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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井等人连连点头,表了一番忠心,但心里却思量着,陈止要派人过来协助,是不是为了偷师,从他们这里接见一些独门的寻矿之术?
别看陈止说的方法很多,但落到具体的操作上,还是有许多的技巧和经验可以遵循的,这些东西也是他们这些探矿世家传承的一部分。
只是这群人却错估了陈止的打算。
“这五张寻方符,可以用来寻找矿藏,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但毕竟是有着数量的,未来我不可能局限在代郡一地,那么要是寻找其他地方的矿藏,又该如何?难道用完了五张,就只能等待下次抽取了?这样显然不行,太过被动的,所以要派人过去纪录,将这探寻过程中的一些特性,总结成要点,同时将一些探矿工程的关键,反复推敲出来,如此一来,未来即使没有了寻方符,也一样能去寻矿,基本不受影响。”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止又盘算起来,要选哪几个人陪同。
这要挑选的协同人选,也是有讲究的,一来是要有学习精神,二来是能有一定的工匠功底,三来,还要足够忠心,是陈止放得下心的人物。
想来想去,那在纸坊工作的李立和李威兄弟,就浮上他的心头。
这两兄弟负责纸坊以来,也算是一切顺利,那李立作为兄长,老成持重,维持着纸坊的运营,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而其族弟李威却是在匠道上很有天赋,本来就掌握多种技巧,在运营纸坊的时候,更是举一反三,从陈止传授的造纸术中,又有了微小的创新,减低了成本,提升了效率。
值得一提的是,这纸坊之中的匠人,其实都不能完全掌握完整的造纸流程,连李立也不例外,偏偏李威就靠着观察,掌握了较为完整的流程,对此李立曾经找陈止反映过,意思是让李威暂时回避。
对此陈止倒是没有同意,能凭着本事自己完善流程,那说明李威值得培养。
所以,现在一联想到这技术相关的问题,陈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李家兄弟,准确的说,就是李威此人。
另一边,在被陈止交代之后,葛禄便就告辞,而陈井等人一看这情势,也很是识趣,立刻就告退了
倒是那鲍敬言留了下来,看着陈止,笑道:“太守的本事,真是越来越让在下看不透了,过去只是书法出众,而今连这寻矿之事也可知晓,到底还有多少,是太守您不会的?”
“至少先生的本事,陈某就望尘莫及。”陈止笑着回应,却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实意,这些时日以来,他与鲍敬言接触,逐步意识到这个人的思想和学识,都是一顶一的。
鲍敬言摇摇头,却忽然说道:“这葛禄乃承葛洪之能,那小仙翁虽说多有玄虚之言,但本事却是实打实的,不是一般人可比,其人断矿之能,天下怕是无出其右者,得此人弟子相助,确实能事半功倍,只是唯一可虑者,却是按着朝廷之制,这开矿之事,怕是不会那么简单,尤其是涉及铁矿,一旦显露出来,怕就要招蜂引蝶,引得四方皆来。”
说到这里,他看向陈止,笑道:“太守您这般大张旗鼓的召集人手,又有分派,相信是胸有成竹,能寻得矿藏的,是以在下才有此一问,以明其心。”
“先生果是思虑周详,”陈止点点头,并不回避这个问题,“这田租、口赋、盐铁等,本就是国朝得利之根本,董仲舒就说过:‘田租、口赋、盐铁之利,二十倍于古。足见其重,官府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孝武皇帝受盐铁之利入官府以营之,设铁官,官吏铁卒徒,自此几百年,盐铁专营虽有反复,但无断绝之事,是以寻得了矿,官府第一时间就要介入,就算因为种种缘故,暂时不能接手,也得向上禀报,否则事后追究,就是一个罪名。”
“太守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行之?”鲍敬言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止,“如今,您招揽了人手,又拿出特殊的寻矿之法,耗费人力物力和时间,在这本来就贫瘠的代县搜寻矿藏,事后岂不是便宜了朝廷,毕竟您乃是流官,不可久居此地。”
“这里面自然还有缘故,另外,鲍先生您不会不知道,这地方大族,对矿场的影响,”陈止笑了笑,越过一个话题,将关键集中到了矿场之事上,“武帝专铁之前,豪族大家,得管山川之利,采矿、煮盐、鼓铸,无有不做,一家聚众,千余人都是少的,天下世家皆如此,那武帝固然雄才武略,但要一口气断掉这么多家族的财路,也是不现实的,更何况那许多冶铁之家,还是朝中重臣,于是折中之后,这盐铁之事,其实地方大族还有参与,无非多寡罢了。”
鲍敬言眉毛一挑:“莫非太守就是起的这么个心思?要让陈家伸手其中?”
“然也,却也不全是,”陈止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我与陈家的影响力,会深入其中,但并不是要和朝廷分庭抗衡,不过这里毕竟是边疆,矿藏开采出来之后,要面对诸多威胁,先生也知道,朝廷对于边疆的情况,是有权宜之计的,郡守都能管理一部分军务,这矿藏自然也有一定主导,远的不说,那位王大将军的麾下,幽州几个矿地,这其中收获几分,可都是入了他的腰包的,如此才能得满军饷。”
鲍敬言听到这里,不由点头,只是这心里却很清楚,朝廷固然是财政捉襟见肘,加上北方灾祸连绵,因此无法满足边疆军阀的需求,是以让边疆之人有了自筹军费的机会,进而有了割据之实。
但陈止在表面上,还是一地太守,这军费也好、军队也罢,理应求助于幽州衙门,哪里需要自己靠着矿藏筹集。
陈止明显看出了他的想法,又笑道:“先生不要忘了,我虽是太守,但还有一个征北将军的头衔,这个头衔在这里运用起来,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鲍敬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再看面前的这位年轻太守,心里却有了异样感觉。
这位徐州名士,该不会自从得了那征北将军的头衔之后,就惦记上了北地吧?如此看来,那张应和王浚的举动,看似是在为难陈止,但换个角度一看,又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还在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却是陈舵来了,见了鲍敬言之后,恭恭敬敬的行礼,欲言又止。
鲍敬言一见,就明其意,笑道:“太守你还是忙正事吧,我去看看我那些无用之书了。”花落,拱手而去。
送走了鲍敬言,陈止让陈舵说明来意。
“那召集过来的几家武丁,发生了些许争吵,虽被压下,但看起来并不稳固,另外……那吴阶派人过来递了名帖,想要拜见老爷您。”
战袍染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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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见此见彼?()
“吴阶想要见我?”陈止闻言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他此来,是秉了王大将军的命令,过来敲打我的,本意是让我老实老实,没想到半途就得知,这代郡的大小家族,忽然将武丁都交出来了,在他看来,这是诸多家族都向我服软了,他已无计可施,所以这拜见我之说,必然有所图谋。”
陈舵揣摩着意思,问道:“那老爷您这意思,是要见他一面?”
陈止却笑着摇头道:“既然知道此人本意,又明白他不怀好意,那还有什么好见的?告诉他派来的人,我这几天忙于公务,无暇脱身,恐怕是无法招待他了,让他在代郡好生游玩,吃好喝好,玩好睡好,什么时候要走了,我去给他送行。”
陈舵听得一阵咋舌,这话听得他都觉得堵得慌,要是让吴阶这正主听到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总归不会太好。
他这边还在想着,陈止则已经话锋一转,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你说召集的武丁,有冲突的迹象?”
“是的,是杨君那边派人过来通报的,”陈舵赶紧收摄心思,“这具体的情形,小人是不知道的,不过看那通报之人的样子,局势该是不容乐观的。”他为陈府管事,当然管不到这名为家丁,实为武装的那群爷,但察言观色的本事乃是行家,一看通报人的表情和模样,就知三味。
陈止点头道:“也好,把人叫来,我详细问问,这个事是眼下最要紧的事,迫在眉睫,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推一推,唯独这兵马之事,已在日程之上。”
陈舵点点头,很快就把那报信的人带了上来,其人的脸上还能看出因为急切,而渗透出来的汗珠子。
“不要着急,慢慢说,情况该不至于太糟。”陈止安抚了其人,便详细询问起来。
其实,那武装家丁聚集之处的情况,陈止比眼前的这个人,还要了解几分,原因就在于十二生肖折纸。
但有些过场,还是要走的,否则就太过离奇了。
眼下,这各家的人马还没有来齐,虽说各家都表示要交出人,加以配合,而且也都认命了,但真正施行起来,除了真正咸鱼一般的郑家之外,就算是得了许诺和好处的唐家,也有着拖延的举动。
当然了,有些并不是有意拖延,毕竟家族内部也是错综复杂,有着各种流程和交接要走,又有不同的派系要安抚、说服,乃至镇压和打击。
种种因素结合起来,所以到了现在,每个家族拿出来的兵力,都不过是自家的三四成罢了,现在都聚集在了新近建成的陈庄周围。
不过,陈庄在建设之前,明显就有所规划,分出了一部分,搭起了架子,用来安顿这些个武丁。
如今,约莫有近五千家丁,已经在这里聚集了。
尽管事先有着安排,但负责管理和安顿的人手,却没有足够的经验,因此这些聚集起来的家丁,难免就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再加上本来就分属不同的家族,这猛然间碰到一起,矛盾激发,再有有心人在里面挑拨、怂恿,各种争吵和斗殴,便层出不穷。
“不过,斗殴和争吵还算好的,毕竟还是小事,兵营之中好勇斗狠的人多,不算什么坏事,但若是控制不住,就有可能变成哗变,乃至彻底失控了,这是要杜绝的。”
听着那人回报,陈止这般说着,随后就道:“这样吧,你先回去通报杨宋,让他将那几个挑选出来的管事人都集中起来,我随后过去和他们吩咐一番,正好从明天开始,就得开始操练这些人了。”
报信人点点头,赶紧就去禀报。
陈舵这时又从外面走进来,汇报道:“老爷,那位何经何先生,过来拜访了。”
“何经?”陈止点点头,笑道:“他来得正好,与我一去往陈庄外面吧。”
陈舵闻言一愣,却还是第一时间点点头,转身就去通报了。
两人口中的这位何经,与慕容部的慕容皝关系亲密,先前就一直在关注农事,如今却又将这关注的要点,转移到了武丁的集合之上。
陈止先前就吩咐了人过去,说是要将这为何经先生请过来一叙,但却被他因故推辞,陈止也不强迫其人,没想到对方会挑选在这个时候见面。
陈止这边将命令传出去,作势要走,就有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选在这个时候见主上,恐怕就是看准了主上如今诸事繁多,身边有没有太多帮手分担,可能会有顾虑不过来的地方,想要浑水摸鱼,给慕容部要求一些好处吧。”
陈止一听此声,便露出了笑容,迎了上去。
就见风尘仆仆的苏辽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见陈止的面,就恭恭敬敬的朝陈止行了一礼,口中道:“见过主上。”
陈止笑着将他扶起来,说道:“图清,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次你在洛阳为我运筹帷幄,当真是功劳甚大!不过,你不在我身边,这代郡的许多事,也确实积压下来了,那何经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想要挑我忙碌之际,趁乱得些好处啊。”
苏辽归来的消息,他早就知晓,有人回报过来,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不过陈止还是提前吩咐了门房等处,让他们不得阻拦,领苏辽可以长驱直入。
“这次洛阳之行,都是依照主上之言行事,又有陈梓君相助,否则断然不可有这般顺利,辽不敢居功,”苏辽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至于那何经之算,也只是他一人之想罢了,以常人之事测度主上,必败无疑,莫说没有我等在旁,就算我等在边上,也是多受主上提点,根本不会让何经占了便宜去。”他的语气中有着一股诚恳,说的是肺腑之言。
“过谦了,”陈止笑了笑,“我如今能成此势,全靠你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