。
考虑到眼下情况,估计调头回去,也是难以抵达的。
“真他娘的不走运!”牛门喝骂一声,见众人神色有衰退之相,就继续鼓动道,“莫丧气,若无俘虏,也有办法,随我一试!”话落,抽出腰间长刀,顺着手背一砍,顿时鲜血横流,滴落四周!
挥手之间,鲜血滴落在他的脸上,竟是平添了几分狰狞之色!
其他马贼一看,也是咬了咬牙,然后手起刀落,鲜血四散。
顿时,周围的景象扭曲了几分,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墙壁正在变形,但……
就是不破!
看得牛门一阵咬牙切齿。
………………
“这……这群马贼何故在那里打转?”
远方,院中屋顶,赵兴站于其上,远远的看着那院外空地上,接着灯火,能看到正在不断打转的马队,心中越发的疑惑起来,随后想到某种可能,不由低下头,朝着院中的陈止看了过去。
此时,陈止已经从房间里出来,在跟几名家丁交代着,这些个家丁跟着就领命而去,一出院子,就和其他家丁聚集在一起,五十个人占据地利,将适宜冲击之路堵住,然后摆好了阵势,长枪一抖,盾牌护卫,然后不越雷池一步,因为那阵图同样也对他们有效。
屋顶上,又有两名弓手做好准备,瞄着牛门,却没有贸然出手,因为箭矢若是进了阵中范围,同样会有偏转,受到影响。
而阵中之人如无所觉,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