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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类似于皇家后宫之争,方原玩几个女人真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公主最在意的并不是多一个陈圆圆和方原睡觉,而是子嗣之争。
陈圆圆与小苑虽然都是出身妓籍,但陈圆圆作为天下名妓,纵然有了儿子,也不可能成为摄政王的王妃。甚至陈圆圆的儿子,也不敢承认生母是一个妓女的,而只能老老实实的认公主为母亲,才能获得最大的政治利益。
反观小苑,因为从良得早,十二、三岁就跟了方原,其他男人也没有染指过,又没什么名声,反对声必然少之又少。再加上母以子贵,完全可能取代公主的摄政王妃之位。
陈圆圆若真的给方原产下一子,公主虽然也会吃醋,但吃醋绝对是最次要考虑的因素。
陈圆圆突然问出这个话来,证明她真是不知道这些后院之争的残酷,还沉浸在男欢女爱,夺床之争的眼界。
公主见她见识也就这么浅薄,便彻底放了心,反问道,“圆圆姐,你应是不应呢?!”
陈圆圆如实的答了,“论大明礼法,后院所有妾、婢所生的子女,都是公主的子嗣,认公主作母是理所当然,圆圆当然会遵礼法而行。”
这话真是说到公主心坎里去了,若小苑也这么知情识趣,陈圆圆一辈子也别想进王府的大门。
公主再无疑虑,盈盈起身拉着陈圆圆的手儿,亲热的说道,“圆圆姐就留在王府,我立刻令宫女给圆圆姐备一个院子。”
第538章 一条船上的蚂蚱()
陈圆圆过了公主这一关,便算是在王府落了脚。公主还要继续观察陈圆圆是否真的心口如一,也就没给她一个名分,只是在王府里给她备了个院子,算是令她暂住了下来。
公主为了维护王府的名声,采纳了方原提出的建议,令陈圆圆改回姓邢,再取消了圆圆这个青楼名妓的艺名,改了原本的名儿,沅。甚至还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给陈圆圆编排了一个身份,就是跟随公主从京城陪嫁到江南的宫女。
经过这一番洗白,包装,纳入王府的这个小妾,就不再是之前的天下名妓陈圆圆,而是公主身边的一个宫女,邢沅。
陈圆圆在经过一番包装后突然入府,令小苑是措手不及,更是心生警惕。但这事儿方原从头到尾都没知会她,她当然也没资格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小苑如今有两个儿子在手,可说是稳操胜券之局。甚至方和在过继典礼上如此羞辱公主,方原也是轻罚了了事,可见方原多多少少还是偏向她,更不会轻易责罚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方和。
但如今王府突然多了一个女人,还是名满天下的名妓陈圆圆,在小苑的夺位之路上就多了一个难以预料的变数。
小苑令方和去找景玲玩耍,拉升二人的感情,又令乳母将方麟带了下去睡觉。她则和心腹秋霖,在院子里协商对策。
秋霖试探的说道,“苑夫人,既然公主想替陈圆圆洗白,我们就故意往外泄露消息,令全天下都知晓王府的这个邢沅不是什么陪嫁宫女,而是艳盖江南的陈圆圆,在舆论上给王府造压力。或许摄政王、公主会将陈圆圆再送出王府,消弭了这场危机。”
小苑冷冷的盯着秋霖,吓得她一颤,这才缓缓的说道,“肤浅之见!你怎么就看不明白,这场后院之争的关键,并不在陈圆圆进不进王府,而是陈圆圆到底能不能给公子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以公子摄政王的身份,怎么可能后院只有两个女人?!只要陈圆圆生不出儿子,府里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有什么打紧?!”
“以我在牙行的经验,陈圆圆这种出身青楼的女人,为了避免怀孕影响皮肉买卖,通常都会服食避孕的药物。长期服用这种避孕的药物,怀孕都是极难,再想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更是难上加难。”
“公主竟然想靠着这种生不出蛋的野鸡来扳回败局,真的是利令智昏,病急乱投医啊!呵!陈圆圆刚刚进府,公子必然对她还新鲜得很,宠爱有加,这个时候去散播流言,若被公子察觉了,那才真的得不偿失。”
秋霖恍然受教,才知小苑早已权衡了各方的利弊,行事是谨慎稳重,根本无需她来多嘴多舌,忙问道,“苑夫人,那我们接下来该。。。。。。”
小苑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等过些日子,公子对这个女人的新鲜劲过了,我们再想法子将她轰出府去。”
秋霖连声称是,又在小苑耳边附耳说道,“苑夫人,麻总兵派人带话来了,浙江的应急储备粮出事了,而且在凤阳饿死了五万百姓。摄政王得知了是怒不可遏,正准备彻底清查这一批掺沙粮食的来源。”
小苑听了这个惊天噩耗,猛地一惊,花容失色道,“麻林他就是个蠢货!扶不上墙的烂泥!应急储备粮有亏空,随便找个由头也洗干净了,他竟敢送去前线赈灾,他的头让门给挤了?!”
应急储备粮乃是方原安排来以备赈灾之用的,若是储备粮出了问题,那就绝不是后院之争,而是事关国计民生的军政大事。方原若察觉到小苑和这一批饿死了五万百姓的粮食有关,那她铁定是玩完!
秋霖四下望了望,忙压低了声儿说道,“苑夫人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麻总兵这次本是想五万石粮食里掺一万石粮食的沙,或许能蒙混过关。但他麾下的官兵是一个比一个贪,层层盘剥,结果送到前线赈灾时,五万石粮食里竟掺三万石沙子,才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麻总兵也是吓得不轻,若是被摄政王查出来,他必然和徐华下场一样,必死无疑。他已派了探子来向苑夫人求饶,求苑夫人高抬贵手,替他遮掩过去。今后,他必然以苑夫人,安国郡王马首是瞻。”
小苑对这个麻林是彻底无语,她和麻林暗中勾结,替这些贪污公粮的大头兵做假账,也是在替儿子方和拉拢、培养在军方的势力。方原迟迟不应允方和,景玲的婚事,令小苑拉拢景杰、玄甲军的想法未能实现。她也是担心夜长梦多,不得不另寻军方支持的势力。
浙江临近南直隶,一旦南直隶有什么风吹草动,麻林可以直接率浙江的玄甲军北上支援,乃是一个得力的臂助。
麻林虽然脑残,但却是和小苑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是不能不救。
小苑深嘘口气,强压下对麻林这种猪队友的怒火,冷声说道,“秋霖,麻林说亏空了多少应急储备粮的粮食?”
秋霖低声说道,“独立核算团的账目上有八十五万石,实际上粮仓里只有四十万石。”
“蠢!胃口这么大,愚不可及!”
小苑冷声呵斥过,微闭双眼沉思了一会,睁眼说道,“秋霖,立刻派出两拨人马。一拨立刻和麻林联系,进行账目自查,将所有与应急储备粮有关的进出账目,全部自查一次,该弥补的弥补,该烧毁的烧毁,不要留下蛛丝马迹!”
“再派两个心腹前去浙江,告诉麻林将余下的四十万粮食堆满十个大粮仓,余下的十个大粮仓堆五万石过期的陈粮,然后放一把火,将这十个堆陈粮的大粮仓全烧了!”
小苑的计划是将账目抹平,再借口粮仓失火,将这次的滔天大祸遮掩过去。以她的估计,只要账目上看不出端倪,方原纵然对粮仓失火有疑心,最多也是怀疑麻林,而怀疑不到她身上。何况,麻林乃是玄甲军的宿将,若没有真凭实据,方原也不会凭着捕风捉影的猜测,就惩处这些元老宿将。
这一次蒙混过关的几率,至少有七、八成。
秋霖受教,正要离去,小苑突然开口问道,“秋霖,还有一事,我一直有疑心,你必须再去查一查。”
秋霖忙问道,“苑夫人,什么事?!”
小苑缓缓的说道,“在背地里教方和在过继典礼上,给公主泼茶的人,到底是谁?!”
秋霖大吃一惊问道,“这,这,难道不是苑夫人教的?!”
小苑沉声说道,“我怎会教方和用这种愚蠢的法子去激怒公子?!害得公子再没来过我的院子。我问过了方和,他说是府中一个女婢偷偷教他这么做的,但却叫不出这女婢的名儿。这些日子,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个女婢此举是居心叵测,想离间公子和方和的父子关系。你,偷偷的带着方和去王府逐一辨认,将这个女婢抓出来,消弭后患!”
第539章 一起组团清君侧()
陈圆圆入府之事已告一段落,却还留了一个小尾巴,那就是令鲁王朱以海知难而退。
方原令锦衣卫前去向朱以海传话,邀请他再次前来江南,商议未来的大计。当然,他郑重其事的召朱以海前来,绝不是因为陈圆圆一个女人的事,而是另有大计相商。
朱以海如今与方原的关系,已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平起平坐。他的封地淮安府在经过孙传庭所部高杰的劫掠之后,损失惨重。还是靠着方原的玄甲军打退了差点攻破山阳县的高杰,才能幸免于难。
鲁军在这场激烈的山阳保卫战中已损失殆尽,三万鲁军剩下的不足一万,整个淮安府是民生凋敝,早成了一个烂摊子。
战场上底气不足,必然会在外交上短人一截。如今的朱以海已算是半个受方原庇护的藩王,只要方原翻了脸,淮安府可以在十日之内就全境沦陷。
方原的邀请,无论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朱以海是不能不来。半个月后,朱以海便赶到了苏州城拜见方原。
方原在桃花园设宴款待了朱以海。作为这次宴会女主角之一的陈圆圆,则躲在大屏风之后,等候方原的安排、召唤。
双方经过简单的寒暄、客套之后,方原先开口问道,“鲁王殿下,这次孙传庭所部进入淮安府劫掠,损失多少呢?”
朱以海答道,“摄政王,淮安府今次经历大难,是民生困苦,唉!我此行正是想请摄政王借一些粮来赈灾。”
他开口就是借粮,方原也不是不能借,但怎么个借法,要附加什么条件,那是必须谈清楚的。
方原呵呵一笑道,“既然鲁王殿下开口了,我岂有不借之理?但,鲁王殿下,借粮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啊!鲁王这头将淮安府经营好了,那头孙传庭就南下来劫掠,将成果一扫而光。鲁王这么折腾,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朱以海还是朝廷藩王,孙传庭南下想抢就抢,这种行径与流寇、土匪何异?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喝说,“孙传庭简直欺人太甚!他劫掠我淮安府,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竟还先去朝廷参了我一本,说我投敌,勾结摄政王。这就是恶人先告状!”
方原悠悠的品了口茶,继续煽风点火,“鲁王,所以说治标还要治本,否则是后患无穷啊!”
朱以海怒说道,“摄政王,你说怎么个治本法。若摄政王要兴兵北上讨伐孙传庭,我鲁王府也派兵参战!”
方原暗暗一笑,朱以海这人果然精明,就是架着方原往火上烤。靠着方原的玄甲军去迎战孙传庭,他便跟着去分一杯羹,总胜过眼下四处看人眼色,还随时担惊受怕。
方原哈哈一笑说道,“鲁王殿下,我是以清君侧,拥戴陛下为己任。孙传庭既然挡在前面,那是一定要讨伐的。但,我却担心冒然兴兵北伐,是名不正言不顺啊!若我对大明的一片忠诚之心,却换来天下人都在骂我是想篡夺大明天下的乱臣贼子,我又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什么忠诚之心,什么清君侧,全都是用来忽悠天下人的扯谈口号。朱以海听出方原是话中有话,开门见山的问道,“摄政王有什么需要我相助的?”
方原见他问得爽快,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若是有两个德高望重的大明藩王与我一同清君侧,那就没人误会我是想篡夺大明天下了,唉!”
朱以海一听便欣然领会,方原是想要他也一起挂出清君侧的旗号。所谓两个藩王,除了朱以海,还有就是远在陕西的秦王朱存极,这一对勾结起来走私贩卖战马,甚至蒙古骑士的难兄难弟。
方原的战略意图再明显不过,朱以海若与方原一同清君侧,便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北伐。
北伐山东的孙传庭,战况紧急之时,朝廷会不会派兵南下支援孙传庭,殊难预料。若在陕西的朱存极也挂上清君侧的旗号,就能牵制山西周遇吉的晋军,不敢轻易调往山东战场。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方原就是要分化北方诸般势力,孤立山东的孙传庭,然后逐一击破。若京城朝廷在强兵压境之时拧成了一股绳,派出援军和山东孙传庭协同作战,北伐的难度会以倍增。
挂上清君侧的旗号,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