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鲜明的例子,就是当初陈止的字,在街边流传的时候,所得名望其实不多,可一等彭城的士族推崇了,马上就名望暴涨。
“现在也是类似,棘城一战,按理说知道的人还是局限在北地,就算这里有不少的世家、名士子弟在代郡,可以代为往家中传名,又有那各方的细作、探子聚集于此,不断的打探情报,也往回传,但限于此时的通讯交通,恐怕很多消息还在路上,更不要说还有不少探子,因为距离和关注点的不同,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棘城之战的消息。”
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陈止并没有着手处理公事,而是继续关注着心中的名望金液,以及总结和分析着这些名望的来源。
“知道的人不多,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多的名望金液,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听闻此事、知晓我名号的人,其位格和地位非同凡响,恰巧在原本的历史上,在当前的这个时间段,就有一批新的征服者、统治者崛起,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就出自于北地,汇聚在鲜卑之中,而匈奴、羯人等等,也有不少,恰巧这次的北地风波,已经将这其中的大部分人,卷入里面了。”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反而严肃起来。
“这是否也从侧面证明了,哪怕历史改变了,这些人在未来,依旧拥有巨大的影响力,波及范围超过半个中土,那这背后所代表的可不是小事!”
他甚至有些担忧起来。
因为名望金液的获得,本就不是一视同仁,那些身份普通的人,要很多人聚在一起,才能抵得上一个身份高贵之人的知晓,而那些未来光明、前程远大的人,提供的名望金液会更多,哪怕他在知晓的时候,还未发迹。
“前世,我仗着先知先觉,提前较好了几位未来的权贵,为此不光假设了人脉,更是收获了很多的名望金液,以此类推,莫非鲜卑还要崛起?”
对于这个可能,陈止不可能听之任之,以当下的汉胡矛盾来看,若是胡人得势,那上谷郡那样的悲剧,必然要反复上演。
“只不过,当下我所处的位置,想要影响这样的大势,还远远不够,除非……”
他忽然低头,看着手边的一封书信,略有出神。
这封信是昨天才从洛阳寄来的,出自当朝太仆陈永的亲笔所写,谈到的正是张应和江都王,正式提出了,让陈止来署理一部分幽州事,而且借口都已经找好了,无非就是草原失控,王浚精力不够等等,而推荐陈止的缘由,则是之前大胜鲜卑人的战绩。
“等棘城之战的消息传过去,朝中恐怕更要有人上下串联了,推动此事了,这样我与王浚可就是退无可退,必须要针尖对麦芒的做过一场,分出高下,要么是我黯然离开,要么是他退守平州,无论哪个,都有后患,不过我若能为幽州太守,镇守北地,北望草原,镇压鲜卑各部,那无疑就有了干扰历史进程的本钱了!”
如果说,过去陈止只是有这方面的设想,要顺势而为,现在他就更有理由了。
“不过,如果不抵挡住这次段部鲜卑的攻伐,这些设想就都是空的……”这么想着,陈止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心中,注意到那还在缓慢而坚定上涨的名望金液,整个思路逐步清晰起来,“以段部进逼之事流传,换了不少的名望聚集,但终究是杯水车薪,恐怕也只有等我真正挡住了这些兵马,才能将这五格填满,而到了那时候,不知道能有何等回报,前世的几次,皆有惊人效用,而这一次还有不同,签筒上还多了一物,不知是否会有影响。”
这样想着,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签筒之上,悬浮着的一枚铜钱上面。
是夜,杨元连夜赶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汪荃给吴广书来了一封信,让他作为内应,赚取兵营之守,里应外合,要把武丁歼灭,吴广书知道事有缓急,直接拿了出来,让我呈给太守!”
杨元神色凝重,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来。
陈止眯起眼睛,将那信接过来打开,看了一会后,不由摇头失笑:“汪荃这人莫非是疯了不成,他若是不作为,只是任凭鲜卑人入郡,事后也就是个过失之罪,有王浚护着他,也就是个降级留任,过些时候官复原职的事,现在却要亲自参与进来,只是这封信,就能判他一个勾结外敌的罪名!”
第六百零三章 一步十观,后手落子()
“若是汪荃自己,那必然是不敢有此妄动的,他也没有必要冒着这个风险,但若是有王浚的命令,那情况可就不同了。”苏辽沉吟了片刻,给出了一个结论。
但边上的陈梓立刻就摇头道:“这不太可能,王浚这次暗地里怂恿各方,促成了一次慕容之围,本想要一鼓作气,成为北地和草原当之无愧的霸主,结果功亏一篑,而今各方都在传言,说是慕容能胜,与太守您关系不小……”他说到这里,抬眼去看陈止,想要从其人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有意无意的聚集在陈止脸上,无一例外,都是和陈梓一般心思,关于那个传闻,他们也都十分在意。
陈止却是摇摇头,一笔带过的道:“如果是王浚,那他更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所以连攻伐代郡,都是靠着鲜卑人来,为的就是时候好推脱责任,如果汪荃的事加入其中,连带着王浚都难免受到影响,就算事后能摆脱,也要耗费不少功夫。”
苏辽便道:“正是如此,因此属下觉得,这必是汪荃与王浚那边起了什么偏差,或许可以利用。”
陈止点点头,随后却笑道:“但想要利用,前提还是要挡得住段部鲜卑的人马,只有如此,才能动摇人心,让人觉得有选择的余地,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陈梓和苏辽对视一眼,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一丝忧愁,随后还是陈梓出面道:“这正是我等担忧之事,虽然太守您也派人出去求援了,但段部鲜卑毕竟人多势众,而且弓马娴熟,更是不乏骁勇善战之辈,与之相比,我等手上可用之兵,多数都只能说是新兵,一旦面对敌军的猛烈攻势,局势处于劣势,就有可能暴露出缺点,因此现在的关键,还是把心思用在咱们自己身上,不然一个冲锋,就被别人攻破了,那是什么计谋都用不上的。”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陈止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编练新军,为的是抵挡可能到来的小部族群,是等着那些因为鲜卑内战,而不得不逃遁的零散兵马准备的,但现在过来的,却是一支久经考验的善战之师,政令统一、弓马娴熟,确实是不容易对付的,虽然得益于此,使得原本预计中的小部族近乎绝迹,你们也知道的,段文鸯这一路上所过之处,那些散落的小部族人马,就都被他给收编了,这也让我们少承受了一些冲击。”
“现在看来,真不知道这事好事还是坏事了。”陈梓和苏辽对视一眼,苦笑起来。
苏辽便道:“若有小部过来,不断冲击,而我方的武丁阻挡,必然要有损耗,只是也可练兵,将新兵的胆怯磨去,这就可以应对大军了,否则刚刚小胜那可薄真部,顷刻间就要面对霸主一级的段部,纵是操练得法,恐怕武丁一时之间,这心里亦无法通彻。”
陈梓也道:“临边的几个郡,都有小股胡人入寇的消息,唯独咱们代郡风平浪静,这事出反常,这反而更令人担心。”
按照陈止原本的预估,在慕容棘城之围的结束之后,会又一波小冲击,令草原上的很多小族、小部,四散奔逃,从而冲击到边疆诸郡,代郡也不会例外,并且打算以此来练兵,结果因为段文鸯的动静,倒是让代郡相对平静,但在场的人很清楚,这个所谓的平静,其实暴风雨前的虚假安宁。
“所以,这些武丁必须要有一定的改变,”陈止直言不讳的说着,面对自己的心腹幕僚,他就不用刻意维持必胜的假象,来稳定人心了,必要的开诚布公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事先没有预计到这种情况,一个远在靠近东北地界的霸主部族,放弃更重要的战略目标,直接率领大军过来,因此必须要有新的准备。”
听到陈止这么说,陈梓、苏辽固然是感到了被信任,同时也将心提了起来,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过去陈止做事,往往都是事先就做好准备,走一步,看十步,后手不绝,无论敌人有何等冲击,都有源源不断的牌拿出来抵挡。
这一次,居然连陈止都没有事先预料到?
那该如何应对?
不过,在担忧的同时,他们同样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作为幕僚,有些太过于依赖于主君了,长此以往,岂不是失职?
仔细一想,此时不正是显示我等能耐的时机?
正当两人绞尽脑汁,想要给出一个建议的时候,陈止却当先说道:“好在我本来就有一些额外的准备,是打算等抵住这一轮的冲击之后,拿来应对王浚的攻势,现在虽然准备的还不全面,但至少已经有个雏形了,便给那段文鸯尝一尝吧。”
陈梓和苏辽一听,不由就愣住了,随后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心中庆幸的同时,也暗自责备,亦是意外非常,因为他们没想到,陈止居然已经设想到和王浚对立的应对手段了,更是做好了准备。
但仔细想一想,却也觉得在理,因为在这之前,他们为了应对战乱,很多事都做过了头,等局面平息之后,王浚肯定要来问罪,苏辽、陈梓等人也曾多次提醒,与其等事到临头,再想办法应对,不如提早做好准备。
想着想着,他们就要询问具体之事。
陈止却在两人开口之前,先笑道:“你们先不要问,要应对局面,这里面的关键我肯定要和你们说清楚的,但目前准备到了哪一步,就算是我都不清楚,必须要了解了之后,再和你商讨……”
说到这里,他将那陈举唤来,吩咐道:“去,把葛道长、马老先生、公输化他们请来,我要询问事情。”
“诺!”
那陈举二话不说,转身就去,而陈梓、苏辽、杨元等人对视一眼,便就告辞。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被通报了名字的几人,就先后抵达,在厢房吃着糕点等候,彼此问候之后,却没有太多的交流。
很快,就有一名杂役过来,通报了陈止的命令,让葛禄先进去面见。
“几位,贫道先行一步。”葛禄起身,给马受等人问候了一句,跟着就走了出去。
第六百零四章 不问兵马问炼丹?()
“叔父,您说这次太守宣我等过来,所为何事?”
看着葛禄的背影走得远了,那马继便追问了起来:“莫非是因为最近的那个传闻……”
“休得多言!”马受眼睛一瞪,“老老实实的坐着,等着太守传唤即可。”
“可是叔父您在来之前……”
马继还要再说,却一下子被身边的马甫阻住了话,就听马受的这个儿子说道:“我等这次过来,就是听太守吩咐的,顺道再把太守之前交代的几件物件的进境回报一番。”
马受点头称是,旋即又瞪了马继一眼,后者这才反应过来。
实际上,有关段部鲜卑来袭的消息,在整个代县内外不断流传,甚至已经遍布半个代郡了,马受他们几人又岂能不知?
再来之前就在谈论此事,而且还有了些许念头,因而马继才会问出那话,但现在被自己的叔父反复瞪了两眼,才明白过来,想起隔墙有耳的事,眼下可是在官府衙门,是那位太守的地盘,这屋子里屋子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忠于太守,一个不小心被人听到,那就是问题了。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另外一人的身上——
公输化。
这位同样也是墨者,和马受等人还有亲戚关系,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之后,马继很清楚,这位公输化和自己不是同路人,其人比起墨者,更像是陈止的家仆。
就比如现在,都是坐在这里等待陈止的见面,马受他们几人就显得从容很多,宛如客卿,而公输化则是一副紧张、期待的样子,十足十的等待上级召唤的部署。
这么看着几人,马继这心里却是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念头来——
“只是不知道,这次陈止要见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和段部到来有关?但是他让我们所设的几个物件,看起来和炼钢炉、高炉等等有相似之处,也有巧妙的地方,但未免也有些太小了点,而且似乎还缺少什么关键的物件,以至于让叔父在制造的时候,时常觉得有地方不对,而且材质方面也有很大问题……”
就在他在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葛禄则已经在后堂见到了陈止。
不过,令葛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