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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淡淡一笑,张辽挥手说道:“去吧!”
“是。”恭恭敬敬行了一记叩拜大礼,张虎躬身而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辽缓缓抬起手。
“虎儿……”
“唔?”疑惑转身,张虎诧异问道:“父亲莫不是还有事要对孩儿说?”
“……”
只见张辽直直望了张虎半响,忽而收回右手,微笑说道:“去吧,虎儿,记住,无论如何,休要丢我张家脸面!”
“是,父亲!”
随着吱嘎一声轻响,张虎终究是走出了屋门,只剩下张辽一人靠躺在榻上,失神地望着屋门处。
“呵。”
自嘲一笑,张辽低下头,缓缓解开内衫,望着心口处一道极其狰狞的创口,喃喃说道:“老匹夫,连你也去了……当日我便说过,我能活得比你久吧……”
我张辽,此生无憾!
‘张辽,你命不久矣!’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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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我张辽命长得很,还是担心自己,哼!”
“嘿!”
抬起右手中的大刀,瞥了一眼上面的鲜血,再望着面前捂着胸口站立的张辽,步jun嘿嘿笑道:“嘴倒是硬得很!”
“哼!”张辽冷笑一声,望着对面步jun血肉模糊的右臂,嘲讽说道:“你怎得单手持刀,如此托大?”
只见步jun动了动几乎毫无直觉的左臂,眼神便是一冷。
“一臂换你一命,值得!”
“尚无定论,莫要早下决断!”
“嘿!再打过?”
“张某奉陪!”
二人话音刚落,便早有附近刘兵与江东兵涌上前来,护住自家将军,就连他们也看得出,两人眼下恐怕已无复战之力……
如何能再战呢?
张辽手中战刀已断,胸口处遭逢重创,鲜血直流。
步jun亦是不好过,那大刀碎了大半,刀刃早已不见,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左臂,日后能不能治尚且是个问题。
而两人所处之处,仅是碎裂的木板,眼下,整条船正缓缓下沉……
如何能再战呢?
“保护将军!”
“护着头领先走!”
两拨人爆发出一声喊声,当即混战到一处,至于张辽与步jun,则趁乱被其亲兵救走。
“放开我!”
步jun大吼一声,却被身旁一锦帆军将士拉住喊道:“头领,船快沉了!”
“怕什么!”
步jun吼了一句,虎目环顾一眼四周,大声喊道:“张辽!张辽匹夫!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忽然船身猛一阵摇晃,四周锦帆军将士急声喊道:“头领,速速离船,船要沉了!”
“该死的,叫我将军!”
步jun吼了一句,怒气冲冲跳上自己战船,一干锦帆军亦是紧紧跟上,至于身在船后、赶不及的,却是尽数跃出江中,毕竟,精于水战的锦帆军将士自是明白,自己跳入江中,与被战船拖累、扯入江中,两者有何差异。
“开始了么……”
正凝神打量着江上一处,陆逊猛感觉船身一震,回过头来,却望见步jun拖着一条鲜血淋漓的左臂跳上船来。
“这……步将军?”
“唔!”步jun似乎是怒意未消,哼了哼,靠着船舷坐在船板之上,打量起自己左臂来,越看,他越是心怒。
“步将军,这伤……不碍事吧?”
陆逊小心得问了句。
只见步jun猛一瞪眼喝道:“你说碍不碍……”
话未说话,这才发现说话的乃是陆逊,动动嘴,淡淡说道:“不碍事!”
陆逊只感觉眼皮一跳,讪讪说道:“在下以为,还是包扎一下的好……”
“唔。”步jun点点头,右手一招,招来一名锦帆军将士,指指自己左臂说道:“包上!”
“是!”
那将士当即从自己身上衣衫中撕下一条布来,随即一望步jun左臂,忽然脱下整件衣衫,撕成布条,为步jun包扎。
“啧!”
似乎是触到了伤口,步jun一拍那将士脑袋,骂道:“你这该死的,轻点!别到时候本将军没死在敌将手上,最后还死在你手上!”
只见那将士讪讪一笑,抬头说道:“将军,死不死的,不吉利……”
“哈哈!”附近锦帆军将士哈哈大笑,方才见步jun受重创的紧张情绪,当即得以缓解。
静静望着这一切,陆逊心下暗暗说道:这家伙的统兵方式,似乎是别具一格呀……正想着,步jun却抬起头来问道:“方才你说什么开始了?”
陆逊耸耸肩说道:“自然是都督与刘军的交锋咯!”
“什么?”
步jun眼神一紧,猛地起身,叫那名正替他包扎伤口的锦帆军将士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你的意思是……周都督正在前线,亲自与刘军交锋?”
“将军没听错,在下便是这个意思!”
“该死的!”
怒骂一句,步jun脸上当即露出几分焦虑,大呼道:“小的们,调转船头,我等去助周都督一臂之力!”
“将军,你的伤……”
或有一名船上将士迟疑说了句,却见步jun凝神望着自己左臂良久,忽而大笑说道:“倘若因区区一条手臂延误战机,致我江东战败,步jun有何颜面立足于世?小六,给我包紧些!用些力!”
小六,也就是正为步jun包扎的锦帆军将士,闻言又是不忍、又是为难说道:“将军……已经够紧了……”
“再紧些!”
步jun勉强握了握左拳,忽而笑道:“要是老子与刘将交手时,这布条松落,没死在刘将手中,却是失血过多而死,那岂不是要叫笑翻天下人?给我绑紧些,用些力,该死的,你小子究竟怎么混进我锦帆军的?”
“是,将军!”
小六一咬牙,猛一拉布条,但见鲜血四溅,顿时将布条染红,附近锦帆军将士面上尽是不忍之色,反观步jun,却是转过头来,笑呵呵对陆逊说道:“还不曾请教这位大人名讳!”
好汉子!陆逊心中惊叹一声,见步jun发问,毕恭毕敬拱拱手,凝声说道:“在下陆家……啊不,在下陆逊、字伯言,周都督帐下区区一小史,久仰步jun威名,今日一见……终身无憾!”
摆摆手,步jun笑着说道:“什么威名,当初老子……啊呸,当初本将军做水贼时,倒是有些威名,你听说我名?莫不是当初我截了你陆家财务?”
附近锦帆军将士一声轻笑。
陆逊苦笑着摇摇头说道:“鄙家财力微薄,哪里出得了吴郡,将军截的,想必是他人商船……”
“哈哈哈!”
步jun哈哈大笑,用右臂拍拍陆逊肩膀说道:“你这文人不错!他日若是恼了周都督,便来寻本将军,本将军给你个都尉当当!”
“哈哈。”或有船上锦帆军将士笑道:“将军,难不成你要将自己都尉之职交与这白面书生?”
“胡说八道!”
步jun骂了一声,大笑说道:“此战之后,本将军岂能还是都尉之职?”
(本章完)
第501章 赤壁(29)()
陆逊自然明白,眼前这人是看似粗狂,其实是心思细密,闻言拱手笑道:“如此,在下却是要先谢过将军了!”
“哪里!”步jun大咧咧地说了句,忽然听到身旁小六似乎有些梗咽地说道:“将军,包扎好了……”众人一望,却见那小六满脸血污,显然是被步jun手臂上的鲜血溅的。
“是么?”
毫不在意得挥挥手臂,握了握左拳,步jun拍拍小六肩膀,点头说道:“包得不错!”
“将军……”
“莫要做女儿之态!”
步jun皱眉说了句,或有一人说道:“将军,待战之后,请将军坐镇船上,以便于调度诸位弟兄……”
“请将军坐镇船上!”
附近锦帆军将士齐声喊道。
“……”
见麾下弟兄唤自己将军,步jun心下一愣,稍一停顿,环顾四周,沉声说道:“弟兄们,周都督平日待我等不薄,若是无周都督,或许我等……诸位弟兄大多是久随步jun的,亦当知晓我步jun脾气,如今周都督身处危境,我等岂能袖手旁观?”
“可是将军的伤……”
只见步jun低头望了一眼自己左臂,沉声说道:“就算丢了这条手臂,我步jun仍是步jun,仍是我江东大将,仍是尔等头领,仍是锦帆军都统!”
“统领……是!统领!”
船上顿时爆发出一声大喝。
静静望着这一切,望着被步jun三言两语挑起士气的锦帆军将士,望着他们眼中浓浓的战意,陆逊暗暗将其与吕蒙麾下的解烦军相比较……
唉!解烦军虽借天书奇术强化,却有诸多弊端,又兼……
终究比不上这素有水贼之名的锦帆军!
想罢,陆逊一望前方远处,忽而抬手说道:“将军,前方有刘军战船阻拦!”
“唔?”步jun皱皱眉,走上前来,凝神一望,却见远处众多刘军战船汇聚在一处,好似在阻挡着什么……
“咦?”似乎是望见了什么,步jun诧异说道:“伯言,前方可是我军战船?”
听步jun唤自己表字,陆逊愣了愣,待回过神来,一望远处,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十有八九……等等,这船是……”
陆逊话还未说完,却听远处传来一声怒喝。
“江东孙伯符在此,何人敢挡我去路?”
“是主公?”
步jun瞪大眼睛,惊呼一声。
身旁陆逊亦是发现,撇撇嘴心下腹议一句:匹夫无谋,徒生事端!
果然,一听孙策自报名号,当即便有诸多刘军战船上前阻拦,见此,步jun皱皱眉,回顾船上将士喊道:“速速将船开过去!”
“是,头领!”
与此同时,司马懿所处旗船!
司马懿亦是听到了远处孙策的大吼,一指那人喝道:“德珪!”
“明白!”蔡瑁点点头,一挥手中令旗。
不过一炷香光景,刘军战船四面围上前去。
于此同时,周瑜战船!
听闻船后不远处的大吼,周瑜面色大变。
“义……义兄?”
或有身旁裨将大惊说道:“主公亲来此地……怎么办?都督?”
“休要管他!”
周瑜英俊的面上闪过一道愤怒,一指着司马懿坐船喝道:“冲过去!”
“是!”
与此同时,正与曹性、周仓、张颌混战的黄盖、韩当、程普三人听闻此声大吼亦是一惊。
“主公?”
“老匹夫,死到临头,犹顾及他人耶?”
趁着黄盖失神之际,周仓上前,一刀劈在黄盖肩窝,但见鲜血溅开,黄盖翻身跌落江中。
“公覆!”程普大呼一声,忽然弃了曹性,猛地冲向周仓,口中大怒道:“贼子,与我死来!”
周仓正放眼江中,不曾觉察程普杀来,曹性一见之下,大惊喊道:“周仓!小心!”
“唔?”
周仓一回头,却是望见了嘴角喋血、怒吼不已的程普,望见了那已近在咫尺的长矛,急忙举刀便挡……
“锵!”一声脆响,周仓手中战刀顿时迸裂,程普的长矛一时间竟是深深劈入周仓肩头,劲道之大,竟是叫他一脚屈膝。
“给我死来!”
老将程普大怒吼道。
“啊!”周仓痛吼一声,他却也是硬气,竟是单手死死捏住程普长矛,另一手握着那半柄断刀猛砍。
“周仓!”
与周仓亲如兄弟的曹性勃然大怒,几步赶上,一枪刺向程普背心,但听一声闷响,程普背后护心镜竟是被刺穿……
“噗……”
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白须,程普略带愕然地低头望了一眼胸口刺出的枪尖,继而一发狠,竟是一把扯住周仓,一同坠入江中……
“周仓!”曹性大吼一声,赶到船舷,俯身下望,却是不见程普与周仓二人。
“德谋!”另一面,韩当见此大变,亦是大喊一声,欲要上前与曹性拼命,却见面前横出一柄长枪,手持那枪的张颌一字一顿说道:“你的对手是我!”
“你!”
韩当咬牙怒视着张颌,双目血红,张颌面色沉声,不退一步。
而与此同时,江东小霸王孙策正立在船上,目色凝重地望着身前几员刘将。
耳边皆是江东军与刘兵的纷乱杀喊声,比方才任何时刻都要激烈、密集,同样的,双方战死的将士,亦是远远超过方才任何时刻……
数十上百艘大船撞在一处,数万刘兵与江东兵在船上乱战,无视身旁不时倒下的同泽,无数周旁熊熊燃烧的大火,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