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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些真相的尉迟敬德,对李元吉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毕竟俩人在一块待了几个月的时间,悄悄的附在房玄龄耳旁说了些什么。
‘噗……’
饶是老成稳重的房玄龄,在听完尉迟敬德的解释也终究是没能忍住,一口喷笑了出来。
“知节,殿下这也是为了你好,莫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快些向殿下道歉赔不是!”笑过之后,房玄龄尽可能的板着脸,但依旧难掩脸上的笑意,朝着程知节劝说道。
“啥?道歉?为俺好?俺老程就是脱光了出去裸奔,也绝不会跟他道歉的。”程知节越发越是生气,连房玄龄也不帮着自己说话,还说是为了自己好?
看着坐在一旁美美的喝着茶水,尤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的李元吉,程知节心头的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手指着李元吉,愤怒的咆哮道:“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俺出丑,你有办法为什么不说?你这人就是小心眼,容不得人,不就是这次出征没让你当主帅吗?用得着耍这些阴谋诡计吗?把俺老程贬的一钱不是,你就能出头了?放屁,大唐的武人多着呢,便是没了俺老程,就算是李靖出头了,你也别想出头!”
李元吉轻瞥了眼程知节,从没有人敢这么直白的跟自己说这些。
但是李元吉却并没有生气,当一个人已经看淡一切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外面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他们不懂自己,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或许就是代沟,一个现代人与古代人的代沟。
“知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快向殿下道罪,不然老夫非要在陛下那里参你一本!”房玄龄面色一紧,连忙训斥。
“有种你就去参,老夫若是眨一下眼便算老夫输。”程知节气愤的朝着房玄龄吼道。
“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殿下用何阴谋诡计对你了?不就是明知滚木更合适,更省力,却偏偏告诉你要用巨石吗?身为主帅,连最基本的战场局势都不懂得考量,你这个主帅是怎么当的?殿下是存了些心思,但那是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才用的,目的也并不是你所谓的那什么把你贬的一钱不是,殿下的目的是要告诉你,身为将领,要懂得审时度势,要懂得用脑子去打仗,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如果今日赵老四告诉你说放他们过去,你是不是也会照做?赵老四他只是你的亲兵,你可以信任他,但绝不能丧失了你自己的理智,意见谁都可以提,但你身为他们的主帅,就应该自己去评判那条意见应取,那条不应取,连这个都做不到,你还当什么主帅?如果不是殿下,这一仗你便是把整个军团都给搭进去,也打不下一座新平县!”程知节的态度让房玄龄很生气,丝毫不讲情面的训斥着。
尽管不清楚当时具体都发生了些什么,但聪明绝顶的房玄龄还是根据仅有的线索猜到了些什么。
从头到尾,这都只是程知节一个人的胡闹,从没有这么丢过人的程知节,觉得李元吉当众训斥他不带脑子有些生气,所以在生闷气,再跟所有人都唱反调。
而但凡是有脑子的人,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都会有不同的看法,或许可以勉强的看做李元吉是在刁难人,可刁难人那又怎样?只要你熬了过去,就必然会登上一个新的台阶。
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的就走上高位,年轻时经历的刁难越多,以后的路就越是平稳,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而真正让房玄龄生气的是,程知节竟然忘记了他们这次出来的目的,为了那么一小点狗屁也不是的理由去生气,不顾大局。
房玄龄是真的在这趟出征中学到了有用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生气。
“哼,俺老程什么样的仗没打过?九死一生那都有,怎么就打不下一个小小的新平?”程知节仍不肯低头,直接忽略掉了有营养的部分,反而抓起了房玄龄的指责。
程知节的态度着实将房玄龄气的不轻,本想就这么与程知节一较高低,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这个时机有些不太恰当,房玄龄直接扭过头去,不再与程知节说一句话。
反正这事他是肯定要汇报给李世民的,该做的,不该做的,房玄龄觉得自己已经都做了,孰对孰错,让李世民自己去评判吧。
饶是程知节的不爽,他也的担负起主帅的职责,毕竟这是李二亲封的主帅,先前临时改帅为李元吉,那也不过是为了迷惑李艺而生出的一道计策而已,做不得数。
当前方的巨石被搬开以后,大军开始重新朝着新平出发,这一路上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便是压着俘虏也并没有影响他们的速度。
四十里路,天黑之前便赶到了原先扎营的地方。
这一夜,大军过的很苦。
开拔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拆掉营房,时间上也并不允许,所有部队都是轻装上阵,然后留下一千后勤兵去拆营房。
所以这一夜,大军就在原先扎营的地方,点满了拱火,然后在中间各自找地方漏天休息。
冬日的夜晚,特别是山区的夜晚,绝对能冷到让人怀疑人生,便是有不曾中断的拱火,这一夜也很是难熬。
一夜过后,又有数百将士倒下,这些大多是距离拱火太近,又没有及时的补水,大多数都是出现了脱水的情况,但好在已经没了太大的战事,他们可以得到较好的休整。
新平县,还是那座城池,不同的只是城头上的守军少了很多,甚至连巡视的士兵也都不见了踪影,城门紧闭,城内鸦雀无声,从外面看去,似是一座空城。
城墙角依旧残留着前日大战过后的痕迹,一些没有来得及收拢的尸体,依旧杂乱无序的躺在那里,不过大多数都是朝廷大军这边的,姿态各式各样,模样甚是凄惨。
“李艺的失败,并非只是军事上的失败,而是全面的失败,他不可能会成功,永远也不会!”骑在战马之上,望着那座留下了两千条生命的新平城,李元吉心情极为沉重的说着。
“说他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都有些侮辱了这个词语。”房玄龄深感认同的点了点头。
望着那些尸体,李元吉心中很不是滋味,很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不是没能力,而是不能做。
或许情绪是可以感染的,房玄龄似是看透了李元吉的想法,连忙开口道:“我会向陛下为他们请赏的,他们应该得到的更多一些。”
人死为大,在这个时代并不怎么流行,死了的,永远没有活着的更重要,死了的,除了惋惜与悲伤,几乎什么也得不到,没有人会长时间的去在乎已经死了的人,他们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没有心思。
‘我一定要改变这些!’看着那些没有被收敛的尸体,李元吉心中暗暗的做下了决定。
战争,是残酷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自己没有能力去避免战争的发生,但却要尽力去避免那些无谓的战争发生,这是个理想,虽然不可能实现,但人活一世,总的有个目标!不是吗?
李元吉与房玄龄相互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但两张笑脸所代表的的含义却是完全不同。
这一仗过后,很多人心中都会含有愧疚,而这次的愧疚,将会跟随他们走完这一生,他们没有机会去弥补,也不能去弥补,这就是命运的无奈。
“进城!”
第一四五章:齐王的预言()
(抱歉,上一章章节序号搞错了,144写成了134,因为俺改不了VIP章节的标题,但其他的都没问题,所以在这里说声抱歉。)
城中的防御,随着李艺的战败也随之化解,七百余守城将士在面对数万大军以及近万俘虏的时候,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开城投降。
城内到处都是士兵生活过的痕迹,脏,乱,差,没有什么语言可以来形容这里的一切。
大军很快的便控制了整座新平县,简单的分配了下居住的屋子,人多屋少,只能多人同睡一屋,好在屋子能御寒,比帐篷的效果还要好不少。
“臣,豳州治中赵慈皓拜见齐王殿下!”被幽禁于府中的赵慈皓被解救了出来,程知节等人将中军设置在了赵慈皓的治中府,两眼泪水的赵慈皓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恨不能朝着李元吉跪倒在地表示感谢。
“本王只是监军,有事你与宿国公说吧,他才是主帅!”李元吉点了点头,并没有喧宾夺主的打算。
“诺!”赵慈皓拱手称是,转向程知节,再行一礼:“臣赵慈皓参见将军!”
“恩!”程知节有些不爽的嗯了一声。
先拜见李元吉,这一点他没意见,谁让人家是王爷,自身的地位就比自己高,而规矩也就是只参见地位最高的,若是一个个的都要去参见,上朝的时候也就什么也不用说了,就坐在那里等着官小的一个个来拜见得了。
让程知节不爽的是,赵慈皓在面对李元吉时的态度,与面对自己时的态度完全不同,正是生着闷气的程知节,此刻哪会给赵慈皓什么好脸色看?
“豳州的情况如何?”见程知节无心公事,房玄龄苦笑着摇了摇头问道。
“情况还好,只是百姓受到了不少的惊吓。”赵慈皓如实的回答道。
看着李艺被抓,赵慈皓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豳州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了,百姓也终于得以安稳的过日子了,越想越是觉得兴奋,终于见到了自己人,赵慈皓似乎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李艺虽然控制了豳州,但他并没有大开杀戒,原本豳州的驻军被他以审查的名义隔离了出来,他是想日后说服这些将士,可以让他的军事实力瞬间扩充,至于百姓,都被李艺以大军需要驻扎为由暂时五户合一,腾出四户房子给他的军队用,并且禁止任何人上街,这段时日百姓也是过的苦……”
赵慈皓的一番言语,让在场的众人也都彻底的了解了城内的情况。
还好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出现,但赵慈皓被李艺幽禁于新平,甚至禁止他单独外出,所以赵慈皓对豳州的情况也未必就会了解。
但赵慈皓讲的很详细,从如何被李艺骗开了城门,然后与杨岌如何商议拿下李艺,事情败露以后,他们两人所受到的遭遇,甚至连李艺对他的拉拢也并未有所隐瞒。
一直没有开口的李元吉上前轻轻拍了拍赵慈皓的肩膀,作为皇室宗亲,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比李元吉更适合去安慰鼓励一个忠于大唐的大臣。
“安慰的话本王就不多说了,你应该不需要本王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原本想安慰赵慈皓的李元吉,却忽然改变了主意,自己又不是皇帝,有些活是不能干的,继续看着赵慈皓,语重心长道:“这场战事对豳州来说纯属无妄之灾,但却毫无办法,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臣谨记殿下教诲!”赵慈皓微微一愣,但出于职责,还是按照程序化的方式来处理。
“还是殿下看的远!”此时房玄龄却是听懂了李元吉话中的意思,一边暗骂自己为何就忽略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一边连忙开口解释,以免赵慈皓没有将这句警醒当一回事:“大战过后,必有大灾,赵治中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呀。”
赵慈皓猛然一愣,这才意识过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若不是房玄龄及时的提醒,自己怕是会酿成一个新的错误,而且还是大错。
大战过后,必有大灾,这是天生与战争伴生的伙伴,无论战争发生在哪里,只要是有人生存的地方,大灾就必然会降临。
夏日的大战,百姓们所需要面临的是瘟疫的爆发,如果是农忙时节,还需要面临粮食减产所带来的种种问题。
现在是冬天,但城外的田地也基本上被毁了七八成之多,所以,豳州所需要面临的问题,是明年如何解决口粮问题。
介于生产力低下,粮食品种的问题,中国古代一直存在着粮食不够吃的困扰,唐代中后期还稍微好一些,但是放在现在,百姓家中甚至没有足够支撑到明年夏收的粮食。
“多谢殿下提醒,臣会立即组织百姓出城抢救粮食。”
说完了该说的,李元吉再次无所事事的左瞅瞅右瞧瞧,战事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只是扫尾的小规模战事。
一方面,城中原有的一千驻军被抽调了八百,而补充这八百的,是不属于军团的李元吉的百余护卫,以及程知节等人的家将,勉强加起来有三百人,新平城依旧是军团的指挥部所在,本应有四千兵力的中军,也只剩下了五百余兵力,并且还要担负新平的防务问题。
另一方面,勉强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