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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bp;≈bp;≈bp;“不是在后面整顿兵马,收拢俘虏吗?”
≈bp;≈bp;≈bp;≈bp;杨元只是摇头,然后话锋一转:“对了,之前王复派人出去幽州城通报,咱们拦住了几个,但也许还有漏网之鱼,不可轻忽,虽说报信的时候,他尚且不清楚城外局面,但总归会让王浚惊觉,万一他派人过来探查,那可就乱了局面,事不宜迟,也不要修整了,让兵将门稍微吃点干粮,就该进军了!”
≈bp;≈bp;≈bp;≈bp;说着,他深吸一口气,露出兴奋之色:“若要建功,还在此举!直捣幽州,活捉王浚!”
第八百六十八章 亲往镇压,战牵冀忧()
≈bp;≈bp;≈bp;≈bp;与此同时,就在遒县之中兵马躁动,再次有了动静的时候,在原本那片先后葬送了段锦和段匹磾的战场上,陈止坐于营帐之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bp;≈bp;≈bp;≈bp;“俘虏都安置好了么?”
≈bp;≈bp;≈bp;≈bp;他忽然问了起来,距离其人不远的佟海立刻点头道:“已经安置好了,几位重要人物,正在送往代郡。”
≈bp;≈bp;≈bp;≈bp;陈止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帐外,看了一眼周围茂密的树林,估算着时间。
≈bp;≈bp;≈bp;≈bp;很快,伴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群人靠近过来,为首之人赫然是陈止的堂兄弟陈罗,而在他身旁护卫着的,则是陈止的亲兵头领陈举。
≈bp;≈bp;≈bp;≈bp;在二人身后,是三辆马车,看起来十分寻常,与普通的马车一般无二,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几辆马车的车窗都已经被糊上了,半点缝隙都没有透露出来,甚至连前面的车帘也是用推门代替,而推门同样被糊得密不透风。
≈bp;≈bp;≈bp;≈bp;“兄长,东西已经送过来了,这一路上可把我给吓坏了,心惊肉跳的。”陈罗一看到陈止,就赶紧过来说话,但走了没有两步,就被亲兵拦住了,是陈止挥了挥手,才再次放行。
≈bp;≈bp;≈bp;≈bp;“好家伙,到底是亲兵啊,平时看着还不觉得如何,今日在这兵营之中见了,才觉得威武。”陈罗也不恼怒,反而露出一点敬畏之色,这是因为他刚才走过驻军之处,看到了战场余韵,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以至于连平时嘻嘻哈哈的尽头都收敛了。
≈bp;≈bp;≈bp;≈bp;其实这也是陈止会交代他来运送物件的原因,他是很清楚的,自己的这个血脉兄弟,看着是个不着边的人,其实心思很细腻,是个能托付大事的人,而且不会因为怯场,而产生其他不利的意外。
≈bp;≈bp;≈bp;≈bp;简单说了几句之后,陈罗又道:“这东西是送过来了,里面的东西,包括我在内,都没有人看过,都是按着那几个墨者的吩咐行事的,只是他们说东西还不完善,在架上马车之前,还在进行修整,嗯,这些都是原话,我只是转述。”
≈bp;≈bp;≈bp;≈bp;“行,我都知道了,此处还不能说安宁,等会安排人送你回去,”陈止点点头,然后冲着身旁几人道:“让人准备一下,把马车带上,我亲自带兵过去压阵,这次突袭,本就算是一次冒险,就算准备得再充分都不嫌多,为了防止一切意外,必须要有压阵之人。”
≈bp;≈bp;≈bp;≈bp;他的话无疑是堵住了其他人劝阻的嘴,而随着命令下达,已经修整了有一阵子的兵营,再次忙碌起来。
≈bp;≈bp;≈bp;≈bp;很快,夜色便深了。
≈bp;≈bp;≈bp;≈bp;黑夜之中酝酿着某种激流。
≈bp;≈bp;≈bp;≈bp;而远在冀州的河间府外,却有一人接到了传书,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陷入了沉思。
≈bp;≈bp;≈bp;≈bp;这人身形高大,面容坚毅,他伏于案前,身前是堆积着的文书,几百年深夜依旧挑灯夜观,只是看完了那信中内容,他的眉毛却皱了起来。
≈bp;≈bp;≈bp;≈bp;“到底还是没有谍报之人,以至于消息太过滞后了,幽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
≈bp;≈bp;≈bp;≈bp;这人说着话,就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步。
≈bp;≈bp;≈bp;≈bp;此人正是济阴太守,如今坐镇河间郡,得了江都王委任的前战从都督事的祖逖。
≈bp;≈bp;≈bp;≈bp;几息之后,祖逖招了几名部将过来。
≈bp;≈bp;≈bp;≈bp;他的几名部将,一共七人,但有三人都不是传统兵将的打扮,看上去更像是便装,而且神情之中也没有多少兵家肃穆之意。
≈bp;≈bp;≈bp;≈bp;不过,祖逖对此并不怎么在意,而是将手中的那封信递给几人,让最前面一个念出来。
≈bp;≈bp;≈bp;≈bp;等一番话念完,这余下之人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bp;≈bp;≈bp;≈bp;“幽州大战开始了?是王浚攻打陈守一,结果反而被半路偷袭?这是什么路数,有点看不透啊。”其中一人出言质疑。
≈bp;≈bp;≈bp;≈bp;祖逖将信收回来,说道:“其实幽州如何,暂时不用我们去担心,不管是王浚灭了陈止,还是陈止靠着奇袭,暂时抵挡住了进攻,最终保全了代郡,对冀州的影响都十分有限。”他这一说话,立刻就把众人的心思都给拉了回来,想到了自身的局面。
≈bp;≈bp;≈bp;≈bp;祖逖则看向一人,问道:“郭芝,你是负责巡查的,最近这两天,石勒那边有什么动静么?咱们这边人手不够,消息要靠着商贾和坞堡传递,但石勒可不一样,他有张宾辅佐,探遍及各处,光是被咱们抓出来的,少说也有十几个了,在幽州那边也不会少,可能几天前就得了消息,那么就肯定会有动作了。”
≈bp;≈bp;≈bp;≈bp;一名部将听闻,忍不住道:“难道石勒也要趁着幽州大战的机会,北上幽州,趁火打劫,想要占一点便宜?但话说回来,我倒是觉得这个事,确实有可能,石勒此贼很是擅长把握战机,这在之前几次会战就有体现,若说此贼趁机北上,占得一些地盘,再拿来和王浚做交易”
≈bp;≈bp;≈bp;≈bp;“简直笑话!”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却是那没有着寻常军装的三人之一在说话,这人的个头不高,但留着长须,“如果石勒只能有这点见识,那他也长不了,更不可能在冀州这种夹缝之地,有如此气势!”
≈bp;≈bp;≈bp;≈bp;先前说话的那人,看着这个长须男子,“郭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bp;≈bp;≈bp;≈bp;那留着长须的郭芝,摇摇头,不理会那人,反而对祖逖道:“府君,如今的局面格外复杂,石勒最近联络朝中大臣,听说有不少人被他买通,正琢磨着给石勒一个名头,因为朝堂之上,几王对立,听说在京城都有兵马对峙的事发生,有些难以顾及北边了,再加上江都王不作为,石勒真有根基稳固的可能!”
≈bp;≈bp;≈bp;≈bp;祖逖点点头,但没有接话,而是话锋一转:“但这次幽州大战,却是我等的一次危机,我若是石勒,就会抓住机会,猛攻河间!毕竟此时,可不见得能有援军了,无论是王浚,还是陈止,又或者是江都王,以及被东平公派来的那个朱姓中郎将,如今都指望不上了!”
≈bp;≈bp;≈bp;≈bp;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bp;≈bp;≈bp;≈bp;这时,那个郭芝忽然说道:“属下倒是有一计,或可驱狼吞虎,或许可以说动江都王出手,只是还要先去北边走一遭,希望能说动王浚,在平定代郡之后,能予以援手。”
第八百六十九章 郡王惧与怒()
≈bp;≈bp;≈bp;≈bp;“石勒又有动静了?”
≈bp;≈bp;≈bp;≈bp;几乎在祖逖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在这河间郡的隔壁,渤海郡的首付渤海城,那位江都王正一脸不悦的看着将自己吵醒的通报之人。
≈bp;≈bp;≈bp;≈bp;“你最好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断然不会轻易略过此事!”看得出来,从睡梦中被吵醒,让江都王的心情很是不爽利,哪怕这个吵醒他的人,是最近他非常看重的幕僚卢志。
≈bp;≈bp;≈bp;≈bp;说起这个卢志,其人颇有来历,乃是东汉北中郎将卢植的曾孙,其祖父卢毓、父亲卢珽皆为北方朝廷重臣。
≈bp;≈bp;≈bp;≈bp;而且卢植与新汉昭烈皇帝关系匪浅,双方渊源颇深,是以在宣武北伐之后,卢家在北方家族中的待遇,算是比较好的了。
≈bp;≈bp;≈bp;≈bp;不过,当下的时代,昭烈皇帝时候的人情当然比不过江南世族的人情网络,因而卢家的成就,在新汉朝廷里,可以说是高不成低不就,凡事家族中有些志向的,都会想办法找机会晋升。
≈bp;≈bp;≈bp;≈bp;卢志就是注意到江都王过来冀州之后,托人找门路,得了张应的推荐信,主动找上门来,给江都王出谋划策,在江都王几次败于石勒之后,损兵折将,靠着其人计谋勉强保存元气,专向保守、防守之后,此人便日渐得重用。
≈bp;≈bp;≈bp;≈bp;现在,江都王下面的诸多情报,都有此人打理,其人处理起来井井有条,以至于很多时候,江都王为了不被公务烦扰,一些事情都直接让卢志看着处理,不再经过自己之手了。
≈bp;≈bp;≈bp;≈bp;正因如此,今日夜晚,忽然被卢志叫醒起来,打断了好梦,这才更为不耐。
≈bp;≈bp;≈bp;≈bp;“王上恕罪,实在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不得不请示于您,一旦延误了时机,可能就是遗留后患,动摇北地安稳啊!”
≈bp;≈bp;≈bp;≈bp;“动摇北地安稳?”江都王一听这个话,马上就坐不住了,“难道是石勒又要打过来了?”紧跟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本王想起来了,记得你昨天还是前天的时候,跟本王说够,那个幽州好像打起来了,陈止和王浚相互攻伐,这些乱臣贼子,仗着有些兵马,就不把朝廷、把刘氏放在眼里,他们这么乱搞,必然是让石勒看到了机会,又想要来攻伐我们了吧!”
≈bp;≈bp;≈bp;≈bp;“王上,石勒这般逆贼,才是真正的大敌,您坐镇冀州,积攒力量,为的是最终将他击破、擒拿、斩杀,”卢志听着自己的主公,越说越是有些不对劲了,不由在心里暗暗叹息,当初以为这江都王愿意来到乱地,也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的,最初也确实颇有雄主之姿,谁曾想被石勒杀败了几次之后,就露出了本性,怂的不行,“而且,真正威胁冀州稳固的,其实是那石勒接下来的行径,若是属下所想不错的话,此人大概会抓住机会,猛攻河间郡,王上”
≈bp;≈bp;≈bp;≈bp;“原来不是来攻我!”江都王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从紧绷的情绪中舒缓下来,随后便就恼怒起来,“既然不是来打我,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河间郡乃是废太子河间王的地盘,其人在洛阳被反反复复的拉锯,但现在大概也归其国了,就算被攻打,那也是他的事了,更何况,那祖逖不是很能打么,让他和石勒相互拼杀,消耗其力,岂不完美?”
≈bp;≈bp;≈bp;≈bp;卢志还是暗自叹息,但嘴上却道:“祖太守是个人物,但他毕竟独木难支,况且王上您也给了他册封,如今乃是麾下的中郎将”
≈bp;≈bp;≈bp;≈bp;“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江都王将脸一绷,“先前召他护卫,此人抗令不遵,如今便是被石勒攻破,也是咎由自取。”
≈bp;≈bp;≈bp;≈bp;卢志皱眉道:“无论如何,有祖太守在旁牵制,石勒方不能全力施展,一旦当他击破了河间国,那自此我等兵马再无屏障,未来恐怕就连休养生息都做不到了!”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祖逖要是不行了,你江都王连怂都没地方缩了!
≈bp;≈bp;≈bp;≈bp;江都王到底也知道当下局势,听闻此言,神色阴晴不定,最后很是无奈的道:“那祖逖真是无用!还有幽州大战,更是祸乱根源!”
≈bp;≈bp;≈bp;≈bp;说到这里,他越发恼怒,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