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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明白房玄龄的意思,简单的不能更简单了。
刷声望,给皇帝刷声望,给军方刷声望,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同样也会一传十,十传百,迅速的扩大军方的影响力。
当然,这么做自身是没有问题的,但必须要把皇帝抬在最前面,不然的话,没问题也会变成有问题。
“现在只等仵作那边的结果了,这么硬的证据摆在面前,不怕周泰不承认。”似是知道了程知节的答案,房玄龄继续说着,整个人也更是松了口气。
案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已经抓到了一个可以定罪的刺客,大量的证据也随之而来。
另一边,在工部的直接干预下,停工数日的铁路,再一次的开工了,而且很快,施工进度便恢复如常。
这件事情在刻意的掩饰之下,并未发生太大的影响,影响的仅仅只是少数人,以及耽搁了七八日的工程时间。
“房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应当是死于鹤顶红。”于禁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其实这个并不难猜测。
鹤顶红是当下最常见的毒药,剧毒,只要吃下去,根本就没有一点抢救的希望,很快就会毒发身亡。
刺客身上存放着鹤顶红,这难道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吗?
“鹤顶红致人死亡者,死后七窍流血,脸部扭曲,死前的痛苦,在死后会一直留在面部。”于谨直接说出了服用鹤顶红而死者的状态。
“正是如此!”于谨确定的点了点头,毒不是他的特长,但也不是他的短板,关键时刻,他也是个用毒高手。
既然了解毒,又怎么会对毒发身亡后的反应没有任何了解呢?
不是因为于谨想藏私,所以不说,而是他不想因为他的说法,而去影响了仵作的判断,但现在仵作不在,他将这个看法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妥的。
再说,他说的话,只是一个参考,真正能够起到决定性因素的,还是仵作的判断。
当然,仵作的判断很快就被送了过来。
中毒而死,剧毒,基本可以肯定毒物是鹤顶红,而且还列出了几大判断理由,每一条都有理有据。
而这众人并不意外,无论是于禁也好,于谨也好,两人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多是跟郎中,跟仵作学习的,因为两者的工作原因的关系,他们必须要对这些有所了解。
只有了解,才会尽可能的避免一些意外。
……
“你说,宋金宝和梁瑞他们两个在那里能安稳的睡着吗?”站在周泰身旁不远处,于谨望着埋葬这二人的地方,独自喃喃道。
周泰面色突然一紧,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事情败露了。
但这个时候……
周泰突然间暴起发难,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也没有了退路。
宋金宝和梁瑞被发现,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份已经彻底的暴露了,而且还被对方拿到了足够的证据。
活,是不可能有机会活下来的,甚至就算是死,他都未必能死个痛快。
在死之前,他们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的去逼供,让自己交代同伙。
与其如此,何不拼上一把?
杀一个不赔,杀两个算赚。
只是,周泰有些太过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或者说,他太低估第三军的战斗力了。
于谨之所以敢在这里跟周泰说这些,岂会没有任何的准备?
就在周泰暴起发难的一瞬间,跟在其身边的两名将士如同魔术般的拿出一把匕首,迅速而又麻利的将周泰的两根腿筋挑断。
腿筋断了,别看只是轻轻的那么一下,但是整个人却瞬间瘫倒在地上。
即便是能够活下来,即便是有最好的御医去治疗,将来最多也就是能勉强的站起来,连正常的走路都是个问题,更不要提去干别的了。
即便如此,两名将士也没有丝毫的大意,趁着周泰倒地的瞬间,一个半转身,匕首再次划过周泰的左右两只手。
四肢的筋脉全部被挑断,此刻,周泰只能无奈的趴在地上干瞪眼,眼中尽是愤怒,但却再也做不出任何有威胁的举动了。
与此同时,数十第三军将士迅速的从暗处窜了出来。
速度虽快,但是比起那两位的手速,他们终究还是慢了一些。
数十人上前,迅速的将周泰架起,不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而此时的周泰,只能如同一条咸鱼似的被人控制着,随意的去摆布。
周泰虽然英勇,也有些头脑,可他终究没有经过战阵的考验,也没有经过国家机器的精密培养。
散落在民间的野路子,就算在怎么厉害,在这些人面前,又能占的到便宜?
或许,周泰的实力的确可以战胜一个,两个普通的士兵,可第三军呢?他们是普通的士兵吗?
而站在周泰身旁的这两位,更是第三军中精锐的精锐。
单单只是看他们刚才动手的动作,就能够看出来。
如果没有大量的练习与实战经验,他们怎么可能只出一刀就挑断正要暴起发难的周泰的脚筋?如何又能在没有控制的前提下,一刀在挑断他的手筋?
四根筋脉,一共只用了四刀,一刀一条,这样的手法,刽子手或许可以做到,但放在这个情况下,即便是刽子手也未必能做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确很有魄力,但你同样也没有一丝丝的人性,否则的话,两个跟了你那么久的手下,又怎么可能说杀就杀?而理由,仅仅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于谨继续说着,面对着没了任何威胁的周泰,他根本不需要小心谨慎,甚至直接站在距离周泰只有两步远的地方。
当然,不是他不想继续靠近,而是第三军士兵不允许他靠近,防止周泰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挑断手筋脚筋就真的不会动了吗?
真的不会了。
可凡事总有例外,他们就曾经在战场上见过一个脑袋都被砍掉的敌军,手中依旧拿着战刀在挥舞着,只是没了脑袋,他的砍杀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头无脑,虽然没坚持多久,仅仅也就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但正常人的话,谁又会坚持这么久?
不过,身边有这么多高手保护,于谨根本就不需要去担心那些。
“一个连自己身边人都不重视的人,你又想成什么大事?你能如此对待他们,你的上面,难道就不会如此去对待你吗?”
“不……不会的……”周泰有些恐惧的摇着头,没有威胁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厉害,可当威胁,当死亡摆在面前的时候,没有人会不恐惧。
周泰也是一样的,他也是人,就算心性坚强,那也是人,有人,就有脆弱的一面。
“会的!”于谨微微一笑,接着道:“只需要将这间消息散布出去,然后再让他们疏于看管,你绝对活不过今晚,如果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一试!”
第五七二章:来啦?()
“说了就能活下去了吗?对于我来说,无非就是早死与晚死罢了,横竖都是一个死,死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又有何用?”周泰倒是冷静了下来。
于谨的话并不是假的,因为他们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个活着的周泰,对他们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最上层的东西,他并不知道,也没有资格去知道这些。
但一旦周泰招供了,就他个人而言,起码能供出不下二十个人,而且还都是与他级别相差不大的。
而这二十个人,又能供出来多少?
这就跟雪球效应似的,要不了多久,他们这个组织就会被连根拔起,彻底的失去那根本不切实际的希望。
于谨更没有心思去跟他说那么多,反正现在诱饵是有了,周泰若是愿意配合,那就直接把人说出来,然后他这边抓人,继续审讯,逐步的去破案。
如果他不愿意,那就不说呗,反正他有的是手段让那些人出来。
周泰合作与否,对于于谨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也懒的去理会。
一个周泰,只要能运作好,对于于谨来说,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也足够用了。
当天晚上,满满一桌子的大餐被悄悄的送往了关押周泰的地方。
这个事情做的很隐蔽,但是消息还是被传了出去。
而传出去的源头,则是从伙夫的一个助手那里传出来的。
这个人似是在发牢骚,埋怨他们自己吃的都不如周泰一个人吃的好,而且还不是一次性的,几乎是天天都有。
有人不信邪,偷偷的跑去伙房看了下,发现果然有少量的菜品在那里准备着,这些都是接下来几日的伙食。
数量不够,肯定不会是给大家吃的,内阁的三位大佬又是跟着大家一起吃的,根本没可能开小灶,而且身边那么多人,他们也不好意思,更无法掩人耳目。
有些事情,只要稍稍的传出去一丢丢的风声,就会马上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很快,这件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营地。
……
“等等,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黑夜中,一个人伸手拦下了身边人的动作,低声的说着。
“有什么蹊跷?老四,我说你脑子被烧坏了吧?”被拦下那人有些不满。
“这里驻扎的可都是第三军,第三军的精锐程度这些天我们也都见到了,他们的守备情况怎么会这么弱?漏洞怎么可能会这么大?”被称为老四的男子低声的质疑道。
“大虫也有打盹的时候,况且他们在这里这么多人,这又不是战场,查了这么久也只查出个周泰,有所松懈也是必然的。”男子回应了句,似是有些等不及了,继续说道:“我说老四,你什么时候胆子变的这么小了?”
“大哥,不是我的胆子小,而是这事到处都显示着异常。”老四摇了摇头。
话毕,老四又仔细的看了下对面的情况,之前是怎么样的,他不知道。
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人暴露,也就没有人会来干这事,万一被发现了,那不是自投罗网?
但是现在周泰被抓了,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招供了,第三军那边虽然没有动,但好像也在做着准备。
但是不管怎样,这个结果好像都是朝着不利于他们的这一面在发展的。
所以,当消息透漏出去之后,而且还是通过这种极其隐蔽的渠道,可以说这件消息之所以会透漏出去,完全就是因为一个意外,一个微不足道的意外。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引起他们的高度紧张。
“大哥,周泰不认识我们几个,我觉得与其就这么上去送死,还不如趁早跑掉,现在这样,至少我们还有一夜的时间可以安全的逃跑。”老四继续建议着。
“跑?又能跑到哪里去?跑的掉吗?”老大摇了摇头,继续道:“现在什么话也别说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现在不是我们要怎样,而是我们还能怎样?认识我们的人多的是,一旦这些人招供,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又能怎样?”
老大说的没错,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死的可能永远大于生的希望。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不可能成功,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现在又为何不愿意跳下这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翻的列车?
不是不想下车,而是下不来这趟车。
先是把他们忽悠上车,然后让他们留下一些罪恶,这个时候再告诉他们,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现在,要么继续,要么就去死。
反正被抓到以后,这些罪证也足够让他们被判死刑的,而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跟着大部队继续走下去,直到成功。
那时候他们非但无罪,反而还是功臣。
可这功臣又哪是那么容易当的?
……
风,有些孤独的刮着,微风。
月光似是知道了今夜必然有一场战斗,所以也悄悄的躲藏了起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羸弱的火光微微泛着光芒,昏暗的亮光,使人昏昏欲睡。
一行五人,身着黑色的夜行衣,头戴黑巾,脸蒙黑布,浑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以及双手裸露在外。
五人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关押周泰的那顶帐篷附近,这一路上可以说是心惊胆战,但好歹是有惊无险,数次险些被巡逻的士兵发现。
但对方好像精神疲惫,即便在巡逻的时候,也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即便是当值的军官在愤怒的训斥着,可士兵似乎依旧无法打起精神,似乎,是因为最近真的太劳累了?
而且对于周泰的看管,显然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密了,帐篷四周,除了门口以外,到处都是可以钻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