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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胜率领部队苦苦坚守阵地,连续打退敌人四次连级规模的进攻,消灭敌人不下一百多名,前沿躺满了尸体,好在天气寒冷,不会发出熏天的臭气。路胜细心的擦拭着手里的AK46,刚才的战斗中,这支枪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火力精准、操作方便的优势十分明显,倒在枪下的国军士兵不下一个班,而仅仅消耗了一个弹夹,三十发子弹,这样的精度已经接近狙击步枪了,7。6239 mm?1943中间威力步枪弹杀伤力非常突出,只要被直接击中身体的某个部位,强烈的冲击力、弹头的急速翻转造成的巨大破坏,都足以让人立即丧失战斗力,这要比一般冲锋枪发射的手枪子弹更具威力。
在敌人下一次进攻发起前,路胜赶紧清点了一下人数,还有不到一半的兵力,其中大部分是在敌人突然的炮击中损失的,国军使用的火箭筒和火焰喷射器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主要是我军战士都没有见过这些新式武器,不知道如何防备,许多战士被火焰喷射器一打着衣服,就吓得大呼小叫、不知所措,甚至跳出掩体,惊慌失措的到处乱跑,结果就成了活靶子。
路胜明白这些新式武器带来的最大威胁并不是其多大的威力,而是强大的心理震撼力,给对方士兵的巨大心理恐慌,必须尽快解决这一问题。路胜爬到一排阵地,江兆龙正在帮着卫生员抢救伤员,受伤的人实在太多了,卫生员成了阵地上最忙碌的人。盯着江兆龙满是血迹、汗水的脸庞,路胜不觉一阵心痛,这样残酷的战斗对这个参军不到一年的年轻排长来说,能不能坚持下去?能不能挑起这份重担?
见路胜犹犹豫豫的样子,江兆龙明白了什么,咧开嘴笑了一下,擦一把被熏得黑乎乎的脸,故作轻松地说道:“连长!有什么任务你就说吧!咱什么时候熊过!”
路胜微微稳定一下情绪,说道:“你排伤亡情况怎么样?”
江兆龙一脸轻松的回答:“还好,牺牲六人,受伤十二人。连长!你不用担心,我们排还有足够的战斗力,无论多艰巨的任务,我保证一定完成!”
路胜从坚定、有力、果断的语气中听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老练,这正是他格外看好江兆龙的地方,有胆有识、智勇双全,一个优秀基层指挥员的最宝贵的素质。
路胜接着说道:“国民党军装备了一些新式武器,我们都不明白这些武器的底细,因才在战斗中屡屡吃亏,弄得好多战士胆战心惊,特别是那个一下子喷出火蛇的玩意,格外讨厌,刚才你看到了吗?”
江兆龙恨恨地说:“连长!我排里好几个战士被打到了,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有几个战士冒险冲上去救火,结果也被烧着了,眼瞅着人被活活烧死,那情景真是惨啊!”说完,眼角流出了一行热泪……
路胜见江兆龙竟热泪盈眶,不觉也潸然泪下,都是爹妈养的血肉之躯,可是这种惨烈的死法怎能不让人悲愤不已!
路胜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理智,继续说道:“正因为敌人的这种武器对我们威胁特别大,所以我想让你组织一个精干小队,待会敌人再次进攻时,悄悄摸到敌人后面,瞅准携带这种武器的家伙,狠狠打一下,最好能完好无损的缴获一个,弄回来我们好仔细研究一下,找出破解之法。”
江兆龙一听,兴奋地抬起头,激动地说道:“连长!你和我想到一块了,刚才我还琢磨这事呢!行!这时就包在我身上!一定完成任务!”
路胜想了想说:“人员要精干,最好不要超过五六人的样子,这大白天的,人多了反而目标过于明显,关键是如何想办法迂回到敌人后面,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江兆龙想了想说:“连长!你多给我准备点小型炸药包,最好多来几支冲锋枪,近距离交火,火力迅速又猛烈的冲锋枪是最合适的。”
路胜点点头,说道:“没问题!我会给你准备好的,一会让人给你送来。再有,我会在适当时候接应你的。”
路胜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停住脚步,从身上摘下一直背着的AK46,连同两个弹夹递给江兆龙,严肃的说:“这枪更好用一些,它轻便灵活又火力凶猛,比较适合近战,暂时借给你。”
江兆龙早就对AK46羡慕不已,再加上前几天张希强的事迹,更对这种枪充满了向往,但是他明白,纪律不允许,看着连长递过来的枪,他激动的一时不知怎么办,赶紧擦擦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一下抱在怀里,不停地摸这模那,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路胜不禁一笑,简单交代了一下使用方法,用异常严肃的口吻说道:“江兆龙同志!枪只是暂时借给你使用,你要保证回来后第一时间还给我,还有你要特别注意,一定要保证枪的安全,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必须确保枪不能留给敌人,必要时可以彻底毁掉它。听明白了吗?”
(本章完)
第81章 首战锦州(三十)()
第八十章首战锦州(二十五)
江兆龙一愣,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没有说什么,只是郑重的点点头,路胜说了句“一定回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短暂地停歇后,枪炮声再次响彻整个锦州城……
国军的猛烈反击没有出乎林虎的预料,各攻城部队在天亮后,迅速组织援军进城,同时武器、弹药、补给源源不断供应上来,伤员也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一切开始有条不紊地展开。
江兆龙伏在掩体后面,紧紧盯住对面的,他的身后是朴英焕班里的五个战士,每个人都是一枝波波沙,足够的弹夹,此外还有炸药包、手榴弹等一应俱全。本来王海川也要参加,江兆龙考虑了一遍,没有同意。江兆龙深知此去异常危险,弄不好就会被敌人包了饺子,一排总要有人带领,战斗还要继续。
虽是白天,但是激烈的战斗,冲天的烟尘,遮天蔽日,整个锦州城如同笼罩在一片大雾之中,能见度极差。瞅准机会,江兆龙手一挥,率先跳出来,一行六人拉开距离,踩着遍地的瓦砾,顶着纷飞的弹雨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江兆龙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仔细观察着方向,在这种情况先要找准方向是非常困难的,
好在准备充分,确定好大致方位,在指北针的引导下,一行人快速穿插前进。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座砖石结构的高大院落,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去路,看来是有钱人的住宅。江兆龙一招手,朴英焕心领神会,立即和一个战士向两边侦查,不一会儿,两个人跑回来,要绕过这座房子,就必须经过旁边的一条街巷,可是敌人在街口筑有坚固工事,防守很严,除此无路可走。
江兆龙眉头一皱,显然这是一个极大的难题,仅靠六个人根本不可能突破敌人的坚固堡垒,只能智取,眼前高大厚实的院墙,是飞不过去的,眼睛顺着向下扫了一眼,发现墙角处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小小阴沟,江兆龙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主意,他叫过几个人来,低声说道:“穿屋过去!”
几个人顿时心领神会,朴英焕一把拽出十字镐,抡起来“嘡嘡”几下,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坑,江兆龙随手拿出一个炸药包,摆手让其他人退后,把炸药包塞在墙洞里,拉着导火索,随即一个翻滚躲在隐蔽处,“轰隆!”一声巨响,砖石横飞,坚固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口子,江兆龙率先跳起来,端着AK46一猫腰迅速穿过去,其他人紧紧跟上。
这是一个比较宽敞的大院子,亭台陈设十分讲究。江兆龙没工夫仔细看这些,几步冲到一座大屋子前,贴近门边听了听,猛然一脚踹开,一挥手几个人冲进屋里。没想到屋里的结构还挺复杂,生活家居一应俱全,但是到处布满灰尘,显然主人早已离开多时。
几个人正一愣间,里屋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朴英焕耳朵尖,一个键步冲过去,哗啦拉开一道布帘,里面赫然藏着三名国军,听到动静,三个人下意识的回过头,双方就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一下子呆住了。
还是朴英焕反应快,手里一直端着的冲锋枪一个扫射,“哒哒哒!”半夹子弹飞出去,这么近的距离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打中,三名国军来不及反应,几声惨叫,扑通扑通栽倒在地,这么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弥漫着浓重血腥气……
江兆龙和其他人几步冲进来,看着眼前的情境微微一愣,江兆龙轻声命令大家分散搜索,自己走近那几具尸体,他要搞明白,这几个敌人在这里干什么?经过一番观察,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原来这是敌人一个极其隐蔽的火力点。
从设计上可以看出敌人是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在里面的墙壁上挖出了三个大小不一、高度不同的射击孔,都是呈“八字形”里大外小。更巧妙的是,射击孔最外面的墙面并没有被彻底挖开,而是保留薄薄的一层,因而如果从墙外看,根本发现不了,需要射击时,只需用枪管轻轻一捅,就可以对外开火了,而墙外正是那条街巷,可想而知,如果我军沿着街道进攻,后果不堪设想。
江兆龙一行如法炮制,手榴弹、炸药包并用,他们并不担心爆炸声会引起敌人的注意,到处枪炮齐鸣,这点声响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忽略不计,就这样遇房穿房、凿墙破洞,几个人的配合越来越熟练、默契,又相继拔掉了好几拨隐藏的敌人火力点,竟然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突进了好几十米,顺利绕到了敌军工事的后面。
江兆龙趴在一段矮墙后面,前面不远处就是街口国民党军的防御工事,这是一个半永久式工事,钢筋水泥碉堡严严实实的堵住整个一条街,密密麻麻的射击口一律朝向前方,约有一个班的国军士兵正在积极准备着,轻重机枪早已架好,黑洞洞的枪口随时喷出致命的枪弹,一个班长莫样的人正在接听电话,一放下话机,就大声咋乎着“****来了!弟兄们!准备射击!连长刚才来电话说,守住了重赏,打不好统统枪毙!”
看着一群敌人手忙脚乱的样子,江兆龙心里一阵好笑,****都钻到你们后面了,还不知道,就等死吧!
江兆龙简单的分配了战斗任务,六个人借着遍地的弹坑和瓦砾,悄悄摸上去。一个战士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不经意间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碉堡里的敌人一下子扭过头来。事不宜迟,江兆龙的AK46率先开火,接着五支波波沙也一齐喷出密集的弹雨。
国民党士兵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出现在自己后面,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甚至还没等发出一声惊叫,就在暴雨般的弹雨里跳起了死亡之舞,瞬间功夫,十几个人就被打成了筛子。江兆龙看也没看,在敌人的机枪堆里丢下两颗手榴弹,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急速前进……
路胜明显感到敌人进攻的强度越来越大。国民党军好像有用不完的兵力,刚刚打退一伙接着又上来一群,战斗越来越紧张,形势越来越来危机。部队的伤亡不断增加,弹药也一时接济不上,就在这时,呼啦又上来一批敌人,大冬天的光着脑袋,端着枪不要命的冲锋。
我军的火力已经很难阻止,眼看敌人就要冲到眼前,危急时刻,路胜大吼一声“上刺刀!”顺手抄起一把工兵铲冲上去,其他的战士也都呐喊着加入肉搏战,在断壁残垣、瓦砾成堆间双方将士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搏杀。
声嘶力竭的叫骂声、兵器折断声、刺刀扎进身体声响成了一片,不断有人轰然倒下,其中也夹杂着零星的枪声。路胜抡着工兵铲接二连三的劈倒好几个敌人,四五个国民党士兵好像看出他是一个当官的,呼啦一声围上来,几把明晃晃的刺刀同时逼上来……
这样的情景见多了,路胜毫不畏惧,左手一把拽出手枪,右手抡起工兵铲,乒乒乓乓几个回合,枪、铲齐用,左右开弓,三个敌人捂着肚子或抱着脑袋倒下了,剩下的两个瞪着血红的眼睛,嚎叫一声扑上来,刺刀一下接一下的疯了似得扎过来,刺啦一声,路胜的左臂被一下子挑开一个大口子,雪白的棉花立即飞散出来,路胜觉得一阵疼痛,知道自己挂花了,左手已经使不上劲,只好用右手擎着工兵铲上下抵挡着。
王海川最喜欢这种肉搏战了,王德山从小就教给他一身的好武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都能拿得起放得下,特别擅使一把轻便单刀,分量不重但精钢打造,韧薄锋利,自从军以来,整天枪啊炮啊,好像再也用不着这种兵器了,不过他舍不得扔下,闲来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擦一下,耍上几趟,权作娱乐一下,其他战士也喜欢看。今天他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