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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被陈罗的肆意奔跑扰乱了阵型,陈止特地安排了两名亲卫跟在陈罗身边,一边保护他的安全,一边则控制他的行踪。
这边冉瞻却道:“这群慕容族人,真敢出手?当初围城,主公不是曾经相助么?这般不知感恩?再说了,他们之前畏惧王浚,但咱们连王浚都击败了,这群人难道不该畏惧我等?”
陈罗立刻有几分卖弄的说着:“这还想不通?咱们过去越是相助过他们,他们越发不愿意承认,否则岂不是说自己无能?因此谁提这事,他们都要反驳!再者说来,这群人过去畏惧王浚,但王浚与我七哥对峙,最后败亡,这慕容氏可是一刻不停的扩充力量,肯定是觉得自家的翅膀硬了,更觉得咱们代郡兵少将缺,纵然胜了王浚,但出塞作战,却要居于劣势,而且定有探子将咱们大概多少兵马回报了回去,让他们觉得人少,这胆气便就壮了,就得教训教训,让他们知道厉害,以后才能安生。”
冉瞻一听,不由点头,觉得十分有理,而后看向陈罗的目光,就有了变化,多了几分敬重。
陈罗登时便生得意之念,觉得大涨颜面。
陈止又笑道:“想来刚来的时候,你面对敌军,可是话都说不出来,如今在这雄城之下,也可分析局势了。”
“哪里哪里,都是兄长教导有方啊,这一路行军,听着兄长教诲,再看不少。”陈罗闻言,心里不由嘀咕,自己当初就是作势客气,说要随兄长出征,想着自己这等你货色,带着就是累赘,兄长必然答应,谁知道陈止当场应下,立刻让人架着满脸错愕的陈罗离去。
于是这位陈八公子就在自己父亲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被迫从军了。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陈止摇了摇头,“你接手陈庄商事后,见的人多了、处理的事多了,这待人接物自是不同了,见识增长是很正常的,先前不敢说话,无非是初至战场,担心危险,是以心神混乱,后来见我军强盛,敌难抵挡,放下了心中担忧,发挥了a该有的本事,以后这幽州陈氏要扎根、要发展,还得看你的经营、运作,还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陈罗一听,登时得意起来,脸上笑开了花,却还是故作谦虚的摆摆手道:“兄长谬赞了,真是太抬举我了,这般重担,小弟着实感到难以支撑,唯有兄长支持,方可有所作为……”
“先别急着拍我马屁,”这边陈罗还想说什么,陈止却不等其人说完,就道:“不过,之前那几个聚居点,让你过去交涉,都未能如愿,没有体现出你的本事,等棘城那边派来的人过来,还是由你接待,希望你能拿出干劲,莫要坠了代郡威风。”
陈罗一听,刚刚升腾起来的几分豪气,转瞬消散,这脸色登时就垮了,却还是不得不点头称是。
原来,陈止将他带上,可不是突发奇想,而是知道这个兄弟长袖善舞,擅长与人交涉,有心要提拔和栽培他,所以在慕容仁逃遁过程中,会使者让陈罗与之接触,尤其是陈罗逃入那几个聚居点之后,更是让陈罗过去,试图说服他投降,或者说服那些聚居点归顺。
出军与敌人交涉,也就是使者,在陈罗看来太过凶险,结果这小子还是胆小,就算有大军压阵,有亲兵护持,更不会真的和慕容仁面对面对话,却还是吓得提心吊胆,话都说不利索,又如何劝降敌人,这事也就一直没成。
其实,陈止早就发现,慕容仁躲藏的聚居点小城,与他其实并非一心,只是碍于慕容威势,不得不收容,但在陈止兵锋的威胁下,其实也有计较,暗中有投诚之意。
派陈罗过去,几乎没有风险,更多的是要锻炼这个兄弟,结果陈罗畏惧之下,发挥失常。
但即便如此,表面上陈止攻破了那几个聚居地,其实与其中部族已有接触和约定,毕竟那边距离幽州也近,其中不少族群过去就依附在王浚的势力之下。
如今陈止来到棘城,也是要有所表示,闹出动静,好让那些个沿途势力,能有决断,方便下一步的拉拢。
“慕容氏若是来人,肯定不是慕容廆亲至,我这也得有个出面的,你我乃是手足,让你出面,最是合适,而且此处乃是我等兵营,营中还有利器,总不至于让你出事,该放心大胆的说了。”
听了陈止这话,陈罗讪讪一笑,再次点头,说是保证不让陈止失望。
他身处军阵之中,却是能放下担忧了,别看他们这三千多人少了点,但陈罗却很清楚,军中有那样的利器,是丝毫也不怵敌人。
陈止见着,又笑道:“那就先去准备一番吧,弘武,你过去安排一下人手,也得提前有应对。”这话一说,陈罗与冉瞻一前一后的离去,现场就剩下了两人。
除了陈止之外,那另一人赫然就是鲍敬言这位中原名士。
先前陈止与自己的部下、兄弟说话的时候,鲍敬言并未插话,反而时常游目四望,看着周围正在忙碌的兵卒,或者眺望远方的那座坚固城池。
这时那两人离去后,鲍敬言则主动开口说道:“听说棘城在这半年中两次加固,比之原本的城池要扩大了不少。”
陈止点点头,说道:“慕容氏的实力跃升,而王浚一方面要防备我等,一方面又要平定平州叛乱,段部、宇文部也要从属之,令北边和偏东北的草原上出现了权力空缺,慕容氏自是成为了小部投靠的目标,实力扩张,修葺城池,并不为过。”
鲍敬言沉思了一下,而后问道:“那府君的那件利器,是否能在这墙上也留下痕迹?”
陈止笑道:“总要试过才能知道。”
“不知慕容氏是否会给府君这个试一试的机会。”鲍敬言也笑了起来。
陈止却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相信他们会的,慕容氏既然崛起,那就要有一个崛起中的样子,下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是不能后退的,我向他们讨要慕容仁,这事他们肯定不会答应,必有反弹,正好让我出手敲打一下。”
鲍敬言一听,就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如此说来,府君从一开始,领军来此,就是为了要震慑慕容氏?可万一有个差池,只是这三千多人马,怕是很难全身而退。”
陈止便道:“殿后和接应的军队,我在离去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安排,所以才会自上谷出,而此地接近燕国,想回返也不难,而且我自不能放过慕容氏,他们先与我交善,结果说翻脸就翻脸,慕容仁更是杀伤了诸多汉民,若不加以惩戒,周围部族必然变本加厉,源源不绝的挑衅,不胜其扰,而幽州汉民,也不会安心,更难以快速归心,只有让他们知晓,但凡伤汉家民者,虽远必惩,才是正道,再说了,慕容氏肯定也想打一场,我亦要战,正好诫之,这也是为了他们好,省得以后慕容氏膨胀,逼得我不得不灭之。”
鲍敬言听闻,登时目瞪口呆,好嘛,你这早就计划好了揍人一顿,还是为人家好,想到军中那利器的厉害,鲍敬言不由暗暗摇头,希望慕容部能知道进退,以免苦头,毕竟说到底,陈止本来得了幽州,正要休养生息,内养民力,外修功德,本不欲出兵,但你慕容主动挑衅,真要是出事,分明是自讨苦吃,怨不得旁人。
这么想着,过了好一会,鲍敬言才说道:“府君果然皆有定计,这样在下就放心了,可以安心纪录这塞外的天候、地貌。”
陈止听后便笑道:“正要先生行此事,到时书成,必为美谈,亦可令万民受益。”
鲍敬言摆摆手道:“此书乃是遵府君之纲而成,鲍某不敢居功。”
哒哒哒!
这边两个人的对话刚刚结束,远方就有诸多马蹄声和脚步声响起,循着声音看过去,便见烟尘滚滚,自棘城中出,直奔此地而来。
很快,亲兵陈举就过来禀报,说是棘城中有人领军出来,要让陈止过去答话。
“让我出阵?”陈止摇摇头,“这是要给我个下马威,不过先礼后兵才是正道,把人请到大帐之中,先说两句吧。”
第九百五十七章 少年膨胀,意气风发入营()
慕容棘城从城中派出了一支一千多人的骑兵,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驻扎在周围的步卒,从远方聚集过来,摆开了阵势,隐隐将陈止他们这几千人包围起来。
带头的乃是三人,正是那慕容运、慕容制父子,以及陪同他们前来的何经。
“等会见着了陈止,你先不要说话,让为父先与他说说。”
三人领军缓缓靠近,看着前面如临大敌的代郡兵马,以及更远处正在忙碌搭建营地的兵卒,慕容运就对自家儿子说出了这么一句,只是脸色却不好看。
他的心思,儿子慕容制却十分清楚,更是直接说出来:“父帅放心,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个陈止果然是胆大妄为,更是嚣张至极,看他这动向,还真要在咱们的地盘上安营扎寨,他才几个人,他也配?”
慕容制的脸上带着傲气与蔑视,目光扫过远方的一个个兵卒,嗤笑一声:“这些汉儿,不过土鸡瓦狗,居然还这般作态,真以为能挡得住我慕容铁骑?”这话让旁边跟着的何经,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后者并没有发作,前者也没有丝毫顾忌的意思。
慕容运也没打算帮何经解围,只是道:“你先管住自己的脾气,不要一上来就给那陈止脸色,先让何经和他交谈,透露我们慕容部的实力,也好让陈止畏惧,知难而退。”
“这个我懂!”慕容制颇为不耐烦的撇撇嘴,随后看向何经,“何经,你等会可要给我尽心尽力,别以为都是汉家人,就有心包庇那陈止,得让他知道厉害,不然什么猫啊狗啊之类的,都敢来我慕容氏的地盘上撒野,我等威严何在?”
何经微微眯眼,心中恼怒慕容制的不敬,没有回答,而是看了慕容运一眼。
慕容运在心里冷哼一声,脸上却露出笑容,对儿子斥责道:“怎么说话的?我叫何经也就罢了,你才多大年纪,连个职位都没有,怎么也这么叫?先叫何先生。”
慕容制被这一训,低头嘀咕了一句,却没有反驳。
现在没有职位,所以叫我先生,以后上位了,是不是就可以直呼其名,然后呼来喝去了?
何经心里暗暗摇头,但他也知道,如今在慕容部之内,崇尚汉化的一脉有,但同样也有抵触的人,这群人往往只看重汉化带来的好处,却不愿意承担对族中移风易俗的改变,每每发现族人的变化,就越发恼怒,兵迁怒于汉家臣属。
这些,都要等以后,慕容皝上位之后,他何经从旁辅佐,徐徐图之。
于是他也不恼怒,反而说道:“要与陈止交涉,第一步就是做出威势,否则必然会被看低,只是有一点,不能直接以兵马威逼,不如与他见面,当面交谈。”
慕容运就道:“这个我也有了安排,已经让人传话过去,是陈止出来,阵前相见。”
这边话音落下,那边就有一人过来,说是陈止传来邀请,让几人如大帐。
“这人也太不知进退了!”慕容制当即怒火高涨,“把自己当城主人了不成?”说着,看向父亲,劝阻道:“陈止此人太过阴险,诡计多端,请父帅进去,说不定是要趁机下黑手,绝不可让他如愿,依孩儿看,此人本就没有什么诚意,不如直接引兵冲杀!”
“不可!”何经直接出言阻止,不理会慕容制眼中的警告之意,冲着慕容运拱手说道:“府君明鉴,慕容仁也是知兵之人,手下不缺谋臣武将,过去也有胜绩,绝非无能之辈,但他与陈止交战,屡战屡败,最后更是畏之如虎,可见这人并不容易对付,如今我等虽有兵马在手,但尚不知晓敌人真正底细,是以才要接触,否则单于早就下了命令,兴兵平之了。”
此言一出,慕容运顿时眉头皱起,因为何经的这番话,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们着实不知道陈止的根底到底为何,尤其是在询问了当事人慕容仁之后,就越发疑惑了。
所谓的天雷妖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止以几千人,直接击穿了慕容势力,追杀慕容仁至此,更敢在棘城前面安营扎寨,亲自压阵,丝毫不惧,说他没有依仗,谁都不信。
所以慕容廆才没有亲自出面,也没有让自家儿子出使,而是派出了慕容运父子,就是要先探查清楚,如果父子二人贸然动手,最后发现难以抵挡,那就是失职,哪怕最后陈止白败退,他们的责任也无法推脱。
“何经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来了,就过去探查一番,”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