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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微微眯眼,甘陵王摆摆手说道:“广汉王本就图谋不轨,私自蓄养了诸多死士,说不定是密谋对皇上不利,这般人物岂能轻视,当场格杀也不是正常!况且,这人在国都培植党羽,有诸多助力,京城巡查中就有不少从者,此时死了,也是好事,那些人没了效忠之主,自然也要掂量一下,正好借此机会,将京营掌握,左右,与我入那府中,找到虎符!”
此时,他的话中就带有一点霸气了,明显已经开始准备接手广汉王留下来的权柄了。
听得此言,晋王看起来是松了一口气,拱手致谢。
“晋王,你放心,先前答应了你的承诺,绝对不会有变,未来要治国平息各方混乱,还需我等宗室鼎力相助!”
说完这些,却不再理,而是指挥人手开始处理当下的混乱局面。
这一忙碌,一直到天亮。
“王上,皇上派人过来传话,让你去宫中!”
等这忙碌的差不多了,忽有消息从宫中传来。
甘陵王点点头,却道:“让诸公且待,孤还有些事要处理。”
“王兄,当下还是尽快入宫,迟则生变啊!”长沙王上前两步,满脸兴奋之色,“刘出虽然死了,但人没了,莫非他的党羽还会继续,支持此人?我等有张应为援,又有诸多同僚摇旗呐喊,正是顺势得位之时!”
“此言不错,但亦不可太过焦急,我这就入宫面圣,你给我五十人,加上咱们自家护卫,护我入宫!”
长沙王反而犹豫了起来,便道:“带这么多人进宫,怕是人太多了吧?”
甘陵王却说:“咱们这么大的事都做下来了,广汉王身死,权柄空悬,这会不是藏拙的时候,否则反而要让人起他念,说不定为他人做嫁衣,当然要护卫自家,你看那张方忽然出手,弑杀刘出,就有猫腻,此人乃废太子之人,那废太子能脱身,也靠着广汉王筹谋,二人乃是兄弟,张方投靠晋王,毫不犹豫的射杀了旧主亲近之人,着实令人费解,不可不防,说是晋王之人弑杀,但最后这罪名肯定要扣在你我头上……”
“王兄是说……”
不等长沙王说完,甘陵王就话锋一转:“这些且不必多说,你记在心里即可,当下还是稳妥为主,不宜节外生枝,我入宫之后,你也不要闲着,带人去往那几个广汉王的心腹家中,全部捉拿起来,给个名头,就地格杀!如今广汉王死,京中午首,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还敢阻拦你我!”这话中的森森杀气,几如实质。
“这……”长沙王去犹豫了起来,倒不是心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担心的是其他。
甘陵王看出端倪,便道:“你我乃是骨肉亲兄弟,以后掌权,当相互扶持,否则如何站得稳?除了你,孤又有何人可信?到时孤掌权,你掌兵,则洛阳在手,天下我有!只是,当下局势不稳,面圣宫中未必就是坦途,万一有个好歹,你若在外,还有制约,反之,若是一同前往,岂非有皆入瓮中之灾?”
这一说,长沙王也干脆的点头,跟着就道:“那刘家、杨家呢?他们二人新近投靠,是否也要捉拿?”
“这两家……”甘陵王冷笑一声,“就看他们识不识抬举了,毕竟杨家有关中圣人之名,陈家也有那陈止为外援,或将独霸幽州,都不简单,你先让人将两家围起,不可放一人外出,待局势平息,再做定夺!”
“好!”
兄弟二人商定之后,便分头行动。
而另一边,这广汉王身死的消息,则好似惊涛骇浪,席卷整个京城,令洛阳震动,各方势力尽数惊骇,各有所思。
“广汉王居然死了?”
“甘陵王居然下得了这般辣手,真个厉害,是个人物!”
“洛阳,又要变天了!也不知这次是福是祸!”
那陈府与杨府之中,更起波澜,两府之间派出仆从来回联络,很快就写成几封书信,被快马带着,疏通了上下关系,连夜出城,直奔北方而去!
这送信的人刚走,两家就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阖府上下,顿时慌乱难定。
“主上,府外之人也不说清什么原因,只是围着,不让人出,是否让几位公子,从密道逃出?”府中老管事,找到陈永,询问起来。
陈永闻言沉吟,最后摇头:“既只围府,并不加害,说明还有转机,且静观其变,老夫好歹乃是九卿之重,朝廷命臣,守一在外镇守,名震北地,莫非还有人敢动我陈家不成?”
此言一出,传播出去,府中稍安。
但没过多久,外面忽有骚乱。
“怎么回事?”陈永满脸疲惫,强打精神,找人询问,但那人亦不知晓,只好外出探究,随后却带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甘陵王进攻面圣,刚入宫中,便被侍卫围杀,剁为肉泥!”8)
第九百一十九章 又有王坐廷,太仆亦有底()
“孤王来晚了,让陈太仆受惊了!”
晋王刘远满脸抱歉的样子,来到了陈永面前,对着这位老人拱了拱手。
距离陈府被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原本围在府邸外面的人马,已经被清扫一空,只是还剩下些许痕迹,难以彻底根除。
将这些人驱逐的,除了正在外面巡查的兵丁之外,就是那个消息了——
甘陵王在宫中被围杀的消息。
这个消息来的非常突然,尤其是在甘陵王等人诛杀了广汉王之后,这位始作俑者忽然也命丧黄泉,更加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陈永也不例外,尤其是看着面前那满脸关怀与慰问之意的晋王,心里的疑惑就越发浓烈起来。
关于广汉王身死时的情景,其实目前尚不清楚,因为其中许多细节,都要等朝廷派人探查之后,才能整理出来。
但是,这城中大小势力的人,几乎都有自己的渠道,探查消息的本事各有不同,却多多少少知道一个消息的关键,其实不在于做了什么,而是什么人做的,如此才有利于判断局势,决定站队的姿势。
关于广汉王之死,如今洛阳上下基本都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随后他们关心的并非广汉王因何而死,而是什么人动的手。
毫无疑问,动手人的身份,其实是伴随着广汉王身死的消息,一起被送到大大小小文武官员的桌上的,所以陈永非常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位亲王,分明也是参与围杀广汉王的其中之一,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主要参与者,三个头目之一。
结果,转眼之间,那三个头目中的为首之人,便传来了死讯,而这个本来的同谋,却好像对抗者一样,跑过来慰问自己,话中之意关怀备至,这里面的微妙之处,可以说是耐人寻味。
不过,陈永也是官场老人了,哪里不知道规矩,跟着就是一顿感谢,然后就邀请晋王入府休息。
晋王却摇摇头拒绝了,他说道:“当今城中局势复杂,各方情形不明,孤王还要到各处梳理,实在是难以休息啊,只是听说老太仆这边有事,这才赶紧过来慰问,见着您安然无恙,孤王也就放心了。”
听着这话,陈永马上就明白了七七八八,随后便道:“晋王当真是为国操劳,辛苦了,只是不知,当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听说除了甘陵王,长沙王也牵扯其中,另外广汉王那边到底如何了?”
晋王闻言,看起来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广汉王勾结匈奴,图谋不轨,更是在朝中大肆拉拢党羽,排除异己,有不臣之心”
这番话说的陈永一阵心惊肉跳,听这意思,莫非这位晋王是打算给广汉王这么一个定性?
没想到,那晋王接下来就是话锋一转,说道:“这些都是甘陵王等人的说法,打算靠着这番说辞,掩盖自己杀害广汉王的罪责,同时掩饰自己的野心,他们所求的,无非就是独霸朝纲,这等人若是得势,那便是大汉天下的大不幸了,是以要将之扼杀在萌芽之中!”
晋王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波折,说话的时候表情也是从容,不见多少杀意,但偏偏就是这样的态度,却让陈永悚然一惊,深深感觉到了面前这人的那种深沉心思。
这时,晋王忽然又道:“如今这朝中局面复杂,还需要陈老您多多担待,未来朝廷稳定,还有赖于几位,更不要说在那边疆之地,更是需要陈将军这样的人杰稳定,孤王之前在宫中,已经与皇上建议,授陈将军幽州将军之职,也好让名正言顺的为大汉镇守边疆,皇上闻言大悦,已经准了,过两日就要在朝会上提出,至于大司马,毕竟是于国有功,这次虽然糊涂了,但过去的功绩总不好抹杀,这点还希望陈老您能与陈将军透露一下。”
这么明显的拉拢之意,陈永如何听不出来,随即更是认定了这次突然来袭的政变,自己面前的这位晋王恐怕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会将所有胜利果实尽数摘取。
不过,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原本权倾朝野的广汉王已经身死,而动手的甘陵王也已授首,自己在朝中本来也就一点影响力,该如何抉择,这心里如明镜一般,就点头道:“这些我会传达过去,只是”
他顿了顿,说出话来:“这战场上的,老夫实在是不懂,大司马是被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擒着的,到底要如何处置,我也就是提一提,根本无法替他做主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陈永却是越来越有底气。
他这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之所以面前这个政变最大得利者,还要过来安抚自己,并非是因为他陈永乃是太仆,而是因为背后有个了不得侄孙!
那么,自己就必须要维护侄孙的权威,更不能破坏陈止的战略,当然不能被人几句话一说,便就昏了头脑,满口的应下。
那晋王楞了一下,也不多说什么,便点头表示理解,就此离去。
等人一走,杨家的仆从便就过来,邀请陈永去往城中茶肆。
在那里,两位九卿包下阁楼,见面交谈,先是说了情况,又谈及北疆局势,都觉得只要陈止整合了幽州,那杨陈两家就可朝中不倒。
“当初守一北上,我还以为是坏事,现在看来,反而是个好事了,”杨结饮了一杯酒,摇头感慨,“但谁也没有想到,他能在边疆做出这么大的事来,接替王浚?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婿!”
“可不是么?”陈永也饮了一杯,放下了酒杯,“若他能接替王浚之位,那幽州可期,如今洛阳不宁,四方不定,很有乱兆,这种时候还是要手里有兵啊,止儿将为刺史,又有那征北将军之衔,军政居于一身,若是过去那太平光景,老夫说不得得劝诫一番,但眼下却是安身立命之本,老夫正打算着,让徐州两支陈氏,都分出一部分精华过去,在幽州扎根。”
“巧了,”杨结哈哈一笑,“我亦是这般想的,家中必然支持!”
说着,他收起笑容:“不过,陈公你也得有些准备,这洛阳风变,晋王上台必有大动作,你我便是稳坐其中,也得看清局势啊,别的不说,再过两天,恐怕满朝文武就要有不少人来到你我府上拜见,推荐他们的子弟前往幽州,这要如何决断,也得给守一通报一声。”
陈永点点头,说道:“不错,局势多变,不说别的,单是那出走的长沙王就是个隐患啊,京城怕还是有一番风波。”
第九百二十章 北地幽州()
当陈止收到消息的时候,整个洛阳城的局势,已经基本上平息下来了。
他将手上一叠的情报放到桌上,看着面前的几人,微微一笑,问道:“诸君,这事你们怎么看?”
在陈止的面前,站着的乃是陈梓、束交、张亢、唐资这四人。
这几人都是如今征北将军府的班底,如陈梓就是将军府的长史,束交为主簿,张亢乃是功曹参军,而唐资这位代郡世家出身的青年,则为将军别驾。
听了询问,陈梓就道:“在那政变一夜过后,政局动荡,整个洛阳约莫五分之一的官员遭到了威胁,其中有不少人更是被当场杀害。”
张亢脸上还有风尘仆仆的味道,似乎是刚刚赶来此处,闻言诧异,就问:“怎么?听说有晋王主持大局,这位亲王颇为宽厚,给广汉王定罪之后,都祸及后代,所以王爵还在,只是那广汉王世子,早些时候被蜀地的李贼杀害,好像是一名次子继位,但郡国却已不在,被安置在司州,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伤及官员?”
这张亢确实是刚刚抵达,这一路上本就心潮澎湃,为陈止取得的战绩而兴奋,为自己未来的前程而鼓舞,结果半路上却突然得到消息,说是京城爆发政变,甘陵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