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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尼德兰人占领的是台南,而占领台北的西班牙人,也只是在沿海建了鸡笼、淡水二城,只与当地的汉人、来往的商人打交道,并没有深入台中、台东腹地,与这些原住民有什么交集。
郑森之所以不在台北、台中重兵布防,原因也是将这群未开化的原住民领地当作了一道天然的防线。纵然方原占领了台北,也越不过台中、台东原住民的领地。真要强行入侵,必然会和那帮原住民先打成一片,徒耗军力。
方原缓缓的说道,“老五,我们兵分两路,你从镇海卫出发,不打金门,只打澎湖,全歼郑军水师;我、施福、纳吉率军从鸡笼登陆,从台中南下。到时我们水路并进,攻打台南郑森的台湾、赤嵌二城。”
施琅听他竟然想去台北,台中,越过原住民的领地,连连摇手说,“老大,这太冒险,那边山多瘴气多,原住民又是一群没有驯化的野人,太危险了,老大千金、万金之体,根本不必去亲身涉险!”
他的关心是毋庸置疑的,但从台北南下,就可以越过郑森重兵把守的防线,直趋郑氏在台湾的军政中心台湾城。对付郑森这个优秀的军事将才,必须要出奇兵,打他个措手不及,才能迅速结束这场攻伐台湾之役。
方原拍着他的肩儿,正容说道,“那帮原住民虽不习王道,但也不是没有理智的野兽,不必太过妖魔化。他们对汉人的仇视,虽然有好勇斗狠的成分,但总体来讲,还是因汉人欺压、蔑视他们吧!只要能将岛上的汉人、原住民一视同仁的公平相待,他们有什么理由要给郑森卖命,和我军拼个你死我活?”
“这帮原住民若真的不愿归顺王道,我也还有一万善于山地作战的山地特种营,无论装备、数量都占有绝对优势。再加上那些原住民无法团结一致,纵然正面作战,也能轻松战胜这些原住民。”
他既然执意要去台北登陆,施琅再无话可说,只能再三嘱咐,千万小心,不要亲身去山地和原住民作战,以免中了埋伏。
方原又补充说,“为了防止广东走私集团铤而走险,我们再以分而治之的策略,离间他们和佛朗机人的关系。我和佛朗机商会还有几分交情,老五,你先率火炮母舰编队随我去泉州与佛朗机商会谈判。一个月后,十二月初五,我们分两路从南北两线向台北、台南进军,务必一战拿下郑森,彻底解除这个心腹大患!”
方原军令已下,连出兵的日期也约定好了,施琅只能选择执行,轰然领命,“老大,那我立刻去军营,传令水师的兄弟们立刻准备北上泉州港。”
天色已晚,许茹安排方原住在偏僻幽静的后院,还想安排两个姿容姣好的女婢给方原侍寝,却被方原一口拒绝了。他连日赶路,从南直隶赶到了镇海卫,明日还要赶回泉州港,早已累得精疲力尽,只想躺下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哪里还有精力去和女人折腾?
夜间,方原在熟睡中突然惊醒,一个温热的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入鼻的全是香喷喷的体香,明显是个女子。
方原手儿触摸到女子的肌肤,全身赤裸,只穿了一件小主腰。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许茹派来侍寝,想借机上位的女人,惊而起身,黑夜里一个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手脚牢牢的控制住,沉声大喝,“谁?”
许茹熟悉的声儿温柔的响起,“驸马,是我!”
方原这一惊比之前更甚,若单单只是个想给他侍寝,攀龙附凤的女人,也就罢了。上床的赫然是施琅的夫人,这就玩大了。若被施琅知晓了,他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方原立刻放开了许茹,翻身坐在床榻,也不敢太过声张引来了他人,在黑夜里低声呵斥,“小虫子,你是不是疯了?!若施琅知晓了,那还得了?”
许茹再次扑进他怀里,柔声说道,“他去了水师军营,今夜是不会回来的。”
她突然搞出这么一桩惊天丑闻,方原是又气又恨,重重的推开她,猛地起身,拔出随身佩刀便想一刀砍了她。但知这一刀若真的砍了下去,和施琅之间的嫌隙便再难弥合。对待许茹,只能善言相劝,令她死心,不要再做出这等蠢事。
方原缓缓的收回了佩刀,搬个椅子坐在床沿,凝视着几近赤裸的许茹,耐心的劝说,“小虫子,你如今已是施夫人,便该安守妇道,不要再做荒唐之举。”
许茹赤身裸体的跪在床榻上,轻声的呜咽,“当初一见驸马就情根深种,岂止是公主?我只想随着公主侍奉驸马,是驸马非要将我嫁给施琅,我心里忘不了驸马。我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只求***愉便感君恩。”
面对她的痴情,方原是既不便发火,更不能发火,只能继续善言劝说,“小虫子,若你真是为了我好,便该立刻着衣离去。你当初孤身前去舟山基地劝说施琅,也是个知晓大义的女子,便该知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不止是你我,还有施琅的万丈深渊。”
许茹仍是哭泣不止,方原伸手替她拭了拭泪水,沉声说道,“小虫子,无论你有什么委屈,木已成舟,不可更改。等你和施琅回了江南,我会加倍的补偿你。”
许茹凝视了他一会,摇了摇头,“驸马,我什么都听你的,但不是要你的补偿。我只有一个请求,驸马能替我穿上衣服么?”
方原拾起了地上散落的襦衣、短裙,一件件给她穿上。目光、指尖不断落在她白嫩丰腴的娇躯上,还是强忍着胡思乱想,替她穿戴齐整了。
许茹扑进他怀里,轻轻抱了抱他,又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402章 威慑诸国()
次日清晨,施琅从水师军营回了府,冲方原汇报,“老大,水师舰队三日后便可以出发,老大还从未见过大海的壮观,随着舰队与我一同北上吧!”
施琅的这个提议换在昨日之前,方原是十分乐意接受。但经过昨夜与小虫子的纠缠,方原心知肚明,再留在施府,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乱子。若被施琅看出了两人间神色的异常,起了疑心,那还得了?
方原强忍着参观壮丽海景的欲望,冲施琅告辞说,“老五,我要立刻赶去泉州港召见几个商会的会长,先行一步,老五你即刻赶来泉州港汇合。”
施琅显然没察觉到方原突然要离去的真实缘由,只是点了点头,“好,我还要赶去军营,就由夫人送老大一程。”
许茹盈盈的出来,却不敢与方原目光对视,令女婢端来了一个大盒交给方原,“驸马,昨日见你夜膳吃的最多就是酱鱼,我昨夜连夜赶制了十余条酱鱼,驸马带着路上吃吧!”
施琅愕然问道,“酱鱼是连夜做的?夫人怎知老大今日要离去?”
方原、许茹都是一怔,许茹轻声说道,“夫君,昨夜驸马夜膳间说过今夜要赶去泉州港的,你忘了?!”
施琅抓了抓后脑勺,实在记不起方原是否说过,估计是太过大意忘了,也就呵呵一笑,“呵呵,瞧我这记性!”
方原迟疑着要不要接受许茹的一番心意,若接受了,心里还是感觉对不住神经大条的军中汉子施琅。但若当众拒绝,则是欲盖弥彰,更露痕迹,令人怀疑。
方原犹豫了一下,还是令胡琦接过了盒子,再冲施琅夫妇拱了拱手,便率锦衣卫离去了。
许茹瞧着方原离去的背影,鼻子又是一酸,泪水忍不住划过脸颊。
施琅见她流泪,愕然问道,“夫人,你哭什么?”
许茹拭了拭泪水,柔声说道,“我想着此战过后能回江南,能再见到公主,就欢喜得想哭。”
施琅愧疚的说,“夫人花儿、水儿一样的人,本就该在江南温柔水乡享受荣华富贵,却要跟着我在军中吃苦,我对不住夫人!”
许茹见他是一片情深,成婚一、两年仍是将自己捧得和女神一样,唯恐呵护不周,感动得一下扑在他怀里,羞愧的泪水喷涌而出。
她心里的愧疚甚于施琅十倍、百倍,昨夜被情欲驱使,做出了蠢事。若非方原的坐怀不乱,令她悬崖勒马,今日她该怎么面对施琅?估计只能羞愧得投井自尽了。
方原在五日后抵达泉州港,他往返泉州港、镇海卫的时间,留在泉州港的秦展早已安排妥当了一切。
秦展的交际能力还是一等一的,端端数日间,便走遍佛朗机各国的商会,责令他们派出一个有话语权的,一起前来和方原谈判,佛郎机各国与大明的贸易,还有就是澳门的归属问题。
他甚至还完成了方原交代的秘密任务,就是将参与走私的尼德兰商会的二十条商船,价值八十万两银子的货物,连同商会的船员,尽数给扣押了。
方原这一次动作实在太大,不仅要扣押商船、货物,甚至还有归还领土的诉求,佛郎机各国都感觉到其中的威胁和紧迫感,各国的商会会长尽数同意参与今次的谈判。
因为大明与西洋诸国只存在贸易关系,而没有更深入的外交关系。这些大商会名义上是做买卖的商业组织,其实就是各国在东方的利益代言人,各国的东洋政策,必须根据这些大商会反馈的情报来制定,甚至比那些派来的使者更有话语权。
在这次重大的外交谈判前,方原先安排了一个精彩的节目,就是令施琅的火炮母舰编队在泉州港外先进行了一场海上军事演习,并邀请各国商会的人员一同在泉州港里的高楼上观看。
军事演习进行到最高潮,火炮母舰主舰的数百门火炮齐响,声势震天,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顷刻间将岸边军事演戏区里的一片山林夷为平地。
这支恐怖的火炮母舰编队在以海战自傲的佛郎机各国看来,仍是高不可攀的庞然大物。火炮母舰编队,无论是主舰的吨位、防御的铁甲、配备的火炮数量,还是战舰上海军陆战队的装备精良,都令这些佛朗机商会大惊失色,七魂不见了三魄。
之前,他们还认为万里海疆是大明屏障,否则早就能入侵大明沿海,蚕食大明领土。此时此刻见了火炮母舰编队令人瞠目结舌的火力,个个都在暗自庆幸,幸亏有万里海疆作为屏障,否则,以玄甲军水师足以打败包括海军强国尼德兰、西班牙,不列颠在内任何一国的海军。估计只能西洋诸国联合,才有可能与之一战。
方原劳神费力的搞出这一场军事演习,目的简单而明确,就是要震慑佛郎机各国,令他们收起那套还想凭借海军来占大明便宜的痴心妄想,老老实实的回到谈判桌上。
军事演习结束,一场关系到大明未来外交走向的重要谈判,终于开始了。
来回奔波的方原已累得像一条狗,将谈判的重任全交给了秦展,他只是作为一个旁听者,参与今次的谈判。
秦展依照方原的旨意,当众宣布了江南最新的对外商贸政策,佛朗机诸国,若想再与方原做买卖,附带条件只有两条。
其一,必须先归还侵占的大明领土,不愿归还的,从即日起,立刻断绝与该国的交易,并派兵前往收复。
其二,不得参与任何走私行为,查处一起,无论任何国家的商船,连货物带商船全部扣押,人员依照走私罪,按照大明律法论处。
第一条是针对葡萄牙侵占澳门而来,第二条则是针对西班牙、尼德兰人参与走私而来。唯一事不关己的,准备来讨些便宜的,是不列颠人。
葡萄牙、不列颠商会与方原还是盟友关系,葡萄牙商会的布鲁斯先开口说,“方总督,我们葡萄牙人是第一个抵达大明的,一百多年来,我们向大明输出火枪、火炮、天文等技术,替大明当打手抵御尼德兰、西班牙,每年还上交给大明官府不菲的租金,澳门本就是租借给我们的。”
方原早与泉州港的商人询问了葡萄牙租借澳门的由来。
布鲁斯的话是五分真五分假,之前葡萄牙人确实是第一个到达大明的西洋国,但他们仍是冲着劫掠来的,被大明打败了几次,便死了劫掠的心思,转而开始装乖卖萌,与大明开始了合作。
客观上来说,葡萄牙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确实是和大明一起对抗过其后到达大明的西班牙、尼德兰等国的侵扰。而且大明的火枪、火炮技术的提高,葡萄牙人的参与还是有功的,否则大明也不可能仿制出大量的火绳枪、红夷大炮。
至于澳门的租借问题,最初是葡萄牙人借口晾晒货物占用的,后来则是通过向广东布政司的官员行贿,广东官员知情不报,令葡萄牙人偷偷窃据了澳门。布鲁斯口中的‘租金’,则是向广东官员行贿的银子,朝廷没拿到半两银子。
葡萄牙人怎都算得上是方原名义上的盟友,之后侵略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