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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是!大兄弟要向导不?”白发老者一脸职业笑的问着。
“向导?”李元吉愣了下,险些晕倒,屁大点的泾阳县,要个屁的向导啊?
“呵呵,以前也有很多人都跟大兄弟有一样的想法,只是后来他们就后悔了,特别是到了晚上,一个个只能急的团团转,却毫无办法,甚至还有不少犯了宵禁,被抓进去住了一夜,最终只能交钱认栽的。”老丈有模有样的说着。
李元吉微微眯着眼睛,这里面似乎有问题啊,这老者所言的后悔,并不是被宰,或者迷路什么的。
老者倒也见多识广,对于李元吉这样的客人也见了不止一个两个,为了效率,为了提高生意,所以也就提前准备好了一整套说辞:“大兄弟是第一次来泾阳吧?”
李元吉点了点头,倒是想听听这老者想说些什么。
“到了泾阳,大兄弟就像是到了家里一样就行,别有太多的担心,这里的所有商家,全部都是诚信经营,若是大兄弟发现有人不诚信,可直接报官处置,官府一定会给大兄弟一个满意的交代。
老朽之所以说那些人会后悔,原因无他,大兄弟好好瞅瞅这城内有多少人?这些人多数都是来参加夜市的,到了晚上,能走的人几乎没有,大多都会留宿一夜,第二日再走。
可这城内的客栈就那么几家,虽然涨价了不少,但想要预定一间房子,少说也得提前个十天半个月预定。若不如此,晚上无处可去,自然只能犯了宵禁。
小老儿不才,家中也并不富有,但至少可以保证屋子是干净的,被褥什么的老太婆也是每日一洗,绝不会十天半月不洗一次。
若是大兄弟聘请了小老儿为向导,费用不多,一日二钱即可,小老儿不仅可以为大兄弟在城中引路,晚上也可以为大兄弟留一间房,单间五钱一夜,通铺二钱一人,这个价格绝对是城内最公道的。”老丈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通。
这下李元吉总算是明白了,感情夜市还暗中催生了一个其他的产业。
这种情况在后世的旅游景点是必然存在的,每一个景点,无论大小,都会存在这样的情况。
有些地方比较黑一些,但也不乏一些淤泥中的清莲存在。
原本晚上是有去处的,但是现在,李元吉倒是想感受一下,这附带产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管怎么说,泾阳城内的百姓的确是受到了好处,这老丈白日为人充当向导,获得二钱的报酬,运气好能当两次向导,而夜间在腾出一两间房子,一日十钱的收入还是轻轻松松的。
痛快的付了两钱的向导费,小老儿满脸欢喜的介绍着城中的情况,并且向李元吉推荐着自以为很合适的路线。
很快,李元吉就发现自己这两钱花的是物有所值了。
如今的泾阳城早已不是半年前的泾阳城,半年前的这里,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显的很是破落,现在不仅人流很多,而且也特意进行了新的规划。
而且很多地方都成了商业区,在老丈的带领下,一路上抄着近路的直奔目的地,哪怕李元吉故意说个需要折返回去的地方,老丈也是毫无怨言的在前面带着路。
转着转着,夜色就已经悄悄的来临,巡逻的士兵开始在街道上点起了火。
泾阳县特意购买的水泥,在街道两侧建立起的火台,防止走水或者被人碰倒之类的,虽然灯光依旧有些昏暗,但城内的人流却更加多了一些,场面也更热闹了一些。
“大兄弟,前面就是咱们泾阳城最具有特色的地方了,来了泾阳城,不到这里走一遭,那就不算是来过泾阳城。不过大兄弟现在来的有些急,小老儿听吾儿说,官府正在想办法增加花样,若是在等个一段时间,怕是场面会更大,不过现在也不差,里面至少有五六十种吃食。”老丈一脸得意的介绍着,旋即嘿嘿一笑:“嘿嘿,小老儿那不成器的儿子就在这里做生意,大兄弟若是有兴趣,也可以照顾一下吾儿生意。”
李元吉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震惊不已,若是照此来算,这老丈一家一日的进账,少说也有三十钱,三十钱一天,即便是放在长安,那也是富农阶级了,日子爽的不要不要的。
第三七五章:自取其辱()
衣食住行,自古以来便是必不可少的四样东西,在其生活中更是占据着绝大的比例。
上官仪想出的办法,并不是别的,而是跟吃有关系的。
拼?
无论他怎么拼,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超越长安,无论是地理位置,人流等方面,泾阳都不占任何的优势。
而泾阳本地可以说除了啤酒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的特色了。
就算有,距离长安这么近,这些特色也早就成了长安的特色。
一个吃,便足以撑起一片天地,只要打出了名气,后面的自然好说。
“这些不是你们这些普通人能搞到的吧?”进入小吃街,李元吉愣了下,疑惑道。
虽然跟后世有些差别,但整体上还是相差不大的,各种各样的吃食,川流不息的人群,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食物,单单只是让人站在这里,便是胃口大开。
这些有店铺,也有就在街边规划好的摊位,摆上几张桌子,或是干脆一张也不摆,点完之后拿着就走。
李元吉大致扫了一眼,但也发现,这里有很多东西都不属于泾阳。
来自五湖四海的特产食物,将其聚集在一起,其难度还是不小的,这也是李元吉质疑的原因。
“当然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搞到的,这个呀,都是官府派人到外面统一采买的配方,一些自己有配方的也可以到这里来经营,不过要缴纳摊位费管理费以及税费什么的,像这个摊位……”老丈指着身旁不远处的羊肉串摊位,兴致勃勃道:“这可是整条街上最火的摊位了,嘿嘿,那便是小老儿的儿子。官府从外面买来配方,然后交给个人来经营,经营者无需缴纳摊位费管理费和税费,可从每日的营业额中提取一成作为酬劳。而且官府还说了,等过段时间稳定下来以后,可以考虑将摊位彻底转让给个人。”
“既然是最火的摊位,不知每日可抽取多少提成?”一成的营业额提成,这个比例不高,但考虑到自己什么也没做,就是在这里经营一下,而且也什么都不用准备,所以这一成也不少了,不过李元吉还是好奇,这一成到底有多少?
老丈稍显有些犹豫,但还是悄悄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十钱么?”李元吉暗暗点了点头,不多,但也比打零工一天赚的多,这个价位也不是不可接受的。
老丈翻了翻白眼,鄙视了眼李元吉,暗道这货是不是就没赚过大钱?
“一百钱!”
一百钱……
饶是将这一百钱开不在眼里的李元吉,也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一百钱意味着什么?富!巨富!
一天一百钱,一个月就是三贯,三贯能干啥?建一座漂亮的房子不成问题,让一家人过一年的好日子也不成问题。
两家虽贵,但他们手里有地,需要买的时候并不多,三贯钱,甚至许多人一辈子也没见过三贯钱长啥样。
震惊之余,李元吉则在暗暗的考虑着,是不是可以开征个人所得税了?
“你这东西不干净还想要钱?哼,真以为本公子是好欺负的不是?”
“就是,本公子吃遍长安大小酒肆,从未见过东西不干净的还敢收钱的。”
“不是说泾阳都是诚信经营的吗?我看这事不妨让官府来评评理吧!”
一阵吵闹声接连传来,打断了李元吉的思绪。
抬头一看,赫然是老丈儿子的羊肉摊位那里出现了问题,不过,吵闹的那些人李元吉倒也认识,不正是之前路上刁难自己的那几个货吗?
“哼,先前本公子也就是觉得东西不干净不给钱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本公子改变主意了,非但不给钱,你还得赔钱给本公子!”苏记一脸不爽的嚷嚷着,任谁抱着好心情来吃喝玩乐,遇见这事也不可能高兴的起来,况且这次事情重大,自己可不能丢了面子。
“胡说,这东西咋可能不干净呢?羊是现杀的,也是官府找人穿的,更是当着你们的面烤的,不干净你之前咋不说?”摊主有些着急的反驳着。
“屁话,这么暗的光线,之前本公子也得能看到才是!”苏记鄙视的看了眼对方,旋即一脸不耐烦的指着摊位上面的牌子:“假一赔十,你自己写出来的,现在,赔我三百钱!”
“你……”摊主急的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反驳,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假一赔十的牌子每一个摊位上都挂的有,但这里根本不可能出现假东西,因为大多数摊位都是官府的,所有的原材料和前期的准备都是官府雇人弄的,如果东西真的是假的,为了不遭受官府的处罚,自己也就认了。
可东西明明不是假的,他凭什么要让自己赔他三百钱?
加上对方口才较好,摊主也更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人,没什么文化,更斗不过对方,虽然知道自己无错,可到了关键时候却愣是不知道该咋办。
小吃街内有两队兵士不停的巡视,防止出现骚乱而引发更大的混乱。
小吃街也同样设置了管理衙门,不过这个衙门很小,小到只有区区数人,一正官,负责统筹整条街的所有事项,二小吏,一负责摊位归整管理,二负责收钱上缴。
除此三人,再无旁人。
先是巡逻军士抵达现场,毫不犹豫的制止了双方的争吵,简短的询问了事情的缘由之后,便派人前去衙门叫人过来。
李元吉也趁机跟了上去,想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中年男子脚步匆匆的从人群中跑来,隐隐的有些喘息。
传话的士兵也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所以这官吏也对整件事情有了个了解,瞅了眼还被苏记拿在手上的羊肉串,确认了上面的确有一根长发,不由面色一黑,看向摊主,厉声道:“严巨,这长发可是你的?”
“不是,街主,您瞅瞅,我这头发箍的这么紧,就是拽也很难拽下来啊……”严巨哭丧着脸,油乎乎的一双手直接在自己头上一顿猛拽,除了将整洁的头发搞乱搞脏以外,的确没有拽下来。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赖账不成?”苏记恶狠狠的追问道。
“赖账倒是不至于,只是某些人怕是想钱想疯了!”基本确定的事情的李元吉,忍不住的站了出来。
不是非要逞能,而是苏记这货太让人生厌,出了问题解决问题便是,连个缘由都不找,就直接将责任推到对方身上,加上之前这货给自己那极其不好的感官,事实上从一开始,李元吉就有些倾向于摊主。
当然,这根向导老丈没什么关系,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自己站出来的。
“你有何话要说?”街主瞅了眼李元吉,隐隐皱了皱眉,这两群人不是一路的,从打扮上就能看出,但这是在街上,自己也不好让人直接滚蛋,只能强忍着问道。
“倒是有两句话要说,对与不对你们自己琢磨下便是。”李元吉微微一笑,毫不顾苏记那恶毒的眼神,“其一,若这长发是摊主的,在烤制的时候,这长发就已经没了。其二,摊主头发颜色发黄,而这根长发则是乌黑!”
除了衣着打扮,头发也是判断一个人身份的基本。
穷人因为穷,吃食比较单一,而且很多时候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在这个年代,缺乏营养是穷人普遍的现象,所以头发也会出现微黄,甚至很黄的颜色。
当然,不排除一些天生就头发发黄的人,但那毕竟是少数。
而富人因为有钱,什么都吃的起,也不存在饥一顿饱一顿,所以他们的营养是没问题的,头发自然也就乌黑。
“田舍儿,竟敢害我……”苏记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下意识的朝着李元吉怒吼道。
李元吉的话不仅他一个人听着,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听着呢。
街主也更是不嫌脏的直接下手抓起了那份头发,放在靠近火边的地方仔细看了眼,的确是乌黑的颜色,而严巨的头发便是隔的大老远就能看出有些微黄。
再一转头,心中瞬间也就有了答案。
况且,李元吉说的对,如果是严巨的头发,早在烤制的时候就给烧没了,怎么会交给客人之后还如此完好无损呢?
“客官,您有何想说的吗?”街主看向苏记等人,一脸不爽的问着,特喵的你们自己的头发还想来害人?难道就不能换个地方吗?不知道皇帝就在城里吗?要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