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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得片刻,屋中传来了一声啼哭。尹飞听闻此声,心中一松,须臾之后房门打开,老妪和谢灵儿走了出来,但看两人疏无喜色,谢灵儿双眼隐有泪痕,便知道情况有些不妙。
老妪对阿牛说道:“孩子终于出生了,是个漂亮的闺女,唉,可惜,可惜!”说罢摇了摇头,径直离去。
这时谢灵儿哽咽说道:“阿牛哥,嫂子叫你进去有话说。”说罢,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坐在竹凳上,伏首嘤嘤哭了起来。
此时阿牛却是一脸平静,无悲无喜,淡淡说道:“我知道了。”当下进得屋去。
尹飞也算是经历过战阵厮杀的人,生死却也见得多了,但是此时不知怎的,心中莫名的忧伤起来。
过得片刻,阿牛走了出来,脸色平静,只是双眼通红,似乎哭过一般。
阿牛看着二人,说道:“之前发生的事,令茹已经给我说过了,这也怪你们不得,唉,本来说好的我们夫妻两同生共死,只是我若去了,我那可怜的女儿恐怕无人照料!”
叹息了一番,阿牛又继续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必隐瞒我和令茹的往事,给你们讲讲也是无妨。”
谢灵儿这时也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望着阿牛,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阿牛也不讲究,席地而坐,缓缓说道:“其实我不是此地人士,也是搬来不久,我本居于句章县,家中也算大户,父亲张林山在当地也颇有人缘。”
谢灵儿听到这儿,惊讶说道:“难道你就是张家四公子,张逸之?”
阿牛奇道:“你怎知我的姓名?难道?哦,是了,你多半从句章县过来,嘿嘿,张家出了个抛家弃祖,沉迷女色的不孝之徒,肯定是人人唾弃,声臭十里的了,外人知道也很正常。”
谢灵儿红着脸说道:“我途经句章县,的确听闻了你的事,但是也不像你所说的那般不堪。”
张逸之接着说道:“声名乃是身外物,不提也罢,我和令茹是注定的悲苦之命,令茹染此恶疾多半也是我的过错,可怜她自从委身于我竟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尹飞听到此言,讶然道:“染恶疾?不对,不对,我看你家夫人多半被人下毒了!”
(本章完)
第41章 黑朱砂毒,令茹悲苦命()
张逸之听到此话,兀的站了起来,激动说道:“你,你说什么?家父虽然不待见令茹,但也不会做出这等事,你莫要胡说!”
尹飞缓缓说道:“是何人下毒,我不敢胡乱猜测,但是你家夫人却是中毒无疑,而且所中之毒乃是黑朱砂!”
张逸之道:“小兄弟莫要诓骗于我,这朱砂乃是常用之物,许多人家都有,怎会使人中毒?”
尹飞道:“不错,一般情况下朱砂确实对人无害,但是被险恶之人提炼之后那可就不一定了。我道门中有一炼丹门派,门中人常用朱砂炼制丹药。朱砂炼制之物乃是一味珍贵的药材,服之适当可让人神清气爽,去病除厄,如若服之不当,轻则身体虚弱,全身无力,重则可置人于死地!”
尹飞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我看你夫人皮肤褶皱,双眼鼓起,头发脱落,且半夜哀嚎,疼痛难忍之下便会失去理智,做出反常现象!这便是服食此物之后的症状!”
张逸之拍着大腿说道:“不错,令茹在句章家中时确实有此怪像,家中丫鬟都被她撕咬过,大夫也看不出原因,只说被妖邪入体了。”
张逸之说到这复叹了口气道:“后来我们搬来此处,虽然情况不再恶化,每夜发作之时也不再攻击他人,但令茹仍旧疼痛难忍,经常把自己抓的鲜血淋漓,加之又怀有身孕,我只能将她捆绑在床上。防止她自残起来伤了胎儿!”
说到这儿,张逸之竟然哭了起来,一个壮年男子在他人面前竟然悲伤若斯,看来心中所受的苦楚非常人所能体会。
谢灵儿此时也已泪流满面,想不到他夫人竟然会遭此厄运,患难夫妻百日恩!只是不知何人竟如此恶毒,竟然下毒。
尹飞待得张逸之心绪稍微缓和,这才继续道:“下毒者必懂丹石之方,极有可能是道门中人,你且好好想想,到底是何人与你有仇,意图加害。”
刘逸之听尹飞此说,当下也慢慢回想几年前所发生之事,过了片刻突然大声说道:“我知道了,原来是他!”
说罢,顿时手击于地,双手击打的鲜血淋漓,捶胸顿足道:“葛痴仙,原来是你,你这江湖骗子,呵呵!哈哈!”说罢又癫狂起来,眼泪滚滚而下,癫得一会儿竟然昏了过去。
尹飞二人见状,连忙将张逸之扶到床上,过得片刻,张逸之渐渐醒来,谢灵儿见状连忙将水递了过去。
张逸之躺在床上,喝了口水,虚弱的对尹飞说道:“适才多谢小兄弟点醒,总算让我明白了其中缘由,唉,是我害了令茹啊!”
张逸之说到此处,这才慢慢将那两年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本章完)
第42章 点碳成金,街上遇仙人()
话说两年前的初春时节,张家家主张林山为了让四子张逸之有个功名在身,来到府堂上下打点疏通关系。
其后张林山听到朝中重臣王谧之子王彦正在此地游历,当下连忙摆下酒宴邀请王彦来到家中做客,希望张逸之能够和王彦结交,跟他三哥一样谋个好差事光宗耀祖。
张逸之和王彦俱好书画,这一交谈之下对对方的文采颇为赞赏,引为知己。
酒足饭饱之后王彦提出去天桥走走,这天桥乃是句章县一热闹所在,句章县城有一河蜿蜒而过,河宽十几丈,建有一桥,此桥连接两岸,是句章县最为热闹之地。
因为有文人用刘郎织女比喻此桥,后来此桥遂改叫天桥,句章县的特色小吃多聚集于此,平时还有可能见到杂耍艺人摆摊卖艺,颇为热闹。
张逸之和王彦来到此地,站在桥上欣赏着远处的风景,正自流连忘返之时,突然发现桥边一脚有一邋遢道人正在卖弄法术。听着围观众人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二人颇感好奇,便走了过去围观。
原来那道人正在展示点碳成金之术,身旁放了一堆木炭,手上拿着几个金疙瘩正在向人展示。刘逸之对这类江湖伎俩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倒是王彦对此颇感好奇,对那道人说道:“道长,你真的会点碳成金这等法术?何不让我瞧瞧?若是果真如此,大有赏赐。”
那道人见王彦衣着华贵,气度非常,知道是一大家公子,连忙说道:“不错,此仙术乃是我祖上葛玄葛仙翁所传,练到深处时点石成金亦非难事,只是我学艺不精,只能点碳成金尔。”
说罢将脚边木炭拨了一下,对王彦道:“这些木炭你随意选取一个,看我做法!”
王彦见之,愈发的好奇了,随手指了一块,说道:“就它!”
那道人将木炭拿在手上向众人展示了一番,确实木炭纹理分明,并无作假。
那道人见众人都点头了之后,又自背后掏出一鼎,说道:“此鼎也是昔年葛仙翁所传,内有离火之精,将木炭放入鼎中加热,施以咒法即可。”
那道人说完,立马将木炭放入鼎中,置于架上,烛火烤之,口中念念有词起来。不到一会儿,那鼎盖气孔有烟冒了出来,又过了片刻,烟雾尽去,这道人才停止了念咒法,静坐了一会儿,似乎在调息。
那道人调息过后,这才缓缓说道:“成了,今日做法过多,回去后还得好生将养一番才是!”说罢将那鼎盖缓缓打开。
随着鼎盖打开,一枚鸡蛋般大小的事物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金灿灿的好不耀眼!王彦见之,惊讶不已,连忙说道:“仙长果非常人,若是随我去健康,家父说不得让你进朝为官!”
那道人听到此言,眼中一亮,说道:“我乃云游道人,不喜凡尘俗事,做官是不成的,若是有个道观容我栖身倒还不错!”
王彦道:“此乃小事尔,健康城中有一道观,乃是晋王所建皇家道观,观主不久前云游无踪了,你若讨得家父欣喜,做那观主也不是难事。”
那道人喜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公子引荐。”两人一拍即合,由于王彦乃是出游而来,也没甚住处,便和那道人一起住在刘逸之家中,过得两日一起赶赴健康。
(本章完)
第43章 江湖戏法,葛痴仙沉江()
刘逸之本就不信这些江湖伎俩,碍于王彦颜面,当下不好质疑,后来回到家中多方打探,询问了许多江湖艺人,终于知道了这点碳成金之术果然是一骗局!
待得第三日,王彦将要告辞离去之时,刘逸之说道:“今日好兄弟将要离去,我们兄弟二人也不知何时才能把酒言欢,这样吧,我表演一个戏法,权且当做饯行之礼了。”
王彦最喜好这些江湖奇伎,当下喜道:“如此甚好,多谢兄弟美意!”
刘逸之见王彦同意了,当下让下人备上道具,无外乎木炭,香炉,火石这些。
王彦一见,微感诧异,回头望了一眼那个自称葛痴仙的道士,心中若有所思。
葛痴仙此时已是浑身冷汗淋淋,魂不自已,被王彦一看,差点惊叫出声!
这时只见刘逸之用香炉烧炭,手法和葛痴仙一般无二,只是鼎换成了香炉,没有念那劳什子咒语罢了。
过得一会儿那香炉中果然炼出了一颗金灿灿的黄金,颜色更纯!
王彦还未说什么,那葛痴仙突然跪倒于地,颤抖着说道:“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欺骗于你了,那黄金!不,那黄铜确实是我用法子放到木炭里面的。”
葛痴仙说完,连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又道:“小的甘愿做牛做马,还望公子饶命!”
王彦这时也是气恼至极,说道:“我昨日已将寻得仙人的消息快马加鞭让人送到我爹爹那里了,你让我如何交代!家中几个兄弟定会百般嘲讽于我!”
王彦说罢,对着身旁几个护卫挥手说道:“拖到河边重打八十鞭,然后丢到河里喂鱼!”
葛痴仙听到此话,知道自己已是生机渺茫,也不在低声下气,对着刘逸之吼道:“今日你坏我大事,害我落得如此大难,我若是不死,来日定要你不得安宁,妻离子散!”说话间一双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刘逸之,犹如毒蛇一般。
刘逸之被这双眼睛一看,顿时觉得自己浑身毛骨悚然,转念一想,常人五六十鞭便可致人死命,你那八十鞭定是有死无生了,况且我还未曾娶妻生子,哪来妻离子散一说,想到这儿,心中略感宽慰,便不再理会。
这件事过去良久,刘逸之也渐渐淡忘了,只是偶尔听闻小道消息,说那道士并未死去,而是顺河逃走了。
刘逸之也派人打听过,只是那传言之人也未亲见,说不甚清。
如此这般过了一年,这时刘逸之已娶了令茹为妻,后来令茹腹中渐大,怀有身孕。
由于令茹小的时候受了寒气,身体虚弱,怀孕之后身体更是怯弱,常常梦中惊醒,无法入睡,本地郎中见了之后都无计可施,只能开一些安神的药方,却无法根治。
刘逸之见之心急如焚,派人四处打听良医,后来听闻山阴县有一跛脚郎中医术高超,连忙叫人去请了来。
那郎中长得丑陋异常,满脸疤痕,据说是一次去山里给山民看病时被狼群袭击,脸被抓烂了,后来被山民所救,留得性命。
那郎中来到张家也不说话,留下一副药方便即离去,刘逸之见此人时,只是觉得此人似乎哪里见过,可是容貌丑陋,自己一生之中也没见过如此丑陋之人,当下也未曾深究。
后来令茹吃了这郎中的药后果然身子大为好转,已能独自走动了,夜间也不盗汗。
可是这情形只维持了三个月,令茹竟然中邪了,撕咬丫鬟,狂吼乱骂,夜里发癫。
(本章完)
第44章 悲苦佳人,问路在何方()
最后家里人忍之不过,听信了一道人言语,说是令茹中了妖邪,会祸及家人,决定将令茹下猪笼沉尸江底,幸得刘逸之半夜相救,两人这才来到此处,找了一个住处,准备将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做打算。
待得刘逸之说完此事,尹飞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刘兄能否将那药方给我一看?”
刘逸之答道:“药方就在我怀中,这就给你。”说罢将手伸入怀中摸索,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药方。
尹飞接手一看,顿时了然,说道:“我非郎中,对这副方子不敢妄做评论,但是这方子中有三样事物,朱砂,灯笼草,麻藤子,这三样东西,单独吃确实有清心养肺的功效,但是三者合一,朱砂转性便为毒砂,量大可致人死命,量小便会使人慢性中毒,神智混乱!”
刘逸之听后,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