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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唐末宋初,百年狼烟,历史波澜壮阔,人世悲欢离合,倾听一曲百年长歌,品味一段不一样的五代故事。走的挺好的唐朝怎么就被忽悠忽悠着瘸了?传说中荒淫无道的昏君朱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黑夜里的上原驿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惊天秘密?生子当如李亚子的唐庄宗拥有着怎样一段畸形的逆爱?拱手让出燕云十六州的石敬瑭内心有何苦衷?磨十万横剑对抗契丹的后晋军如何建起了水上长城?纵行五代的宰相冯道是奸还是忠?柴荣身死后的政治格局到底是谁给擅自更改了?赵匡胤到底死于疾病还是手足相残?尽在《百年歌之五代》,用独特的视角丰满未知的历史。喜欢五代十国的伙伴们可以加群qq:277627038,一起讨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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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
唐末至宋初百余年之际,中央王朝发生了巨大的嬗变,从尚武到尚文,看似极为突兀的转变,其间也是经历了一段漫长的过程。
数个短命王朝在此变化之中成为了过往,万千生灵在纷纭的战火中黯然消逝。文明在这百余年激荡之中不停地进行着方向选择,其间有过激烈挣扎,也有过平缓适应,最终选择结果是符合当时历史环境的,这既是文明的蜕化,又是时代的妥协。
大河殇殇,奔流既往,岁月寂静无声,历史起伏跌宕。
这段历史读起来复杂而且真伪交错,很难一言蔽之,自己往往想说清楚,但提起笔来,思绪却又纷纭万千,竟总是理不出个头绪。
每每看着青卷之中数段精彩纷呈的过往史事,其间人物几经悲欢离合,自己的心潮亦随之起伏不已。
掩卷长叹之际,故事中的每个人仿佛依次从那堆故纸里面跳将出来,他们振一振衣袖,清了清嗓音,站在了我的面前。
这些人或兴奋或失落,或激愤或怯懦,他们一齐围着我,纷纷大声地对我倾诉着自己的观点、理由、想法和无奈。
我想仔细倾听他们每个人的诉说,却发现这些声音在嘈杂、混乱声中最终汇成了我笔下这些琐碎的文字,它们不完全是正史,也不能笼统地归结为野史,若非要归结一下的话,只能算是一个历史爱好者在努力地描述自己心中的那段时光故事,一个业余写手力图用文字谱绘自己所感知、倾听的那段岁月长歌。
希望你我能够一起在这段被人遗忘的时光中,拼对那些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残章,聆听那些精彩而有意思的故事。
千古伤心旧事,一场谈笑春风。残篇断简记英雄,总为功名引动。个个轰轰烈烈,人人扰扰匆匆。荣华富贵转头空,恰似南柯一梦。
(本章完)
第2章 一个婴孩儿()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自古以来,多少王朝由盛转衰以至最终消亡,多少皇族落下神坛辗转凋谢,末路萧歌,纵使人们有千般的不舍,也难以挽回王朝倾危的颓势,天道循环不歇,自然周而复始,兴亡之替,概莫能免。
唐朝自然也不会例外,虽然在很多人的心目之中,它是中国历史上最为光辉荣耀的朝代,四海宾服,万国来朝,但经岁月无声销蚀,国运衰退日久之后,帝国容颜蜕变得还是那样的苍白和憔悴。
诚然大唐中后期也不乏一些励精图治的君主,宪宗平定蕃镇的坚韧不拔、武宗灭佛昌国的果毅决断,承平治国的唐宣宗更是被誉为中兴之主,大厦几经修补,却最终难振危危颓势,在连绵的细雨之中,大唐王朝的国运依旧继续向着深渊之处滑去。
这一年是唐宣宗大中六年,公元852年。
漠北的朔风艰难地翻过萧山,在乐游原上打了个旋,便在长安城的墙跟下放松了脚步。长安城的东北方向,大明宫内依然和往常一样忙碌而又宁和,各地的事务通过便捷的驿道驰送至长安,等待御批之后,再由这里发送到达诸地,群臣们在政事堂内商议着国事,一条条政令即将形成发布至帝国各地,大唐帝国在唐宣宗的治下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仿佛那抹照拂在龙尾道上的夕阳,光霞绚烂,炫目斑斓。
历史的目光没有被长安城内华美壮丽的宫阙所羁绊,却将注意力投向了其东南方向。河南道,宋州,砀山县午沟里,这个离长安千里之遥的小村落。
十月二十一日晚,秋末微寒,夜色未深,
村东隅的一所简院茅屋之内,一个女人正在痛苦地分娩着。
作为丈夫的朱诚此刻正站在自己的茅屋门口,焦急而紧张地等待着。妻子王氏痛苦的呻吟声,让屋外的朱诚阵阵揪心,他有些无助地回头瞅了瞅立在身后的两个孩子,朱全昱和朱存,两个小孩儿此时也是一脸紧张,因为在屋外站立许久,两人的小脸儿都已被冻得通红。?
作为父亲的朱诚此时的心情应该是非常复杂的,既有对新生命的欢喜和期待,又有对现实生活的愁苦和无奈,因为这已经是第三个孩子了。
自古以来,人们都期盼多子多福,但多子的代价就是多张吃饭的口。虽然不知道这一胎是男是女,但生下来就要吃饭,这样一来一家五口就全指靠着自己那点微薄的束脩和几亩薄田,明显有些捉襟见肘,米面柴油样样短缺,如今又平添出一个吃饭的嘴巴,想想都令人发愁。
自己乃一介孱弱书生,除了教学乡里,备考进身之外也别无它利可图。功名啊功名,功名愁的人白头,回忆起之前数次落榜的窘迫,朱诚的内心就不由地抑郁了起来。?
凉风乍起,朱诚禁不住一阵咳嗽,他回头看了看大儿子,目光变得更加柔和。朱全昱虽小,现在却已经学会搂草打柴帮衬家里,这点倒和自己的老实的性格有些相像,不像二儿子朱存还是整天打鸟捉雀,不恤家庭辛苦,整天调皮捣蛋,让人头疼。朱诚看着身边的两个儿子,突然对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升起了一丝格外地期待,他(她)会是什么样呢??
“哇,哇,哇”一声声清啼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沸腾了整个院子,里面的稳婆出来道了句喜:“恭喜恭喜,还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朱诚搓了搓手,赶紧掀帘进去了。。。。。。。?
烛光下,妻子王氏正疲倦躺在床上,发髻惺忪,眼角还裹着残泪,旁边的襁褓中裹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儿,此刻已经停止了哭泣,正好奇地打量着这陌生的一切。
朱诚近前看着这个孩子,粉堆玉琢般的小人儿,和之前的两个孩子一样,眉眼中带着更多母亲的相貌,王氏无力地倚在床头,轻声地说了句:“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是啊,得给孩子取个名字了,朱诚搓了搓手,摸着孩子的小脸儿想了想。
大儿子出生之时,自己对第一个儿子的姓名斟酌再三,用全昱来寄托自己欣喜和对未来光明的期盼;二儿子出生之时正是武宗平藩连年征战之时,被波及的宋州兵火连天,那个时候一家人能否存活都是未知,更何况刚出生的婴孩儿,存,已经是那个时期最大的奢望了。如今天下粗安,家中虽然贫困,但至少安定和稳,不会经历颠沛流离、战乱杀戮的日子,希望这个小儿子日后能够温饱无忧吧。
父母对孩子的第一次祝福,往往就寄托在孩子的名字之上,不管是华丽还是朴素的名字,都凝结着双亲对子女最真诚的挚爱。
朱诚盯着三子的小脸儿,轻声说道:“就叫他温吧,温饱无忧,温良谦恭。”说完轻轻地抱起了这个婴孩儿,再次仔细端详起来。
朱温睁着乌黑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这个凑到自己面前的男子,婴孩儿的眼中还含着涕泣的泪水,模样煞是让人怜爱。
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朱诚怀中这个不起眼的柔弱婴孩儿,后来竟会成为这个朝代的终结者。他用暴虐的手段终结了帝国的残喘,他用战火和刀锋碎裂了大唐最后的版图,无数后世的文人对其极尽唾骂,
更是不惜笔墨地描述渲染其肮脏的秘史。
然而不管历史对其如何评说,此时的朱温只是一个普通的婴孩儿,一个被父母无比疼爱着的婴孩儿,在父母的眼中他是无暇的。
小朱温就这样在父母亲的呵护下,感受着人生的第一个年头。?
这一年,西面的吐蕃经过连年内乱已经日益衰落,西南的南诏与帝国交流日盛,北面的回鹖在黠戛斯的打击下几近衰亡,河朔三镇在唐武宗的余威之下继续保持着名义上的恭顺与平静,大唐王朝在一片平和之中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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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章 童年()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其一生最难忘的记忆,如果让朱温回忆一下自己的童年,那时或许应该是其一生中最为恬静美好的光景吧。
朱温出生地为砀山县午沟里,在当时属于河南道宋州地界,严格地说当时朱温是个地地道道的河南人。不过那时的河南道可与现在的河南省大不一样,唐朝的道虽然和现在的省行政级别差不多,但河南道绝对比现在要大不少。在这里就有必要先絮叨一下唐朝的地理划分。
唐朝的行政单位划分依次是中央,道,州府,县,比如朱温的家庭住址便是河南道宋州砀山县。
贞观元年(627年),太宗分天下为十道: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剑南道和岭南道。开元二十一年(733年),玄宗又分天下为15道,即将山南道、江南道各分为东、西道,又增设了京畿道、都畿道和黔中道。当时的河南道包含了相当于现在的山东省,河南省东侧,江苏省北部和安徽省北部。
河南道内藩镇林立,但总体上这些藩镇们的任务主要是为了防范北面的河朔三镇(卢龙、魏博、易定),犄角东面的淄青地域,同时监督和卫护南面的淮南、江南漕粮沿水路顺利抵达京师。具体这些藩镇的作用和关系,后续我们会再次提及。
晚唐时期,河南道内朝廷掌控下军事力量强大的藩镇首数宣武节度(治所汴、宋州),最不老实的藩镇应该就是东面紧邻的武宁节度(治所徐州),而这两处地方都与朱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砀山县处于宋州境内东部区域,与徐州非常接近,靠近宣武和徐泗两个藩镇的交界处。从地图上可以看出砀山县正位于宋州和徐州直线上的中点,也就是说若两镇发生摩擦之时,此地必然是首当其冲。
中晚唐之时,宣武、徐泗地区战乱频频,魏博、淄青等地的反叛往往都会波及此地,故而诸多村镇屡次遭受战火焚燹,身处其中百姓们的生活自然也都苦不堪言。
好在后来的日子里,宣武节度使由卢钧、卢弘正、郑朗、裴休、马植等一批贤臣能吏依次担任,通过休养生息的政策,宣武节度区域内部环境变得平和安定。武宗时期留下的战争疮痍经过数年的调息休养之后,治下百姓的生活也慢慢地开始恢复正常。赋税租调虽然依旧沉重,但没有战乱纷扰的痛苦,人们也就很知足了。
朱诚一家艰难的日子也在这几年之间,开始慢慢地有了好转。
日子安定下来,周边的乡绅们开始将家中子弟们送出来读书,朱诚学堂内的学生也逐渐多了起来,一家人的生计也随之好转了些。
幼年的朱温是快乐的,他整日趴在父亲的学堂窗外,听着父亲抑扬顿挫的读书声,看着庭堂前面花开叶落,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朱温的童年应该就是在这样一种平和安宁的状态下度过的,在其父母兄弟的尽力呵护下,过着贫寒但不辛酸的生活。
朱温童年的快乐丝毫没有感染到垂垂老矣的大唐王朝,帝国的疲态随着朱温慢慢地成长而日益显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晚唐此时正在处于落日余晖阶段,虽然看似锦霞漫天,太平盛世仿佛再次降临人间,但是离乱与黑暗却正在悄无声息地一步步逼近。
风雨欲来之时,往往躲在屋内的人们却无法及时感应得到。此时,帝国之内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察觉到离乱正在逼近,朱温的家人们也同样如此。
作为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户,身为家长的朱诚最留心的便是教书和养家糊口,刘家的孩子不好好读书,是不是过几天就不来了,张家的孩子欠的脩金还没给,这个月底该催催了。这个没有编制,纯粹民营、自负赢亏的乡村民办教师,整日里必须考虑好家庭所需的柴米油盐问题。
而妻子王氏作为中国传统的家庭主妇,则是整日呆在屋中纺织缝补,宋州的蚕丝丝质优良,洁白的蚕丝顺着指尖滑落下来,在锭子和绳轮交错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