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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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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陈止这几日不都是吃睡么?怎么突然之间,能把高河和唐起说动?”

    孙赶等人惊疑不定,本来他已经和几个人说好了,要在陈止过来的时候,先给陈止吃一个下马威再说,但此时看着和陈止站在一起的高河、唐起,这个念头是怎么都不好施行了。

    不过,他这边收敛了,但那边又有人出声了——

    “两位贤侄,你们这次过来,是因为被陈止说动?”

    曹匡走过去,看着高河二人说着,他的这个年龄,自然少了很多顾忌,说起话来,毫无遮掩。

    高河躬身行礼,然后点头说道:“是陈兄的一番话,让我等明白了不少,这才改变主意。”

    “哦?”曹匡有些意外了,他转而看向陈止,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本来还以为你是沽名钓誉之徒,但既然能说服高河他们,想来是有两把刷子的,看来之前是我想当然了,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陈止倒是颇为意外,他和这位曹匡之前根本没碰过面,也就是从旁人口中听过名字,对方突然就道歉,自是显得突兀,但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

    “是了,我现在的名声不能说是高绝,还不能让别人绝了种种之念,所以我决定不去破局,当然会引起旁人不满,这个曹匡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但他倒是耿直,哪怕我不知道,哪怕只是在背地里说过,现在见了高河、唐起,就直接出言致歉,这样的性子和胸襟,还是值得尊敬的。”

    这边陈止话落,唐起却说道:“原来是曹先生,我看诸位是误会了,陈兄棋艺过人,这两天我与高兄和陈兄对弈了几次,未能得胜一局,都十分佩服他的棋艺。”

    “你们两人都没赢?”

    曹匡神色变化,又看向陈止,目光再变。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纷纷侧目。

    陈止却明白,这是唐起他们有意在帮自己缓和关系,实际上这几日,他虽然和两人对弈,对方也确实未能取胜,但主要也有陈止棋路陌生的关系,而且陈止经过几日梦中突袭,借助时间流速的不同,在经验上增长颇快。

    陈止的棋艺本就不低,前世未曾认真锤炼,但在彭城的时候,与祖纳对弈,却是磨练许久。

    祖纳号称忘忧先生,棋艺之名在棋坛可谓如雷贯耳,连王家这次都特地派人去请了了,只是因为中正官的职责,不好擅离。

    更不要说,陈止这一路上,时常在梦中参悟祖纳费尽心机总结出来的诸多棋谱,棋力的增长当然超乎想象,配合着三世经验、过目不忘,以及诸多思维习惯,一旦全心投入,这种提升是相当惊人,以至于高河、唐起与之他对弈,也是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给陈止增加了实战经验。

    但是两人的话,还是有人不信的,那孙赶忍不住就道:“既然如此,那可见陈先生的棋艺确实是冠绝旁人的,而且高君、唐君两位也来了,不如就试着破一破那局珍珑吧,咱们这车上就摆出来了。”

    他话一说,其他人纷纷点头。

    唐起有些好奇的问道:“听闻诸位这些天聚在一起,每日都在参悟,不知道可曾破局?”

    他这话一问,众人的表情顿时尴尬起来。

    陈止三人一看这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是不用深究了。

    但如此一来,高河和唐起也好起来,不知道何以这棋局这般困难,也是有心一观,而如今他们已经踏上前往杏坛的路上,也不用担心其他了,所以商量了一下,就说去看一下。

    陈止这次也不坚持不看了,之前不去破局,更多的是表现出一个态度,是破解那刘韵言战局的一个环节。

    于是,在众人的瞩目中,三人于车队最大的马车上,见到了那局珍珑,但和高河、唐起不同的是,陈止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尝试破解,因为他很清楚,破解此局耗费心力,在对弈之前应该养精蓄锐,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况且,能否破开珍珑棋局,和能不能战胜刘韵言并不相关。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中,这支特殊的车队启程了,目标直指杏坛所在。

    杏坛所在的鲁县,位于鲁国境内,在宣武改制的时候,从兖州被划到青州,与临沂琅琊郡之间,隔着一个泰山郡。

    这鲁国既然以国为名,就是因为这里乃是一位亲王的封地——鲁王。

    这位鲁王的来历,和当前的郡王不同,初代鲁王刘永,乃是仁宗皇帝刘禅的次子,谥简,是为鲁简王,二代鲁王刘晨,谥庄,为鲁庄王,三代鲁王刘玄,谥康,是为鲁康王。

    当代鲁王,乃是第四代鲁王,刘益,如今已经年过五旬。

    这位鲁王,在诸王之中,算是比较安稳的,因为初代鲁王受封之事,这青州实际上并不在新汉的掌控之中,乃是遥封,直到宣武一统,鲁王的封地才正式迁来。

    不过,作为资历最老的亲王,鲁王刘益和那位宣武皇帝的关系并不亲密,所以影响力不大,三十多年以来,都是崇尚黄老无为,在整个新汉都是名声不显,若非杏坛论道,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还记得这么一位王爷。

    只是如今各方聚集,鲁王就算是想要低调,也是低调不了,因为很多有身份的宿老、名士到来,都要先去王府拜见一番。

    便如此刻,那位风尘仆仆抵达的明法僧,在见过了曹庆等人的老师孔履之后,在等待了几日之后,终于得知鲁王有空,可以见众人了。

    顿时,明法僧、魏欧等人都是做好了准备,要去面见这位王爷中的长者。

    这倒不是鲁王拿架子,主要是他年龄大了,加上鲁县最近来的人太多了,很多人论资历,比之明法僧不知道高了多少,论资排辈,他们只能往后靠,好在有孔履的关系,倒也没有等多久。

    这一日,他们面见鲁王的时候,是和许多人一同,在王府大堂中面见,先是见到了鲁王世子刘墨。

    这位鲁王世子年约三十,省得高大英俊,倒是没有皇家的架子,热情招待,让众人不至于等得太过焦急。

    “还请诸位见谅,父王毕竟年龄大了,会出来的晚点。”

    听着这位世子的解释,明法僧都是表现理解,然后就和他攀谈起来,这才发现刘墨学问极好,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宛如名士,顿时都大声好感。

    说着说着,刘墨就提起最近的新鲜事:“对了,诸位有没有听说匈奴小王子刘韵言此人,他也是近日抵达,接连挑战棋坛名宿,未尝败绩,真个厉害。”

    此话一说,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因为在场众人,都觉此事乃是耻辱。

    刘墨看了,哈哈一笑,说道:“诸位,怎么这般表情,这棋艺小道尔,便是让他匈奴逞威风又能如何?来,请饮酒!”

    他的话自然大气,因为世袭罔替,权柄在手,并不看重棋艺之道,但在场不少人都存着借棋扬名开路的想法,得失心重,就不能洒脱了。

    刘墨见众人表情,端起酒杯,正要再说,却突然有个白面小厮从旁边走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让这位气度从容的世子神色大变,手上的酒杯直接跌在桌上。

    “什么?北军大败?”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三十年未有之大败!() 
“北军大败?哪里的北军?”

    这大堂之内的众人,见了这位世子的反应,一个个都是格外诧异,不知道这位喉咙里卖的什么药,刚才还一副大气的样子,转脸又是酒杯掉了,又是北军败了。

    等等,北军?

    “这个北军,该不会是……”

    魏欧等人心中一动,猛然间想到了当前能称之为北军,又有可能面临大败的一支兵马。

    “这个北军说的,该不会是武乡侯领着出兵的,北上平定匈奴之乱的兵马吧?”

    这么一想,众人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的。

    只不过,他们一开始没有想到,并非是愚笨,而是朝廷享了多年太平,就算偶有动乱,局部贼患,但也是大军一至,就能很快平定,再不济,也能将贼军打散、驱离。

    大败,这个词至少在对内的宣传时,是基本见不到的,更不要说从一个世子的口中说出来的。

    所以当刘墨话音落下,下面就有了窃窃私语。

    刘墨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于是赶紧闭上嘴,让人收拾了一番,然后勉强做出笑容,对众人说道:“诸位,不用在意,我乃是误言,并无他意。”他也不去多加解释,就想用几句话直接带过。

    但在场的人,都是见过不少场面的,谁看不出来这刘墨其实是在强颜欢笑,故作镇定,但那份心中的不安,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

    “这就奇了,看这鲁王世子的样子,难道这北军大败是真的?真的是那支北上的兵马?怎么可能,不过是区区匈奴,能打败朝廷的精锐中军?就算武乡侯没有领军,但兵强马壮之师,岂能败于蛮夷?还是用的大败的这个描述!”

    魏欧等人面面相觑,表面上都不在意,但还在用眼神和轻声话语交谈着。

    “未必就是朝廷的北军,我等不要太过小题大作,还是等见完鲁王,回去之后再行探究吧。”

    “不错,既然这位世子不想提,咱们就算是询问,他也不会说,还是先顾着眼前的事吧,莫问其他。”

    众人很快达成共识,有和那刘墨交谈起来,只是这一次,刘墨明显不在状态了,说了几句,错误连连,如果是平时,难免被人看做是学问不够,但有了前面交谈时候做对比,众人心里就都明白了,这位王世子是心里真有事。

    果然,说了一会,又有人过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这刘墨起身告罪道:“不巧,王府中有些许琐碎之事,我先去处理一下,诸位现在这里等候片刻,父王很快就会到来。”

    “世子先去忙吧,不用挂念我等。”

    众人都是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但这宴席的主家话事人,突然都要离开,多少都说明了问题,所以等这刘墨一走,众人都是对视几眼,意识到事情恐怕真的有些超出预料了。

    “难道北上的兵马真出问题了?”

    “不应该啊,就算没有武乡侯,但这精锐的中军,还能被那些蛮夷的游兵散勇击败?”

    “也不一定啊,在北边的兵马,其实不止一支,说不定是其他地方的驻军也说不定。”

    “如果是普通的驻军,那不该引起这位世子这么大的注意,所以其中肯定还有蹊跷。”

    “大师,您怎么看?”

    众人小声谈论着,魏欧等人在旁听着,这心里也是不解,就有一人看到明法僧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丝毫也不为当前的局面焦急,就有一人询问。

    明法僧一听,嘴角微微抽搐,但旋即恢复如常,淡笑着说道:“这件事,其实不用问贫僧,诸位莫非是忘了,如今这城里,可是有着一位匈奴王族的,看那王族的动向,不就能知道了么?”

    他话一说,魏欧也回过神来,当即抚掌笑道:“不错,不是还有那个匈奴小王子刘韵言么?这次杏坛论道,邀请了外族之人过来,虽然北边正在与匈奴贼人交战,但如果真的是中军大败,那情况自是不同了,再有几位宿老的话也不顶用,这位匈奴王族必然会被抓起来,到时候也不用咱们猜了。”

    紧接着就有人点头附和:“不错,即便不是那北上的兵马,只是北地的其他的军队,其实也方便咱们辨认,因为这次邀请过来的,可不光只有匈奴一族啊,那鲜卑人、羯人、高句丽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但随后就听一人笑道:“说起来,刚才鲁王世子也提到了,那个刘韵言来了鲁县后,那是颇为嚣张啊,这鲁县因杏坛论道之故,所以汇聚了南北人杰,其中的棋坛高手不知凡几,结果这个刘韵言接连挑战,一日连战七人,也只是败了两局,那两局也只是三局两胜中的一局,最后的总局数,还是他获胜了。”

    “听说他从临沂而来,在临沂就接连击败众多棋坛好手,无人能制,最后离开,更是和那位一言公子姜义于半路对弈,依旧得胜,不可一世啊!”

    说到这里,众人感慨连连。

    又有一人叹息道:“这么厉害的人,还是个匈奴人,以棋道压的咱们中原人抬不起头来,万一北军真败给了匈奴人,那可就难堪了,棋道不如人,连军队都不如人,那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顿时,整个大堂都沉默起来,不少人觉得心头好像压着一块石头。

    突然,又有人说道:“未必就是败给了匈奴人,再说了,我中土人杰地灵,肯定还有其他高手没有出手,那个匈奴胡酋再嚣张下去,必然得有人站出来,让他知道厉害!”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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