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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过去,五叔从家来来了,拿了一包东西,正是张曜宗自己调制的朱砂印泥,现在市面上的都是水和蜂蜜加朱砂调制,张曜宗是用朱砂蓖麻油,艾丝调的,更加清晰细腻,本来就是打算找机会放出去的,现在先试验一下。孙琉逸也是正经进士出身,看到印泥色泽色彩鲜美,顿时大感兴趣,印泥也是古代文人必备之物,可使印章清晰立于纸上,好印泥也不可多得,看到张曜宗一拿就是这么一大包,早就心痒不已了。
“大人你别闹,这是办案用的,完事后都给你。”张曜宗笑着说道。
“办案?印泥怎么办案?”孙琉逸大为诧异。
“大人,人吃五谷杂粮,会有油脂从汗腺渗出,人手上的指纹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以前没人注意到,这还是黄先生发现教给我的,今天咱们就验证一下,如果真的准就是黄夫子在天有灵,助我们擒拿凶手。”张曜宗一下把所有都推给黄夫子,自己可不想被人当成生而知之的人。
在场每人都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印按上印泥印在纸上,留下一堆清晰指纹,“大人可以查验,看是否有一样的指纹,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孙琉逸眯着眼睛仔细查看,果然没有看到一个重复的。
“小朋友,就算都是独一无二的,可怎么找凶手啊?”
“大人别急,酒杯上也有指纹,只要和这里的某人指纹对上,就能证明他在案发现场。”张曜宗从容答道。
杨伯劳已经有些不安了,哪来的小杂种,怎么会这么多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法门。
孙琉逸拱手道:“夫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果不欺我,小朋友今天真的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呵呵呵,大人,酒杯上的指纹还没有取下呢,你就这样夸我,小子不敢当啊。”张曜宗吐吐舌头。
“没事,我看好你。”孙琉逸捋捋长须欣然说道。
取酒杯上的指纹就比较麻烦了,不能直接把印泥按上,那样就乱了,先找了一根羊毫,细细拂去酒杯上的尘土,让五叔磨些银粉,用羊毫沾着小心刷在杯子上,果然出现几枚清晰指印。然后和刚才众人印下的指纹比照,果然和杨伯劳的指纹比对一样。众人看着杨伯劳:“怎么样?没想到还有这等鬼神莫测的手段吧,现在你还怎么抵赖?你说不认识死者,没有和死者一起喝酒,那么现场酒杯上又怎么会有你的指纹?”
杨伯劳紧紧的闭上嘴,一句话不说,良久大喊:“我是金国使节,你们没权利治我的罪。”“放屁,你杀我大宋良民,为什么不能治你的罪?”孙琉逸怒道。
杨伯劳嘴唇变白,再不说话,一句也不提为什么要杀黄夫子。黄刘氏听说杨伯劳就是杀死自己丈夫的凶手,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就要剁了他,被人拦下,坐在地上嘤嘤哭泣。
张曜宗心里也不好受,和黄夫子朝夕相处了好几年了,现在人去无踪,留下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的,除了回娘家或者改嫁再也没有别的出路。可惜自己手上没有钱,不能给他们帮助。
突然在围观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身影,张曜宗大喊:“师傅!”是林德旺没有看到事情完结,不舍得走。黄刘氏听到张曜宗的大喊,身影一颤,看到不是自己夫君,一丝希望又化作泡影,伤心的哭晕过去了,急忙有邻居赶紧上前照顾。
张曜宗心里更难受了,恨不得马上把杨伯劳问斩。
张曜宗上前拉住林德旺:“师傅,你怎么没有走?”林德旺摆摆手,从袖袋中摸出一锭银子让张曜宗回头送给黄刘氏。
林德旺见露了相也不再躲藏,进来问周得水:“那贼人可招供了?”
周得水摇摇头,“贼人一句话不说,没法定罪。”
林德旺冷笑一声,靠近杨伯劳:“你忘了我的手段了吗?贼人。你为虎作伥帮金人欺压汉人,我断你一指一腿,现在你杀人,你说我要断你几肢啊?”
杨伯劳也是冷笑一声:“上次你欺我,我乃布衣,此次我乃金国官员,你不怕引起宋金争议,只管动手好了!”
林德旺呸的一声,“狗贼胆子还变大了啊?真的是投靠了好主子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吗?爷的手段多了,你可听过活剥人皮?爷先把你埋入土中,再在你头顶开洞,灌入水银,你受不了这种疼痛就会整个人蹦出来,就得到一张上好人皮,你可要试试?”
杨伯劳闻言浑身颤抖,但是还是咬着牙不认罪,就仗着自己的身份抵死不认。当然孙琉逸不能让林德旺真的用酷刑折磨杨伯劳,那样肯定会引起争议的。但是一时也没有好方法。
张曜宗在旁边拉拉孙琉逸的衣袖,让他低下头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孙琉逸狐疑道,“这样真的可以吗?”张曜宗说:“这是我从父亲遗留的手札上看到的,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孙琉逸听说是张宪留下的法门,心中放下心来,就要找地方实验一下。着衙役继续寻找锤子,和胡提刑带着几人将杨伯劳带走。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各自散去。
林德旺拍拍张曜宗的小脑袋:“你是个聪明孩子,好好钻研我给你留的秘籍吧,将来也许你的成就比你父亲还要高,这次我就真的走了,将来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的。”说完林德旺就洒脱的摆摆手走了。剩下张曜宗呆站在那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初试利器()
黄先生不在了,学堂也不开了,胡提刑和孙琉逸带着杨伯劳去实验自己的法门了,什么张宪留下的秘籍,张曜宗自己假托父亲的名义,交给他们的方法就是把杨伯劳放于一个黑暗僻静的地方,只能听到持续不断的滴水声。一分钟滴一滴。这会造成强迫症,长时间的幽闭本来就会使人压抑,再加上不断的滴水声会把人逼疯的,相信过不了十二个时辰,杨伯劳就会什么都招了。但是需要时间,自己也不想去看去等,刚经历了案子,也不想去酒楼教人做菜。也不想回家。张曜宗突然觉得无处可去。换成一个八岁的孩子肯定不会像他一样想这么多。张曜宗觉得很累。
跟五叔说了一声中午回家吃饭,自己一个人慢慢在镇上乱走,不一会又走到河边小树林,静静地。还没有到盛夏,知了还没有那么恬躁。微风吹过,柳枝随风飘扬,长得低的柳枝在河面上划出一道道涟漪。张曜宗随便找了块干燥的地方躺下,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偶尔有几朵白云飘过。清清凉凉的,分外惬意。张曜宗开始思考自己来这个世界的意义,碌碌无为的过一生,自己有着太多可以让自己轻松生活的技能和本事。挽救中华,只靠自己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自己的家世现在没有成为自己的助力还成了枷锁,高宗昏庸,秦贼猖狂,贤臣尽遭贬职,朝堂上几无正直之士。兄弟几个,大哥一心只想着报仇,二哥外表光鲜,内无才华。三哥一心只读圣贤书。自己弱龄,想有个私密的地方都好难。
“曜宗兄,你在这干什么?”黄坚蹦了出来。吓了张曜宗一跳。又不能好好思考了。“你来这干什么?”张曜宗问道。“我来抓知了猴啊。”“呸,想抓知了猴,晚上打着灯才好找,笨蛋。”张曜宗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就准备离开。“宗兄,干嘛我一来你就要走啊,先生走了,本来我觉得没人管应该高兴的,但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才来抓知了猴的,可是一来你就要走,我好想哭啊。”黄坚说着,鼻子歪歪就想哭了。张曜宗也不敢走了,黄坚的表现才是真正的孩子的表现。好言安慰了几句。“走,我带你去找好玩的”黄坚马上不哭了,追问什么好玩的,张曜宗不说。
偷偷回家,娘和小婵他们都忙着研究新改进织机,没看到张曜宗。张曜宗找到五叔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回屋偷拿了自己私藏的一个包裹,又从厨房拿了点盐,油。就拉着黄坚往镇外走,沿着小河一直走,走了好远,快到旗山了。小河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在这里有个胡泊。张曜宗说:“好了,就在这里,你站到高处,看看哪里有鱼群叫我。”黄坚纳闷小河里就有鱼,干嘛还要跑这么远。十分不满意。张曜宗说:“你看着吧,我给你表演个戏法,你先给我找鱼群吧,别打扰到他们,找到了叫我。”自己也站到一块石头上往水里看哪里鱼多。
阳光照耀下,水清澈见底,一条条的小鱼在水里反射着银光,一会就发现了一群鱼。张曜宗打开包裹,包裹里是一堆油纸做的大爆竹。黄坚看到了,十分高兴,“我也要放。”说着就要抢,张曜宗一脚把他踹开,“滚,你先看看再说。”张曜宗看看鱼群的距离,心中算算捻子燃烧的速度,找出一个半短不长的。拉着黄坚郑重说道:“一会我扔出爆竹,你一定要趴下啊。算了,你现在就趴下吧。”黄坚十分不情愿,张曜宗说:“你先听我的,一会扔完你就知道了。”打开火折子,点着捻子,心中数了三声,瞄准鱼群扔过去,自己也马上趴下。
“嘣”的一声巨响,吓得黄坚浑身一颤,“妈呀,打雷了。”张曜宗抬起身子看向水面,已经漂起了几十条鱼。“哈哈哈”心中暗自得意,我的自制雷管成功了。
黄坚问道:“这是什么爆竹啊?怎么这么响,让我也放一个吧。”张曜宗啪的打开他的手,“你先看看这个爆竹的威力吧!”黄坚看向水面吓了一跳,水面飘起的鱼密密麻麻。伸伸舌头,“太厉害了。”
张曜宗说:“你先去捞鱼吧,我去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再试试这个爆竹的威力。一会咱们烤鱼吃。”
黄坚立马脱了衣服跳到水里捞鱼去了,初春的水还有点凉。黄坚也不管不顾,闷头捞鱼了。
张曜宗在湖边找到一块大石头,有一米多高。石头中正好有条缝,旁边还有一块大石头可以藏身,找了一根捻最长的雷管插进去点燃,自己马上躲到另外的大石头后面。“嘣”的又是一声巨响,等纷飞的碎石落地,张曜宗出来看结果,大石头也没有完全崩开。只崩碎了一角,看来雷管还是要搭配炸药使用,只靠雷管的威力太小了。但是就这几根雷管就用了张曜宗好几年的时间寻找材料。短时间看来还是没戏了。
黄坚又被巨响吓了一跳,跑上岸看着被炸开的石头,嘴张开都合不上了,这是什么爆竹啊?是天上的雷公打的雷吧?也不敢要求试个玩了。
张曜宗看着黄坚捡上岸的鱼有大有小。挑了几条肥的,用小刀去鳞去内脏,穿了树枝,把火摺给黄坚,让他赶紧穿上衣服,去捡柴生火。张曜宗的手艺那是没得说,每条鱼都烤的外焦里嫩,也没有其他作料只是一点细盐就让鱼肉的鲜香扑鼻,小胖子自己一个人就吃了五条鱼。这会的黄坚已经忘了悲伤,张曜宗不禁感慨孩子就是孩子。嘱咐黄坚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自己以后就还带他来炸鱼烤鱼,不然以后再也不带他来,小胖子马上对天发誓谁都不说。
张曜宗也脱下衣服,跳入湖中把剩下的鱼都捞上来,用衣服包起,实在是太多,一件衣服也包不完,黄坚也要脱衣服包鱼,刚脱下衣服就“阿嚏,阿嚏”的喷嚏打个不停,张曜宗怕他冻出病来,就拦着他让他继续穿衣服,自己把剩下的鱼又都扔回湖里,看谁有缘能捡了去吧。怕黄坚受凉,就要求黄坚跟他一路小跑回家,回见赶快换身干衣服,喝点姜汤。
跑到镇子,张曜宗要分给黄坚鱼,黄坚不要,说我家就是开酒楼的,什么没有啊,你都拿回去给家人做了吃吧。明天再找你玩。打着喷嚏走了。
张曜宗也不坚持了,回家藏好剩余的雷管。然后把鱼分了一下,烤了点鱼,熬了锅鱼汤。全家人都吃的很开怀。毕竟娘的手艺太差了,有了比较,小婵要求以后都是张曜宗做饭,被银屏敲了脑袋,说我儿子是要天天上学上进的人,怎么能天天做饭呢,突又想起黄先生没了,以后还不知道去哪里上学呢,又寂寂无声了。张曜宗宽慰母亲,黄先生教的很多东西自己还没吃透呢,可以在家慢慢自己学。将来有了好先生再说。岳银瓶也没说什么,吃完饭叫张曜宗到自己屋里,给张曜宗拿了两贯钱让明天给黄家送过去。再让儿子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没有。
没说一会话,银屏就又把话题转到织布机上了,张曜宗没办法,跟着娘围着织布机转了几圈,看看好像没什么疏忽,就让娘明天开始实验吧。说自己累了一天了,想回屋睡觉,银屏才放张曜宗走。
回到屋里,张曜宗想想一天经历的事,抓到了真凶,也算帮黄夫子报了仇了。家里的织布机如果明天真的见效果,就会领先别人家好多,慢慢的就会从手工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