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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之罪,罪通于天,朕早晚要治罪于其,现下朝廷实力不足与河东抗衡,因此将河中府收回手中,作为抵御河东之地,还是很有必要的。”唐帝缓缓说道,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说话时咬着牙齿。
萧遘等人心里一惊,他们是朝臣,平日里更多的是与唐帝奏对朝政,不似内臣那般洞悉唐帝喜怒之情,原本以为李克用立了大功,朝廷又屡次明令加封李克用之职,甚至封赐王爵,朝臣们都以为唐帝对河东那位“假姓王爷”依仗恩隆,谁知道其中还竟然有如此龌龊难以启齿的愤恨。
“陛下,河中府确实应该收,但关键怎么收呢?”
孔纬看着皇帝问道,“我长安的禁军如今全部算在内,或可一战,但我们却必须要慎重啊。”
萧遘点了点头,“孔公说的是,我长安可战,但战却必须胜,没有失败的可能,因为我长安若出击藩镇,则天下必然侧目,如果这一战赢了,收复了河中府,那么,河中府拿下后,其他藩镇必然会想想自己的处境,是继续两面三刀,骑墙看风,还是赶紧洗心革面,再次归降我大唐的麾下,这是一次决定国运之战,因此要收复河中府,必须要做好准备。”
“打仗?”田令孜有些吃惊。
“哪里需要打仗,王重荣再傻也总知道以卵击石的下场吧,河中府区区数万兵力,怎么敢抵抗天威,再说,如果给王重荣一个合适的职位,相信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吧,毕竟朝廷不是要逼死王重荣,只是想收回河中府啊。”田令孜摇着头说道,自打其得知了韩匡欺骗自己之后,田令孜就在想着怎么将河中府全部拿下,既然你王重荣玩阴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不舍的盐池,那好吧,那就把你现在所在的河中府整个收回来吧。
田令孜想了许久,他自然不可能再去皇帝面前承认自己上次的情报有误,那可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他只能对皇帝说,皇帝,河中府这个地方对咱们长安,太重要了,您交给王重荣这个兵痞子,放心吗?不如咱们将其收回来,交给个咱们放心靠得住的人来管辖吧。
唐帝听罢,点了点头,对着田令孜说道,“好”。
河中府,这个毗邻长安的数州之地,即将迎来一场滔天战祸。
(本章完)
第441章 调换一下()
“哦?“诸位文臣们疑惑地看着田令孜,要替换掉王重荣很有可能会激起王重荣的反抗,这个可能竟然在这位田大人的口中变成了一种轻描淡写就可以化解的事情,这不得不让这些文官们感到非常的吃惊。
“朝廷不撤王重荣的职,只是将其调换到别的地方去,只要王重荣还想保持自己的那份尊荣和权力的话,他会老老实实地听候调遣的。”田令孜向前走了几步,手背在身后,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愿闻中尉大人高见。”萧遘看着田令孜,感觉此人的话有些太言过其实,其不由地想听下去,看看田令孜到底是如何想法。
“陛下,朝廷可以将王重荣调到别处去嘛,可以让河中节度使、检校司徒、同平章事、河中尹、上柱国、琅邪郡王王重荣为检校太傅、同平章事,兼兗州刺史、兗沂海节度观察处置等使,代齐克让。以克让检校司徒,兼定州刺史御史大夫,充义武节度观察、北平军等使,代王处存。以处存依前检校太傅、同平章事、河中尹、河中晋慈隰节度观察等使。如此一来,王处存担任河中府的话,他是原来咱们神策军的子弟,是咱们老骨头们看着长大的,对此人心性、脾性都熟悉,王处存又和李克用有亲,由其守着河中咱们长安才能与河东保持相安无事,此人的忠贞不贰是毋容置疑的,而王处存与齐克让交换驻防,也是时局所然,齐克让是征剿黄巢的先锋,黄巢兵败逃到了其驻防地内,感化军时溥、天平军朱宣兄弟为了黄巢这个功劳,互相争夺,结下了不小的仇怨,齐克让在现在那个地方,有危险之虞呢。”田令孜说着看了看萧遘等人,这些人平日里谈论朝政头头是道,但是论起人心叵测,自己可比他们了解的多呢。
“诸位臣公,你们怎么看?”唐帝看着下面的群臣问道。
“田大人的计策,或许可以一试,毕竟兗沂海节镇也不是一个小镇,比起河中来说更是有着难以比拟的优势,那就是海盐,兗沂海节镇之内,海州地靠大海,能够晒产海盐,是个富庶的大镇,王重荣若是不想生事的话,或许会接受朝廷的这个提议安排。”
“臣觉得以臣对王重荣的了解,其必然不会接受朝廷的安排,王重荣此人刚烈且容易被激怒,当年一怒之下驱逐李都,后来一怒之下驱逐黄巢使者,若是将此人逼急了,恐有不可测之虞。”旁边的杨复光突然插了一句说道。
“哦?”唐帝看着杨复光,深深地望了一眼,其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着田令孜说道,“先去办吧,就是这个意思,朝廷的想法肯定是和为贵,能够不动筋骨地将此事办了自然是好的,当然也要准备一个万全之策,真是文的不行的话,朝廷的军队也要跟的上,一定不能废弛武备。”唐帝想了想,补充说道,“让人给河东方面的李克用传话,将朝廷的意思告知李克用,尽量让其帮助朝廷促成此事。”
“臣知道了,臣一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的,请陛下放心吧。”田令孜看着唐帝谄笑道,作为大宦官,自己一直以来都梦想能够像先辈鱼朝恩、仆固怀忠那样,能够统领禁军,为朝廷立下功劳,不论结局,只要丹青史书之上有着名宦的定论即可了,田令孜看着唐帝,他老了,但自己一手扶持的唐帝却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有心思和野心了。
天色微明,长安城的西门一开,一骑快马就从城门蹿了出去,马匹之上的骑士背着一个木匣子,里面盛装的就是田令孜精心谋划的那个调换诏令。
这个骑士不是去往河中的,他是去往定州的,他的任务是,去定州告诉王处存,然后督促其上路,然后回身告知河东节度使李克用,要其赞襄此事,最后才转到河中府,让王重荣最后知道此事。
去往定州府,需要经过河中府、河东节镇,在经过蒲津关的时候,这名骑士看到了关卡处排着黑压压的队伍。
“老乡,这是咋回事?怎么排这么长的队伍呢?”这名骑士拉着了一个正在排队的农夫模样的人问道。
“咳,你不知道吧,已经快半个月了,从蒲津出入的人们都要严格盘查了,说是怕混进秦宗权的叛逆,这秦宗权在河南一带混迹,几时跑过黄河来祸害了,再说潼关那边还是咱们大唐的军队把守,怎么可能混进来秦宗权的叛逆呢?说不得,慢慢挨吧,等到天黑了,估计就能排到咱们了。”那人叹了口气,低声回答道。
那名骑士看着前面的兵士们将来往客商的货物搬下来,一个个打开盘查察看,特别是文书之类的都要翻开看询,心下不由地一震,自己的文书是不能提前让河中知晓的,怎么办呢?
转道吧,那名骑士想了想下定了心思,从蒲州城到定州自然是最短的路程,但是如今王重荣严加盘查,一旦自己被查出来,就会扰乱了朝廷的大局,那名骑士想了想,勒转了马头,向着南面华州方向驰去。
从蒲津关南下,过华阴,绕永丰仓,最后抵达了潼关关卡之下,这里是朝廷把持的地方,那名骑士拿出了朝廷的令牌,一路之上,畅通无阻。
潼关位于秦、晋、豫三省交界的黄河三角地带,黄河、渭河、洛河三河交汇,北濒黄河,南依秦岭,西连华山,东接灵宝,自古以来有雄关虎踞之称。雄关,是指潼关故城东门的关楼。踞是蹲或坐的意思。虎踞,是指东门外麒麟山角形似一只猛虎蹲在关口。东门城楼北临黄河,面依麒麟山角,东有远望沟天堑,是从东面进关的唯一大门,峻险异常,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进关时,沿着东门外陡坡道拾给而上,举目仰望关楼和巍峨的麒麟山,恰如一只眈眈雄视的猛虎,守卫着陕西的东大门,它以威严雄险著称。
“开关了!”城头上的护军军将大声地命令道,“轰隆隆”潼关的大门随之缓缓地打开了,初阳射在了潼关的关卡城墙之上,将之镀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
(本章完)
第442章 义武军镇()
这名使者转道从潼关出发,进入陝虢境内,陝虢境内虽然对长安来的使者不加盘查,但因为秦宗权作乱河南道,祸连四方,因此陝虢境内也是全境戒备森严,出入关卡自然不是随时畅通的,这名使者正碰上孙儒派兵袭击洛阳西面的李罕之部,李罕之抵挡吃力便告急陝虢节度使王重盈,一日之中,十数匹驿马飞驰出城塞,奔波于渑池和陕州两城之间的官道之上,大战的阴云笼罩在陝虢节镇之上,戒严,戒严,王重盈一面派兵增援李罕之,一面下达了陝虢境内戒严的命令,即日起,陝虢境内的关卡,暂时关闭,来往人等暂时停止出入城郭,一切以军府再度发出解除戒严命令为止。
朝廷的使者看着缓缓闭上的大门也无计可施,因为城守将军已经明确告知,外面正在进行着交战,就算放其出去,也是白白送死,还不如等上几天局势安稳了些,再上路稳妥些,朝廷的使者想了想,朝廷的旨意虽然着急,但如今却急不过自己的小命啊,倘若自己的小命没了,那朝廷的旨意也就彻底没人送了,他想了想,得了,也不差这几天,等等吧,落日余晖照在陕州城通往城门的大道之上,大道之上,身披余晖的朝廷使者孤零零地走着一直走到了一个客栈的门口,“缘至来”使者默默地读着客栈的名字,“有缘得至而来,好名字,既然有缘今晚就且在此客栈歇息吧。”那使者错蹬下马,缓缓地走进了客栈之内。
“呦,客官您来了,有缘,有缘呐。”客栈的小伙计见到有人进来,赶紧上前迎接道,“客官远道而来,来小店短歇还是常住啊?”
“我也不知道,且看城内何时解除戒严吧,有一日,算一日的就成。”使者淡淡地说道,他觉得这戒严也就是三五日的时间吧。
但这次陕州的戒严却最终持续了月余之久,让这名使者一直滞留在了陝虢之地,使得朝廷的诏令一直到了数月之后才最终到达了东北面的王处存的手中,而此刻,王处存正在拼力的苦战之中,因为大唐的东北面的也发生了极为剧烈的动荡。
起因是幽州的节度使李可举和镇州节度使王镕看着身边的这位王处存大哥不顺眼、不靠谱,两人一合计准备合伙把王处存干掉,因此两镇合兵准备对易、定两地进军,最后平分王处存的义武军节镇。
义武军镇,又称易定节度使,是唐庭在河北道设置的节度使,是唐庭遏制河北三镇的桥头堡,但义武军镇自身也是一个磨难重重的军镇,其在河朔三镇之间的夹缝中艰难的生存着,而且其前身也并不受朝廷的控制,在多次与朝廷的较量和机缘之下,最终归顺了朝廷,成为了朝廷插入河朔三镇的利刃尖刀。
义武军首任节度使张孝忠,奚族人,原为成德节度使李宝臣旧将,建中二年,李宝臣之子李惟岳谋袭父位,朝廷不允,李惟岳、田悦等起兵叛乱,唐德宗任命张孝忠为成德军节度使,与幽州节度使朱滔联兵讨伐李惟岳。
建中三年正月,幽州节度使朱滔、义武军节度使张孝忠破李惟岳于河北道束鹿之地。
契丹人成德兵马使王武俊趁机临阵倒戈,返回恒州生擒李惟岳,并将其缢死辕门外,最后将李惟岳传首京师,成德军乱得以平定。
唐德宗最终将成德节度使分割为义武节度使(定州、易州、沧州)和恒冀都团练观察使、深赵都团练观察使,成德的分裂也为后来易定相争埋下了常年的隐患。
三月朝廷任命张孝忠为义武节度使,王武俊欲谋得成德节度使,以功高赏薄,对朝廷不满,又瞧不起张孝忠,暗中与幽州节度使朱滔、淄青节度使李纳相互勾结。
是年十一月,幽州节度使朱滔称冀王,淄青节度使李纳称齐王、魏博节度使田悦称魏王、检校秘书少监、兼御史大夫、恒州刺史、恒冀都团练观察使王武俊称赵王,一时间河朔之地群起反唐,大唐的天下风雨如晦。
义武军节度使张孝忠、昭义节度使李抱真,与幽州节度使朱滔、恒冀都团练观察使王武俊对峙,双方展开了厮杀大战,互有胜负,一直到兴元元年,朝廷最终招降了王武俊。
贞元二年,沧州归属横海节度使。义武军节度使张孝忠死后,子张茂昭袭位,继续着河朔三镇父死子承的模式,但这次的父子更替是获得朝廷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