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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想想忒也气人!”
尹飞大奇,没想到在这义军大营之中竟然还有这等不怕死之人,居然称呼五斗米教教主,义军首领孙恩为“神棍”。连忙说道:“这位大哥看来怨气甚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那人嘿嘿说道:“此神棍表面道貌岸然,手下却有一帮牛鬼蛇神,坏事做尽!”
尹飞见到旁边正有一列义军过去朝拜,离自己甚近,连忙低声说道:“大哥小声点,此处教徒甚多,莫要惹事。”
那人回头一看,果然有一队义军正在过来,眼神炽热,正是五斗米教教徒,话到嘴边立马止住,低声说道:“孙恩手下有四大护法,其中有个护法自称青木道人,此人也是有些本事,会驱鬼画符,能以符水治病救人,在我们那也颇有声望,没曾想私下里竟然掳掠良家妇女,行那双修之事!”
(本章完)
第70章 五斗米教,张道陵传道()
尹飞奇之,连忙问道:“四大护法?我来参加义军时未曾听闻此事,老哥儿能否告知一二,让我也长长见识!”说罢也盘坐在地上,与那人相对而坐,静听解说。
那人见尹飞兴趣甚浓,干笑了两声,从搭袄中取出一个烟斗,弹了弹,装上烟丝,用火石点燃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五斗米教的护法并不是孙恩新设立的,这可要提到五斗米教的开派祖师张道陵张天师!”
尹飞道:“张道陵张天师我也曾听闻,那可是人人敬仰的,济世救人的活神仙!”
那人道:“那是在前朝顺帝时期,张道陵携王长,赵升二位弟子来到蜀地鹤鸣山行医传道,由于张道陵道术高妙,医术也是颇为了得,当地民众渐渐知晓了在鹤鸣山中有一老神仙会驱鬼救人,医治顽疾,前来求医问卜的人越来越多,鼎盛之时,民阻于道,鹤鸣山上香火不断。
鹤鸣山附近本有一教派,自号巫鬼教,在张道陵还未来到鹤鸣山传道之前,当地民众普遍尊崇巫鬼,若发生天灾人祸,大病小疾都会前往巫鬼教坛祭拜,祷告一番,教中自然香火钱源源不断,直到张道陵入主鹤鸣山后,民众渐渐信奉张天师一教,巫鬼教由此日渐冷清,越发的没落了。
后来巫鬼教教主孟闻仲见鹤鸣山香火鼎盛,自己一方却人烟寂寥,于是召集教中众人向鹤鸣山发起了斗法。据说决战那日,鹤鸣山上阴风惨淡,乌云笼罩,山中鬼哭狼嚎,甚至蛇鼠之流也避之下山,周遭民众也是糟了大难,人人惶恐。
此次双方斗法持续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张道陵道法高妙,借助上古皇帝所书的九鼎丹经,以太上老君剑印符箓大破鬼兵赢得了胜利,虽说胜了,但也是惨胜,张道陵的两个弟子王长,赵升也身陨在此役中,与此同时,巫鬼道首领孟闻仲也同样命丧此山!
之后张道陵吸取这次斗法的教训,广招信徒,组建教派,创立了一教,此教以五斗米为号,入道者须交纳五斗米,奉老子为开派教主,以老子道德经为主要经典,进行传教。教中护法就是在那时有的,只是当时的护法只做祭酒之职,个个都是大儒之士,虽不会道法,但医道精湛,为人敬仰。
后来张道陵仙逝之后,其子张衡继位,继续发展教众,到得张衡之子张鲁继位教主时,教中势力强盛,蜀地已有近半信奉此教。恰在此时巫鬼教也出了一个奇人,名叫张修,人称巴郡巫人,在他带领下巫鬼教也出现了中兴之势,由于双方各拉信徒,矛盾愈演愈烈,最终再次发生了冲突,双方约斗于牛头山,此战仍然是巫鬼教大败,张修被杀于牛头山顶,但是张鲁一派也是损失极大,四大护法尽皆战死。
张鲁吸取教训,知道教中要获得大发展,除了医病救人之外,还需以道法护教,以武力维护本教的发展,于是张鲁再次整顿五斗米教,新收的四大护法除了能够医病救人,做好祭酒之职外,还需道法娴熟,武力精纯。
最终张鲁合并了巫鬼道,吸纳了巫鬼教中的某些教义及教中方术,融入了五斗米教,声势逐渐壮大,信奉的教徒达数十万,最后于蜀地汉中称王!
其后,曹操讨伐汉中,张鲁投诚,五斗米教余众来到了三吴地区布教,当地信奉的信徒渐多,甚至王谢两家都有很多人信教,那孙恩的伯父孙泰便是教中信徒,以太守之职行教主之事,嘿嘿!
自孙泰之后,五斗米教在三吴越发的壮大起来,教中很多人都自大狂妄,吸取的教徒也是鱼龙混杂,本来四大护法是教中重职,能够担任护法之职的除了行医、施咒、道法样样精通外,还需饱读诗书,德才兼备才行。可是到得孙恩担任教主时却任意妄为,新招的四大护法,除了一人是上任教主孙泰任命的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外,其余三人是孙恩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个个嚣扬跋扈,惯使各种妖法邪术,唉,也不知多少贫苦百姓受了无妄之灾。”
尹飞听那人说完,连忙道:“请问那四大护法都是何人,有何本事?我以后见到也可避之,免得徒增祸端。”
(本章完)
第71章 四大护法,孙恩斗内史()
那人将烟斗在柴火上敲了敲,这才继续说道:“那四大护法,除了隐居它处的那位老者之外,其余三人我以前也见过,一人自号陆天师,三人之中年龄以他为大,行医救人颇有一套,孙恩曾多次受伤都是由他救治,只是此人常以活人试药,晋军中若有被掳获者,都会选取一些身体强健的送到他处,作为试药之用,运气好的那也无妨,运气不好的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我曾在那庸医帐外看到过一人,皮肤糜烂,双眼突出,最奇特的是全身软绵,似乎一身骨头都已化去,当时那人还未死去,犹如蛆虫般在地上蠕动,口不能言,恐怖至极!
第二个护法,道号赤矶子,此人善使傀儡之术,据闻还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只是我未曾得见,也不知真假,想来是众人谣传吧,不可为信,但是既然能够升任护法一职,应该还是有些本事。”
尹飞一听顿时知晓,原来那日自己和刘裕在集镇见到的赤矶子竟有这般来头,嘿嘿,善使傀儡,那逃难的林家人都曾见到,那是用药石之法控制神智,此乃下作手法,早晚我会手刃之,以报我那死去的几十个兄弟的大仇!
那人继续说道:“这最后一人,就是我适才说的青木道人了,此人品行不端,极其恶劣,贪财好色,自称可以使用道家双修之法延年益寿,得享长生,义军一路西进,一路上被他祸害的良家少女也不知有多少,而且此人专挑富家小姐下手,还说富家小姐保养得当,有助修炼!真乃道门败类!”
尹飞听完,心中越发疑惑,这伙夫怎的知道这么多五斗米教之事,正待细问,忽然听到前方传来鼓声,原来那王凝之又在高台上虎虎生风,登台做法了。
此时孙恩似乎也看到了王凝之正在那处高台做法,缓缓向高台处行去,义军中的教徒见状也纷纷簇拥着跟随过去,人潮涌动。
那人见此,站了起来将那已吸完的烟斗放入怀中,将柴火背在身上,嘿嘿说道:“两个神棍,看你们如何妖言惑众,蛊惑众生!”说罢转身而去,歌曰:“舌辨悬河汇百川,方知忠义与臣贤。数行书转苏侯意,何用叁军眠枕戟?”
待得那人走远,尹飞仍在原地细细回味着那句诗词,心中思忖道:“苏候,苏候,难道说的是商末翼州候苏护,祸国殃民的苏妲己的生父?这句话可真有深意,嘿嘿,看来此人非同一般,有机会我得好好去询问一番。”
心中正待思索,忽然看见城门前喊声大震,鼓噪不休,似乎孙恩正在城楼下与会稽内史王凝之答话,连忙跟上前去,想要看看双方正在说些什么,若是一言不合,展开死战的话,那城中的谢道韫可就危险的紧了。
孙恩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下缓缓的行到了城楼下,看见王凝之正在高台上头戴朝天冠,持剑念咒,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叛逆王凝之,见到本教主还不下跪磕首,若你能弃暗投明,一心皈依本教,以往之所做,既往不咎!”
王凝之听到了下方城门处有人说话,停止了舞剑,低头看去,瞪目说道:“原来你就是匪首孙恩,我信奉的乃是龙虎山天师教,奉张道陵张天师为尊,与汝何干!”
孙恩道:“我鹤鸣山五斗米教与你龙虎山天师道乃是一脉相承,同宗不同名而已,都奉张天师为尊,我乃是天师教正统传人,手握教中圣物九鼎丹经,此乃掌门信物,你见了我,为何还不跪拜!”
王凝之听此,挥剑说道:“九鼎丹经自传到我教师君张鲁时,曹操西征汉中,张鲁归附时便已遗失,时至今日已过了一二百年,仍是渺渺不知所终,你何敢来骗之于我?”
孙恩道:“九鼎丹经确实在我手上,那是上一届教主孙泰亲传于我,只是今日人多混杂,不便显著于世,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过不得两日,我将率领我教攻入城中,诛杀邪妄,量你对我教志诚如此,如若现在投降,当可饶你一命!”
王凝之挥剑指向孙恩,怒道:“你这妖人,大言不惭,我以禀太上之意,施法让鬼兵神将降临城中,护佑于我城中子民,你若敢攻而来,嘿嘿,有死无生尔!”
(本章完)
第72章 夜探军营,孙恩之护卫()
孙恩冷冷道:“你我皆是五斗米教中人,奉张天师为尊,你那鬼兵神将岂能阻拦于我,况且你那请鬼送神的法术我看也不足为信!”说罢,吩咐下属道:“取弓来!”
旁边一小卒听到孙恩吩咐,连忙奔至本队弓箭手阵营,不多时取过了一张铁胎弓来,此弓乃是特制,在弓背镶入了铁条,弓弦以牛筋鞣制,可以承受五石之力,在军中都是少见。
孙恩接过了弓弩,也不见得如何使力,便将那弓拉得满圆,向着王凝之射去,那箭不偏不倚,正好射穿了王凝之的朝天冠,那帽子被那弓箭一带,正好钉在了背后城楼檐上,在高处微微抖动。王凝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吓得跌伏于地,披头散发,极是狼狈!
孙恩旁边众将士见之纷纷拍手叫好,尹飞见之却是大感惊讶,本以为这孙恩只是头脑灵活,善于言语蛊惑众人,这才聚集了许多教众,得以起义。此番看来这孙恩弓马娴熟,且武力过人,单单这拉弓的力气只怕也不弱于刘裕,心中又自将孙恩高看了一番。
孙恩见到王凝之狼狈的样子,将那弓弩丢在地上,哈哈大笑道:“王凝之小儿,今日我且放过于你,不日之后我将攻城,看看是你的鬼兵神将厉害,还是我的长生军厉害,到时候我要你王家鸡犬不宁,血溅府堂!”说罢挥手让抬轿的壮汉抬起肩舆,吹吹打打中转身离去。
此时的尹飞却是心中波澜起伏,看今日的架势,不几日孙恩将会率军攻城了,可是自己还未进入城中,也不知那谢道韫现下如何了,若是如孙恩所说的那般,让王家人血溅府堂,那谢道韫作为王凝之妻室,岂不毫无生还之理?谢灵儿岂不一生悲伤?想到这里,尹飞伸手入怀摸了摸自己怀中的玉佩,似乎那玉中还能隐隐感受到谢灵儿体温,心中好一番惆怅。
尹飞回到营帐中时天已尽黑,过不多久,鲍震天也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怀中拿着一个布兜,见到尹飞连忙将布兜丢给尹飞,说道:“这是一套孙恩护卫营中士卒所穿的军服,你快快换上,今日我带你去密道中走上一走,来日你熟悉了地道后,自己可找个机会进得城去。”
这正是尹飞所期盼的,连忙更衣换衫,本来尹飞这些新加入的义军是没有义军服饰的,都是自己所穿的那些,破破烂烂,犹如一群逃难的乌合之众,在整个义军大营中和孙恩直属护卫营泾渭分明,此番一打扮,顿时显得器宇轩昂起来,仿佛又恢复了北府军中的意气风发的模样,鲍震天见之也大大称赞了一番,恨不得自己再年轻几岁,也穿上那身军服招摇撞市,骗得美人归。
待得尹飞穿戴妥当,鲍震天细细嘱咐了一番,二人便离开军帐,向护卫营行去。护卫营离此不远,二人行不多久便来到了此处,打眼一望,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士兵列队而站,不停地来回巡视,军纪森严,人人面若冷霜,和外面那些流民义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尹飞顿知这才是孙恩的王牌军队,那些流民组成的散军恐怕都是些摇旗呐喊,当作诱饵的肉盾。
孙恩的护卫营共有五个营区,说是护卫,其实就是孙恩的直属军队,每个营区五千人左右,五营一共二万五千余人,每人都是骁勇善战之辈,特别是水战娴熟,且军中众人大部分都是五斗米教的忠诚信徒,视孙恩为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