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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独断专行按照他的意思下达旨意更换朝臣,一言不合就严厉处置国家重臣。
完事以后,不等朝臣们多说一句,掉头就走。
每日呈递的各种奏折,一概转到内阁,再也不亲自批复。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了?
知不知道话不让说,憋在心里有多难受,而加更难受的是如何体现他们的价值?
没有了价值,没有了说话的权利,今后还如何愉快的收黑钱了?
广场上,几位大佬依照派别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相互间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匆匆离开。
天子不跟他们开大朝会,那他们只好关门开研讨会。
研讨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皇宫之外,等候的官轿上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四散而去。
大街上的小贩也纷纷好奇地抬起头,看着那些提早退朝的大臣们,心中暗自猜测着发生了什么,等会来了客人也好跟他们吹嘘一番。
天子脚下的百姓,对政治向来很有兴趣。
否则,怎么向别人八卦,又怎么体现优越感?
“余大人有紧急军务,无关人等让开,让开!”
余府家丁小六一边跟着轿子小跑,一边火急火燎地驱赶着大街上的小贩百姓。
此时尚是清晨时分,路上根本没有多少人,但能坐官轿的又岂是常人?
平时生活在京城的百姓小贩最眼尖,什么人得罪的起,什么人得罪不起,那是一眼便知,见状急忙闪到一旁。
兵部职方司郎中余大成一脸焦急地再次撩起窗帘问道:“小六,还有多久能到家?”
轿旁的小六赶忙气喘吁吁地回道:“老爷快了,过了这条街左拐就到了。
听罢,余大成满意地放下帘子。
到了家里,一定要准备一件称心的礼物,孝敬分管兵部的内阁大学士刘宇亮一番,好请他指点迷津。
当今圣上脾气如此多变,伴君如伴虎,脑袋不够灵光的话,指不定哪天自己的脑袋就和谢升一样搬家了。
想到这里,余大成又情不自禁地挽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哎呦!”
轿子突然在拐角处猛地一个停顿,余大成在惯性之下,一个趔趄扑到了轿子外,重重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余大成顿时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狗奴才怎么抬的轿子,想摔死老爷吗?”
小六见状赶忙将余大成从地上扶起,一边拍打着他身上的泥土一边说道:“老爷,咱们的轿子差点和别人相撞。”
余大成抬头望去,对面也是一顶八人抬的官轿,看样子也是一名高官、
这京城里达官贵人极多,余大成不敢托大,赶忙咽下即将脱口的脏话,拱手问道:“敢问对面是哪位大人?”
轿子门帘轻轻撩起,一名四十岁左右身着朝服的中年人朝这边看来。
“惭愧!让余郎中受惊了,是本官的不是,请多多海涵!”
“不敢,原来是李郎中,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
余大成一看是礼部郎中李明远,连忙笑问到。
“贱内昨日高烧不退,正要去东街药铺抓些药,倒是刚好碰见余郎中。”
李明远微微俯身答道。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了,本官正好还有要事回家处理,就不远送了。”
余大成一拱手客气地说道。
听罢,李明远赶忙朝仆人挥手示意,轿夫见状赶忙抬起轿子大步流星离去,没多久官轿便消失在巷口处。
奇了怪了,抓药难道不能让下人去抓吗?
不过,他很快哑然失笑,摇摇头重新上轿。
东街那里不正是楚党魁首薛国观的府邸吗?
都是有组织的人啊!
各自有爹妈,谁也别笑话谁,心照不宣而已!
片刻功夫,余大成的暖轿便来到自家大门之前。
“老爷,门口……有……有……”
余大成尚未下轿,耳里传来小六结结巴巴的声音。
余大成赶忙一掀帘子,眯着眼朝门口望去,只见大门口赫然站着十几名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人,不是锦衣卫又是谁?
余大成脸色一沉,这锦衣卫才刚开张没多久,就搞得满城风雨,没想到居然找上自己?
来着不善!
不可堕了威风,余大成缓步走出来,寒着脸对为首的锦衣卫千户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敢问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本官自问遵纪守法,应该没犯什么大事,用不着惹得锦衣卫登门拜访吧?
为首的锦衣卫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身上的飞鱼服,仰天干笑两声说道:“哈哈……
余大人真是快人快语,下官乃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副千户徐鸿轩,奉指挥使骆大人之命特来此地给大人送上一份大礼。”
余大成听完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问道:“骆指挥和本官素无交往,送的哪门子的大礼?”
徐鸿轩听完又是拽拽的哈哈大笑,让余大成心生怒意却又毫无办法,笑过之后才不慌不忙地说道:
“下官乃是奉命行事,不敢多问上官,还请余大人勿怪啊。”
说罢一挥手,一名锦衣校尉双手将一个锦盒递余大成到面前。
余大成见状面色阴晴难定,不过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唯有先将东西接过来,回到家中再从长计议。
面对普通的锦衣校尉,他自持身份尊贵,用眼神示意小六将锦盒接过来。
见对方已经将锦盒收下,徐鸿轩脸上笑意更浓,连忙一拱手笑道:“事已经办成,那下官就不叨扰了。
余大人,改日再会!”
说完,徐鸿轩一挥手,带着一群锦衣卫校尉大摇大摆离去,留下一脸呆滞状态的余大成站在原地。
ps:感谢书友20170822115832459、心空无18、天尽天荒,地老沧桑打赏,承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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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这是什么情况()
第一卷风雨飘零
锦盒做工很精致,说明锦衣卫送礼很有诚心。
可越有诚心,就说明越有所图。
这一点,不要说久经官场的余大成明白,便是普通百姓也知道。
可他不明白的是锦衣卫为什么盯上他?
论官职,他只是兵部职方司郎中,掌管大明天下舆图,一个从五品的职位,在京城里谈不上大小。
论工作表现,他自问表现并不突出,既没有功,也没有过,更不参与朝堂纷争,低调得很。
就等几十年退休之后,混吃等死。
老实说,大明像他这种的官员,可谓如恒河之沙,不知凡几。
书房内,余大成眯着眼睛盯着锦盒,心脏更是不争气地跳的飞快。
想来想去还是先打开再说,也好看看骆养性到底搞什么鬼?
“老爷……”
余大成正打算拆开锦盒,书房外却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喊声,接着房门就被推开。
一道娇俏的身影缓缓走进来,身形修长有型,美眸中内含春色,一头乌黑的秀发整齐地盘起,身上的肌肤更是如雪一般吹弹可破。
女子正是他花高价买来为妾的扬州瘦马怜花,极为受宠。
至于原配黄脸婆,那是放在河南老家供奉用的,这也是时下大部分京官的做法。
余大成脸色顿时刷的一下沉了下来,露出一脸的不耐烦。
“何事?”
转身重新坐在太师椅上,余大成威严的问道。
“老爷,没事奴家就不能来看看你?”
怜花边说边走过来,整个人如同没了骨头般,半贴在余大成身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快别折腾了,没看到老爷正烦着呢?”
原本极为喜爱某类运动的余大成,此刻毫不留情的把怜花在他胸膛画圈圈的玉手重重推开。
“老爷……”
怜花委屈地撅着小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心里却想到,男人果然都是拔鸟无情的货色,爱你的时候小心肝小宝贝的乱叫,有了事情立马翻脸不认人。
余大成见状,心里一软,无奈的说出心烦的原因,“不要闹了,老爷有事,锦衣卫找上门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锦衣卫既然没有破门而入缉拿老爷,反而过来送礼,无非是讹诈钱财而已,老爷有何忧虑?”
锦衣卫的凶名,并没有把怜花吓得如同普通女子般花容失色,反而开始帮助余大成分析其中缘由。
“小宝贝真乃女中豪杰也!”
余大成听闻,双眼一亮,顿时忧愁俱解。
也是,只要不是掉脑袋,些许钱财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甚至进一步来说,即使被罢黜也不怕,反正不愁吃不愁穿,这几年早就积攒了不少身家。
他虽然不务正业,可副业却发展得不错。
利用京官的身份,四处结交人脉,勤劳经商,这些年来,倒也赚得盆满钵满。
只是,兴奋之余,他忘了注意怜花眼里的那抹狠辣,更没有想到她是如何知道锦衣卫送礼的。
或许他觉得,应该是家丁告诉她的。
自以为想清楚的余大成,也懒得再墨迹,上前一步将锦盒拿起打开,发现里面只有几封书信和一份清单。
余大成赶忙拿起书信和清单,转身借着门口的阳光仔细阅读。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怜月见余大成如同一具雕塑,站在那里两眼发直,面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不停涌出,顿时娇声叫到。
余大成两腿一软,瘫坐在太师椅上,双眼无神地自言自语,“完了,全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想不到平常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骆养性,现在仿若一条毒蛇。
手里的信件,是他几年前送给张四知的贿赂,谋求从地方进入兵部。
而清单则是他这几年经商的项目以及获利情况,虽不全,但也基本罗列清楚。
联想到早朝他认捐的八百两纹银,余大成可以肯定,若是骆养性上报皇上,绝对是死路一条。
这分明就是一道阎王爷的催命符!
“老爷,不如去找找张尚书的弟子陈继鼎,他是都察院浙西道和山西道监察御史,朝堂里有说得上话的官员帮忙。
再者,他可能也和老爷一样,正遭受锦衣卫的敲诈,商议一下,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
怜花在旁关切的建议。
“不错!”余大成回过神来,陈继鼎是张四知的弟子,满朝文武皆知,锦衣卫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轻轻捏着怜花的小手,余大成满脸欣慰,“想不到你不仅精通棋琴书画,关键时刻还能出谋划策,实乃本老爷之福。”
怜花嫣然一笑,微一福身,转身离去。
下面的事情,不再是她所能掺和的了。
可这在余大成眼里,却认为怜花知进退,浑然不知是人家刻意引导的结果。
独自又想一会,余大成终于拿定注意。
“起轿!去陈府!”
轿夫的脚步又快又稳,不多时便来到了陈继鼎的府上。
陈府家丁看到有客人前来,急忙上前迎接。
要说余大成也算陈府常客,平日里走动很近,不用家丁带路,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书房前。
余大成两手一推,刚要迈进去,顿时被屋内的情形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这是什么情况?
放眼望去,只见屋里此时早已人满为患,吏部的、刑部的、户部的、礼部的,足足有二十几位之多。
突然看到如此多的官员聚集在这里,余大成的脑袋有些转过不来。
屋里的大臣看到又来了一位难友,一个个又是一顿垂头丧气,却没人上前接话。
“坐下吧!”
终究,身为主人的陈继鼎出声,语音充满了苍凉。
第三十四章 各方反应()
第一卷风雨飘零
余大成反应过来,急忙进屋找了个空椅坐下。
“诸位同僚……”
余大成拱拱手,正待和他们打声招呼,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屋内所有的人都在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余大人,你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一名刑部的主事极不礼貌打断他的寒暄,扬着手里的纸张问道。
急啊,都火烧眉毛了,谁还有时间听你废话。
“张大人,你也收到这个,锦衣卫送的?”
余大成一脸震惊,终于明白屋内为何如此沉闷。
“唉……”
一声长叹中,是道不尽的酸楚,这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树倒猢狲散!
陈继鼎想起恩师张四知在的时候,众人是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却被锦衣卫逼成这幅惨状,也是扼腕而叹。
“陈御史,锦衣卫明目张胆勒索朝臣,导致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