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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陈舵就简单的多,只是白气深厚。
“现在看来,佛道两家的那种金色气云,却是有别于寻常之气的,也许和他们传道有关,就是不知道百家是否也相似,只是代郡地处边疆,还没有一个稍微出名的书院,不能找到大儒、宗师观气,才能确认,不过眼下么,还有一件事要先处理,正好给自己加点气运,巩固自身,也算是对这观气只能的一种研究吧。”
念头落下,他传出命令,将陈梓、束交、张亢三人叫了过来。
人一到,陈止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如今有鲜卑部族依附,而我若以代郡太守的名号招揽,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所以准备上书朝廷,请实封征北将军衔,将诸君请来,是希望由三位主笔,写出请书来。”
第七百四十二章 挟势而为,化虚为实()
陈梓、束交和张亢一听这话,当场就懵了,心里头满是意外。
他们跟随陈止,当然要了解陈止的生平,这个征北将军的头衔来历,乃是因为赏赐,还和匈奴有关,乃是他当初在青州的时候,受朝廷敕令,乃得其位。
不过,当时陈止真正实受的,乃是太乐令之职,这将军头衔不过虚悬,算是一个名誉称号,根本没人打算让他领兵征讨北边。
实际上,这个职位的名称,还多亏了那位皇帝争取,朝廷各方存着种种心思,妥协之后才算给了一个虚名。
如此虚名,想要转实,可不容易,就算是之前,陈止也不过就是为了一点利处,打打擦边球,利用这个名头,给自己的几个亲信先安放一些个职位,多数还都是军中司马,这样的辅佐、从属官员,不多不少。
但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是寻常的京城官员,打个擦边球、走个后门,给自家亲信弄点俸禄,也算是聊胜于无了,可落在边疆太守的头上,这就让他们有办法安插人手了。
可眼下陈止明显是不满于此,想要真正把这个头衔给落实下来了。
“府君,”陈梓与陈止的关心最近,因而思考了一下,就直接开口了,“您想要以整备将军之名,真正开府建牙,招揽人才,确实是方便当下行事,毕竟以代郡太守的名号,统领几部鲜卑,确实不利,很容易被人攻讦,哪怕那只是鲜卑小族,也是诟病,只是幽州有王浚镇守,此人不仅是两州刺史,还身兼都督两州之职,更有大司马、大将军的头衔,有此镇压,恐怕难以有腾挪空间。”
束交也道:“朝廷对边疆兵权的管制一直以来就颇为严密,不过,这幽州之地又是例外,毕竟冀州混乱,朝廷对幽州就有些鞭长莫及,加上并州混乱,匈奴侵扰,给了王大司马便宜行事之权,随后又先后给予几个郡守统兵之权,只是再设实衔将军,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话虽如此,但诸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陈止摇摇头,却道:“原本几战过后,朝廷上有意让我取代王浚,为幽州刺史,此乃驱虎吞狼之意,意在让我与王浚相互消耗,只是后来王浚看破,联络朝中,以势压之,乃使此言作罢,但却也让不少人因此留下念想,此时我若是上书,必有其用,更何况我这手上,还有两大助力。”
“敢问府君,是哪两大助力?”束交与张亢这时问着。
他们两人如今也算是陈止的重要部属了,就算不是心腹,也算亲近,加上背后家族授意,自身也佩服陈止,有亲近之意,也少了些避讳,否则这种近乎密谈的事,二人第一时间就会回避。
“第一,就是那归顺的七部鲜卑,”陈止说着,从身后取出了几张纸来,“这七部在鲜卑来说都是小族,但凑在一起也有几千,而且鲜卑部族多有其性,聚散不定,其兴也勃焉,说壮大也很快,恰巧如今有两部首领被人诱惑,有心再逃,我已安排了人手,擒拿其人和从者,送来代县问罪,正好借机整顿,这上面便是整顿之法。”
束交等人低头看了起来,这脸色却是越看越精彩。
最后,还是陈梓抬头问道:“这上面所言的七分之法,若可实行,倒是颇为有利,能分化几部,只是却等于让七部名存实亡了,他们如何会肯?”
“若是平常十分自是不肯,”陈止却是眯眼冷笑起来,“但如今鲜卑新败,而拓跋、慕容与我较好,匈奴派人刺杀未遂,便也要有所收敛,而他们背弃段部,不溶于东北,他们除了远遁北方,还能有甚出路?但若是有魄力远遁,还会求饶、投靠代郡?再者说来,现在又有两人动了心思,反复无常,正好借题发挥,势必要将他们从上到下,都改造一遍!”
几人听着这话,不由点头,都知道陈止说的在理,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陈止又道:“如果再等上一段时间,这几个部族融入体系,安稳下来了,那再动他们就容易让人心寒,众叛亲离了。”话语背后,他还有另外一层领悟,却是知道这也是气运聚散的表现了。
如今那几步鲜卑作为异族,其实是游历于中原之外,所以有如无根浮萍,朝不保夕,只能左右投靠,陈止的代郡则是朝廷气运笼罩,这鲜卑几部加入进来,必然要有磨合,慢慢归于其中。
朝廷如火,部族则为枝叶,枝叶添加其中,助长火势,也算是融为一体,日后再动,就是抽取根基了,就会影响自身的稳定,所以这下手的时机,当下是最合适的。
陈梓这时又问:“府君说过,要请正征北将军名,有两大助力,这第一大助力,是以统领鲜卑七部为理由,那第二个呢?”
“这第二个,你们也不陌生。”陈止说话间,陈止又取出一封信来,交给面前三人,“朝廷派来的巡查,庾亮、张央,这两个人最近被软禁起来,因其心思不纯,这次晚宴我都没有将他们请出来,二人想要以军功做文章,动摇我的位置,但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打算将二人放回去,让他们实禀军功,朝廷当有表示才对,否则岂不是寒了边疆将士的心?”
“府君的意思,是用这军功,来请征北将军的实衔?”陈梓眉头一皱,提醒道,“但庾亮、张央二人还觊觎单梢砲与火毬,恐怕人一放走,就会串联朝廷上下,威逼府君啊。”
“总不能将人杀了,也不好关一辈子,那就不如利用起来,”陈止眼睛眯起,“单梢砲固然厉害,但受天气、气候影响,而火毬配方旁人不知,这些都是制约,朝廷想要用,那就得拿出钱财来,否则就算是朝廷势大,也不能逼迫咱们白给吧?况且,想要谋取东西,总要给予,有来有回,方能长久,更不要说……”
陈止看着面前三人,吐出了一句话来:“比单梢砲更有用的器械,咱们代郡也不是没有,能将老旧之物换来真金白银,总归是好的,十本上品书册,就换来几百两引子,你说这单梢砲能否换来几万大军的口粮?如今,我可是负债累累。”
第七百四十三章 留与传()
陈止的这句话,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实话,别看他现在坐稳了代郡太守的位子,又是统领兵马,又是镇压诸家,还拿出很多利益果实出去,让众人分享,一副带头大哥的样子。
但实际上,接连征战,以及操练兵马,还有建造陈庄、工坊,进行矿藏勘探等等,早就将他的积蓄掏空了,甚至于陈止还从彭城、下邳的陈家赊账,当然,他老泰山那边的杨家也给了不少的钱财支持。
这些都是记账的,也有几出几归的利息计算。
按照陈止的正常归化,等矿场和纸坊生意走上正轨,陶窑那边也建设完毕之后,就可以迅速积攒财富了,再加上他从郑家、刘家手上得到的诸多产业、土地,不光能维持代郡陈氏的建立和壮大,还能反过来反哺陈止的基业,令他的势力进一步稳固下来。
不过,如果能额外的赚一些钱,又何乐而不为呢?
关于这一点,其实陈止事先都与陈梓通过气了,这时再说一遍,也有告知束交、张亢的意思。
另一方面,单梢砲的思路,其实与后世的火器发展有着一定的分叉,在陈止看来,就有一点是点错了天赋点的意思,拿出去反而能够迷惑他人。
毕竟火器发展这个事,陈止是颇为谨慎的,真要是彻底失控,那整个历史走向,就真的是一片混沌了。
现在,几句话将大概的心思交代了之后,解除了三个下属的心中困惑,顺势就说了一下中心思想,让他们开始动笔书写,这请实衔的文书很快就搭了一个框架出来。
紧跟着,陈止便就整理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顺势就寝。
随后,他需要准备的,就是微服出巡所需之物了,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第二日中午,几名道士就如约而至。
随后,陈止驱散众仆,与几位道人在屋中交谈,至于其中内容,外人却是无从得知,毕竟连陈止最为亲近的书童陈物,也不得近身,只是在外等候。
不过,事后据那陈物所说,几位道人出来的时候,各自感慨,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尤其是那太虚子道人,更是一阵摇头,而后径直离开。
自那日以后,便无人在代县,再见到过这位道人了。
相比之下,那位随着车队前来的张玄道人,倒是依旧还在城中,只是随后的两天里,都闷在屋子里,没有见外人,连护持他同来的那些护卫,都难以面见此人。
这里面,当然就包括了那位蜀地霸主的兄长,李始。
李始为了隐瞒身份,一直将自己伪装成护卫首领——虽然张玄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他,说陈止已经看出了自家来历,但即便是为了迷惑他人,减少麻烦,李始依旧如故,但私底下,张玄依旧还是对他以礼相待。
不过自从那一日,与陈止在屋中交谈之后,张玄甚至连李始都没怎么见,每日的餐食都是被送到里面。
“不知小道长与陈止谈了什么,以至于这两日足不出户。”李始在门外踌躇,有心让人进去提醒,但想到张玄的本事,又有些犹豫。
“小道长素有主见,不是我可置喙,只是我在来时,兄弟曾有交代,要与那石勒、王浚皆有联系,现在人都派出去联络了,两边虽然态度暧昧,模棱两可,但显然也各有其意,正该要亲自登门,以示诚意,虽有凶险,但我为弟兄,也是该做,若无风险,如何能够成事?但道长这边”
这李始在门外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屋子里盘坐在床上的张玄,却猛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边地上的几盏油灯。
这油灯有七盏,成北斗形摆放,其中五盏已经熄灭,唯首位两盏还有灯火。
只是天色大亮,灯火之光丝毫难显。
但张玄看着这两盏灯,却是脸色凝重,他掐指一算,最后摇摇头,走下床,来到桌旁,铺纸研墨,然后就落笔书写起来。
其人书隶,行云流水,转眼之间就写成一篇,然后细细检查,最后点头封存起来。
“师父曾言,胡当有运,北地生霸主,然于华夏无益,唯蜀地潜龙锁困之地,可保得几分元气,所以有心出山辅佐李氏,又说北地真运在胡,王浚等人不过为王前驱,是替胡人开道的,虽有陈氏崛起这个变数,但也觉得乃是前驱之一,或许就是替拓跋氏铺平道路,时候一到,就要退位,可我观那陈陈止气象,已成气候,再看其行事,更有章法,恐怕不是简单的为龙前驱,大概要多注意一下才是,只是蜀地距离燕地甚远,老师未必会重视。”
这么想着,他已将那封信封好,然后就拿着起身,推开房门,一走出去,正好就见着在外面犹豫等待的李始,见了其人表情,马上就看出端倪,于是笑道:“李君不用焦急,如今代县事了,贫道在这里宣道,李君若有事,自可前去。”
“小道长不走了,要留在代县?”李始本来听着前面,还松了一口气,等听完之后,却又满脸不解,“代县之事既了,何不前往蓟县?”
张玄笑言:“贫道此来,本就是为了代郡,那蓟县却不在行程里面了,此处民风淳朴,又有诸多人口加入,还与边疆诸胡有着关联,贫道留在这里宣扬道门之法,也是为了能广大门楣,此事来前,也曾与老师提及。”
听着这话,李始就已明张玄决心,点点头,不复再劝,而是拱拱手道:“那我自蓟县归来,再来请小道长,咱们同回蜀地。”
未料张玄却摇头道:“这就不必了,李君还有些事要做,贫道帮不上忙,无需相随了,感谢一路护送。”
李始听着一愣,然后叹息道:“道长是打算在这里开坛立观么?”
“也不全是,还是要看时局的。”张玄微微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