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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展朗声应了,范三拔已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方原从被捆绑的一个年轻少妇的手中,抱起一个婴儿,蹲下了身子,附耳说,“范三拔,范家的人必须要死!这是你刚出生的女儿吧!我只给你一个机会,交出账本,我留她一条性命,否则。。。。。。”
范三拔自知已是必死无疑,方原手中抱着的是他唯一的女儿,如果账本真的能换女儿一条性命,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
他将信将疑的望着方原说,“方原,你真的能信守承诺?”
方原冷笑一声说,“范三拔,你除了信我,还有选择的余地?”
范三拔紧咬着牙关,点了点头说,“好,我交!账本有正副两本,正本已被父亲烧毁了,副本在范家在乡下的祖屋里。”
方原站起身子招过了秦展,传令他押着包括范三拔在内的范家人,前往张家口贡市,找出范家的账本后,将范家人也当众处决。
范三拔唯一留下的这个在襁褓中的女儿,方原暂时交给了苏红玉抚养。
孙传庭一行大军每日消耗天量的粮草,何况崇祯还眼巴巴的等着这支精锐之师的归来,便先带着粮草拔营东行,经居庸关,蔚州回到京城。
方原则和周遇吉留在宣府镇处理善后事宜,顺便等待景杰、赤古台追击范永斗的消息。
第80章 江南四府()
方原在宣府镇逗留了十日,前去追击范永斗的赤古台、景杰二人终于秘密回了宣府镇。
景杰向方原汇报了此次追击的经过和战果,范永斗就是个奸猾的老狐狸,出了长城关隘后,又将随行的两百万银子分成了两份,一路由范永斗带着继续北上深入蒙古草原,去投靠常有生意往来的蒙古部落,一路由管家范福带着东行直趋满清的地界。
景杰、赤古台二人往东追去,只捉到了范家管家范福,追回了一百万两银子,另一路却追之不及,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去蒙古部落捣乱,只能放弃追击,回了长城关隘。
又让大汉奸范永斗给逃了,方原是既气又恨,却无可奈何,只能今后再找机会灭了这个大汉奸。
方原将景杰一行人抢回来的一百万两银子,取出一万两作为骑兵营的奖励;取出一万两,作为炮兵营、无人机战队、锦衣卫的奖励;再支拨五万两交给景杰作为新式陆军的军费,用于采购马匹、马匹草料,还有近千人的军饷,日常用度。
余下的九十余万两银子,方原尽数存进了余额宝账户。
今次屠灭了八大晋商,方原成了最大的赢家,连同之前的金子,还有追回来的银子算一起,至少吞了三百万两银子,已相当于去年大明的财政总收入。
有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入账,方原经费拮据,一两银子掰成两半花的日子终于过去了,现在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当然,首先还是要先找一块属于方原自己的根据地,方原相中的地盘就是江南最富庶的四府,苏州府、松江府、常州府、扬州府。
这四府就是大明经济最发达的地区,每年上交的税赋占了大明财政总收入的23,可说是名副其实的摇钱树、聚宝盆。
而且这四府还没有明朝藩王的封地,干干净净的一块肥肉,只要能将这四府牢牢的捏在手中,那就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之前方原已向崇祯表明过,应该派一支偏师去经营江南,就是有毛遂自荐的味儿在里面。
但崇祯会不会派方原前去江南经营,那还是未知之数。
一则是方原的资历太浅,根本没有主政一方的从政经验;二则朝廷上以周延儒为首代表江南东林党利益的群臣也绝不会允许崇祯派方原这个怎么都收买不了的硬茬前去江南。
方原今次愿意上交两百万两银子给崇祯,去填大明那个腐朽至极,已经几近彻底瘫痪的军政系统的无底洞,就是花钱向崇祯买的通行证,让崇祯看清楚,只有方原才能给崇祯找来解决燃眉之急的银子,换了任何人前去江南,都会和那帮东林党、士绅、富商同流合污。
朝堂上的唇枪舌剑肯定是少不了的,只有回了京城走一步看一步。
方原已暗暗打定主意,若是最终的决议派去经营江南的不是他方原,那这个大明就真的没救了,也无须再浪费时间、精力去匡扶,去山东召集流寇直接杀进江南,强行武力接管。
他现在是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还有一支战力不弱于满清八旗的新式陆军在手。江南那些卫所里,靠走后门关系去军队混空饷的软脚蟹,能扛得住自己这支虎狼之师才是奇了怪了。
方原与周遇吉告辞后,率一行神机营、锦衣卫压着准备上交崇祯的五百万余的银子,往京城行军而去。
十日后,方原一行人过了居庸关、蔚州,终于抵达了阔别了至少两、三个月的京城。出门的时候是五月,如今已是七月中旬。
方原令秦展、王谦领着神机营、锦衣卫将银子带到皇宫的大广场,他直接去了乾清宫,面见崇祯皇帝。
本来在后宫休息的崇祯皇帝一听说方原回来了,立刻弃了一同赏花的袁妃,赶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东暖阁里,方原一五一十的向崇祯汇报了这一行发生的变故,并将八大晋商的账本尽数上交了崇祯,以证其罪。只省去了他私吞了三百万银子的事实,还有那支新式陆军的存在。
已经快穷疯了的崇祯最关心的不是王承胤和八大晋商该不该死,而是方原这次又带回了多少银子,“方原,你抄没了八大晋商,抄了多少?”
方原忙说,“抠出需要换给陛下的四十万两银子,还有支付给孙总督部的移师费用,还余下十万两金子,四百一十五万两银子。”
王承恩猛地下跪,连连拱手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明有救了!有救了!”
崇祯听得双眼发出了阵阵的绿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原,你是说这次带回了十万两金子,四百一十五万两银子?”
方原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抄没家产清单,呈给了崇祯皇帝,“是,这是抄没家产清单,请陛下过目。”
崇祯颤抖着双手接过了方原递上来的清单,逐一审阅过,金子、银子、粮草、布匹、珠宝玉器,果然不是在做梦,大喜着站起身子,走到方原面前,仓促间衣角也被撕下了一大幅,“好!好!方原,你是个忠臣,大大的忠臣!”
他来回在方原面前踱着步说,“朕要赏你,重重的赏你。”
方原愣了愣,他是担心崇祯会不会又拿出十两、二十两银子来当赏钱,那还不如不要,让崇祯欠着一个人情算了。
崇祯止步瞧着他说,“朕特许你,私下见朕可以不跪不拜,只行君臣作揖之礼。”
明清时期,朝臣见了皇帝必须下跪,甚至说话都要跪着。崇祯皇帝今次特许方原在私下场合不跪不拜,那真是只有功勋卓著的股肱大臣才可能享受这种待遇。
自崇祯即位以来,本朝还没有一个大臣能享受这种待遇,崇祯突然给出这个赏赐,就是将方原看成了股肱、心腹亲信,甚至还有些拉拢方原的意味儿了。
方原也不知这事儿是好是坏,身为穿越者的他能不下跪当然是求之不得,忙作揖谢恩,“谢陛下圣明。”
崇祯又喜笑颜开,自言自语的说,“好,五百万两银子,好,方原,你这一路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几日,朕会招你前来议事。”
方原拱手告退,刚出了东暖阁,王承恩也偷偷的跟了出来,凑近方原说,“方原,今次你真是立了大功,陛下都高兴得忘形了,竟然特许你不跪不拜,那是内阁首辅都没有的恩赐啊!”
方原笑了笑说,“王公公,除了给陛下的大礼,我也给你和司礼监的公公们备了份大礼。”
王承恩连连谢了,又说,“其实这次你能立功,也全靠陛下顶住了群臣铺天盖地的弹劾,陛下对你可是全无保留的信任啊!”
方原也说不清楚眼下和崇祯算是什么关系,或许是类似于电视剧大秦帝国里秦孝公和商鞅的关系吧!两人既是君臣,也是益友,只是这种蜜月期能维持多久,那只有老天才知道。
方原想了想又问,“王公公,陛下这些日子有没有和群臣讨论过我之前经营江南的提议呢?”
王承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声说,“和内阁已讨论了几次,内阁的看法是纵然不迁都,经营江南也是势在必行,主要是去经营江南的人选还未确定。”
方原暗自庆幸崇祯没有在自己离开京城的日子里,确定了去江南的人选,忙问,“陛下看中的人选是谁?”
王承恩低声说,“当然是你。”
这是在方原的预料之中,又问,“群臣选中的人选呢?”
王承恩缓缓的说,“内阁大学士、皇后娘娘提议的人选是。。。太子殿下。”
方原猛地一惊,太子殿下就是周皇后的儿子,当今大明的皇太子朱慈烺!
第81章 托孤()
这个皇太子朱慈烺又是一个屁股坐在东林党那方的太子,由他前去江南自然是符合东林党人的利益。
因京城岌岌可危,周皇后的想法也一目了然,将亲儿子先送去江南避难,巩固在江南的势力,若京城一旦不保,朱慈烺就能仿效宋高宗赵构在江南登基为帝。
无论是东林党,还是周皇后,他们派朱慈烺前去江南的目的都与崇祯想在江南地区增加税收缓解财政危机的计划是南辕北辙。
若是真的由朱慈烺前去江南,几可肯定,明朝的历史不可能会有任何的改变,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弘光朝廷的傀儡皇帝由朱由崧变成了朱慈烺而已。
方原正要与王承恩告辞,却见王承恩瞧了瞧四下无人,又压低了声儿,蚊语说,“方原,明日你要留在家里,有贵客会上门来拜访。”
方原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儿,失笑说,“这人是谁啊?王公公这么小心。”
王承恩凑近了他耳边,轻声吐出了三个字,“田…贵…妃!”
方原大吃一惊,说来很久没见过田贵妃了,也不知她的病情有没有好转,便问,“田贵妃的病好些了?”
王承恩摇了摇头说,“病入膏肓,御医诊断就在这几日了。”
方原愣了愣,田贵妃临死之前还违反宫规私下来见自己,目的已是再明显不过,就是想在临终前令自己将两个小皇子朱慈炤、朱慈焕带去江南。
他本来不想参与进这些皇子之争、后宫之争,因为这些都是崇祯的家事,他一个内臣何必去蹚浑水?
但,东林党、周皇后,摆明今次是要以皇太子朱慈烺来与方原争这个前去经营江南的任命。方原区区一个锦衣卫百户,说破了天,前去经营江南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崇祯如果非要强行提拔,必会招到内阁、群臣的抵制。
如果前去经营江南的,不是方原,而是朱慈炤、朱慈焕两个小皇子,方原只是辅政的名义,分量就该足够了,性质也从方原与皇太子之争变成了崇祯的家事,也好封了内阁、群臣的悠悠众口。
说来与田贵妃的这一次见面对方原来说也是一场及时雨,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爽快的应了,“既然贵妃娘娘有令,就请王公公安排吧!”
方原从皇宫回了四合院,刚进了门,还未走到房间门口,一阵香风从身后袭来,小苑已扑进了他怀里,嘤嘤嘤的哭泣起来。
方原搂着她香喷喷的娇躯,生出一阵爱怜,眼角余光却瞥见七嫂,还有几个护卫的锦衣卫都站在院子里看戏。
方原将她娇小纤瘦的身躯横抱在怀,抱进了房间,关了木门,放在大腿上坐了,这才柔声问,“哭什么呢?”
小苑将脸蛋儿贴着他的胸口,呜咽说,“呜呜呜,公子出门前说只要两个月就回,这都三个月了,担心死我了。”
方原这些日子打心眼里还是有些挂念这个留在家里的小美女,轻轻抚摸着她滚热的粉脸儿说,“我这不是回来了,不哭了。”
小苑仍是呜咽不止的说,“那公子能不能答应我,今后去哪儿都带上我。”
方原正有将财物记账工作交给她的想法,想都不想便答应了,“好,今后我都带着你,而且还将家产和军费的记账工作交给你。”
小苑一听方原不仅答应了,还委以一个记账的重任,一瞬间就破泣为笑,犹自挂着泪珠儿的脸蛋儿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公子说的是真的?不骗人?”
方原见她变脸比变天还快,看来之前的哭泣就是在博取同情和怜悯的,这个小丫头,琴棋书画、计数算账的本事厉不厉害不知道,拴住男人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