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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总会有一些目光短浅的领导,为了眼前的小利,毁掉了前人的远谋。
宣宗时期的西川节度使杜悰一到任就听到部属们的抱怨,说这些南诏学子们数量众多,太耗费钱粮了,另一方面南诏的贡使队伍庞大每次接待耗费物力无算。
手下弟兄们的钱都不宽裕,这么多钱白白给这些南诏人,寒了弟兄们的心不算,西川本道的经济建设GDP也受影响啊。
杜悰一听这话还是有些道理,那就上奏朝廷让这些人节减一下人数吧,朝廷收到杜悰的汇报后也觉得有道理,就准了。
大家都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就没人想想南诏的感受吗?
孩子们想上学啊!贵族家的孩子们本来可以轻松得到的留学机会,如今却要求爷爷告奶奶千方百计去争取名额,还不一定争得到,这样一来南诏上层方面自然怨声载道起来。
当一个人一直被优待,就会形成习惯,对方某一天突然改变恢复对其一般待遇了,他就会觉得受到了惩罚,南诏这时的感受就是这样,南诏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生气受了委屈的南诏决定进行反击,但深受汉化的王庭采用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就在当年南诏朝贡的贺表没有像往常一样递交到长安,而是直接放在了边境帯荩钩己吆呒赶拢吡恕
南诏这就是纯粹在呕气啊,双方谈不上撕破脸,反正就是那句话,你不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双方从此进入了冷淡期,边境偶尔摩擦下,但大的冲突没有发生,名义上南诏依旧臣属于大唐,但属于一个不怎么乖的小弟。
(本章完)
第21章 南方有城曰安南()
唐庭是好面子的。
好在这个不老实的南诏小弟大面上还算过得去,因此唐庭也一直与其维持着官方的联系。
大中十三年八月唐宣宗病逝,按照惯例,皇帝驾崩了要告知周边的国家,而周边国家在得知消息之后,自然也会深表哀痛,然后派遣使团赴京吊唁。
可当大唐的告哀使翻山越岭,千辛万苦地到达了南诏太和城的时候,一件非常巧的事情发生了。
不久前,南诏骠信劝丰佑正巧也去世了,新继任的骠信酋龙此时正沉浸在丧父的深深悲痛之中。
这个时候穿着缞服的唐使拜见了新的南诏王,酋龙一看,吆嗬,这么快就知道我朝国丧消息了,穿成这样还挺讲究的嘛。
可等唐使宣读完来意之后,酋龙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你这大老远的来这里,敢情是让我们去奔你们大唐的丧事去呐,我们这里还难受着呢,哪有心情去给你吊唁。
酋龙新继任,年轻人自然心高气傲,对大唐也并没有那种对宗主国应有的尊敬意识,再加上父亲前些年和大唐的关系闹得很僵,因此酋龙对大唐的整体印象也不佳。
心里不爽的酋龙当场挑了唐庭几个毛病,友好邻邦嘛,我们南诏如今有国丧你们大唐也不来吊唁一下,另外你这报丧国书给的是我死去的父皇,你这是故意的不是?太失礼了吧!
一顿奚落之后,南诏方面便把大唐的使者赶回驿馆慢待了一段时间,唐使看南诏也没有什么一起回长安吊唁的意思,就愤愤地离去了。
按照惯例南诏继任的膘信都是由唐庭册立,以表示官方的一种认可和支持,可先前大唐就这样被扫了面子,如今自然也要找回,唐庭找出的理由是你酋龙这个名字不行,犯忌讳,要改。
犯谁的讳了呢?唐玄宗李隆基,龙和隆音比较相像,所以不行,你不能叫酋龙,这是大不敬,不改名字就不给你册立。
这是真杠上了。
唐庭这口气算是出了,可是要知道册立对南诏来说也就是一个形式,没有册立我也是南诏王,以前是南诏王,现在我还不愿意当了,我也要当皇帝。
冲动是年轻人的共性,休养生息许久的南诏国力则是支持这位南诏小王爷冲动的资本。
同月酋龙自称皇帝,国号改为大礼,改元建极。
这位小皇帝有理想爱探索,世界这么大,他想去看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唐朝黔中道,这地方山清水秀,不错。
黔中道被酋龙选中不是偶然的,唐朝的西部防御体系有两个,一个是为防范吐蕃,联合回鹖、大食、南诏,然后以剑南道为前哨,战略包围吐蕃。
另一个就是防御南诏,这个名义上的盟友其实也是一个潜在的敌人,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唐朝防御南诏的是以吐蕃(这个不用联合也会自觉遏制南诏),剑南道、黔中道、安南都护府,形成的一个战略弧链包围。
剑南和安南就像两条张开的臂膀南北遏制着南诏,南诏看了看,两边都挺棘手,就干脆来了一个黑虎掏心,一拳打你中央—黔中道。
播州位于黔中道最西边,直接与南诏拓东节度接壤,首当其冲,于是这就有了前面提及的,南诏遣兵攻陷陷播州的事情,但是后面的剧情发展,总是让人感觉这次进攻有点阴谋的味道,因为南诏的真实目标仿佛并不是播州,而是南部的安南。
如果我们展开南诏的地图,就会发现南诏人的性情真是豪爽,什么事都不掖着藏着,特别体现在东面三个蕃镇的名字之上。
与剑南两川接壤的为会川都督府,与黔中接壤的是拓东节度,与安南接壤的是通海都督府,后面两镇的名字也凸现了南诏领导人的发展野望。
要拓东就必须进犯黔中道,将国土向东面大唐方向拓展。
南诏是个内陆政权,若要通海的话,环顾其四周,真腊、骠国、女王等国离大海都不算近,想要快速抵达那片蓝色的海洋,最近的距离就是打通安南。
从步头扬帆,沿着狭长的红河水道,向东直抵安南都护府治所交趾,再行不远就可以到达那片蓝色的水域——北部湾。
唐代时期的海上贸易已经有了长足发展,岭南的广州、浙东的越州、浙西的扬州、安南的勸州都是当时比较发达的港口城市,各国的商贾从海上扬帆而来,满载而去,这些熙闹的城市为唐帝国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和税收。
从安南都护府出发,沿着南部海岸线进入中南半岛各个国家,再转舵向西过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中,就到了天竺、大食等国。海上的航行成本低,航海技术的发展也使得海上航行安全系数大大提升,而且避免了陆地上热带雨林中的穿梭之苦,因此海运海商开始兴旺起来。
有无港口城市也成为了一个国家海上贸易能否进行的关键,安南像一座金灿灿的宝藏诱惑着南诏,让其不惜为之疯狂。
此时的安南都护府都护是李鄠,前任都护王式将安南内外拾掇的初见成效,但也有些漏网之鱼。
安南酋蛮杜守澄就是其一,其实也好理解,安南临近南诏,本地大户在正常贸易往来中被南诏方面刻意拉拢收买也属常见现象,王式当初将这批人杀一批,赶一批,但因为时间仓促难免也漏了一批。
这些人在安南土生土长,家族关系盘根错节,实力庞大,是南诏重点拉拢对象,在各种利益的诱惑下他们很快投入了南诏的旗下,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南诏地下工作者。
应该说李鄠的情报系统做的还是不错的,其上任后不久便以雷霆之势一举擒获了首领杜守澄,但他却最终没有摧毁其庞大的蛮族势力,而这些人因为首领被朝廷诛杀,满腔怨毒恨,暗底下伺机复仇,也为后来安南的失陷埋下了伏笔。
安南,在喧嚣繁闹之中重复着繁华的景象,丝毫没有听到那催人心弦的战地鼓声正逼近而来。
(本章完)
第22章 安南乱()
播州失陷的消息传来,西南为之震动,离播州最近的是剑南道,其立时陷入了同时防御吐蕃和南诏的两难境地,压力山大,根本无法分兵救援。
那就找别人吧,很快,朝廷便命令安南的柔远军火速北上救援,李鄠忠实地执行了朝廷的命令,派安南驻军立即北上进攻播州。
数千唐军沿着红河谷地急行数日,在翻过数座高山之后,终于到达了播州的地境。
南诏的旗帜在播州城上空飘扬了仅仅十数日,唐军的兵锋便回扫了过来,大战即将开始。
一切都那么顺风顺水,赶在唐帝祭天之前,唐军收复了播州,南诏军象征性地抵抗了一番便全线向西退回。
安南节度使李鄠向唐帝献上了最好的礼物,失地复归,江山无缺。
一切都仿佛那么的顺利,唐帝在接到捷报之后喜悦不已,其在遥远的长安城内,正惬意地和群臣们大谈着自己的咸通梦。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明显的问题,南诏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而且都拔出了利剑,难道就这么容易被一击即溃,还认怂了?
不要忘了,这次攻击播州的是南诏的拓东节度,治所善阐府更是号称东都,兵力自然不弱。
记得金庸大师笔下《天龙八部》中的善阐侯高升泰出场击退叶二娘的情节,那位身手高强,翩翩潇洒的高侯爷至今让人印象深刻。
南诏方面之所以如此轻易地放弃了吃进嘴里的肉,那是因为他们的攻击目标根本就不是播州,而是南面的安南。
此时南诏真正的利刃已经悄然拔出,只等着最后揭开帷幕的那双黑手,向其发出进攻的信号。
此时大军在外,防御空虚的交趾,却对即将到来的突变还一无所知。
很快,交趾城的黑手——杜守澄的族人部落登场了,他们早已向南诏约定好了进攻的路线和时间,安南土蛮联合南诏的精兵合计三万多人陡然进击交趾,在内外夹击之下,防御本就薄弱的城池迅速陷落了。
城内喊杀声震天动地,都护府内的李鄠和监军一看形势不对,立即选择了弃城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们带着残余的部属拼死杀出城外,一路狂奔,一直逃到了东面临海的武州。
李鄠这个人应该来说还是比较机敏的,他并不是一个无能的官员,在到达武州之后,其一方面迅速召集当地土军(民兵预备役),另一方面派人潜回城内打探情况。
在审时度势之后,他决定在南诏还未在交趾站稳,率军返回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群从交趾城中仓皇奔出的将士们,在其都护的激励之下,再次踏上了北归的路途,交趾,我们要回来了!
于此同时朝廷在得知交趾失陷的消息之后,也紧急发兵,邕、管以及岭南诸府共同援救安南,相信此刻老家被人抄了的柔远军也是心急如焚地正往家赶呢。
很快李鄠带领着收集武州的土军,联合岭南诸府的兵力将南诏军从交趾城内赶了出去,再次收复了安南治所。
看似交趾城失而复得,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然而安南都护李鄠的前程也到此结束了,朝廷的旨意随后即到,李鄠被贬为儋州司户,长流崖州。
这可属于一撸到底了,坦白地说李鄠没有做错什么,朝廷责怪的失守安南也不能全怪这位李大人,而朝廷贬斥李鄠的另一个目的——安抚杜氏族人,要是王式知道了的话,估计要气的跳起来,姑息不是安抚,战争时期对顽固敌人的姑息就是在养患。
面对着明旨的李鄠无奈地跪下谢恩,看了眼这片鉴证自己辉煌与暗淡的茂岭河山,自此踏上了茫茫的流放之途。
再见了,李将军!朱崖云梦三千里,欲别俱为恸哭时。
从这场战役结果来看,南诏对突袭安南也没有做好准备,在占领安南之后没有能迅速控制住既得地盘,白忙活了一趟,对于这次安南数日游,年轻的酋龙自然很不甘心。
一下子没吃下安南,那么我们就稳扎稳打地来吧,南诏下一个进犯的目标是邕州(现在的南宁),这个位于岭南道西侧与安南互为犄角的军事要地,其任务就是拱卫岭南和安南的安全,然而当南诏的兵锋一到,这个朝廷精心布置的军事重镇竟然瞬间土崩瓦解了,在没有经历守城的环节就直接失陷了。
一个州郡再不济也不能脆弱到这种程度吧?更何况还是朝廷重点关注的防御州,战力如此之差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您还别奇怪,当时邕州的战力就是这么差,因为整个邕州就没什么兵员,估计上次救援安南时邕州方面压根就没来人。
怎么会这样?这个问题估计当时朝野上下都会不由地发问,原因其实很简单,腐败!
随着邕州的迅速失陷,晚唐西南一场离奇的贪腐大案也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