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其实意在北门,甚至那城中的王家,早就已经与他联系,说好了投靠之事,结果阮豹等人,却还在与城中其他几个宗族接触,营造出在拉拢内应的样子,就是为了分散我等的注意力,而且这一次,连密谍司都被他们骗过了。”
“真是不容易啊,这战场领兵的人,没有哪个是简单的,听说那阮豹武艺也不错,只不过当初却是将王赶扔下,独自逃走了,这次回来,必然是为了雪耻,当然要下功夫了。”
“嗯,这人这次能看得出来,是鼓足了力气,要有做表现,为了破城,已经耗尽心思,而攻打进来之后,更是一副拼命的架势!”杨宋再次露出了感慨之色,给自己倒一杯酒,“岗位我就说过了,如果事先不做准备,遇到这种情况,那只能是抓瞎了,不过在战前,主公就提醒过我,因此有些准备,在确定王昌、阮豹他们来袭之后,我不仅在四方城门都有布局,更是加紧了对几大宗族和县衙的监视,所以一发现城中以刘家为首的宗族有所动作,立刻就抢先动手,将他们先给抓了起来。”
“哈哈,想必这些人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冉瞻这时倒酒、饮酒,一气呵成,放下酒碗,又道:“不过,你刚才说还是陷入了苦战。”
“阮豹这次是真的拼命,”杨宋叹了口气,“他带人冲进来之后,尽管有所损伤,却死战不退,而我在北门的兵力不多……其实整个当城的兵力都不多,光是抵挡住东门的攻势,就已经十分吃力了,何况是北门?而且那王昌在调兵遣将上也有一手,将当城封锁的严严实实的,之前主公的几封信,根本就没有送进来,实际上,当城与外界失去联系,已经有一阵子了。”
冉瞻哈哈一笑,说道:“可能那几封信,还有落入王昌手里的,早就让他胆战心惊了,所以才迟迟没有攻打代县,不然按着其人的布局,大概是早就攻向代县了!”
杨宋略显惊奇的看了冉瞻一眼,赞道:“行啊,你现在都能看出这些了。”
冉瞻一听,面露得意之色,甚至想要掐会腰。
杨宋跟着就道:“围住当城,似乎是王昌战略中的一环,王昌的本意,就是让阮豹对当城围而不攻,一方面保存自身实力,另一方面则将当城的兵力都限制在里面,只是他恐怕也没有料到,我们当城其实并没有多少守卫兵马,大部分的人,都被主公抽调过去,直捣幽州城了!”
“对,这人迟迟不动手,就是在权衡利弊,同时也不知道那些信的真假,以为是在行计,只是随后主公亲自给他写了一封信,再加上消息传播,这王昌怕是早就震动了,正在举棋不定,没想到那阮豹却先动了,”说到这里,他看着杨宋,露出一抹同情之色,“只是却苦了杨兄你了。”
杨宋叹了口气,面露苦笑:“谁说不是呢,这次守城,若是守住,那就是牵扯了王昌的几万兵马,大大小小也是个功劳,结果城门失守,一番苦战,差点没抵挡住,当时我急急忙忙从东门调动人马过去,等抵达之后,原本安排的人手损失殆尽,随后陷入巷战,那阮豹越战越勇,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突然就有一封信传过来!”
“然后呢?”冉瞻不由好奇起来,“当初那王浚,即便兵败了,也是死活突围,就算最后被擒拿,也是好不投降,还是很有骨气的,这阮豹既然如此悍勇,也该不是孬种,主公就是担心这人知道消息,也不愿收手,所以才派我星夜驰援,没想到你这边已经平息战端。”
“哼哼,”杨宋冷笑起来,“那阮豹看着凶狠,其实根本不算个人物,否则当初也不会扔下王赶,独自逃亡,所以知道了消息,马上踌躇不前,等王昌派的人也到了,呵,可惜你不在场,没有见到当时的情景,啧啧……”
这般想着,他的思绪又飘飞到了一日前的那个深夜……
第九百零七章 投降端正,膝盖滑行()
依旧是那天夜里。
火光冲天的城墙头上,杨宋立于城墙之上,面色凝重。
这时,一名兵卒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汗水不住的往下滴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一开口就道:“城中就快要撑不住了!将军,必须做出决断了!”
此人却是从城中而来,他的话让杨宋的目光从城外的敌军收回来,转而投向城内,继而越发头疼起来。
城外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那一名名幽州兵卒,密密麻麻的扑过来,带着云梯、冲撞木桩,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过来,就算是城墙上的兵卒,借助地利,不断的将那来犯之敌击退、击落,但只是看密密麻麻不断扑过来的人群,还是让人头皮发麻。
但与之相对的,却是城中的北方,一样火光冲天,隐隐有诸多声响传过来,就算是想要瞒都瞒不住。
很自然的,这城中的变化,也动摇了守城兵卒的军心,哪怕是经过了特殊章法操练出来的军队,但到底还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这种情形中,难免要有杂念。
不过,在代郡军还有一套严密而完善的军法,更有详细的赏罚体系,而但凡从军之人,都会经过陈止亲自讲解的识字课,多多少少认识一些字,而他们最熟悉的文章,便是军规、军法,平时操练的时候,便要喊着这些军法内容,因而早就深入骨髓。
此时心思一动摇,反倒是心里浮现出军法的对应内容,是以没有出现防线崩溃的迹象,但到底是有所减弱了。
杨宋自然也是明白了,心中焦急,有心要领着兵马入城,亲自镇压局面,但他更是清楚,这城头上的情况一样危急,之所以还能维持大概的体系,一来是军纪法规在起作用,另一方面,就是他本人还在城墙上,还镇得住局面。
这种时候,他一旦离开,后果几乎不堪设想。
但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又有几快步而来,同样也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但与第一人那满脸的凝重之色比起来,透露出来的却是一股溢于言表的狂喜之色。
随后,一个消息就从这人的口中蹦出来
“校尉,那敌军的主将已经被抓住了!”
“什么?”
杨宋瞪大了眼睛,脸上有着疑惑和不敢置信,反问了一句:“是我的哪个副将被抓住了?”
那人也楞了一下,随后强调道:“不是咱们的人被抓了,是地方的主将,他已经被擒住了!”
“你说敌军主将被抓了?”杨宋脸露呆滞之色,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城墙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
此时的局面,其实杨宋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对方在东门列阵,其实是虚张声势,是在暗度陈仓,真正猛攻的乃是北城门。
但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却是,哪怕是这东城门外佯攻的兵马,其人数也超过了整个当城县中,代郡武丁的总人数,所以一个不小心,这假攻就要变成真攻。
毕竟幽州军的兵力,实在是太多了。
结果在这种情况下,忽然有人跑过来,说是敌军主将已经被咱们给抓了,让杨宋如何能相信?
我这还在这抵挡着敌军的二线兵马呢,你忽然就给我说,人家指挥官都落咱们手里了,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他强自镇定,但心底的疑惑到底是压不下去,便问道:“是在哪里抓住的,何人所为?”
结果那对面的人却忽然道:“不是咱们抓的他。”
这话立刻引爆了杨宋的怒火,毕竟这局势如此危机,左右为难之际,本来就挤压了诸多压力,哪里经得起这般消遣?
“你这一会说抓了,一会说没抓,莫不是敌军派来扰乱我军的探子?”
这一个话扔出去,那人也意识到自己的语病,赶集你解释道:“那敌军主将不是咱们抓的,是主动投降的,还把上衣都给脱了,自己把自己捆起来,背后查了一根棒子,说是什么给夫人请罪。”
“什么给夫人请罪,那叫负荆请罪!”即便是在恼怒之中,杨宋也感到哭笑不得,旋即心中一动,那念头震颤了一下,问道:“那投降之人,姓甚名甚?”
“说是名为阮豹,”那报信人其实也就识得几个字,这名字说完,还挠挠头道:“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
却不知杨宋却已是楞在强上,整个人有种在风中凌乱的感觉。
“阮豹,确确实实是主将的,而且是城外这支兵马最高官职之人了,便是那中路大军的总兵王昌,在这官职上与阮豹亦是不逞多让,但是他为何会主动投降,还负荆请罪?到底是真是假,此人此番过来,肯定是含恨而攻,不惜夜间攻城,而且自从交手以来,便表现得格外凶狠,分明就是来报仇雪耻的,为此在兵力如此占有的情况下,还冒险赚开城门,他会主动投降?莫非有什么计谋?”
但再一想,就觉得这个可能不大,都这种局面了,还能有什么计谋?靠着这优势兵力,层层推进,哪里还有计谋存身的余地,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就在无数的疑惑中,阮豹很快就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杨宋的面前,顿时让杨宋无言以对,以至于都分不出甚是虚幻了。
还是阮豹那恭敬的声音,将杨宋的心神呼唤了回来
“罪人阮豹,见过杨校尉,不知天数,妄攻征北将军统辖之地,实乃死罪,万死不足以恕之啊!”
阮豹果然是光着膀子来的,背后插着一根棍子,他还不是被押送过来的,而是一路小跑,那押送他的兵卒都跟不上此人速度,尤其是见到杨宋之后,这阮豹更是加快脚步,近乎冲刺,搞得杨宋的两名亲兵以为这人之所以投降,就是要行苦肉计,直接行刺自家主上。
结果那阮豹人还没到杨宋跟前,已经是两腿一屈,直接跪倒在地上,因为冲的速度条块,这膝盖落地之后,整个人还向前滑行了一小段。
配合着他嘴里请罪的话语,瞬间就让杨宋懵逼了。
第九百零八章 原来你不知道啊……()
看着杨宋的样子,阮豹也是一懵,心想你这是什么意思,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莫非心里转着什么当场斩杀的念头?
要说这阮豹,也是个狠性子,这次本来就是凭着一股狠劲儿,直接连夜攻城,靠着一些布置,还真就将这城门给打开了一扇,随后势如破竹,高歌猛进,眼看着就拿下这场战斗的胜利了。
结果噩耗传来,王浚被生擒或者的消息,先后经过自家幕僚、王昌使者、王浚信物的证明下,让这阮豹虽然无法置信,却又不得不信了。
当时,阮豹就有些受不住了,毕竟那王浚被擒,说明南路军完了,不光是南路军完了,有王浚在手里,范阳郡也得完蛋,范阳郡完了,接下来就是燕郡。
这两个郡紧挨着,乃是幽州的精华所在,如今那陈止手中捏着一个王浚,要拿捏这两个郡,根本不是困难,而此两郡一却,三路大军也就玩完了。
北路先不多言,那是一个杂牌军,不能说是凑数的,但本身也只是起到侧翼牵制的作用,又有这边疆的城墙守备,其实根本不指望他们能有多大作为,能少消耗一些粮草就算好的了——
那北路大军的后勤,本就由幽州军来提供一部分,而在首战失利之后,这北路军退守州内,粮草补给、后勤辎重更是索要众多,反倒是牵制住了幽州军北边的补给力量。
这种情况下,燕郡和范阳郡一旦失去,别说北郡,中路军也撑不了多久。
更不要说,这次攻代,其实是王浚发起,其他人都是从属,现在发起人都给抓住了,后面的事还用多想,会有多复杂的变化,即便是阮豹都说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很明白——
自己攻打这当城县,完全就成了个笑话,打下来,没人给他封赏,反而要获罪,毕竟怎么想,都该明白,那陈止能将王浚拿住,这幽州换人统治的时候还远吗?
这种时候,他阮豹该怎么做?能怎么做?
在不同的人看来,也许有不同的答案,但在阮豹来说,他却十分坚定的走上了投降自首的道路,并且一路小跑到了杨宋的面前。
只是杨宋的沉默,让阮豹心中忐忑,这头上的冷汗便流了下来,随后这城墙之外,众多喊杀之声,忽然传入耳中,却让他心中一动,忽然说道:“我知校尉心中还有疑惑,担心阮某别有所图,是趁着这局势大变的时候,伺机暗算,这样吧,我这就起身,让下面的兵马停止攻城,然后列队城门之前,接受整编!”
说到最后,阮豹也是忍不住心疼的咬牙。
毕竟投降他人,手上握着兵权,固然会让人忌讳,却又是保全自己的方法,也不看看过去的多少降将,刚来的时候,被人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