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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消停两天,却是突然之间天下大乱,江都王等人先后来占,最后还是归了江左朝廷,结果还没喘口气,石勒的人又来。
过了没多久,石勒和石虎先后败亡,这江左朝廷便要收复,结果派过来的官员还没抵达,这徐州便自己跑过去归顺了玄甲军。
入了玄甲门,自是没人敢再多言了,此处总算是安宁下来。
现在忽然有消息,说是玄甲军的首脑、出身徐州的冠军侯领军南下,要经过徐州,自是从上到下,人人皆兴奋不已,尤其是那彭城和下邳两处,更是热衷于此。
这两个地方,一个是陈止自小家乡,一个则是陈氏如今大支,与陈止的关系都非同一般,于是得到了消息之后,立刻就大肆宣扬,并且做了准备。
如今,这彭城之外的迎接队伍,与此也有关系,但说到底,那位冠军侯如今在北方的地位,已然超越了皇帝,那是真正的北地之主,没有人敢等闲视之。
“当真是世事变迁啊,想当初,那冠军侯还在城中为学,亦曾与我等一同去迎接他人,而如今,我等却要在这里一直等到午时,否则便是不敬……”
有人那几大家族的族长感慨着。
这话可不假,按着消息来看,陈止他们的兵马,要到中午才会抵达,那前期的斥候等,已经通报过了。
这徐州如今在玄甲军的掌控之中,乃是自己的地盘,而且因为陈止的关系,掌控力度还很大,各处也十分配合,自是不会出现半路劫道的事来,所以这兵马的进兵速度,都是提前定好的,不会出现意外。
结果他们这一城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就要大清早等在这里,甚至还要顶着烈日,一直等到兵马过来,少说也得有两三个时辰。
但最多也就是嘴上嘀咕一下,没人敢真的抱怨。
不过这人一开口,却也引得不少人好起来,就有那这几年刚刚露头的新生代,忍不住询问起来:“听说当年冠军侯少年之时,就素有大志,多与那贩夫走卒相交,乃知三教九流,如今才可一下拿下半个天下,是否为真?”
这样的传闻,这几年越发流行起来,对陈止过往的言行举止,都有了各种角度的褒奖和称赞。
这时听到询问,那些族长等,不由唏嘘起来。
“此话说来,还颇有传奇色彩,当初很多人说冠军侯嗜赌成性,乃是败家之人,谁知却是行楚庄王事,要厚积薄发,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可不是么,如今回想起来,过去冠军侯所为,哪个不是蕴含深意?想来他少年时,就已经看出百家之重,如今才能编撰陈学大典,传播天下,更是成王霸之事!”
“是啊,这奇人果然要行奇事!”
……
这话题一打开,各方自觉和陈止过去有些交情的,都要过来说上两句,一边感慨过去自己见识浅薄,同时还要暗示,其实他们早就注意到陈止常常有惊人之举,只是过去眼界不行,看不出玄虚,如今回忆起来,才知道其中蕴含深意。
却是让诸多年青一代听得心潮澎湃,对陈止的敬仰和敬畏,更加浓烈起来。
等陈止抵达彭城,经受了热烈欢迎,入了城中,听八叔陈远提起此事,不由失笑道:“年少无知之举,到了他们这口中,却是有了这许多褒奖之处,却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陈远也笑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了,过去做的事,便都是不得了的了,旁人就要研究,甚至效仿,说到底,他们不是惊讶你过去所为,而是希望也能得你这般成就!”
陈止想到了前世的不少成功学图书,不由摇头失效,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想着想着,陈止却是略过这个话题,问起来:“八叔,此番过来,还是想要询问你一句,是还想继续做个都尉,还是去北地做一县之主?”
陈远摇头道:“如今能做都尉,都是拜你所赐,我这本事自己知道,这就到头了,若是为县主,那可是要闹出乱子的,到时候别人不会说我陈远如何,却要说你冠军侯的亲族行了坏事,坏了你的名声,这决计不行!而且我听说,如今北地想要当官,都得要经过科举,你不可因血亲就坏了规矩,省得日后有人效仿。”
陈止听着,郑重点头,说道:“这次却是我糊涂了,想着有缺口,若非八叔提醒,怕是要犯了错了。”
“不用来这一套,你自是知晓的,无非来试我口风,”陈远笑了起来,随后收敛笑容,“不过,你此番南下,到底有何用意,那王敦已经攻入建康,你却还不尽快,是存着何等心思?”
陈止笑了起来,他说道:“此话,是有人托八叔你问的吧。”
陈远也不隐瞒,只是道:“现在都有人传言,说你出生时,有异象了。”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匡天下之志,为此()
“生而有异象,这是帝王、开国之君才能享受的待遇,这些人想要试探什么,已经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
陈止听了之后,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是直言不讳的说了起来。
倒是陈远听着这些话,脸色大变,本能的想要制止陈止,让他不说这些犯忌讳的话了,只是话到了嘴边,他却猛然醒悟过来。
就算这句话是犯忌讳的,又有谁能指责?谁又敢指责?指责又有什么用?
如今在这北方,连着蜀地,以及那荆襄,自己面前的这个人,都是当之无愧的主宰,真正的说一不二!
他的话,比江左朝廷里的那个皇帝还要管用!
因为这些地盘,可不是朝廷按着九品官人法之法让他掌管的,更不是中正官予以评判,而是陈止麾下兵马,一刀一枪,直接给打下来的。
整个过程,还没有过多长时间,偏偏只要被他打下来的土地,就几乎能够被彻底掌控,从上到下,官僚、吏胥,乃至诸多基层组织,都会在玄甲军的督促下,用最快的速度建立起来。
所以,陈止的权力基础给外稳固,别说他将一些出格的话,就算真想要做出格的事,恐怕也会有一群投机之人过来相助。
陈远定下心,想着最近不少过来探自己口风人,那话里话外,其实有怂恿进言的意思,显然是有劝进之心的,只是这些心思之中,有多少事真意,多少是想要趁机捞好处,就着实不好分辨了。
“叔父你该是想到了不少,”陈止注意到了陈远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到了他的心思,“那就不该为此烦忧。”
陈远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道:“那你这心思,到底如何?总该给家里面透个底的,否则这下面的人,心思不定,说不定反而还要出事。”
陈止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旁人如何说,其实并不重要,而今北地皆控于我手,却不是为了权势倾天下,而是要贯彻心中所想、所学。”
陈远一愣,然后叹息说着:“你这心思是好的,但现在这么大的摊子铺着,你可没有后退的理由。”
“自是无需后退,”陈止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窗外,“因此番南下,当可开辟局面,奠定根基。”
陈远听到这里,固然不知陈止所想,但见其表情,却是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接下来,终于就到了叔侄共叙亲情的时候了。
随后,陈家在这里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聚集过来,给陈止见礼,说话。
由于幽州摊子铺得太大,加上陈止在那边的绝对权威,所以幽州陈氏的发展,如今进入了快车道,吸引了不少陈族子弟前往,最初只是一些不得志的子弟,随后连家族菁英也被吸引了许多。
留在这里的族人,倒是显得有些单薄了。
可这里毕竟是祖地,有陈庄为根本,繁衍生息多年,底蕴十足,等陈止拿下了徐州之后,北地陈氏又有不少人赶回来发展,毕竟衣锦不还乡,那还有什么意思?
因此现在能出现在这里的族人,着实不在少数,倒也很是热闹。
不过,陈止不会在彭城待太长时间,南边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来,自从王敦攻破了建康城,不少人就猜测着他会做些什么。
如今,这消息越来越清晰,主要就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加官进爵——王敦要得爵位,还要总揽朝政,另一方面,就是要改编新军,他要收拢手上的兵权。
然后,又有消息传来,说是王敦逼着皇帝,要撤了陈止的爵位。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陈止刚刚抵达了下邳。
那下邳城中的陈氏本来还未陈止的到来而欢欣鼓舞,结果一转头就知道了这么一个消息,顿时便满心的不快来了。
甚至还有人不顾世家教养,破口大骂的。
毕竟撤销爵位本就是一种侮辱,而陈止如今更是陈家的支柱,这般作为,等于是要将陈氏的面子放在地上摩擦,最近自视甚高的陈家子弟如何能受得了这个气来?
况且这般表现,也是为了能让陈止生出好感,自是人人奋勇。
只是他们的这一番心思,最后却是做了无用功,因为陈止停下来,还未到片刻,就被陈永叫了过去。
这位曾经在朝中担任过九卿的老人,而今在整个下邳陈氏,乃至整个徐州陈氏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以说得上是德高望重,除去陈止,这位老人在陈氏族中,也算是地位最为尊崇的了。
和几年前比起来,陈永苍老了许多,自从他的儿子在蜀地生死不明之后,陈永的精气神就一日不如一日。
中间更是伴随着天下大乱,经历了不少,本来身子骨一度衰微,好在后来挺了过来,加上因为陈止的关系,陈氏越发强势起来,他的身份地位一日重过一日,便是那不怀好意的,也不敢将他如何,生恐惹恼了陈氏,被千里灭杀。
这时候,陈永招了陈止过来,先是称赞了几句,说着说着,却忍不住感慨起来。
“老夫当年见你,就知道日后成就非凡,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成今日之势,我陈氏一族因你而荣。”
但说到了最后,这位老人想起了什么。
“当初我与杨公在洛阳受了灾,还是靠着你的名号才能逃出来,当初杨家虽说因为你的关系,与我陈氏交善,只是两家毕竟在位格上不同,还是有高低之分的,杨家之人见了陈氏子弟,难免心存傲气,但现在,他们却是都主动低头了,这便是你的功劳,不仅仅只是杨家,还有这天下世家,皆有低头之势,就是不知道,你要如何对待他们。”
陈止听到这里,正色说道:“这便要看他们如何作为了,只要不妨碍我行事,便可存之,否则的话,我也不隐瞒,皆要扫清。”
陈永听着这话,立刻感到了浓烈的压力,终于意识到,面前的这个晚辈,果然已经不同了,甚至自己也没有什么倚老卖老的资格。
于是,他也正色道:“老夫也听了科举之事,此法要一直推行?”
“我得北地,入蜀地,拿荆襄,未来还要匡扶天下,其中便有一部分愿意,是因为此法,自是不可停下!”
陈止淡淡说着,却听得陈永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感到了那话中纵横天下、荡平乾坤的大志。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匡天下之志,为此()
“生而有异象,这是帝王、开国之君才能享受的待遇,这些人想要试探什么,已经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
陈止听了之后,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是直言不讳的说了起来。
倒是陈远听着这些话,脸色大变,本能的想要制止陈止,让他不说这些犯忌讳的话了,只是话到了嘴边,他却猛然醒悟过来。
就算这句话是犯忌讳的,又有谁能指责?谁又敢指责?指责又有什么用?
如今在这北方,连着蜀地,以及那荆襄,自己面前的这个人,都是当之无愧的主宰,真正的说一不二!
他的话,比江左朝廷里的那个皇帝还要管用!
因为这些地盘,可不是朝廷按着九品官人法之法让他掌管的,更不是中正官予以评判,而是陈止麾下兵马,一刀一枪,直接给打下来的。
整个过程,还没有过多长时间,偏偏只要被他打下来的土地,就几乎能够被彻底掌控,从上到下,官僚、吏胥,乃至诸多基层组织,都会在玄甲军的督促下,用最快的速度建立起来。
所以,陈止的权力基础给外稳固,别说他将一些出格的话,就算真想要做出格的事,恐怕也会有一群投机之人过来相助。
陈远定下心,想着最近不少过来探自己口风人,那话里话外,其实有怂恿进言的意思,显然是有劝进之心的,只是这些心思之中,有多少事真意,多少是想要趁机捞好处,就着实不好分辨了。
“叔父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