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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还为了克制骑兵,打造了五千辆以上的火车,组成了一个火车营,由大将白广恩统领。这支庞大的火车营在历史上被李自成打得全军覆没,是因为连续七日天降大雨,所以败给了李自成的骑兵,乃是天亡而非人力。
今次再与孙传庭开战,若天不下雨,又该怎么破孙传庭的火车营,方原一时也没想到更好的法子。
方原默然了良久,只是直直盯着沙盘,景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能陪着他一起发呆。
半晌过后,方原这才笑着拍着景杰的肩膀,坐到了沙盘前,叹声说道,“老三,论行军打仗,我不如你,这次是外行指挥内行了啊!”
他突然冒出了这么句感叹,景杰听了是猛地一惊,冲他半跪在地,行了一个军礼,朗声说道,“不,老大乃是帝王之才,而我不过是将帅之才,岂能同日而语?!韩信乃战场之兵神,仍是受制于高祖皇帝。项羽战场所向无敌,还是自刎乌江的结局。”
景杰急忙撇清干系,就是担心锋芒太露,引起方原的忌讳。两人虽然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但事关国之权柄,亲父子都要自相残杀,何况是外人兄弟?
像方原、景杰这种关系,后来还是谋朝篡位的,柴荣、赵匡胤就是鲜活的例子。
方原哈哈一笑,捉着他的胳膊说道,“老三,你太敏感了,我们兄弟本不该如此见外。这一次围城打援的战役,就交给老三你来全权指挥,我在后方给你当运输大队长了,哈哈!”
景杰抬头凝望着方原,迟疑的说道,“只要老大御驾亲征,我方将士士气大振,破孙传庭必矣!”
方原呵呵一笑,历史上所谓的御驾亲征,要么是去捏软柿子,捞威望、军功的,比如杨广亲征高丽,明成祖北征蒙古;要么是被臣下强行夹去的,比如宋真宗的檀渊之盟;要么是被忽悠去的,比如说明英宗的土木堡之变。
御驾亲征去打硬仗,啃硬骨头的,真的是凤毛麟角。因皇帝乃是一国的国威所在,哪能动辄御驾亲征?胜之不武,败则不堪设想。
景杰提出要方原亲自出战,其实就是言不由衷,仅仅是表明心迹,而不是从战事的角度着想。
方原哈哈大笑着,与他肩并肩坐在地上,“老三,凤阳府的十四万玄甲军由你全权指挥。从南方北上的五万玄甲军,由我统帅,驻扎在淮安府、扬州府一线,防备孙传庭围魏救赵之计。”
景杰忙拱手领命,“是!”
第498章 散播谣言()
景杰望着沙盘北方的山东兖州府,迟疑的问道,“老大,以你对孙传庭的了解,此人会不会率军前来救援凤阳府呢?!”
方原双手负后,绕着沙盘走了几圈,沉吟着说,“我之前估计孙传庭会来救援,但如今看来,孙传庭怕是不打算来救援。”
景杰连忙追问缘由,方原继续说道,“军情如火,凤阳城旦夕可下,孙传庭若要救援凤阳,应该星夜发兵南下,岂会还有空闲去淮安府和我谈判?孙传庭身为一代名将,该知玄甲军早就在凤阳占尽了地利,以逸待劳,他是千里奔袭作战,无论战力,体力,士气先就弱了几分。在这种战局下进行决战,对他是相当不利啊!”
景杰说道,“若孙传庭不来,老大的想法是?”
方原想起了历史上,在陕西的孙传庭被崇祯逼着出战,全军覆没的战史,沉声说道,“孙传庭不来决战,我就借刀杀人,逼他来战!”
“老三,孙传庭本就和监国太子一党不合。我会安排间谍在京城四处散播谣言,孙传庭在淮安府与我和谈时,早就议定,双方合兵一处,北上京城铲除监国太子。到时候,孙传庭是百口莫辩,监国太子一党要么会逮捕孙传庭,就地处决;要么就会逼着孙传庭出战!”
据锦衣卫探子传来的消息,如今大明的朝堂已分裂成两派,一派是内阁,还有五军都督府支持的监国太子;一派是孙传庭,和想拥立复位的崇祯皇帝。而之前把持朝政的周皇后夹在崇祯、太子这对父子间是左右为难,便将朝政还给了监国太子,回了后宫,眼不见为净。
若在京城里散播方原、孙传庭合兵北上,铲除监国太子的风声,估计太子会吓得睡不着觉,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孙传庭这个手握重兵的眼中钉。
若监国太子能脑子一热,替方原斩了孙传庭这个劲敌,那是天助方原;至不济,监国太子一党也会强逼着孙传庭出战方原,以证清白,那也正中方原下怀。
方原凝望着沙盘,想着与孙传庭过往的交情,还有他的忠心耿耿,如今却要使尽诡计,往死里逼他,不由得唏嘘不已,叹声说道,“孙督师,我本想与你并肩作战,你非要选择愚忠,对不住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过,又望着景杰说道,“老三,你家的景玲在哪儿呢?!”
方原突然问到了养女景玲,景杰是微微一怔,他虽摸不清方原的心思,但还是如实的答了,“在太湖军事基地,由亲兵、军营做杂务的老婆子照看。”
方原又问道,“景玲也有五,六岁了吧!”
景杰老老实实的答了,“是,虚岁六岁了。”
方原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该是读书习字,学女红的年龄了吧!一个女儿家,成日呆在杀气重的军营,由那些大字不识的大兵、老妇照看怎么成?!”
景杰点头说道,“红玉她也忙于军务,军营里条件不足,没人教。”
方原哈哈一笑说,“那就将景玲送来王府,当方和、方沐的大姐姐,和方和一起读书习字,我会找最好的老师、女工教景玲。”
景杰低了目光,沉思不语。方原这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但其实是不是要令他送唯一视为亲生女儿的景玲前去王府当人质呢?!
方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失笑说道,“老三,你不会认为我是想扣押景玲做人质吧!呵!那真是你太多心!”
景杰思来想去,景玲的年岁也渐渐大了,一个少女留在王府交给方原培养,总胜过呆在军营和一群大兵成日见面,成何体统。至于方原是不是有扣押景玲当人质的心思,那也无关紧要,反正他对方原是忠心耿耿,问心无愧。
景杰略作迟疑,便应允了方原的建议,同将景玲送去王府。
方原将凤阳府的军务全交给了景杰,只在宿州耽搁了一日,便赶回了苏州府,准备集结浙江、福建、广东三省北上的玄甲军,还有就是令锦衣卫,商业协会的商会派人前去北京城里,散播孙传庭与方原私相勾结的谣言。
三日后,毫不知情的牛三从宿州回了凤阳城,向马士英、黄得功带去了孙传庭的援军十日后便会赶到,并会在城南的狼窝山放火为号,要城内出击,里应外合的假情报。
马士英是个官场老狐狸,早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区区一个小卒牛三在撒谎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双眼?马士英几乎稍加盘问,就识破了牛三带回的假情报。
他想都不想就将牛三给砍了,然后找来了黄得功商议对策。
既然玄甲军准备在城南至狼窝山一线设伏,摆在二人面前只有两个选择。其一,就是不中计,仍是坚守城池,佯作不知;其二就是抓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前去偷袭玄甲军其他营寨,若大胜则能一举解了凤阳之围;纵然小胜,也可以稍稍提振士气。
本就想出城与玄甲军大战一场的黄得功被窝囊的困在凤阳城近一个月,马士英更是严令不准一兵一卒出战,以免去给玄甲军送菜,削弱守军的战力。
黄得功早就憋出了一肚子火火气、怨气,自然是倾向于出击,砍几个玄甲军的人头来泄愤。
麾下诸将这一个月来,被玄甲军架设的百门火炮轰得是晕头转向,连睡觉也不安生,一夜三惊,早就想真刀真枪的和玄甲军大干一场,宣泄压抑的怒火。
有了黄得功领头请战,一时间,军头们求战的声音响彻了总督府。
马士英是谨小慎微的性子,以他的本意,无论玄甲军的防御是不是有机可趁,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继续坚守到孙传庭前来救援。
但他却架不住所有的军方将领都叫嚷着出战,至少上千人将他的总督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若不是黄得功亲自率兵拦在总督府门口,不许麾下的军头犯上,这些军人早冲进总督府了。
这些军人对马士英的怒火主要来自两个原因。
其一,马士英之前撤了凤阳的外围防御,只困守一座凤阳孤城,早就引起了军中诸将的不满,怒骂他贻误军机、窝囊废,不早死的老狗的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几个脾气暴躁的,直接总督府大门给砸了。
这种公然犯上的行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但马士英还是大局为重,强忍了下来,并未追究砸门的军人。
其二,马士英这些当凤阳总督期间,捞的银子可不少,蓄养的美貌姬妾、通房女婢也有数十人。这些姬妾、女婢还不知收敛,还时常花枝招展的招摇过市,那些大兵早看得心痒痒的,正想找个机会冲进总督府抢钱、抢女人。
马士英是心知肚明,他在军中早就威信尽失,今次若再行压制这些军头,恐怕砸的就不是总督府的大门,而是他马士英的头了。
听着门外军头此起彼伏的呼喊,马士英迫于无奈,只能下令,等狼窝山上火光一起,黄得功就率军出征,前去偷袭玄甲军城东、城西、城北的营寨。
第499章 强令出战()
紫禁城
内阁
半个月前,凤阳城的马士英、黄得功中了引蛇出洞之计,派出四万守军攻打自以为防御薄弱的城西、城东、城北三处营寨。未曾想却落进了玄甲军事先布置的陷阱,被伏兵围歼殆尽,四万出城的守军能逃回城里的,不足三千人。
负责出城突袭的黄得功也身中三箭,在亲兵拼死护卫下,趁着夜色,才侥幸逃回了凤阳城。
至此,凤阳守军的实力被大大削弱,只能闭门坚守,再没有出城一战之力。
被召回京城的孙传庭向监国太子、内阁诸位大学士,五军都督府的诸将汇报了凤阳府的败报。
监国太子听完了孙传庭汇报的军情,目光落在孙传庭身上,尽是讥讽的笑意,冷冷的说道,“孙督师,之前你不是一直力陈方原没有反心么?如今连中都凤阳府都危在旦夕,你说,方原反是没反呢?!”
孙传庭被他狠狠的讥讽,是既惭愧又气恼,但之前是他一直要与方原和谈,如今他是无言以对,只能半跪在地的请罪,“罪臣误判了方原的狼子野心,以致犯下大罪,甘愿领罚!”
监国太子一副洋洋得意的笑容,嘿嘿的冷笑说,“孙督师带甲二十万,麾下猛将如云,本宫怎敢惩罚孙督师,万一孙督师的二十万明军一股脑全投降了方原,那还得了?!”
孙传庭一番忠心得到的却是当众讥讽,是既气又急,浑身剧烈的颤抖,抬头望着监国太子,拱手说道,“罪臣不敢,罪臣愿立刻交出山东的兵权,请求告老还乡。”
他自愿交出兵权,正是接管二十万明军的大好机会。只要山东的二十万明军在手,即便周皇后站在崇祯那方,也夺不了朱慈烺的监国太子之位。甚至还可以直接废了崇祯,登上皇位。
监国太子双眼一亮,正要准了孙传庭告老还乡的请求,却听洪承畴咳嗽了一声,开口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孙督师对大明忠心耿耿,朝廷当今正是用人之际,岂有自断一臂的说法?还望孙督师戴罪立功,继续为大明效命。”
朱慈烺得了洪承畴的暗示,也立刻转了口风,“洪阁老所言甚是,如今凤阳城新败,城破在即,孙督师有什么解围之策?!”
孙传庭朗声说道,“依罪臣之见,凤阳城已是一块死地,如同鸡肋,当弃则弃,不必再去救援。”
“啪!”
朱慈烺将案上的一堆奏折扫落在地,散落了一地,这才冷声呵斥说,“孙督师!凤阳乃是太祖皇帝龙兴之地,你竟敢口出狂言,称之为死地,该弃?!”
孙传庭自知又出了口误,惊得连磕了三个头,抬头说道,“罪臣口误,口误!但,方原在凤阳府集结二十万玄甲军,却迟迟不拿下凤阳一座孤城,分明是打算围城打援。据前方军报,方原的大军已尽占徐州、淮安府的战略要地,正等着我军前去自投罗网啊!此时此刻若是出战,我军是千里奔袭,人困马乏,而玄甲军是以逸待劳,胜算不足五成啊!”
朱慈烺冷声说道,“孙督师,本宫虽从未到过军营,但也自幼饱读兵书,熟知诸多战例。敢问,项羽破釜沉舟击溃秦军时,胜算有几成?三国邓艾偷渡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