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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将其背回宅中,在年少的唐帝心中,这个田令孜所给予其的爱可以说是如同父爱一般温暖和煦,虽然他不愿承认,也不敢承认,但内心却对其有着一种深深地依赖,那是浸入骨子里的信任。
在唐帝庄重祭天之时,西川的剑州迎来了大队的唐军,这是天平军的精锐,此番随主帅高骈一道入川抵抗南诏,大批的唐军陆陆续续进入了剑门一带,踏入西川地境,CD已近,而此刻高骈却没有丝毫的紧张感,他甚至派人去告诉CD的城守,放轻松,不行可以先开一个城门。
你怕?怕什么,没事的,肯定没事的,为什么?原因就是我来了,我高骈来了。
太狂了吧,没办法,作为晚唐第一名将,高骈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在交趾碾压十几万南诏军的战绩,让高骈在南诏军人的心中更加接近神魔之化,此刻正准备进一步扩大战果的南诏军接到了高骈到来的消息,他们第一反应很迅速,那就是赶紧撤,这家伙是个敢杀人能杀人的主,打是肯定打不过,我还是跑吧,围困CD,攻打雅州的南诏军立即南撤,然后毫无违和感地跑路了。
败了不丢人,败给永远战不胜的战神手里,更不丢人,至少南诏军是这样想的。
跑是可以的,但追的上,追不上是由双方的速度决定的,这次高骈派出了步骑五千前去追击,一直追击到大渡河畔,南诏方面一边倒溃败式的逃亡加重了其逃跑的难度,高骈军队如同收割麦子一般,挥手砍杀着敌军的部队,数十个部落大酋长被押回CD,刀起斧落,数十枚人头滚落当阶,人们在看到敌人的鲜血的同时,也确实地感觉到那句话,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高骈也是这样想的,自己此番西行,朝廷拨了天平、义城、昭义等军镇的兵力,联合西川现有驻军,六七万不在话下,趁着南诏军新乱不稳时,高骈向朝廷提出了长驱直入,重创南诏的计划。
(本章完)
第86章 蜀道难()
大渡河,发源于吐蕃境内,在高原草甸上蜿蜒流淌南行,清澈的水流在历经了多次地形落差之后,裹携着大量的泥沙变得浑浊起来,两岸的青山、断崖沿途不停地挤压、阻挠着这股怒浪,使得其更加愤怒了起来,它咆哮着、奔腾着,最终在南诏和西川之间形成了一道湍急的河流。
大渡河畔,东面沿河的城寨正在修葺加固,被南诏摧毁的要塞也被重新修建起来,高骈利用南诏新败未稳的时机,在戎州马湖镇、沐原川又新筑了两座军城,从南侧完善了西川的防御体系。
高骈此刻正伫立在大渡河东岸,对于自己先前要求乘胜出击南诏的请求,朝廷的答复很简洁,不许,原因也很简单,对于重创南诏,在如今的态势下,朝廷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望着对岸丛林深处的迷雾瘴气
,高骈陷入了沉思,在安南凭借一战定而风波静,在西川该如何来行动才能确保一劳永逸呢?
高骈之所以成为晚唐名将,不仅仅是其变态的战力,同时还表现在其在战略上极其的敏锐判断。
与三国时诸葛亮治蜀相同,高骈也选择了铁血治蜀,整顿西川官吏队伍,剔除那些整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官员们,蜀中官员们效率提高的同时,也纷纷抱怨高骈太过苛刻,在其手下不好混。
在经济上,打击假币,统一币制,使用足陌钱。之前的西川币制混乱,铁钱甚至泥钱都流通市面,而且就算是铜币,一贯很多时候也不是一千枚,一般都会少于标准单位,但大家拿着这种八百多的铜钱也当一贯使用。
举个例子,同样一个东西,如果卖一贯,用不是足陌钱,那么卖家实际上只拿到了八百文,谁都不喜欢蚀本,那么卖家也不傻,下次就会把本来值八百文的按照一贯来卖,这样就间接抬高了物价,不利于蜀内的经济发展。
整肃军纪,蜀中之前为了抵抗南诏入侵,募员招募了一些没有编制的临时工——突将,这些突将拿着高工资高收入,却并没有什么实际战功和战力,因此高骈一来就开始逐步削减和停发这些人的工资,希望将其降至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
对于严厉治理军队,高骈并没有觉得别扭,这是其的职责所在。可是这些突将们都炸了锅,怨恨、愤怒、委屈交织在一起,各家老婆孩子们还都等着自己那点微薄的薪水过活,如今说没就没有了,还让人怎么过活啊。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开始在成(隔开)都城内蔓延开来。
初夏,西川帅府内一片宁静,高骈正在寝房内安歇,忙碌了一天的他感到骨头都要散架了,从城西一直沿着大渡河南行,高骈一个城塞一个城寨地视察着,当其走回来时,浑身上下酸痛难忍,其不由地想着,作战也没有这么累人啊。
夜深人静,高骈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阵阵惊乱的声音,“将军,不好了,突将造反了!”庭内护卫的队长满身是血地叫醒了高骈,高骈第一个反应就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一骨碌爬了起来,黑灯瞎火的情况,很容易被人利用作乱。
此刻的高骈在乱军的来回拼杀中保着自己的姓名,府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包围着。
“捉高骈、杀高骈”的口号喊的震天响,一时间人们为了找到高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到处找都没有找到其丝毫踪迹,而此时高骈带的天平军护卫也都赶了过来,拼死将叛军驱除出了府门。
这个时候,高骈才现身出来,这位大哥竟然躲在了府内的茅房中,初夏茅房内的臭味无法驱散,从而叛军队伍对此并没有仔细搜索,才让高骈免于殉难。
一肚子臭骚的高骈狼狈地出来了,满腔怒火的他准备对这些突将们实施最严厉的报复。
然而监军却当起了调停人,安抚好叛军之后,又将高骈情绪抚平,这才使得双方勉强在一起维护。
高骈一辈子也没这么经历过,恐惧、惊慌、耻辱,使得高骈咬牙切齿不已,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你们这些叛军们,好好等着吧。
(本章完)
第87章 离乱()
随着高骈对西川的营建日益完固,大唐与南诏的战事也终于告一段落,有晚唐第一名将的震慑和守卫边陲,南诏方面终于放弃了东进的幻想,双方重新回到了对峙和防御局面,
长年的袭扰和战争使得双方都是倍加疲惫,南诏国力弱小,在这场刺激的战争游戏中,差点把自己玩残,整个国力已经明显衰退;而作为老大哥的大唐也被这个小弟弄得精疲力尽,元气大伤。
连年的战争使得朝廷不得不调发大量的军队前往西南驻守,粮草、劳役方面也因此都向军事方面倾斜,人民的苛捐杂税、劳役庸调非常沉重。
有研究表明,晚唐时期的帝国气候正处于一个寒冷转变期,期间的极端天气频发,水旱灾害也异于之前,北方农耕区的作物往往颗粒无收,广大农民群众只能靠野菜、草籽渡日,然而这些挣扎徘徊在生存线上的人们还要面对朝廷的劳役和赋税。
连饭都没的吃了,哪里还有余钱来交赋税呢?但官吏们可不管这些。我不管,上面派下来的指标任务,你必须给我想办法,不然我也交不了差,就只能跟你耗,堵你家门、烧你家房子,或者将你们家人都抓起来,看你还有没有钱了。
当生存的权力都被无情的剥夺之后,死就变得不是那么可怕恐惧了。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逼之。
乾符元年末,濮州人王仙芝始聚众数千,起于长垣,被逼走投无路的人们纷纷投奔而去,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目标——生存。
当时的动静还不算大,朝廷也没将其当回事,可是后来的发展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仙芝等人轻轻地一捅,结果发现这座看似坚固的帝国,竟然如此轻易地被一下子捅坏了。
“嗖”一只马球顺着球杆被击入了球门,看台上的宫眷们兴奋地大声叫喊,唐帝满意地笑着,用汗巾擦拭了把脸庞的汗水,随后便将其抛给了不远处的小宦侍。
“再来”唐帝骑在驴上兴奋地说道,因为唐帝尚且年幼不习马术,因此唐人痴好的马球此刻降级为驴球,一般仕女、宫眷们多喜驴球,稳当安全,皇帝乃万金之躯,此刻的唐帝也只能听从母后、大臣们的劝诫,通过打驴球来娱乐自我,聊胜于无。
这几日的奏折如同雪片般飞来,堆得大明宫的殿内几案上面满积如山,让年少的唐帝都看得头皮发懵。
五月,南方,浙西狼山镇遏使王郢因赏罚不公叛乱,劫库兵作乱,行收党众近万人,攻陷苏、常,乘舟往来,泛江入海,转掠二浙,南及福建。
六月,中原,王仙芝及其党尚君长攻陷濮州、曹州,众至数万,天平节度使薛崇出兵击之,为仙芝所败。
同月,冤句人黄巢亦聚众数千人应仙芝。
卢龙节度使张公素被属下将领推翻,狼狈地逃回京师,帝国东北开始震荡不安。
九月,昭义军乱,大将刘广逐节度使高湜。
乱事四面八方地不停涌出,让皇帝都感到很无语,看着整日在堂上与宰辅们商讨政务方略的田令孜,此刻也忙的团团转,顾不上对自己多方劝诫和上书,总算可以放肆地玩一把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仙芝等人的袭扰变得难以控制的地步,黄河流域、江南淮南都收到波及的军报,整个河南、北成为了重灾区,富户、高管们正纷纷筹法子,尽力逃离战乱地区。
此刻徐州萧县城外,郊外低矮的房屋内正上演这一场离别,既然生活不下去了,那就放手一搏,搞不好还能像上次一样得了不少好处回来。
朱存不理会妻子的哀嚎,拉起了三弟朱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外。
大哥,家里就拜托你了,这几日看着黄巢的军队就要来了,我们选择和他们一起发财,这样家里就会有盼头了。
生活充满了无奈和苦楚,同时其又充满了离奇和戏剧。当朱存再次拉着兄弟参加叛军的时候,他也许不知道,历史的车轮在此刻开始偏转了。
(本章完)
第88章 大唐第一落榜生()
科举制度作为帝国的抡才大典,在漫长的时期内,为朝廷选拔了众多的人才志士,也成为了所有寒门子弟入仕晋身的希望。
朝为读书郎,暮登天子堂,成为了所有读书人的梦想,十载寒窗,读破书卷,一朝高中固是令人欣喜不已,然而期间又有多少人痛苦地徘徊在榜单之外,纵使穷首皓发也还是名落孙山。
若论大唐最著名的落榜生,黄巢必然可以排在第一位,因为这次落榜的后果相当严重,其直接导致了一个王朝走向覆亡。
曾经的黄巢也曾意气风发过,也曾希望能够中榜之后光宗耀祖,进入仕途为报效国家出份薄力。
然而一次次地落榜却让黄巢彻底放弃了科考,黄巢感觉自己写的也挺不错,既没跑题也没有偏离,为什么每次都会名落孙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黄巢就将其简单地归结为朝廷腐败!暗箱操作了,断了咱们寒门子弟的晋身机会,让一些人们产生了愤怒和怨恨,黄巢无疑是这里面最愤怒的一个人。
长安城外,斜阳西坠,巍峨的城墙随着光线的偏移,投下了深浓巨大的墙影。
城外一个孤寂的身影向东而去,屡次的科举失败让这位大唐落榜生断绝了复读的念头,进不去那个系统,除了努力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毁了它,我自己来制定规则。
不就是一个官吗,我苦苦哀求你不给我,那么就让我来将其打破了吧。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透阵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失落地回到了家中,他并不是一个穷人,所以回到家中反而比在外面惬意多了,黄巢家家准确的说应该是属于富得流油的那种。
这与其另一个身份息息相关——盐贩子,这个职业在晚唐很常见,属于一个上不去台面的灰色职业,之前我们曾聊过唐朝私盐的问题,每一个大盐贩子必然是一个武装头目,带头大哥。
唐庭设立有专门稽查私盐的机构、人员,一旦发现有人贩卖私盐既可以将其逮捕,在唐代走私私盐的处罚相当严重,如同现在贩卖毒品的处罚一样,基本就是一个死。
在朝廷缉私力度加大的情况下,私盐贩子们为了保住姓名,也随之进行了武装筹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掌控武器、兵马的盐贩子们,慢慢地形成了一股流动着的武装势力。
这种武装势力本身就属于一种极不安定因素,其在某个特定的时期就有可能爆发出来,而另一位农民军首领王仙芝本身也是这个角色,最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