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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大帝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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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崇祯皇帝不禁脸上抽筋,龙蛋有些疼。

    折腾!

    不过,考虑到朕年轻,身体好,为了大明千秋万代,忍了!

    只是,不知那些年迈的朝臣怎么办?

    这么一想,崇祯皇帝觉得当官也不容易。

    新年新气象!

    崇祯九年的元旦这一天,不光是皇帝忙,文武官员和小老百姓也忙。

    有谚语曰:“老子回头,不觉重添一岁;孩童拍手,喜得又遇新年。”可见过年期间老少欢娱情景。

    尤其是新上任的崇祯皇帝,在过去的一年中,把京城破落户、帮派一扫而空,无疑让京城百姓活得更舒畅。

    如今京城治安虽不敢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在大明的众多的城市中,也可以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或许体会不到,可处在底层的平民百姓,却是感触颇深。

    因为,这些破落户、帮派分子,滋扰的对象永远是百姓。

    现如今,这些人听说被皇上送去劳动改造,再也祸害不到京城百姓了。

    所以,崇祯九年的京城的大街上,商业气息比原来热闹了许多。

    伴随着如击浪轰雷般的迎新爆竹声,是卖瓜子的、卖江米白酒、卖合菜的吆喝声,热闹非凡。

    京城百姓献椒盘,饫蒸糕,呷粉羹,出门喜迎新春。

    整个春节期间,京城百姓出去贺年、拜年,热热闹闹。

    至于京官,则自正旦大朝以后,文武百官各自走遏亲友。

    亲者登堂,疏者投帖。

    最热闹的莫过于内阁首辅温体仁的家门前,道路人员往来交错,络绎不绝。

    而其他一些朝官往来,讲求形式礼仪。

    如东西长安街,朝官居住最多。

    至此者不问识与不识,望门投帖;又不下门,或不至其门,令人送门贴者。

    有的官员家里没有仆人收帖,新年时就在门上粘一个红纸袋,写上“接福”二字用来收帖。

    可世间的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承平了两百多年的皇亲国戚和勋贵世家,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说起来这一切,还不都是崇祯皇帝闹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儿子错了() 
第一卷风雨飘零

    过年了,京城整个勋贵世家和皇亲国戚圈子,都是人心惶惶风声鹤唳,无心年事。

    嘉定伯府一家悲凉的结局,让其他皇亲国戚们心里拔凉拔凉,皇上这是怎么啦,难道要拿亲人开刀?

    同样的,成国公朱纯臣被捉拿下狱后,中间是持续不断的重整京营,勋贵子弟不断有人离开,这无疑让人不明白崇祯皇帝的意图。

    国丈周奎是皇亲国戚之首,成国公朱纯臣是勋贵世家之首,都是皇上他老人家最亲密的人,怎么就无缘无故遭受无妄之灾?

    他们有些不明白,如果皇上排斥皇亲国戚和勋贵世家,又如何能坐稳皇位?

    难道那些只知道耍嘴皮子的文臣靠得住,皇上真是糊涂啊!

    说不好听点,皇上这是在自毁长城呐!

    十王府街,风头最盛的无疑是英国公府,一人多高的两条石狮子就是明证。

    此时,在临近后花园的一座二层小阁楼内,现任英国公张之极正裹着一件洁白的貂裘,同儿子张世泽在说事。

    虽然外面寒风呼号,但小楼内却是温暖如春。

    不过即便如此,张之极还是觉得时常有冷风吹入房内,需要裹着貂裘才能感受到身上有暖意。

    站在一旁的张世泽非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如今的身体状况,已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哇。

    可他才不到四十岁啊!

    说起来都是爷爷张惟贤过世后,父亲又不是自我节制很好的人,夜夜笙歌又嗑药,导致身体迅速垮了下去了。

    “父亲,儿子认为那些丹药您不能再吃了,请御医好好调养您的身体。”

    张世泽忍不住出言小声的劝说道。

    张之极看了看边上的炭盆,嗅着香料被焚烧后的香味,让自己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些。

    “你不用管,为父已经废了,就让我尽情享受吧,倒是你,对成国公的事情怎么看?”

    张之极头也不抬,对着儿子问道。

    “父亲,我英国公府一向执掌京城勋贵之牛耳,便是掌值京营也多以我府为主。

    只是爷爷病逝后,父亲体弱,才让成国公朱纯臣掌值京营。

    而英国公府和成国公府历来是共同进退,上下一心,依儿子看,父亲不妨向皇上求情,保下成国公。

    抚宁侯、东宁伯等几位姻亲已经数次上门求见父亲大人,他们跟儿子一样,也想要父亲大人向皇上进言……”

    “闭嘴!”

    张世泽正侃侃而谈的时候,猛的听到了一声呵斥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发觉父亲正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顿时收声沉默了下去。

    张之极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呵呵的笑出声来,好一会才停止下来,这让张世泽有些不知所措。

    张之极眼泪都笑出来了,直到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笑声,张世泽赶紧上前轻轻拍着父亲的后背。

    张之极呼吸平缓下来之后,才说道:“京城四国公,他们怎么不找定国公、魏国公,却偏偏找上英国公府?”

    “父亲这话怎么说?”

    张世泽毕竟年轻,一时有些参透不了这其中的原因,有些诧异的问道。

    张之极指着面前案上的报纸说道:“难道你没有看这些天的大明皇家周报吗?

    有几家勋贵为了一己之私,侵占军屯、克扣军饷,还插手盐政盐引倒卖,甚至还有人亲自贩卖私盐。

    这时候再不同这些勋贵中的败类划清界限,向皇上表示英国公府的立场,难道你要让皇上认为,我英国公府是在沉默表示不满吗?”

    张世泽脸上抽搐了两下,心里慌得一波逼,却强自镇静的说道:“父亲是不是多虑了,皇上对咱们府可谓恩宠至极。

    当初爷爷在皇上为君的时候,可是带领京营出了死力的。

    可以说,皇上对英国公府的倚重,更甚于天启帝。

    父亲现在是否是想的太多,以至于……”

    张之极顿时有些不满的沉下了脸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我老糊涂了?”

    “儿子不敢。”

    张世泽赶紧告罪,心里却在想,父亲是不是嗑药多了,不正常了。

    其他勋贵的那些破事,咱们家不是也在做吗?

    “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皇上越是敬重于我府,我们越是要表明态度。

    否则,皇上岂不心寒?”

    张之极长叹了一口气,他是早些年玩坏了身体,可是,脑子是清楚的。

    不过,作为勋贵之首,却不能武事,反而要和文臣一样玩脑袋,却是本末倒置了。

    好在儿子年轻,今年才十八岁,可塑性很强,再也不能让他走自己的老路了。

    张之极的这种心态,跟华夏千百年来做父母的一样,老子不行了,希望儿子行。

    “抚宁侯、东宁伯这些人上门,不是想要让我为成国公求情的,而是想要推英国公府出来同皇上打擂台。

    不是为父不顾勋贵这些年共同进退的情面,袖手旁顾,而是皇上对待自家的亲戚长辈犹自不讲情面,何况我们这些外臣?”

    张世泽小声的辩解道:“我家当不同于其他勋贵,张府和朱府世代效忠于皇上,且执掌京营久矣,皇上岂能自断根基?”

    听完儿子的话,张之极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正是他所参详不透的地方。

    皇上用和勋贵无关的一名边将来整顿京营,但是,在京营内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勋贵影响力,又岂是在短时间内清除的?

    各家勋贵在军营中安插人手,克扣军饷,甚至于倒卖军用物资,其实在张之极眼中,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的过错。

    在这个家丁制泛滥的时期,不管是勋贵还是武将,能够放心依靠的,只有他们身边高薪厚禄养起来的家丁们。

    而军队中的普通士兵,除了用来凑人数检阅部队,还有什么用?

    当然,用处也是有的。

    被勋贵武将拉去修建房子,或是被朝廷拉去修建城墙和宫殿、皇陵等大工程外,还有就是用来克扣军饷。

    不克扣这些普通士兵的军饷,那么勋贵和武将们怎么养得起自己私人的家丁部队?

    至于那些普通的士兵上了战场之后,没有立刻逃亡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壮士了。

    被敌人冲击一波而没有溃散的,可以称之为老兵了。

    形势不利,还能不抛弃主将逃亡的,更是精兵了。

    可要让勋贵或是武将,带着这样的军队上战场抵御敌人,这无疑是让他们去送死。

    正是因为如此,军官克扣军饷用来蓄养家丁,这实在是一种勤勉于王事的行为,不仅不应该受罚,还应该嘉奖才行。

    但现在皇上抽风了,抑或是受了谁的蛊惑,不仅不拉拢依靠他们这些勋贵不说,还大刀阔斧的对京营进行了人员裁减。

    大多数勋贵或是勋贵门下的家丁,在整顿中被驱逐出了京营,这不由不让张之极感到震惊惧怕。

    他有些不明白,如果皇上排斥勋贵的高级武官,到时候发生战事,皇上要指派谁去掌握这只军队?

    在皇上的京营改制中,英国公府受到的损失最大。

    但是张之极也很清楚,皇上对于英国公府也是最为优待的。

    到了成国公被抓之后,皇帝对于勋贵的武力威胁,顿时把一向醉生梦死浑浑噩噩过日子的张之极惊醒了。

    尤其是皇上那道公、侯、伯爵,隔代递减的旨意,在嘉定伯世子身上实行后,更是让张之极彻底清醒过来。

    皇上这是要用战功封爵,彻底激起勋贵重新立功的决心。

    也就说,先祖的功劳再也不能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也就是说,英国公府已经是最顶级的国公,可是若没有新的功勋,三代以后,将和常人无异。

    这可不行!

    不过,张之极思索了许久,才终于认识到,只要张家没有造反,那就不可能对抗崇祯皇帝对京营的改革。

    而很显然,张家既没有这个能力造反,也无法背弃历代英国公对皇室效忠而换来的忠诚名声。

    既然如此,那只有积极配合皇上。

    有的时候,只要皇上照顾,手腕倾斜一点,军功其实也很容易。

    再说了,英国公府传承了两百余年,底蕴还是有的。

    虽然有向他一样混吃等死享受为主的不孝子弟,但同样不乏有优秀的子弟刻苦训练,时刻为了出人头地。

    毕竟,张府庶支、嫡支几百人,良莠不齐在哪个家族都是存在的。

    现在到了这个时刻,只要能为英国公府立功,哪管庶支、嫡支子弟。

    只要能保住英国公府就行。

    当然,如果嫡支子弟有出息就更好了。

    所以,今天张之极才要和儿子张世泽好好说清楚。

    “我们不管皇上在想什么,我们张家只要服从于皇上的意志就足够了。”

    张之极思虑了许久,终于做出决定。

    这半年来,他感觉皇上在渐渐疏远英国公府。

    过去,虽然因为自己体弱的原因,没有在朝堂大事上有什么作为,但皇上一般有什么事情,但会支付一声。

    可现在呢,没有,任何事情都没有。

    连重组京营,削减爵位这样重大的事情,都没有召唤自己进宫,以求英国公府配合,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可是父亲,如果这样,我们张府和其他勋贵会不会起了冲突,从而引起他们的不满?”

    张世泽小声翼翼的问道。

    说实话,张世泽对崇祯皇帝的做法也是有抵触的。

    因为,崇祯皇帝的做法,本身就是和整个勋贵集团在作对。

    作为未来的英国公,为了家族利益着想,他其实是赞同抚宁侯、东宁伯等人的建议,保住成国公。

    当然,他也知道,保住成国公只是一个借口,目的还是想夺回京营的掌控权。

    毕竟,两百多年来,五军都护府和京营,向来是勋贵子弟的自留地。

    其他的,其他的也没有了。

    都被可恶的文官的给抢走了。

    “糊涂!难道为了不和其他勋贵起冲突,你就想和皇上作对?你想过后果吗?”

    张之极脸色涨得通红,紧紧盯着张世泽,重重说道。

    张世泽顿时感觉有些不好了,和皇上作对,他没有想过。后果,那就更没有想过。

    作为十八岁的少年,他哪里想得这么深?

    只不过,他一贯和其他勋贵子弟交好,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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