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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歌之五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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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吐谷浑、鞑靼这些大部落民族,一直与朝廷利益纠葛密切,知名度高。作为不算大的偏远部族,沙陀的发展一直都属于在夹缝挣扎生存的那种,不是依附于外族与唐朝对立,就是依附于唐朝抗衡外族,属于那种吃不饱,饿不死的一类。此番朱邪赤心与康承训一起南下,很大程度上是为在朝廷上混个脸熟,好攒些政治资本,同时看看能不能顺手捞些财帛好处。

    小部族,志向不高,纯粹来这里打酱油混日子,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朱邪赤心此番不但混的风生水起,还混出了个国姓赐名。

    此番策马南下,猎猎朔风之中,数千沙陀劲骑沉默地经过了繁华的陇西,第一次踏入了中原腹地,队伍里面有一位眇眼少年,正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繁华阜盛,他此时的名字史书上没有记载,但其后来的名字却是大大有名,李克用。

    李克用,一路辛劳,先歇息会儿吧,我们以后会着重介绍你的。

    淮水之南,繁盛甲东南,扬州府内,淮南节度使令狐绹正倚坐在内堂之中,小鼓、清埙,吴妓轻摇着曼妙的身姿,轻歌曼舞着,眼前的欢愉丝毫遮盖不住令狐绹内心的担忧,派去增援泗州的军队已经去了数日,在泗州附近驻扎不敢再进一步,监军郭厚本的回信是敌军势大,需徐徐图之。徐州的军乱已经波及到了淮南北部,一旦失控南侵,淮南首当其冲,不得不让这位老大人忧心忡忡。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吴音软糯,合着轻牙小板,音色更加清晰缠绵。听着耳畔这首故友之诗歌,令狐绹昏花的眼眸闪了闪,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的那个午后,初见那个叫李商隐的少年。

    年轻真好啊,他摇了摇头,思绪回到了现实之中,淮南虽好,但自己已经体力不逮了,此番勉力为朝廷稳住淮南,也算是对数十年仕途一个最后的交代。

    令狐绹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大将李湘,淮南承平日久,久不习兵,如今淮南军府之内,称得上忠稳毅勇的将军,也只有这位老将军了,将军白发,大树凋零。

    令狐绹轻声一叹,李湘抬起头,看着节度使大人,这几日的军咨议事,他也知道帅使的担忧,他整了整衣衫,退后伏地道,“末将愿领兵北上,虽不能扫荡叛军,但誓死绝不让叛军踏入淮南半步!”

    还未出师,就言及生死,令狐绹不由地手指一颤,握紧了双手。

    (本章完)

第51章 求援() 
郭厚本、袁公弁率领着一千五百余淮南援军一路顺着水道,火速北上,当他们走到泗州东面的洪泽附近之时,这支军队停下了。

    洪泽西侧就是洪泽湖,这个时期的淮河还没有经历黄河的肆虐,夺淮入海的泛滥还未发生,因此洪泽湖还是最初的模样,平静宁和,湖泊众多,草甸岛屿散布在一片湖泽之中。

    隔湖而望,泗州城就矗立在不远处,而其周围陆地上则环绕着黑压压的叛军营帐。

    望着数量如此庞大的叛军,郭厚本、袁公弁犹豫了,这种情况之下,如果继续向前行军,这一千多人的军卒,面对数万的敌军,无异于以肉饲虎,以卵击石。

    送死是不可能的,逃跑是不行的,剩下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犹豫观望,等待时机。

    面对势大的叛军,淮南军观望保存实力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泗州城内也快撑不住了。

    面对敌军日夜不停的进攻,城内的战力生员消耗很大,除了阵亡和重伤不起的军卒们,但凡能持兵的军士们都拖着疲弱的身躯,在残破的城头之上苦苦支撑着。城内的丁壮们全部登上了城池,甚至妇女们都被派到了城池之上进行夜警巡逻,战争是一门综合实力的比拼,在处于劣势之下,如何将自身实力发挥到最大限度,考验着指挥者的智慧和能力。

    夕阳燃尽了最后一丝辉焰,将黑夜还给了战火纷飞的泗州,泗州城东水门的栅栏缓缓地地升了起来,一叶扁舟悄悄地划了出去,舟上的舟夫运足力气,将船桨荡的飞快,避过了敌军的拦江,快速地向东驶去。

    郭厚本很快便见到了这个孤胆船夫,辛谠。

    如今,泗州城内已经疲惫不堪,如果能够迎进这支援军,短时间内,防守自然不成问题。

    听明了辛谠的来意,郭厚本从内心很佩服这位老者,但他还是坚决地拒绝了辛谠的请求。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这一千多人冒险进军的话很可能全军覆没,持军重在万全,等各镇援军到齐之后再挥军进击,这样才能达到救援的目的,毕竟我们是来救援泗州的,不是前来送死的。

    看着郭厚本的决绝,辛谠的心变凉了,作为淮南军监军确实应该为本军负责,但泗州还能撑得下去吗?天色渐渐泛白,一夜无果,辛谠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留下吧,再回去,太危险了,郭厚本歉意地劝说道。

    在下誓与泗州共存亡,辛谠缓缓地走出营帐,在帐外回答道。

    许久,帐内传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接下来的数日,泗州城依然在苦撑,淮南军继续在观望,各地蕃镇的军马还在部署聚集,尚未出发,而泗州城下的叛军营内,又来了一位将军。

    李圆久攻泗州不克,让庞勋的耐心消磨殆尽,既然你不行,那就换人,吴迥你去吧,再攻不下,就不要活着回来了。

    吴迥接替李圆之后,发动了几次凌厉的进攻,但效果很一般,依然无法攻破泗州城。这个吴将军是个聪明人,他绕着泗州城一圈一圈地转,转着转着就让他看出了点儿门道。

    泗州城确实很坚固,城高池深,仰攻城头,己方太吃亏。但是这座城池也有弱点,那就是水门,泗州位于淮河汴水之际,水道纵横,拥有数个水门沟通内外,水门的栅栏虽然厚重,但比起城墙来说,还是脆弱的,而且从水门攻城,双方只有内外之分,优劣势不是很明显。

    吴迥很快便阻织了一场进攻,进攻的主方向就是泗州城水门。大批的叛军将硝石干草堆积的小舟推到了水门栅栏之前,猛烈燃烧着的小舟灼烧着木栅栏,双方在水门内外,进行着箭矢往来,水门内拿着长戟拼命地往外拨推小舟,而城外的叛军则冒着城头和门内的箭雨,死命地用矛枪推挡着小舟,不让其离远半步。

    一时之间,泗州城各处水门,火光滔天。“当,当,当”,示警的军钟在四处敲响着,泗州城内,再次陷入了极度紧张之中。

    杜慆看着气喘吁吁的都押牙李雅,其浑身血葫芦似的,垂在衣襟边的血液还没有干透,一条条,丝丝拉拉地垂挂着。

    临近午时,西水门栅栏被焚毁崩溃了,大批的叛军趁势涌进,城内的守军渐渐不支。亏得李雅及时带着亲军赶到,众位军士们从岸边杀到河内,在齐腰深的水中硬是杀退了敌军,用敌我双方的尸首合着土石填塞住了西水门。

    “还守得住吗?”杜慆看着李雅,轻声地问道,作战部署方面,不是自己的长项,于是他就放手将泗州城防全部交给了李雅,如今看着这位忠实的下属身受重创,杜慆的心沉甸甸的。

    李雅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目下来看,最多可以支撑一日!伤兵太多了。”李雅嘶哑着声音答道。

    李雅不再言语,杜慆也没有吭声,整个议事堂内,一片沉寂,明天过后,城池再也难以保全,城破家亡的惨景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我现在立即出城,去向淮南军借兵。”辛谠站起身,打破了这个沉默。

    这个提议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反应,因为之前的结果就在大家预料之中,在如此危急的时刻,淮南军自然更不会前来。

    “有希望吗?”杜慆淡淡地问道,他也不相信淮南军会改变主意。

    “此时泗州已在存亡旦夕之间,我此趟去借兵,借得则必定活着带兵回来,倘若借不来兵,洪泽就是我的死地,城陷之日,就是我与诸君殉城之时!”辛谠大声说道。

    “定不负君!”

    杜慆听着这位老友掷地有声的誓言,泪水盈眶。

    再见了,朋友,此去或许就是永别,如果真的城陷,我必定会选择殉国,绝不会做贪生怕死之鼠辈。

    被烟火焚烧黝黑的泗州城东水门栅栏缓缓升起了,辛谠等数人驾着小舟冲出了城外,首先迎接他们的便是一蓬散落的箭雨。

    (本章完)

第52章 发兵() 
“笃笃笃笃”顶在辛谠等人身前的门板,顿时被射成了刺猬,两名驾舟的兵士被寒矢射中,咬牙攒眉地继续死命划着船桨。

    小舟在散乱的箭雨中跌撞前行,最终冲出了包围,快速地向着洪泽湖东岸,淮南军营地的方向驶去。

    看着矢如猬毛的小舟,郭厚本苦笑地摇了摇头,这哪里是来救援?就这一艘箭船都能让众军胆寒。

    “辛君此番前来,何故啊?”郭厚本装起糊涂来。

    辛谠深深一躬,“辛谠此番前来,为国请愿,为淮南请命!”

    郭厚本见他只字不提泗州,倒有些奇怪,他端正衣冠,一摆手道:“请讲!”

    “使君携军前来,自然不是为了坐观泗州之成败,以国家有命,节镇有令,使君之忠义也。”辛谠深深一拜道。

    “如今泗州城危在旦夕,力不能支,一旦失陷,徐泗境内将再无制衡叛军的州府,北面河朔三镇兵锋强悍,庞勋必不敢入。非北则南,淮南毗邻徐泗,富庶之地,巨盗在侧,自然首当其冲,叛军一旦南下,必然遗害东南,淮南之地则恐沦为焦土之痍。”辛谠拱手道,“泗州城若陷,敢问使君,如何回复节镇令狐相公,如何应对朝廷上差咨问?”

    其实这几日郭厚本内心也很是煎熬,一方面怀着保存实力的私心,另一方面又唯恐泗州城失陷,局面失控,若真如此,则单凭一个坐视玩寇的罪名,就能让自己永世不得翻身。

    看着眼前面容憔悴、发髻凌乱的辛谠,再看看其身后衣衫褴褛的军卒们,郭厚本心一动,自己不就是为了救泗州而来的吗?如果说之前自己因胆怯而退缩了,那么如今面对着即将失陷的城池,而自己就是这群人最后一丝希望。狠心掐断这缕希望,自己真能做得到吗?

    郭厚本沉吟了,眉头一阵舒展一阵紧蹙,在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四周一片沉寂,都在等着其最后的答复。

    立在一旁的袁公弁见监军意志有些动摇,赶紧打断了郭厚本的思索。“大人,叛军如此势大,咱们自保尚且不能,此刻还哪里有多余力量去救泗州?”袁公弁是淮南都将,本土意识深重,考虑自然以淮南军为先。

    于人情来说,蝼蚁尚且偷生,临危自保也是变通之法,但于大义而论,临危受命之际,赴难捐躯则应是兵者本份。

    这边郭厚本还在斟酌着,辛谠已经拔剑而起了,他边追边骂,国家命令你救泗州城,你这个胆小将军竟然临阵退缩,今天和你拼了,大不了这条命还给你,拼了!

    郭厚本一看,这哥们性子太烈了,赶紧拦腰抱住,一面让袁公弁趁机跑了。这是干什么呀,有话好好说嘛!

    借不借兵,您倒是给句痛快话啊?

    辛谠看着还在犹豫不决的郭厚本,心急如焚,在这里多呆一刻,泗州城就多一分失陷的危险,万一去晚了,则后悔莫及。

    辛谠就立在郭厚本帐营门口,对着泗州城方向涕泪纵横,落日余晖之下,一位孤寂沧桑的老者,一个青衫落寞的身影,呜呜咽咽的涕泣在军营中响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果说女人的泪可以让钢铁化为绕指柔,那么男儿的泪则让人倍感摧肝裂肺。

    都是军营的汉子,平日里流血流汗不流泪,此刻看到这位大义老者,数次舍生前来求援,够义气,够勇敢,如今却在辕门之外涕泣纵横,敬佩、同情之情在军营中发酵,渲染,一些兵士们也红了眼圈,偷偷地抹着眼泪。

    “唉,”郭厚本最终深深叹了口气,“我不能让部下军伍全部都跟你冒险,他们当中若有愿意同你回还者,本使可以不拦。”郭厚本指着身西侧的五百名兵士们说道。

    “你们当中,可有人愿意随同辛君同去驻防泗州城?”

    “我等愿意!”

    “愿往!”

    出乎郭厚本的意料,这些兵卒们反而各个愿意前往,看着这一张张稚嫩的面孔,他们当中很多人是淮南的新军,并未经历过战争的残酷。此刻被辛谠的大义和英雄气概所感染,因此各个表现的非常踊跃。

    辛谠的眼睛再次模糊了,这些淮南军卒们明知此去九死一生,却依然愿意陪同往,生死相依,此恩此义无以为报。

    “噗通”辛谠对着所有的淮南军倒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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