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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着远处悬崖顶部的区域。一片寂静的雪原,几棵不高的杂树,零星分布的几个雪堆,再无它物,再从头来一遍,还是如此,“不可能呀!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不行!不能轻易放过。”江兆虎心里默默思索着。
大体目测了一下距离,大约有一千五百米左右,江兆虎决定再向前靠近一点,随即向哥哥打个手势,两人慢慢收起枪,交替掩护着又向前走了五六百米的样子,再次隐蔽观察,还是一无所获,再向前再观察,一直距离目标区域还有四五百米,两个人不敢再前进了,因为这个距离走路的脚步声已经很容易传到远处了,如果不能抢先发现敌人,就会失去最佳的战机,哥俩分作两处隐蔽起来。
这次看得更清楚了,瞄准镜中的一切物体清晰可见,好像就在眼前一样,江兆虎屏住呼吸细致的观察着,他脑子里突然想到,如果是自己是杀手,要狙杀经过下面的目标,会选择在什么位置设计呢?顺着这个思路,他把观察重点集中在三个地方,一个一个的反复搜寻可疑的地方,确信排除掉两个以后,终于在第三个地方发现了线索。
(本章完)
第35章 半路截击者(下)()
第三十四章半路截击者(下)
这是一个靠近悬崖边上的地方,两个不大的雪堆形成一个马鞍状,如果把枪架在雪堆中间既不阻挡视线,还能很好的隐蔽自己,确是一个不错的狙击位,关键是在雪堆后面,发现了人活动的痕迹,在一个雪堆的一侧,出现了一个不大的雪坑,江兆虎脑子里立即出现一幅场景:一个杀手在雪堆后面埋伏着,枪口直指下面的小道,时间久了,这个人累了,抱着枪靠在雪堆上休息一下,顺便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一口,拿烟的手臂自然放下了,胳膊肘自然在雪堆上留下一个坑,吐云吐雾中烟灰被弹在了雪地上,后来一阵风吹来,一部分烟灰被卷起来随雪花落下……
应该就是这样,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可是现在怎么不见人呢?江兆虎心底突然产生一种立即跑过去查看的冲动,但是很快被自己的理智压住了。在沈阳集训时苏军教官不止一次的告诫,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不仅要有精准的枪法,更要有超乎寻常的理智、冷静和足够的耐心、坚韧的毅力,决定成败的往往是后者,在没有明确对手踪迹时,不能有任何的的躁动与不安,要把自己看作是一块石头、一片树叶,或者完全忽略自己的存在,这才是真正高手的表现。
江兆虎向旁边的哥哥打个手势,告诉他“不要动!继续隐蔽。”
江兆虎心思非常细腻,他在一瞬间就考虑到既然自己都有这种冲动,那江兆龙一定也是如此,所以要及时提醒,避免出现意外。
这时的山顶除了偶尔刮过的一阵山风,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静的让人感到一种不安,甚至是恐惧……
江兆虎小心翼翼的向对面山顶望去,差不多的地形,没有发现任何人,看来排长他们还没有上来,一般情况下,安排两组人同时埋伏在相同的地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下,看来排长和朴英焕不会碰上敌人了。
突然在悬崖的一侧冒出一个脑袋来,一个家伙背着枪慢慢爬上来,明白了,原来这里有个山洞,江兆虎轻轻舒口气,慢慢地把枪牢牢地套住这个人,这家伙蹑手蹑脚走到那两个雪堆前,摘下枪就如江兆虎预想的场景一样,一声不吭的埋伏着……
江兆虎刚要有所动作,突然心里一个激灵,枪手会是一个人吗?不太可能,山洞里会不会还有第二个、或第三个呢?江兆虎瞬间作出了决定,他对江兆龙招招手,江兆龙立即明白了悄悄地爬过来,江兆虎在他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江兆龙点点头,又悄悄的向前爬了一百多米,找个地方静静的隐蔽起来……
江兆虎在瞄准镜中盯着那个枪手,那家伙竟也是个高手,虽然穿的并不起眼,但是非常利落,显然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对这样危险的敌人绝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必须一枪毙命,不能留给他任何的还手机会,教官不止一次的告诫过。
行了,可以了,在这个距离上把握是非常大的,江兆虎慢慢扣住扳机,心里默默计算着此时的距离、风速等射击诸元,一切准备就绪,江兆虎深深吸一口气,紧紧盯住瞄准镜中的人。
本来他最喜欢打的是对手的眉心,现在不可能了,只能后脑勺这个部位了,手指果断的一扣,一声清脆的枪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的格外悠长,一颗早已迫不及待的子弹兴冲冲的奔向它梦想的目标,打出第一发子弹后,江兆虎立即推上第二颗子弹,这是必须的,毕竟会出现许多意料不到的情况,瞄准镜中的家伙脑袋突然一歪,两腿轻轻一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过他将永远没有机会开枪了。
与此同时,江兆龙忽的跃起,快速的向前冲去,等他冲到悬崖边时,刚好从山洞里又冒出一个人头,二话不说,“哒哒哒”一排子弹扫过去,那家伙“哎呀!”一声,赶紧缩了回去,这时江兆虎保持射击姿势没有变,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江兆龙见山洞位置太隐蔽,子弹根本打不进去,就大声喊道:“里面人听着,你已被包围,出来投降,缴枪不杀!”,“砰”的一声从里面打出一颗子弹,江兆龙火了,掏出一颗手榴弹拉着火丢进去,“轰隆”一声,里面立即发出一声惨叫,过了一会儿,江兆龙又掏出一颗手榴弹,喊道:“快出来!再敢反抗炸死你!”
里面的土匪自知无路可逃,再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赶紧喊道:“别炸了!别炸了!我投降,我出来!”
江兆龙端着枪指着洞口,一会儿功夫,一个家伙哆哆嗦嗦爬了上来,江兆龙先上去下了他的枪,再搜搜身,这才发现这个家伙脑袋被弹片划了个大口子,血流满面,显得格外恐怖,就赶紧掏出一个急救包,命令他坐下,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这才看清模样,这个人有三十多岁,长的倒是不太难看,挺敦实,就是个头比较矮,这时这个家伙才渐渐稳住神,点头哈腰的连声道谢。
江兆虎这时也赶过来,两人把俘虏带到被击毙的土匪跟前,简单的进行了询问,又与对面的排长联系了一下,就押着俘虏下山了。
见四个人先后安全回来,大家都很高兴,一起围上来,李元兴简单的问了一下过程,对四个人说:“好啊!你们很好的完成了任务,既清除了障碍又抓住了俘虏,赶紧利落,不愧是野战部队训练出的精英。排长,这个俘虏交代了什么?”
一排长赶紧回答:“政委!刚才在路上我审问了他,这家伙竟然是谢文华的手下,死的那个家伙叫赵大彪,是谢文华最得力的炮头,外号‘一枪准’,俘虏叫孙山林,也是一个炮头,正像你猜的那样,这两个人是专门来伏击我们的,就是要嫁祸给王德山,好浑水摸鱼,打乱我军的计划,谢文华这家伙真是阴险狡诈。”
李元兴微微一笑:“没什么,雕虫小技罢了!同志们,时间不早了,带上俘虏赶紧上路吧!”
两架爬犁又欢快的飞奔起来……
(本章完)
第36章 战友情深()
第三十五章当年的老抗联
在马架子山的深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平原,周围群山环抱,十分隐蔽,地势也不错,上百座大大小小的木架房子散落其间,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村落,这就是王德山部的主要驻扎地。
在其中一间屋子里坐着一个人,五十多岁,标准的东北大汉:高大的身材,一米八零靠上;四四方方的脸庞,如刀削斧刻般;浓眉大眼,二目炯炯有神;一身黑色的衣服,显得更加精神,最醒目的是宽大的额头上有一道可怕的疤痕,足有十公分长,这是当年与日寇血战留下的纪念,不过这并不影响整个人散发出的宁折不弯的豪气,反而让人一下子油然产生一种敬畏感,这就是赫赫有名的王德山。
王德山这再问一个手下:“老张啊!前面出山缴械的几个弟兄反应怎么样?共产党说话是否真的算数呢?”
老张赶紧回答说:“大哥!昨天又有一个弟兄回来说,缴械后共产党真的没有为难他们,愿意参军的欢迎,愿意回家的送路费,伤病的还免费治疗,确实是言出必行,我看应该没有问题。”
王德山轻轻叹口气说:“老张啊!你跟着我快十年了吧!我不拿你当外人,其实早在小日本滚出中国时,我就想卸甲归田,找个清静的地方,过过正常人的生活,不问政事颐养天年多好,不怕你笑话,我做梦都这么想啊!可是这几千弟兄不让,其实我也舍不得这帮生死与共多年的好弟兄呀!我也怕一旦撂了挑子,弟兄们一时群龙无首、一盘散沙,要么被别人吃掉,要么走上歪门邪道,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咱们四老五十的倒也没什么,好多人还年轻着哪,思前想后我才留下来继续领着大家干,说心里话,眼下我们走的这一步也不是一点担心没有,毕竟历朝历代以来,即使招了安,也有下场悲惨的,像‘水浒’里的宋江、吴用、李逵、花荣,最后不是被害死,就是被逼死,该有多么凄凉啊!其实哪朝哪代都有这样的事情,当年在抗联里也曾经发生过自己人互相怀疑、自相残杀的悲剧,想想也是后怕啊!不过现在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再说李大棒子的覆灭也告诉我们,对抗下去最终是死路一条,刚才你说的这些,但愿共产党能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手下弟兄都有一个好的归宿,我就放心了。”
老张说:“大哥!听说这次来和我们最后谈判的是一个大人物。”
王德山点点头说道:“是啊!是军区的政委!共党的规矩我还是知道一点的,虽说这政委不大管打仗的事,但其实权利是很大的,按他们的说法叫‘党指挥枪’,关键时候政委决定一切。”
老张惊讶的说:“这样说来,这次共产党是很有诚意的。”
王德山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道:“是啊!既然人家有如此大的诚意,我们这次也要以诚相待!对了!老张派去迎接共产党代表的人回来了没有?怎么没个信呢?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老张笑这说:“大哥!你多虑了!这是我们的地盘,谁敢在这里撒野啊!”
两个人正说着,一个报信的跑进来,大声说:“两位大哥!前面卡子里的人说,刚才听到了枪声,还有爆炸声,好像是在两面崖方向。”
两个人一听都一下子站起来,他俩都知道两面崖是进出马架子山的必经之地,一定出问题了,王德山着急的说:“不好!老张,你赶紧带一队弟兄去接应一下,务必小心谨慎,一定要把共党代表安全接回来。”
老张稍微想了想,轻声说:“大哥!会不会是共产党搞什么花样啊!”
王德山略一犹豫,立刻坚定的说:“不会的!赶快去吧!”
老张立即跑出去,召集起五十余骑兵,一路飞奔而去……
王德山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表面上非常沉稳,但脑子里却像开锅一样,异常焦急: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茬呢?是手下不想缴械的弟兄?还是别的什么人?如果共党方面的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这可怎么收场?即使人没有什么事,暗地打黑枪,共产党会不会怀疑我的诚意呢?如果那样,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切皆有可能啊,越想越乱,越想越着急,这么多年来,遇到过多少大事小情的,王德山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乱如麻、六神无主……
屋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王德山从焦急中清醒过来,一下子冲到门口,拉开房门,一名手下勒住缰绳,甩蹬下马,急跑几步赶到门前,大声说:“大当家的!老张大哥让我先来报个信,人已经接到,安然无恙,请大当家放心,他们随后就到!”
王德山听完长出一口气,立即命令道:“赶紧通知其他头目,都立即赶到我这来,有大事!”
李元兴一行在老张等护送下,来到了一座较大的屋子前,王德山闻讯早早等在门口迎接,互通姓名后,王德山热情的把大家让进屋里,屋子里黑压压站满两排人,都是王德山手下的大小头目,分宾主坐下后,王德山首先开口说道:“李政委!都怨我考虑不周,让您受惊了,敬请担待,我代表马架子山三千弟兄实心实意的欢迎您的到来。”
李元兴微微一笑,大度地说:“大当家的!太客气了,途中遇到了一点小意外,耽搁了一些时间,让你久等了,请多多海涵!我代表****东北黑龙江军区对您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之举表示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