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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或许可以,但周宝对高骈这种敷衍态度愤怒了,耍人呢?开涮呢?周宝旁边的幕僚们为其提供了一个更加惊悚的剧情梗概,老大,这个高骈不是个好东西,他估计是想吞并江南,假装要入京平叛,说不定想趁我等不注意一举拿下浙西,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周宝这边正狐疑呢,高骈那边邀请其去瓜洲开会的信使到了,看来还真是想拿下老子,周宝一下子就想到了鸿门宴,这个高骈好狠毒啊。
很快长江上游的区域便被浙西军拦江封锁,周宝摆出了一副积极防御的姿态,沿江水寨与淮南军隔岸相峙,双方将士们顿时被这种暴烈的敌对气氛刺激的剑拔弩张,这让高骈吃惊的同时感到了极度的无奈。
还去不去长安了,这个问题摆在了高骈的面前,虽然其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但高骈真不愿意就此放弃又一次登顶人生高峰的机会。
放弃吧,吕用之轻声地劝着高骈,凡事顺意而为,自然天成,朝廷东南还要仰仗明公镇守,倘若东南一乱,空取长安一隅,得不偿失。
朝廷将会如何看待老夫?高骈长声感慨道。也罢,千秋功罪且由他们说去罢,高骈下达了取消北上的命令,一时间将校兵吏们沉默了下来,人们都不解地看着高骈,大人您真的不去长安了吗?
高骈不去长安了,他决定既然自己不能去收复长安,那就为朝廷巩固好江南,现如今浙东有个刘汉宏,他是王铎的人,而且这个搅屎棍毕竟也算是朝廷任命的官员,自己明着还奈何其不得。
怎么办?高骈想到了一个人,石镜镇将董昌。这个董昌自己是认识的,有些谋略和本领,不如扶持他来和刘汉宏争个高下吧,高骈决定扶持董昌,出钱出人,出武器。
董昌得到了高骈的支持自然是信心爆棚,要和刘汉宏干,自己这个石镜镇将是不成事的,还需要一个大城作为发展的空间,董昌看中了杭州,人多而且自己还熟悉,他派出了自己的悍将钱镠前去夺城,而真正的刺史路审中在途中听到了这个消息,没敢吱声,直接掉头回去了,这官当的,太窝囊了吧。
高骈看着年轻的董昌踏入了杭州城,他就像一根淮南的楔子,直接插入浙东浙西之间,制衡着两地。
唉,不能去长安了。高骈再度摇了摇头,其最终放弃了进军长安的机会,因此也间接地将此良机转让给了其他的人——沙陀人李克用。
一曲狂歌酒百分,蛾眉画出月争新。
将军醉罢无馀事,乱把花枝折赠人。
在醉眼惺忪之中,高骈彻底地放浪形骸了起来,什么长安、什么江南,统统抛掷到脑后,此刻高骈看着红烛摇曳、舞姿蹁跹的舞姬娇娃,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过一日且一日吧,高骈喃喃地自言自语说道。
(本章完)
第179章 李克用的想法()
高骈放弃了进军长安的机会,将这一个天大的功勋让给了李克用,围在长安城附近的藩镇节度使们都想拔得头筹,自身能力却又非常有限,加之有着唐弘夫等人血淋淋的教训在前面,谁都不敢擅自行动,只能继续与齐军消磨对耗着。
这个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着,除非有一股强有力的外部势力出现才会将之打破。
李克用就是这股势力,只不过此刻他还没有离开河东,他还在太原城下磨叽着。
从代北到长安,必然要经过河东地区,李克用觉得自己这次是奉诏南下勤王,也算是公务,去河东那自然要正大光明地去,而且要挺直腰板地对河东节度使郑从谠说,赶紧地,咱赶着赶路呢,快点准备好接待。
面对李克用的天真想法,郑从谠的反应倒很简单,直接闭门自守,你李克用是有前科的人,到底在大漠改造好没有还有待商榷和观察,现在张张嘴就想借道太原城,那怎么行!万一你起了坏心思趁机夺城呢,不可不防啊!
李克用屯兵在太原城下,要钱要粮郑从谠都满足,可就是不开城门。
伤自尊了,李克用正郁闷着的时候,其属下的这帮人们可没闲着,太原城外周遭散居着不少平民,而这帮沙陀兵在大漠又呆了这么长时间,腰包里早就干巴了不少。
见到有抢劫发财的可能,这些人心里便痒痒了,干吧!
夜色笼盖之下,一队队的沙陀骑兵驰入周遭的民宅之内,平静的夜里顿时激起了纷纷躁乱,人们呼救、怒骂声,伴随着升起的烟火在夜空中回荡着。
天明之后,郑从谠看着城外被蹂躏焚毁的民宅,一脸寒冰,李克用,你到底是去南下勤王还是想借勤王名义趁火打劫的呢?昨晚你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郑从谠立即派人北上联系振武节度使契苾璋,契苾璋一直都反对重新启用沙陀人,因为一旦沙陀人再次兴旺起来,那将会对吐谷浑等族的生存和发展产生巨大的影响。
契苾璋接到了郑从谠的求援书之后,毫不犹豫地立即点兵东进,大量的突厥、吐谷浑骑兵趟过浅湾激流,越过西侧的长城,沿着岚州谷地官道直抵太原城下。
大雨,瓢泼的大雨之中,振武军对阵沙陀军,沙陀人没有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多过分,自己南下报效朝廷,却被郑从谠以小人之心度之,此时又约振武军夹击自己,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
陈景思此刻就在沙陀军中,面对着失控了局面,任何的劝说都显得是那么苍白,这些武将们按照李克用所描述的那样,利益当前,连其也不能完全约束的了,因此他这个监军的话语权自然更是小了很多。
李克用勒马在城下,雨水顺着盔帽边沿一直流到其脖颈内,让其皮肤不由地一阵战栗。
他在有意纵容这次战争,正如郑从谠不相信自己一样,自己也不敢全相信郑从谠,这次自己举族南下,在长安必然要血战一场,回军之时倘若郑从谠守住险要之处,集中兵力以逸待劳,自己这些人可就要全完蛋了。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自己必须跟河东闹翻,还要找由头让河东按耐不住出击自己,那自己就可以找个由头不去长安,同时还能回军占领代北之地,我可以去勤王,但我要求有一块自己的地盘同时要确保自己勤王风险降到最低。
弯刀破空,划破雨柱,激起漫天纷扬而起的水屑,头盔甲胄被大雨淋浇的通透,贴身的衣服黏在身上,难受异常。
双方在太原城下进行了一场激烈空前的白刃战,鲜血混着雨水四处飞溅着,战马嘶鸣中倒下,战士在怒吼中身体被洞穿,死亡,还是死亡,契苾璋的骑兵最终突破了李克用的防御,连破了两道军寨,直抵太原城下,郑从谠一面令人开城,一面在城墙上组织严密的弓箭手防御。
漫天的箭雨和着雨水倾泻到了追击而至的沙陀军头上,大批的沙陀军中箭坠落马下,李克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撤军!
沙陀军开始渐渐向北撤去,陈景思无奈地随军而去,此刻的长安城还陷落在贼手,而自己监领的这支悍军却还在和河东军火并对耗着,真是令人头疼啊。
郑从谠坐在府内,一言不发,沙陀军的撤离并不是个好消息,他们既然撕破了脸皮,必然会继续闹下去,他在等待北面的消息。
没几日,北面便传来了消息,忻、代二州失陷了,沙陀军囤聚在代州,伺机再次南侵。
“警”连绵的烽火从代州一直传递到太原,郑从谠一面安排人布防在北面的百井,一面向四周的藩镇们求援,郑从谠望着北方,一股非常令人不安的感觉袭来,我相信我是对的,沙陀始终是一个心头大患,其甚至比黄巢还要可怕。
郑从谠的思想应该说是正确的,但在当时却有点超前了,在那样的情况下,黄巢才是朝廷要解决的燃眉之急,因而郑从谠对沙陀的阻拦使得一些大臣们对其很不解,面对着长安附近藩镇们与黄巢对峙的压力日益吃紧,一些大臣们就开始写信给朝廷,要求郑从谠让步一下,与李克用和好。
李克用是朝廷心头大患,郑从谠的立场根本没有丝毫动摇,他一面发文呈报朝廷,一面积极布防,联系李可举、赫连铎等人对沙陀进行再次围歼,自己是河东的节度使,要对整个河东负责,倘若沙陀真的将河东占为己有,自己该如何面对朝廷,面对天下众人。
郑从谠的呈报得到了最终回复,唐帝对沙陀也没好感,只是想用这柄利器破了黄巢的困局,既然其不听话要闹事,那就不用他了,灭了吧。
号角传遍河东,狼烟自北地缓缓升起,整个河东再次紧张起来。
郑从谠的鬓角堆满了白发,自从来到河东,这位宰辅累的骨头都累的快散架了,卷土重来的沙陀更加强大了,但郑从谠依然没有丝毫退缩,力图捍卫着北疆的最后一丝安宁。
风乍起,猎鹰盘空而上,塞北的草原上旗帜随风猎猎作响,大战一触即发。
(本章完)
第180章 长安的困局()
长安,此刻的局面相当尴尬,自打杨复光率忠武军在邓州击败朱温,断了齐军南下的念头之后,齐军就退缩在长安城附近,积极布防起来。
东南西北都是唐军,黄巢的头都大了。
东面昭义节度使高浔驻兵华州,米诚屯兵同州,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布防同华一带,陕虢节度使王重盈封锁了潼关要塞。
南面杨复光率领着忠武八都进占蓝田关,俯瞰八水绕京的长安城。
东北面鄜延节度使李孝昌、权夏州节度使拓跋思恭屯东渭桥,义武节度使王处存、邠宁节度副使朱玫屯集在长安北侧。
西面是凤翔节度使郑畋驻军,西川黄头军使李铤将万人,巩咸将五千人屯兴平,陈敬瑄遣神机营使高仁厚将二千人益之。
长安城被唐军围成了一个死局,看着地图之上,四面八方密布着的唐军,黄巢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长安城这个自己登上权力顶峰的地方,此刻竟然成了围困自己的牢笼,但是自己还有一招,那就是困兽犹斗,想轻易击破长安城,做梦!黄巢想到深处不由地一用力,啪,手中的玉柄触在旁侧的铜柱之上,顿时被击得粉碎。
但这些藩镇们各自军队的数量与齐国总军力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加之谁也不愿意先出头,因此就形成了长安城已经被团团围住,放佛可以一举拿下,然而现实却是今天黄巢揍完某某,明天又把某某揍了,一副无敌的姿态。
九月,李孝昌、拓跋思恭与尚让、朱温战于东渭桥,不利,引去。
十月,昭义军高浔与齐军战败退回本镇,反被作乱军将成麟所杀,军将孟立方再杀之平乱,昭义军退出勤王之列。
唐军在被各个击破,士气也在不断跌落之中。
然而此时一件更要命的事情突然发生了,那就是长安附近唐军总指挥郑畋此刻出事了。
长安西面,城高池深的凤翔府作为京都西部最可靠的樊篱,历来唐庭对其的投入都毫不吝啬,凤翔军府也是近畿周遭藩镇中最为强悍的存在。
夜色笼盖四野,凤翔城内外却是灯火通明,郑畋此刻肃立在城头之上,面容十分憔悴,他俯瞰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军队,众人的火把将凤翔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城下是自己派往驻守长安附近兴平的军队,由行军司马李昌言率领,这位李昌言的身份之前是朝廷的左武卫大将军,属于禁军统领,与宦官的关系很密切。
此刻长安城周遭藩镇日益云集,虽然还不占优势,但郑畋作为四面统领这个职位太扎眼了,很多人看不惯,特别是田令孜,自打到了蜀州,田令孜虽然在兄弟掌控的成都府内安然保全,但比起在长安逍遥自在却如同天壤之别。
权力,这个让人着迷和丧失理智的东西,父子尚且反目,更何况是兄弟,到了成都府,陈敬瑄觉得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应该是自己说了算,但人家田令孜也想说了算,期间的猥琐龌龊事情摩擦不断,心里发寒的,田令孜想快点回去了,还是长安好啊。
当田令孜将目光再次聚焦到长安附近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段时间自己太懈怠了,长安的局势已经早已风云突变,而统领掌控这个局势的人正是自己不待见的郑畋,之前自己推出去一个卢携与之争斗,现在应该找谁呢?
李昌言,这个曾经隶属宦系集团的武将此刻就在凤翔府担任行军司马,田令孜决定,就是他了。
凤翔府作为抵抗齐军的中坚力量,也是齐国方面的重点打击对象。以凤翔府为中心联络调动周边四处藩镇一起围击黄巢军,听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要抵抗齐军的打击,就要发展自己的军力,这一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