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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用将士的性命与他们拼消耗,是否有些草率?”
孙承宗在边关多年,和鞑虏交手不是一两回,自然清楚鞑虏的战力。
现在皇上突发异想,不御敌于外,反而让建奴入关,他心里并不赞成。
只是,最近皇上的举措和过往大为不同,所做所说之事皆是老成谋国之言,他才如此委婉。
“就这么定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能战方能止战。
这次朕一定要让建奴损兵折将,以振国威,方可一解心中之恨。”
崇祯皇帝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孙承宗,一张俊脸并没有掩盖住他的决心。
对建奴的这次寇边,他知之甚祥,甚至连兵力多少,从哪入境他都知道。
如果这样的机会错过了,他觉得还是早做自挂东南枝的打算。
“臣秦良玉愿率麾下为前锋,与建奴决一死战。”
见皇上一锤定音,兵部尚书孙承宗没有异议,五军都督府左都督秦良玉跳出来请战。
她的白杆兵和建奴交过手,双方互有胜负,并不惮建奴。
“臣曹变蛟也愿为先锋,为皇上一解心中之恨。”
论交战,大明的平头哥怕过谁,曹变蛟亦不甘示弱,也想预定一个先锋官的位置。
“好!两位爱卿求战心切,朕心甚慰!
朕说过,只有自己手中刀矛锋利、弓硬箭远而不是甲厚壕深,不怀好意者才会敬而远之!
对建奴,更该如此。
不过,大明还有时间来准备和布置这场战役。”
良将在手,天下我有。
这就是崇祯皇帝的信心所在。
他的双眼扫视着在场的每位道友,觉得有必要跟他们说清楚一些情况,以及接下来的一些举措。
“诗界千年靡靡风,兵魂销尽国魂空。
诸位爱卿,国家时局已然到了最困难的时期,必须整军备武,提高武人身份。
故而朕准备进行军改,革除过去的弊病。
大明虽说崇文抑武多年,武备不修,骤然间改变可能很困难。
但不管再困难,也必须尽快改进,否则大明危矣,汉人危矣!
望在场诸位能精诚合作,抛却党派之争,共同勠力振兴大明。”
崇祯皇帝殷切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们,诚恳而坚定。
“臣遵旨!”
……
众人俯身应答,心情不一,可却有同一种感觉,皇上和以前不一样了。
“纵观吾等汉人,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泱泱中华,自古崇军尚武。
从渴饮孤独当美酒,醉听风沙做壮歌的英雄气概,到更催飞将追骄虏,莫遣沙场匹马还的必胜信念,实乃壮哉!
便是太祖成祖年间,也是兵锋直指域外草原,令敌闻风丧胆、簌簌发抖。
正是吾等汉人将士用命、舍家卫国,前赴后继,方有汉人绵延不绝数千年。”
崇祯皇帝举起双手,开始替道友们洗脑了。
“一个人的脊梁,不是骨头而是精神;一支军队的脊梁,不在武器而在兵魂。
兵魂即国魂,一个国家的军人有怎样的精神,这支军队就有怎样的灵魂,这个国家就有怎样的魂魄。
兵魂所在,就是军队所在、胜利所在,就是国家强盛所在,希望所在。
能战方能止战,这是老祖宗早就说过的事情。
强国必强军,强军先铸魂。
如此,方能永葆大明将士,永立不败之地。
时下大明,正站在过去与未来的交汇点上。
风云际会,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无限风光,尽在险峰。
大明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同时,也拥有千载难逢的机遇。
诸位爱卿一定要打破框框条条,洗涤大明目前的弊病,共同振兴大明。”
论其他,崇祯皇帝是不行的,论口才,崇祯皇帝是可以的。
他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几位道友久久难以平静,同时也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不破不立,大明确实需要如皇上所言,打破框框条条,否则不堪设想。
诸位道友的反应,崇祯皇帝很满意。
道友就是道友,觉悟就是比别人高啊!
同样的话说给不同的人听,效果是不一样的。
不是同样志向的人,是没办法在一起合作的。
今天能够统一思想,把他们凝聚在朕的周围,可喜可贺!
御敌靠武将,安民靠文官,除奸有厂卫,两个多月来,总算有点变化了。
现在,可以分配他们的具体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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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血洗刘府()
第一卷风雨飘零
山东临清,京杭大运河从市区穿过。
故而,临清凭借大运河漕运兴盛而迅速崛起,成为时下大明发达城市之一。
素有富庶甲齐郡、繁华压两京的美誉。
城区东郊,山东总兵刘泽清的私邸坐落于此。
府第的规格类似王府,甲第宽敞,门馆壮观。
府邸内,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花园曲渠,高屋深墙,剑卫林立。
这就是未来江北四镇军阀之一,刘泽清的派头。
可惜,现在只是一个总兵,一个地方警备区的师长,负责保护临清段漕运。
戌时许,刘府四周的灯笼高挂,醉生梦死花天酒地的快乐时光又到了。
宽敞的庭院内,刘泽清光着臂膀,搂着一个强颜欢笑的艳丽女子,端着酒杯吼着大嗓门劝酒。
十余个临清漕运衙门的文吏将官,身边皆坐着美妓,满脸欢笑喝得不亦乐乎。
高台上,十几个刘府豢养的歌伎,弹唱着小曲,飘荡在刘府上空。
这日子,逍遥似神仙啊!
“老爷,老爷……”
蓦然间,撕裂而惶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欢声笑语。
一个穿着锦衣的老者,面容惊骇,手提琉璃灯跌跌撞撞奔跑进来。
是刘福,刘泽清的族人,刘府的大总管,平日说话做事稳重,在刘府当差十余年,从未见他这般惊惶失措。
刘泽清到底是刀口舔过血的武人,警惕性高反应灵敏,快速披上衣服穿戴好,拿过兵器问道:
“刘管家,什么事如此惊慌?”
“锦衣……锦衣卫……”
厅中的宾客丫鬟闻言全都面面相觑,惊慌之色,尽收眼底。
刘泽清眉目紧蹙,是有所悟,微微颤抖着双手,蓦然转身,朝亲兵厉声道:“出去瞧瞧!”
而后,大步流星地向前院匆匆而去。
一入中庭,便隐隐听见府外一片喧哗,烛火隐现。
刘泽清心里颤抖着,虽然焦虑,但是面上已经情绪尽敛,力持镇定,盯着暗色浓郁的庭院。
他不知道到底犯了何事?
因为,他好事没做过,坏事却做了不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也没数。
夜幕低垂,万物俱阑,庭院里沉寂得不透一丝气息,令人慌乱。
暗色中,先是一个,然后是许许多多的亮点,慢慢地潮水般涌入狭窄的庭院。
片刻之后,锦衣卫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庭院,恍如白昼,那宛如巨蟒盘旋的灯火瞬间纳入刘泽清眼中。
训练有素的士兵,凛然立于五丈开外,身后还有大队将校肃杀威严,整装以待。
弓弩开弦,枪戟林立,手中火把映着阴暗的夜空如熊熊烈火焚烧般血火,刀剑甲胄的寒光熠熠耀花人眼。
锦衣卫步步逼近,银光闪闪的铠甲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偌大的庭院围得水泄不通,如铁桶一般。
未得骆养性号令,他们却也不敢向前多踏一步。
半饷,骆养性身着飞鱼服,阴鸷的眼神犹如秃鹫,跨着大步走进来。
他身侧一个官员着绯色官袍,前胸和后背均缀有白鹇补子的山东巡抚颜继祖,目无表情。
朱漆红的大门敞开着,锦衣卫出出入入,来回忙碌。
“颜巡抚,骆指挥使,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刘泽清堆着笑脸,按下心头的惊骇,俯身朝二人行礼。
“废话少说,刘泽清接旨!”
骆养性身后的锦衣千户徐鸿轩脸色凌厉,尽情释放张狂的气息,展开黄绫,宣读御诏。
声音并不大,可深厚悠长的声音,仿佛是含着极利尖刺,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人的耳膜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至朕登基以来,朝臣结党史治不靖,朕深恶痛疾。
山东总兵刘泽清拉帮结派,建立朋党,祸乱临清,私通外敌,包藏祸心,图谋不轨,蓄意犯上做乱。
此乃危及大明江山社稷,天地难容。
现将其满门就地问斩,以振国威。
钦此!”
晴天霹雳!
“这……这怎么可能……”
刘泽清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浑身颤抖指着骆养性,“这……这简直就是一派糊言!
下官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怎会拉帮结派、私通外敌?”
“呵呵……呵呵……”
骆养性不自觉地学着崇祯皇帝那令人心颤的冷笑,抱拳对着京城方向虚拱,
“此乃圣旨,是皇上的意思,难道刘总兵不明白?
你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赤胆忠心日月可鉴?
本指挥使怎么不知道?
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刘总兵若觉得冤屈,那就请到地府好好说清楚,如何?
哈哈哈……”
骆养性冰冷的声音在庭院内肆意横飞,听得人不寒而悚,“府里所有人给本官收押起来,一个都不许漏掉。”
顿时,剑出鞘、弓开弦,刀光剑影如凶残狂烈的猛兽,虎视眈眈的朝着内府扑去。
同时,几个锦衣力士架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刘泽清,用绳索将他麻利的绑成一个粽子。
小半个时辰,刘府押出了一批人,穿的都是绫罗绸缎,男女皆有,共一百二十余人,全被将校押入庭院乌压压跪满一地。
包括临清漕运衙门的十几个将官文吏,也被指定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冷嗖嗖的夜风穿庭而过,胆儿小的竟哭了起来,压抑着断断续续的低声抽泣着,凄厉的哭声悲凉,闻之让人心碎。
“还不动手,都愣着干什么?”
突然间,骆养性一脸杀气,急不可待地向锦衣卫校尉咆哮道。
“遵令!”
话音未落,徐鸿轩手里的绣春刀一挥,一个人头带着血水飞溅开去,继而顺着庭院的砖石滚动着……
哭号惨叫一片,漫长的青砖小径上已经被流动着的粘稠血液凝住,汇集着一条绯红的河流。
横七竖八的尸身卧躺于径边的草地上,血色渐染了墨绿的草色,
一片红褐。刀劈剑斩,身首分离的残骸,血腥凝成了薄雾翻涌。
已有人惊慌的逃窜至庭院拱门前,却仍没有逃脱,倒下去时手还向前死死的攥着,仿佛还希翼着逃离这如修罗场的人间地狱脱。
一旁的颜继祖心酸悱恻,捂着双眼不忍观看。
“把刘泽清的人头给本官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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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什么玩意()
第一卷风雨飘零
昌平州,大明京畿重镇,下辖怀柔、密云、顺义三县,被誉为密尔王室、股胧重地,素有京师之枕的美称。
大明十三陵就坐落境内,乃京师的后花园,却是建奴南下的必经之地,端的重要无比。
八月末,北风渐渐兴起,正是寒冷交替之际,有些体弱之人,已经要穿上贴身内衣了。
州城内的商业要地,首屈一指的醉仙居拔地而起,有三层高。
今日午时,整个酒楼被昌平总兵巢丕昌包场,用以宴请城内商贾庆祝他的四十二岁小诞辰。
说穿了,这就是一场杀猪宴。
总兵官是大明对一地一镇兵马的总管武官,在地方上管辖各种军事要务。
往上只对巡抚或者总督负责,地位极高,是武官的最高职位。
昌平虽然临近京畿,在大明已经成为商业城市。但在政治上,名义上还是个卫城,属于卫所军事编制。
所以总兵官对昌平的各种事务都可以伸手管理,权力很大。
在这里讨生活的大小商家,无不要仰承鼻息,方能平安经商。
所以,别说是巢总兵本人的小诞辰了,便是他的姨太太做寿诞,照样有大量的人去巴结。
而这大大小小的杀猪宴请,向来是大明官员敛财的不二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