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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丫头!简直是荒唐!”
方原暗暗呵斥了一句,上前扶起了胡琦,沉声说道,“胡统领,老四就是参与后院之争,被罚去了广东,你也想重蹈覆辙?”
胡琦叹声说道,“方总督,我也不想啊!但公主乃是后院之主,她的交代又不能不执行,我夹在中间难做人啊!”
方原能感受他的无可奈何,公主深得方原的宠爱,他若是违逆了公主的想法,公主随时给他一个小鞋穿,他也受不了。说到底,胡琦只是次要责任,主要责任在没有管理好的后宫的方原身上。
方原拍了拍胡琦的肩,缓缓的说道,“胡统领,今后不许再如此,等下来去领杖责五十吧!”
第453章 内阁和六部尚书(2)()
方原望着胡琦退下去的背影,拍了拍身边的椅子,令朱慈焕坐下,又叫女婢奉上了茶水,糕点,令他先吃点东西,平复平复心情。
朱慈焕心事重重的吃了几口糕点,突然问道,“老师,人人都说,什么虚君实相制必然会失败。因为自古以来就是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一山不能容二虎。到头来,老师还是会杀了我。”
方原听了是默然不语,君主立宪制在穿越前的英国、日本显然是成功的,纵然在中国,退位的满清与北洋政府也是能共存的。再退一步,就是给予明廷更大的权力,实行两党制,美国就是现成的例子。这种虚君实相制必然失败的结论,这就如同说,中国人天生没有民主基因,只能斗得你死我活,是一样的屁话。
他就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打破改朝换代必然血流成河的历史周期论。当然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方原也是心中没底,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方原打量着心事重重的朱慈焕,语重心长的说道,“王爷,人人都认为虚君实相制必然失败,但老师认为必然会成功。他人怎么说不打紧,若你我二人都生了嫌隙,那就危矣!”
朱慈焕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迟疑的问道,“既然高弘图、姜曰广二人包藏祸心,还是赶他们回乡去吧!”
方原摇了摇头说,“王爷,就是一堆狗屎都有他的利用价值。这二人在南京的威望甚高,你得罪了二人,南京的局面就很难打开。这种人既要用也要防,能用就先用着,背地里再从底层慢慢提拔属于你自己的骨干势力,明白了?!选拔人才的眼光不要只局限在科举中举的读书人,江南大学堂里也是人才济济,明白了?!”
朱慈焕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方原苦口婆心的劝说,恭恭敬敬的受教了,“是!”
方原品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次的内阁阁员、六部尚书选拔,还是老师先来指定,等你那方真的有干练之臣,再调换也是不迟。”
朱慈焕无话可说,只能低声应了。
方原与朱慈焕达成了默契,令胡琦去找来内阁的三人,还有掌管总督府府务的公主、王承恩,掌管总督印的小苑一同前来,准备宣读内阁阁员,六部尚书的任免。
众人齐聚总督府,召开了这一场关系到江南政权第一次权力任命的重要会议。
方原令胡琦当众开始宣读任免书。
“王秉鉴入阁,任吏部尚书。扬州知府曲从直,任吏部左侍郎;苏州知府陈洪谧任吏部右侍郎。”
“冒辟疆入阁,任礼部尚书。姜曰广任礼部左侍郎,吏部右侍郎暂空缺,酌情选拔。”
“席本桢入阁,任户部尚书。左、右侍郎暂空缺,酌情选拔。”
“玄甲军主帅景杰入阁,任兵部尚书。玄甲军副帅赤古台任兵部左侍郎,南直隶总兵郑芝豹任兵部右侍郎。兵部的治所在太湖基地,有军政大事再回总督府共同商议。”
方原望了望一脸沮丧的朱慈焕,继续说道,“高弘图入阁,任工部尚书。工部左侍郎毕懋康,工部右侍郎空缺,酌情选拔。”
这次内阁任命若令朱慈焕空手而回,不仅朱慈焕是威信尽失,甚至舆论也会掀风作浪,什么虚君实相都是方原在掩人耳目,其实朱慈焕仍是他安排的傀儡。他任命高弘图当了工部尚书,就是给朱慈焕留足了脸面,维护了朱慈焕的威信,也是拉拢原南京城的旧臣,所谓的谣言自会不攻自破。
朱慈焕感激的望着老师方原。方原这次替他保住了脸面,他想提拔的两个人,高弘图当了工部尚书,还入了内阁。姜曰广也当了礼部左侍郎,算是对南京城的旧臣有了交代。至少证明他朱慈焕并不是一个傀儡,在方原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
方原冲朱慈焕点了点头,又朗声说道,“内阁阁员增至五人,首辅王秉鉴,其他阁员高弘图、景杰、席本桢、冒辟疆,你们有无异议?”
以方原如今的威望,自然是说一不二的。何况众人全都升了官,都是江南朝廷位高权重的重臣,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真正的封妻荫子,个个都在暗自欣喜,哪里还有异议?
但众人心中还有个疑问,六部尚书中吏部、兵部、礼部、工部、户部都有了尚书人选,唯独刑部还未公布尚书、侍郎的人选。
方原见众人默认了这个内阁组建的方案,继续宣布,“今次还有个最重要的机构改革,就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锦衣卫的改革。”
众人都是一怔,这些部门全是刑狱、监察机构,尤其还涉及到更为独立的锦衣卫,方原想怎么改革?
方原朗声说道,“为精兵简政,裁剪臃肿的行政机构,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锦衣卫合并为一府…司法总督府,司法总督府不隶属于内阁,而是归摄政王府直管。司法总督为一品官衔,目前由我来兼任。司法总督府下属刑律司、监察司、纪检司、信访司、锦衣司,共五司。”
“刑律司,行使之前刑部的职能,专职全国刑狱审讯,司长为二品官,待遇等同刑部尚书。
监察司,行使之前大理寺的职能,专职刑狱案件的复审,司长从二品官,等同大理寺卿。
纪检司,行使之前都察院的职能,专职官吏、政务的勘察、弹劾,司长从二品官。
信访司,行使之前信访案件审核的职能,专职信访案件的审理,司长从二品官。
锦衣司,行使锦衣卫职能,司长为锦衣卫指挥使,二品官。”
方原的这次司法改革,就是将司法部门全部合并在一起,从六部里剥离,不再从属于内阁,而是直接归摄政王府直辖,摄政王府便完全掌控了大明的司法权。
方原又补充说道,“内阁、司法总督府,互不归属,直接上级都是摄政王府。但内阁首辅、阁员,司法总督府总督的任命,必须经由摄政王府提名,大明皇室,目前就是监国亲王的盖印才正式生效。”
众人听了方原制定的内阁、司法总督的任命流程,就是在切实的履行,他自己制定的虚君实相制,充分保证了大明皇室的权力。之前他们还以为方原是在唱高调,本质上还是想架空朱慈焕,独揽大权。但如今至少名义上,大明皇室虽然没有掌控内阁的行政权,但却拥有内阁、司法总督的人事任命权,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算是傀儡。
方原令总督府内务司的王承恩按照他的说法,书写了内阁、六部尚书、司法总督的任命书,再交由小苑盖上总督印后,直接交给了朱慈焕,令他盖印批准。
朱慈焕在众人前是赚尽了面子,逐一审阅任命文书后,掏出了暂制的监国玉玺,在任命书上盖印确认。
方原将盖了总督府印、监国玉玺印的任命文书交给了内阁首辅王秉鉴,“王阁老,内阁尽快下发公文,向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各布政司、府、州、县宣布吧!”
第454章 狗改不了吃屎()
方原又交代王秉鉴说,“再将这份文书誊抄几份,一份发给京城伪朝廷,一份发给湖广的李自成,还有南方各省一省发一份。”
“对了!记得给左良玉发一份时,再发一份劝降书,告诉左良玉,十二月十五是南京朝廷正式成立,监国亲王,摄政王加冕的日子。本督要左良玉、左梦庚亲自来南京城进贡,为本督的加冕大典献上一份厚礼。若左家父子不亲自前来送礼,本督会派大军来取。”
方原征服了南方,下一步目标就是江西的左良玉。
他想着离加冕大典还有四个月的时日,不如趁着这段时间,降服盘踞在江西的左良玉,彻底解除南直隶面临的威胁,就是庆祝这次隆重的加冕大典,最好的战利品。
加冕大典就是方原给左良玉父子最后的投降期限,在加冕大典前若左家父子还不归降,亲自来南京城投降,加冕大典后,方原会全线与左军开战。
内阁诸人领命去了,方原又令诸人退下后,只留下公主一人。
方原直直瞧着公主的双眸,捉着她的手儿放在唇边亲了亲,“公主,我们是夫妻,今后你有什么想法尽可以来找我,无须通过他人。”
公主稍稍一怔,又想到之前胡琦去自领了杖责,便知方原所指何事,迎上他的目光说,“驸马,反正你要实行虚君实相,为什么不与我母后、兄长和解,甚至是我父皇和解呢?”
方原沉声说道,“不能!能和解早就和解了。开弓已无回头箭,统一天下的战车即将启动,我与京城朝廷的大战已无可避免!”
公主双眸含泪,低了目光说,“真的无法挽回了?!”
方原伸手替她拭了拭泪水说道,“公主,我唯一能应承你的就是,若我真的胜了,会赦免你母后的死罪,将她软禁在皇宫。监国太子欺父欺君,必须要逮捕正法!”
周皇后乃是发动政变的首犯,按理也必死无疑,方原能应承宽恕她一命,已是对公主最大的让步。但与监国太子,显然是不能共事的。
公主扑进他怀里,委屈得大哭不止,方原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监国太子既然敢出来玩这场权力的游戏,早就应该做好家破人亡的打算。这一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而且一旦开始,就再回不了头,最终的结局他必须承担!”
“我也与他一样,要么成王,要么败寇!公主不应该再有幻想!”
公主呜咽着点了点头,“驸马,我没有幻想,只是委屈得想哭。”
方原抬起她的秀额,在她樱唇上轻轻的吻着,“公主啊!战乱之世,既是王侯将相的英雄之路,也是平民百姓的血泪之路。一将功成的背后,家破人亡的数以百万计。这些百姓无辜的被牵涉到战乱里,他们委不委屈,更委屈!比起天下人的委屈,公主的这点委屈根本不算委屈!我能做的就是,尽快统一天下,结束乱世!”
“公主,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快点给我生个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摄政王的大权。”
坤兴公主心儿泛起了一阵阵的甜蜜,她这次指使胡琦针对朱慈焕,方原惩罚了胡琦,对她却没有任何呵斥,甚至连重话也没有一句,可见对她是又敬又爱。
得夫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次日清晨,方原亲自率锦衣卫去了太湖军事基地,还派人四下前去传话。驻扎在池州府,全权负责攻打江西事务的甘辉;驻扎在扬州府的赤古台、赵全忠二人;驻扎在舟山海军基地的施琅,令他们全来军事基地,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方原先是向众人宣布了内阁、六部改组的决定,景杰升任了兵部尚书,又入了阁,忙冲方原半跪行军礼谢恩。赤古台担任了兵部左侍郎,仅次于景杰的兵部尚书,也算正常升迁。他一个蒙古的马匪,如今终于修成正果,对方原也是感激在心。
真正出乎众人预料的一个升迁,是右侍郎郑芝豹。论资历,他不过是一个郑家的降将,怎都比不上那些玄甲军的老将;论军功,他从来没打过一场胜仗,和施琅、李宗泽、赵全忠这些战功赫赫的猛将更是没得比;论军事能力,他也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更是不如甘辉、赵全忠。
莫说众将颇有悻悻之色,连郑芝豹本人也是万万没想到,在众将鄙夷的目光里,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方原环视了众将一周,缓缓的说道,“攻取福建,我军迁延在仙霞关前,不得寸进之时,全靠郑总兵说服了郑芝龙投降,我军才得以顺利的攻占福建。若非有郑总兵,我军与郑氏的战争,至少还要迁延数年才能分出胜负。若非有郑总兵去说服福建诸府投降,我军岂能如此顺利的接管福建?征服广东、台湾,就更是遥遥无期。”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郑总兵虽然没在战场建功,谁能否认他的赫赫战功?!”
众将听了虽还是愤愤不平,但也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