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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将新鲜的土方一点点地搬运到另一个营帐之中,再由另一个营帐向紧挨的营帐中转运,然后再偷偷地搬运到城池上看不到的地方去。
众人猛地见到李全忠,纷纷跪下行礼,“见过大将军。”
李全忠的脸庞直到此刻才最终变化了一下,他微微一笑,轻声吩咐道:“大家都继续忙吧。”
“遵命。”众人纷纷凛遵道,起身继续搬运起来。
李全忠扭头看着营帐正中的位置,此处地面已经挖掘出来一个三丈宽阔的洞穴,足以满足四五个人同时进出,黑洞洞的洞穴里面爬出来数个身上搬运着土方的兵士们,他们满身都是灰土,上下的灰土将其脸、衣服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土层,彷佛一只只土耗子一般。
“大将军!”其中一个身后负土方的人突然呲牙对着李全忠笑着,走了过来。
李全忠凝神一看,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这个浑身上下都是土灰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刘仁恭。
“哎呀,你这个刘仁恭,还真是让人难以想到啊,”李全忠看着刘仁恭此时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将军的模样,他不由地赞叹道,同时也对此人产生了一丝好感,能够与军士们同甘共苦,身先士卒,那就是一名好将军,此刻他看着刘仁恭,突然对这位粗壮的汉子产生了一丝强烈的期望。
“刘仁恭,地道挖的怎么样了?”李全忠看着刘仁恭,低声问道。
“已经挖到城墙附近了,今夜就能挖穿到城墙之内。”刘仁恭沉声说道。
“哦?”李全忠看着刘仁恭,急切地问道,“会不会被发现?”
“咱们挖的小心,越向前,咱们都减少人员,现在虽然挖的慢,但是不会有太大的动静了,应该发现不了。”刘仁恭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好,那就好,今夜挖穿之后,来军帐汇报,本将在军帐之内等你消息。”李全忠点了点头笑道,此时才突然感到,自己今日在易州城下搏杀了半晌,为地道争取了时间,总算也不是白费力气,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军帐,“继续吧。”
(本章完)
第489章 奇袭破城()
夜深了,整个易州城内外都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厮杀了半晌的双方,在夜幕的笼盖之下,陷入了沉寂的睡眠之中,人们选择快速入睡,死亡已经麻木了,能否再见到明天的太阳,已经变成了一个未知之数,睡眠也是一种逃避现实恐惧的好办法。
幽州军军帐之内,中军大帐中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从外面看来,也仿佛其他军帐一般无二,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李全忠端坐在军帐之中,环甲持兵,身旁的将佐僚士们纷纷看着李全忠,各个面容严肃,等候着李全忠的发号施令。
李全忠绷着脸,他在焦急地等着刘仁恭方面的消息,从天色刚刚黄昏,一直到现在,他一直在等着,虽然焦急万分,但却不露声色。
“呼啦,”军帐的帘子撩了起来,护卫跪下,回禀道,“大将军,刘仁恭求见。”
“让他进来。”李全忠不禁兴奋地站了起来,他手握紧了剑柄,双眼盯着军帐帘子的方向。
“怎么样了?”李全忠看着进入帐内的刘仁恭,不等其说话,就立即沉声地问道。
“大将军,末将幸不辱命,”刘仁恭抱了抱拳,大声说道,“已经挖通了地道,上面是在城北的一个偏角院落之内,咱们军士们没敢进去,以防打草惊蛇,一切还请大将军示下。”刘仁恭脸上沾满了灰土,这几日为了挖地道,其也算是费尽了心血,督导着众人努力挖掘,同时还要防止城内探知,这两日刘仁恭都没有睡觉,此刻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一想到马上要入城,其精神却又亢奋异常。
“好,既然已经挖好了,咱们就入城去吧。”李全忠也是异常兴奋,之前自己并不看好穴地入城,而且还有些不屑,毕竟自己带了这么多人,还要靠这种方法,有些胜之不武,但自己的粮草被义武军偷袭之后,李全忠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自己不尽快破城,等待自己的将是土崩瓦解的危局。
“众将官听令!”李全忠站直了身子,大声地命令道。
“请大将军示下!”众位将官立即起身大声应答道。
“众将官,今夜破城在即,全军听吾号令,落云都,横野都随刘仁恭入地道,入城之后立即杀向城门,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其他军队全部出动,埋伏城下,城门不开不得擅动,有胆敢退缩不前,胆敢自作主张,乱我军法者,本将必定立斩不饶。”李全忠阴森森地看着众位,大声地吩咐道。
“谨遵大将军军令,末将人等绝不敢有违丝毫。”众位将领大声回应道。
“都去吧,本将今夜就坐在这营中,天明之时,本将将入城参看汝等的功劳。”李全忠看着诸位将领们,轻声地说道。
“遵命。”
众将回应后,纷纷转身出帐,各自安排去了。
刘仁恭领着自己的部队打头,后面跟着落云都和横野都军士们,“悄声。”刘仁恭对后面吩咐道,越到城池附近,越要低声行事,谁知道会不会惊动上面的守军兵士们,要是在地道就被发现了,那自己这些人可都要交待在这里面了,上面的人有的是办法折腾他们。
“哎吆,你踩着我了。”
“谁捅了我的屁股。”
“慢点,我的刀掉哪里了?”
地道之中,人们推推搡搡,在狭窄的地穴之内挤的满满的全都是人,人们在这狭窄的空间内慢慢地向前挪动着,快速不得,地道里面的空气污浊,扑扑簌簌的土落了下来,落了兵士们一头一脸,人们挤眉咬牙,期盼着尽快钻出地道之外。
刘仁恭和几个兵士率先钻了出去,这个出口外面是一簇灌木,在城角旁院落不起眼的位置,很快地道口涌出了越来越多的兵士们,很快小院挤满了人,但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喧哗。
“哗啦,”一个士兵用刀挑开了院门,士兵们如同溃坝的洪水,一下子涌了出去,士兵们手持白刃,在夜色之中,如同一个个鬼魅一般。
“谁?”小院的屋子内闻声,主人低声问道。
“不想死就闭嘴,”窗户旁的军士拔出刀,哗啦一声,一刀砍破了窗户。
冷风阵阵,里面的男人透过破洞,看到外面黑压压的军士站在自己院子里面,顿时吓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抓了床被褥,将头埋在里面,再不敢吭声了。
城门处,守城的军士们也是困的不行了,这几日厮杀下来,疲惫、恐惧、死亡一股脑地涌了上来,让他们这些人无时无刻不感到了恐惧、疲惫,此刻几个兵士们正拄着长枪,脑袋一上一下地打着瞌睡。
“嗯?!”一名老士卒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地地方,夜色朦胧,但这朦胧的夜色中却浮动了起来,人影绰绰。
“谁?”那名军卒感到了一丝诧异,他大声地喝问道,“口令?”
“嗖,”一只羽箭寻声而来,一下子刺破了老军卒身上的军服,带了一蓬鲜血,倒落了在了一旁。
“警!”
“有敌军入城!”
城门处顿时一顿大乱,睡梦中的军士们一下子惊醒,纷纷操起军刃,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杀!”冲入城内的军士们再也不在隐藏,纷纷挥舞着大刀,快速冲向了城门方向。
“迎敌,快迎敌。”城门守军将领大声吩咐道。
黑夜之中,白刃翻飞,城墙上的守军也开始向下救援,但毕竟守军在城池的四个方向都布置军力,加之地**幽州军源源不断的出来,幽州军很快便占了优势,城门处的守军在拼死抵抗了一阵之后,不是被杀掉就是被杀退逃跑了。
“杀!杀!杀!”终于进入了城内,幽州军的军士们都很是兴奋,人们呐喊着,将城门慢慢地推开了。
“吱,呀,呀,呀,呀,”易州城北门被慢慢推开了,早在外面等候着的幽州军顿时沸腾了,城外原本平静的原野上,一下子爬起来了数不清的士兵,黑压压的士兵们在夜色之中显得更加令人恐惧。
“杀!”城外爆发了震天动地的吼声,幽州军如同一股激流,一下子涌入到了城门处,人们踩着双方阵亡将士的尸体进入了易州城中。
夜色更加深浓了,易州城到处都在厮杀,流血。
(本章完)
第490章 易州陷落()
“杀!”城内的守军发现了北门的异样,纷纷持刀赶了过来,如同潮水般的军队向着城门方向冲杀而来,与涌入城内的幽州军撞在了一起,顿时发出了一阵震天动地的嘶吼声音。
白刃翻飞,血肉纵横,血如同雨水般洒落、倾泻着,城外幽州军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涌入城池之内,像一座大山似的,慢慢地压向城中,城内的守军只能且战且退,一点点被压缩后退着。
“守不住了,突围吧。”守军人群中响起了几声喊叫,让本来还犹豫着的人们变得动摇了起来,阵脚也开始松动起来。
“大将军有令,易州城已经守不住了,四门如今已经洞开,全军突围,兄弟们各自保命去吧。”城头上瞭望哨上的兵卒站在最高处,大声喊道。
吕成文在得知了北门被攻破的消息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对护卫兵将吩咐道,“去吧,吩咐下去,突围吧,让弟兄们能跑几个跑几个,幽州军是不会饶过咱们的,不要抱着投降免死的幻想。”
“将军,咱们府内还有一队骑兵牙将,咱们护卫着你,拼死杀出一条生路。”护卫亲军将领大声说道。
“唉,好吧。”事到如今,吕成文也没了主意,他叹了口气,跟着护卫亲军将领向后面走去。
“杀,冲出去!”
“拼了,跟他们拼了!”
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突围的幽州军虽然遭到强烈的阻击,但人们仍潮水般地涌来,希望能够冲出城外,获得一丝生机。
电光石火之间,幽州军内密林般的箭弩齐发,密集的砰砰声连成了一片,箭雨一下子发射了出去。
对面惊天动地的惊呼惨叫、战马悲鸣声再次传来,冲到近前的守军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守军也开始纷纷搭弓放箭,两轮对射过后,守军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幽州军阵列的近前,其留下了一片人马尸体之后开始转向,试图再次从侧翼绕过突破。
但呈品字形排列的幽州军三个方阵侧翼防守也丝毫不弱,箭弩交替发射,狂奔中的义武军仍然不时地倒下一片片。
此时的义武军将士们虽已心惊胆寒,但为了向前寻一条生路,还是硬着头皮纷纷用弓箭进行着还击。
一阵阵箭雨抛射过去,方阵中盾牌后的幽州军士卒们不时有人中箭倒下,但慌乱中的义武军反击力度终究有限,义武军在人数上远远低于幽州军,他们虽然能给幽州军造成一定伤亡,却还是扭转不了大局。
箭雨如同蜂蝗一般,幽州军的方阵里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但方阵整体却依旧岿然不动。
天还没有亮,但不远的天边开始泛出了一丝鱼肚白来,突围的易州守军在幽州军的打击下便被分成了两股,有马的大都绕过了方阵、头也不回地向北门狂奔而去。
那些无马的步卒就要惨得多,想跑也跑不快,只能咬着牙用手里的弓弩等远程兵器对幽州军方阵拼命进行压制,以求死里求生,能够获得一条生路。
但双方人数的的差距是明显的,义武军守军的人群里陆续有人倒在幽州军的弓弩之下,一片接着一片,不少人在绝望之中冲着远去的骑兵破口大骂。
战斗激烈地持续,义武军守军步卒突围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恐惧、绝望的情绪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
刘仁恭大吼着连连刺出手中的长枪,和幽州军落云都部众的其他战友们合力将一伙冲过来的义武军军散兵击退,大口地喘着气看了看侧前方。
只见义武军军步卒虽然经过了多番努力,却仍没有多少人能逃出幽州军的弓弩的射程,此刻守军的建制队形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脱离大队四下逃窜的义武军士兵们越来越多,将官们根本呵斥不住,甚至某些将官们也开始加入逃跑行列,而反观己方军阵,虽然也不时出现伤亡,但相对于乱作一团的义武军却算得上牢固无比,这让刘仁恭感到很安心。
“只可惜没能把那条大鱼留下。”同时刘仁恭心里又有些遗憾,他刚才看到那伙逃走的义武军骑兵里有一部分战马、铠甲非常精良,似乎是在护卫着什么大人物,而夜色朦胧之中,城内厮杀一片混乱,自己也没有办法能把那队人群留下,不过一想到城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