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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用心办事!而且挑选此时,将好处说透,就是让他们明白,和些许武装家丁比起来,我对他们唐家的提升更大,让他们做个带头人,当先交出家丁!”
说到这里,陈止停了下来,整个事情的环节,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陈止自家家丁和接收的郑家家丁,结合起来,在人数上已经超越其他家族了,至少在代县是如此,他已经是首屈一指的武装力量。
以此为前提,经过虚实结合的一番劝告,代郡世家的人已然动摇,又有郑家的前车之鉴作为警告,加上大战在即的威胁,陈止要强征各家之力,其实问题也不大,只有很小的几率,会逼迫他们爆发叛乱,或者就是等大战过去之后,善后起来有些问题。
“但与其强迫,不如诱导,整个代郡的武装家丁数目众多,但大头就在几个大族手上,他们现在都在观望和犹豫,瞻前顾后,好像一个正在蓄水的水坝,一旦有一个带头的,就等于是在堤坝上打了一个洞,整个堤坝都会由此而裂!”
实际上,陈止要给唐家好处,目的远不止于此。
由于大战在即,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布置,行的都是霸道之事,但真正要收服地方,还要恩威并施,但陈止从一开始,就谋上了这些世家的人口,这大战正好作为借口,将之整合,这就是谋取,要取就要予,因此未来他会在其他方面,给予这些家族一定补偿,来平衡人心。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些事,要先处理一下。”
想到这里,他又对冉瞻吩咐道:“差不多也到时候了,将那纸坊的小全等人抓起来,送到城外的陈庄,然后召集大部分的仆从、家丁过去观惩。”
冉瞻一听,旋即就摩拳擦掌起来,他早就听说了纸坊里面有奸细,透露了隐秘出去,给外人知晓,陈止那边就有名单,却一直没有公布,现在一说,冉瞻顿时就明白过来,有意要舒展胸中意。
陈止又道:“你先去处理,不过出去之后,把陈舵给我叫过来。”
冉瞻点点头便就去了。
没过多久,如今负责陈府大小琐碎事务的大管事陈舵就来到了陈止跟前。
“这些天辛苦你了。”
陈舵便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云云。
待言语过去,陈止又道:“现在还有几件事要做,南边送来的家丁、仆从也有好几批了,你从里面挑选一些有过寻矿、挖矿经验的出来,我有安排。”
陈舵心中疑惑,据他所知这代郡境内可没有什么大矿,但也不过问,只是点头记下来。
陈止又道:“另外,我早就让你注意的那个何经,可以请他过来一见了。”
陈舵心中一动,点头称是,他心里很清楚,陈止提到的这个何经,身份很不一般,和塞外部族有联系,时常在代县周围行走、探查,因而被人发现,禀报给了陈止之后,这位主上了解了一些事,反而让人按下不动,说是要静观其变。
没想到,现在却忽然要见人了。
想着想着,陈舵又问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么?”
“还有就是纸坊,”陈止眯起眼睛,“那几个工坊这几天得扩大一下了,跟那些洛阳来客说好的文章,得尽快拿出来才行。”
这纸业的选择,也不全像陈止和冉瞻说的那样,并不重要,因为这也是陈止另外一个大计划的起步,纸张作为知识的载体,将会是他未来的一大武器,只不过当下还显现不出来罢了。
而且,这还只是他拿出来的第一代造纸技术,已经引得诸多家族动念了,而更好的技术储备,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时机成熟再拿出来了。
不过,这白纸作坊的利润,却是实打实的,因此当冉瞻带着消息,拜访了唐家之后,唐家在得知陈止的让步,估算了未来的进项之后,那位唐老太公一咬牙,当先就同意了陈止的要求,将自家在代县中近八成的武装家丁都拿了出来,说是响应陈止的提议,提前联合!
唐家在代郡,那可是首屈一指的世家了,尽管近些年有些衰落,但虎威仍在,而且他们家族的护卫队伍,比之郑家也是不逞多让,这近八成的代县武丁,严格算起来,也有近两千人了!
不要觉得一个家族在地方上有两千的武装家丁不可思议,这里毕竟是唐家的根本所在,又有诸多坞堡、田庄,平时操练家丁人手,分散到诸多地方巡查,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这个时候的武丁,只有一小部分算得上是专业的护院,其他的都未脱产,属于半耕半兵的性质,平时还要参加农耕的,其实是身兼多职。
这近两千人的八成之说,其实还有水分。
可即便如此,唐家的这个决定,还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代郡世家之中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第二天,那正在朝着代县赶来的吴阶得到了消息后,更是将手里的杯子惊得跌落下来!
第五百二十六章 将军谋郡,太守惩仆()
“唐家答应了他的这个要求?”
看了一眼脚边的茶杯,吴阶的脸色阴沉起来。
当当当!
马车颠簸,将他脚边的茶杯颠起来,甩到一旁。
此时的吴阶,正是坐在一辆马车上,和上一次亲自骑马疾行的情况,有了很大的不同,不过这也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急切。
“唐家这么一带头,其他家族恐怕是支持不住了,这么一来,陈止等于是凭空要得几千、上万的人马啊!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些兵马在名义上,还归属于各大世家,朝廷的法度都无法约束他!”
一个地方上的官僚,掌管着民政和部分军务,如果突然之间又有过万的兵马,放在历朝历代,哪个王朝的眼皮子底下,都是犯忌讳的事。
可问题是,有些时候,只要稍微变化眉目,就可以让朝廷看到截然不同的情况,因为这个时代的通讯条件,不可能让坐镇中枢的诸公大员们,都清楚知道真实情况,还是要靠下面的层层汇报,来构建认知。
这种情况下,就提供了可供操作的空间。
比如陈永给陈止加派人手,来来去去,算上家丁,也有几千人了。
这么多的人,从徐州迁徙过去,放在哪里都是个问题,聚集在一起,还受同一个人指挥,就更是隐患了,但这位太仆却将诸多家丁,按着不同人的名义给予冠名——
所有的家丁,其实都听从陈止指挥,但在朝廷的纸面上,他们看到的是陈止有一部分家丁、陈梓有一部分,其实陈家子弟也有一部分,每个人的都不多。
这样一来,经过上下遮掩,问题就不大了。
代郡的情况也是一样,郑家的武装家丁和唐家的武丁,都归于陈止指挥,表面上陈止只是得到了指挥权,那些家丁的籍贯,在朝廷看来没有变化,属于权宜之计,其实问题不大。
可真正的问题,在将军府这边。
“陈止的势力,在短短时间内,膨胀到了如此程度,对将军的战略都有了直接影响啊!这件事必须要通报给将军,不能有半点迟疑!而且,世家拿出武装家丁给了陈止,等于是完全投靠,如此一来,纵然我过去,也没有施展余地了!必须要尽快阻止他们!”
有了这个概念,吴阶哪里还坐得住,一边安排了人手回去报信,一边是催促人手,马不停蹄的朝着代县奔去!
和朝廷比起来,王浚他们受到的影响无疑是最大的,就好像新汉的北边,出现了王浚这样有兵有钱有粮的半割据势力,让朝廷诸公头大一样,王浚的疆域西边,出现了陈止这么一支人马,一样让他坐卧不安,尤其是在这个战乱将爆的前夕,更是有些投鼠忌器了!
消息的传递,比吴阶的车队要快得多,因此当吴阶还没有到达代县的时候,王浚那边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我现在对这个陈止,是越来越欣赏了,也还真有些佩服他了。”王浚看完了通报之后,却是失笑摇头,“这陈止明显也在为将要到来的战乱,做准备了,你怎么看?”最后一句,问的是自己的心腹、侄子王赶。
“陈止挑选的时间,是非常好的,”王赶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担心,“我甚至怀疑,他在咱们这边,已经安排了眼线,否则不会这么好的把握住时间。”
“不错,我这边的准备已经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最多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条件去干涉他了,”王浚眉头皱起,眼底露出寒芒,“如果他还只是个新晋太守,那敲打一下,也没有什么,现在有了这么多的人马,就不能等闲待之了,只能先安抚了,事后再找他算账!”
“此战若成,则大将军您的势力一飞冲天,不再局限于北地一隅,草原部族亦要尽数折腰,到时候挟着这般威势,区区一个陈止,当然不在话下,”王赶笑着点头,但忽然话音微变,“不过,属下却觉得,现在也没有必要刻意安抚,倒不如继续让吴阶过去敲打,顺便拉拢其他家族。”
“哦?如此一来,你不担心将陈止逼迫过甚,让他在后方捣乱?”王浚看了自己的这个侄子一眼。
王赶却道:“陈止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不管是为了自保也好,是另有所图也罢,都是能够理解的,但要统合这股力量却不容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陈止或许能拉起过万人的兵马,但兵马人手,不是越多越好,如何操练,后勤的搭配,这些都是学问,而陈止在过去,并没有统领兵马的经验。”
王浚一愣,然后笑道:“也对,我这是关心则乱,战争可不是两边带着人,一番厮杀就是战争,里面涉及到的道理太多了,陈止突然拉了这么多人的过来,还是用的强制手段,必然不得人心,现在代郡的世家,畏惧他的势力,所以暂时屈从,可一旦他露出了破绽,那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他在代郡做这些事,对蓟县也有好处。”王赶接着就说,“这么多的人马,鲜卑人和匈奴人不可能看不到,尤其是匈奴人,更不会安心,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整个代郡,从上到下,尽数都被削弱了,也省得将军你分兵其中,所以战后大将军您再出手,就可以一举将这整个郡,纳入掌握,说不定还能改变局势,重新收服陈止!否则,他怕是无法善后了。”
“说的不错。”王浚想了想,站起身来,“这么一来,吴阶确实是要去敲打他一下的,也好表明态度,最好警告一下陈止,让代郡的世家知道,战后真正要投靠的人是谁,另外,那些洛阳来的人,也得尽快驱逐出去,但这个就要接他陈止之手了!”
灯火摇曳,倒影在他的眼睛里,仿佛有跳动的火焰。
“幽州乃是我平定下来的,平州更是我开拓出来的,这里的一切自然也要由我掌控,区区一个世家名士,初来乍到就想反客为主?那是想都不要想!”
………………
当吴阶抵达代郡的时候,确切的说,是抵达代县之时,一切都似乎无法挽回了,在唐家之后,其他诸多家族果然一个接着一个的服软了,接连奉上了自家的武丁。
这事其实并不意外,面对一件事情,当所有人都说好了一同抵挡的时候,但凡其中有一家突然变卦,其他家就要嘀咕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那一家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额外的好处和许诺?于是本来一致对外的局面,就会被相互指责、彼此敌视多代替,最终陷入恶性循环,不攻自破。
无论是前世还是后世,这样的事都屡见不鲜,更何况陈止还确确实实的许诺了唐家好处,这样一来,威逼利诱两全,其他家族哪里还有抵抗的余地。
吴阶知晓之后,也只能徒呼奈何,更让他担忧的,是其人抵达之后,各大家族只派出了族中的小辈过来接洽和拜见,丝毫也没有之前的热络劲儿了。
“还真是世态炎凉,这一个个家族过去跟我联络起来,那是一个比一个积极,现在被逼着转换门庭,就都懂得避嫌了。”
冷笑一声,吴阶的心里满不是滋味,更是意识到,这一次他的差事,恐怕又难办了,可即便如此,也容不得他退缩,于是还没有安顿好人手,就派人去联络各家。
只是一两个时辰过去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好嘛,一个两个的,这时候都有事了,都忙得脱不开身了,”冷笑中,吴阶也有无奈,他当然知道这背后的原因,“那陈止呢?去了解一下陈止在做什么,他一下子收服了真多武丁,想必是志得意满,正在点兵点将吧!去安排一下,就说我要去拜见他。”
不过,等有关陈止的行踪被反馈回来,却让吴阶很是意外。
“你说陈止没有关注世家世家武丁的召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