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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不要胡闹!”老王头急的跺脚,他是分不清什么是禁军,什么是湘军,但看着几位官爷戎装加身,甲胄披挂,腰上的刀剑明晃耀眼,分明是大有来头,岂是平头百姓能够招惹得起。
“退下吧。”老王头身后,稳稳踱步走出一个红脸大汉,眉头一皱,淡淡说道:“几个孩子有什么打紧,你们当本司是纸糊的不成。”
“是!”几个禁军立刻低头抱拳,垂手立在一边。
“官爷,官爷。孩子不懂事,您可千万别介意。”此人正是刚才在屋内向自己问话的首领,老王头见扰了这带头的官爷,赶紧将叶子护在身后,又是一连串的作揖。
“不打紧。”那红脸汉子摆摆手,看也没有看叶望几个,一仰头眼光落在远处的山峦之上,低声说道:“刚才我说的话,你再仔细想想吧。”
“是,小老儿一定想的仔仔细细。”老王头连连点头。
“好!”红脸大汉见到老王头的态度,很是满意,双手一背,便不再言语,当先大步向外走去。几个禁军立刻围在身后,紧跟不离。
当中那个出言喝止的军汉落后一步,厉声对老王头嚷道:“有想到什么事情,可以在北山后寻我们。这段时间我等都在此扎营。”
说完,也大步追去。
“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小武松见不得这几个军人的态度,追在后面嚷嚷起来,“当兵了不起吗!我老子还不是当兵的!”
红脸大汉本已走远,闻言转身看着武松,说道:“哦,你家大人也是我军中人士?在哪里从戎?”
“荣,什么荣?”武松一脸懵逼,虎虎生风地喊道,“我老子说了,他出门打的是西夏人!”
“原来是吕经略的人马……”红脸大汉深深看了一眼武松,哈哈大笑起来,“到果真是无畏的狠啊,哼哼!”
“笑什么笑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武松没来由地被笑的份外气恼,忍不住追上去又要嚷嚷,那红脸大汉这次却再不停留,一行人转身已去的远了。
“松儿,赶紧住口!”老王头拉着叶子,来不及阻止武松,这会赶紧过来把几个孩子拉进屋内,急道:“你真是不知道轻重,这可不比你小孩子打架,那些个官爷你怎么敢随意得罪!”
“什么官爷!”武松浑然不觉,也不管老王头啰嗦,钻到里屋转悠起来,“我家那个老头子还不是官爷,有什么了不起。王爷爷,有什么吃的没有,我这里真是饿死了!”
“你这个小鬼,就是个惹祸精!”老王头看几个军爷走的不见了踪影,便也放下心来,想着对几个孩子,也是多说无益,便开始张罗起来吃食,“你们把手净一下,老头子给你们去拿吃的,就先塞住你这张嘴!”
小武松笑嘻嘻地应了声,屁颠屁颠地跑去井口打水。
叶望站在门口,却有些纳闷。看那红脸大汉的打扮,明明是军队人物,但听他和武松的答话,显然中又很不以为然。这倒是奇怪至极。
正在发呆,老王头已经拿着几个热气腾腾的饼走了出来,另外又炒了2个小菜,招呼着几个孩子吃饭。
武松在老王头这里早就蹭饭的熟了,也不知道抹脸,抢着一手一个就拿起两个饼往嘴里放,“哎呀,辛苦了一天,终于能吃点东西了。”
“你这小东西,整天就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老王头看见武松吃的香甜,也笑开了脸,乐呵呵地点起烟袋,笑骂起来,“你这张嘴啊,也就只有我老人家的饼能塞得住!”
“塞得住,塞得住!”武松喊着一口的大饼,抢着说话,不免呛了口气,噎地直翻白眼。小萝莉正在洗脸,看见武松的窘态,便笑嘻嘻地把手里的一盆水递了过去。
武松噎的难受,哪里还顾着其他,接过来就咚咚咚咚仰面往下灌。
“哈哈哈哈!”小萝莉看着乐不可支,笑的前俯后仰,“除了爷爷的饼,本姑娘的洗脸水也能让你闭嘴!”
“那是,那是!”小松松吃喝了一阵,满足无比,对着小萝莉笑眯眯地说道:“叶子姐姐的洗脸水都是甜的!好喝的紧。”
老王头看着只是摇头,笑骂不止。
“老王头,”叶望也拿起一张面饼,咬了一口,说道,“刚才那几个当兵的,找你干嘛?”
老王头吸了一口烟,思索了一会,说道:“说来也真是奇怪,咱们村里多少年没看到这么多当兵的了,今天竟然找到我这里来了。”
“爷爷,他们找你干什么?”小萝莉也好奇地问道。
“嗯……”老王头眯着眼睛,吐出几个烟圈,悠悠说道:“这几个当兵的,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是这一片最有名的采药人。专门过来问我,最近有没有在山里看到什么陌生人。”
“陌生人?”武松翻了个白眼,继续和手里的面饼搏斗,“这山里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哪里有什么陌生人?”
说完,忽然眼前一亮,大声说道:“对了!陌生人没有,陌生的畜生倒有一只。”
“陌生的畜生?”老王头呆了一下,手里的烟枪都忘了抽。
“是啊!”小萝莉兴奋起来,抱着爷爷的肩膀,喜笑颜开地说道:“爷爷,你不知道,山里面今天来了只大老虎呢!可不是只陌生的畜生吗。”
“老虎?”老王头也紧张起来,“对,今天有只老虎跑到张大户家里,还伤了几个人。你们几个一定要小心,这几天千万不要出门。”
“没关系的!”武松嘴巴里面叼着半片面饼,洋洋得意地说道:“那只老虎已经被我们兄弟两个打死了!”
“说什么浑话呢!”老王头哪里相信,闻言反而笑了起来。
“真的,真的。爷爷!”小萝莉睁大了眼睛,摇着老王头的胳膊,叫道:“老虎真的被武哥哥和小松松打死了,这会死老虎都送到张大户家里去了!”
“当真!”老王头不看有假,惊讶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真的!”叶望不以为然地说道:“其实我们兄弟几个,本来父亲就教了我们功夫,只是没有显露而已。今天看到老虎要伤害叶子,就不隐瞒了,顺手就把这畜生杀了!”
“什么!”听到老虎差点吃了自己孙女,老王头倒吸一口凉气,问清楚了事情前后,立刻不停地向叶望和武松道谢。
“真是多亏了你们两个!”老王头感激万分,拉着叶望说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报答你们,要不,就把我这家传的做饼的手艺传给你们吧!”
“……”
叶望一头黑线,我去!原来武大郎买的饼,手艺竟然是这么来的。老王头,你除了面饼,西点会不会做啊,我真不想变成卖炊饼的倒霉蛋,行不行啊?
第二十六章 两个投降派()
万籁俱静,乡下的夜晚总是来临的更早,月下的武家村,只是一团再普通不过的阴影,从山顶往下看,早已分不清楚哪里是山村,哪里是农田。
但在北山脚下,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连营的行军帐篷团团而立,虽然看不见多少人影,但几堆烽火却在夜色中分外现眼,虽然是就近砍伐的柴木,却燃烧的极旺,山坡流泻下来的寒风,也吹不住笔直的火线,只是卷起阵阵火星。
一队队三五成群的兵士,有序地在军营前后穿插巡视,火焰最盛的四个角落,也用木枝搭建起来了高高的塔楼,隐约可见刀光映射。
除了这些,整片兵营中也是一片寂静,但一种压抑不住的煞气仍然宣泄而出,惊的山林中的野兽不住地发出阵阵嘶吼。
当中最大的一道军营中,站着的正是那红脸大汉,此刻正紧缩双眉,凝视着桌上的一幅手绘地图。周围几个军官模样的兵士紧紧聚在周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红脸汉子身上,帐中气氛一时颇为压抑。
“这一片我军已经寻了数遍,难道我等与那老贼竟失之交臂不成?”红脸大汉沉吟半响,摇头自语起来,众将官无人敢应,都知道自家这位都指挥使有自言自语的思考习惯,这个时候是断不能出言打断。
“林果,你说说看!”红脸大汉眼神一定,牢牢盯住座下一员将官,大声说道。
那唤作林果的,正是白天在武家村呵斥过叶望之人。这员小将剑眉虎眼,年纪不大,看上去却英姿勃发,此刻听到主将呼唤,也是毫不迟疑,似乎腹中早有所奏,“大人,李宪那老贼贪功图名,屡生事端,太后英明将其贬在陈州,元祐朝报出死讯,更是举朝畅快。今上改元绍圣,被奸人所惑,追赠李贼为武泰军节度使。不料这老贼竟然假死,闻听圣上旨意,蠢蠢欲动图谋还朝,真是奸猾至极!”
“正是!”红脸大汉怒气上涌,抬手一拳便往桌上击去,桌上顿时木屑飞溅,面上凹下一块偌大的拳印,口中厉喝道:“不想这半人半狗的奴才,竟有这泼天的胆子!”
林果也是满面戾气,恨声说道:“亏的王大人在南京应天府窥得此老贼,否则奸佞再起,天下又要徒增事端!”
众人口中的老贼,却是宋神宗治下的宦官李宪。宋朝宦官屡获帝王信任,得掌兵权。宋神宗时期,因辽国、西夏不断寇边,一改宋仁宗和平路线,发兵西夏。李宪多次请战,算的上宋国主战派人物。
李宪虽无武军事才能,但拼着一股勇猛,自河州之役始,节节胜利,夺下西夏四洲,并建兰州城,将西夏军队打的一败再败。获封宣州观察位、宣政使、入内副都知,迁宣庆使。
但也因私废公,累及灵州之战宋兵四十万阵亡;又战略失当,见死不救导致永乐城宋兵二十万阵亡。神宗驾崩之后,继任的小皇帝哲宗赵煦年仅10岁,朝政被高太后把持。高太后弃武崇文,将李宪贬陈州,不久就传来李宪暴死的消息。没曾想到,高太后死后,小皇帝*****却又再次对李宪赞誉有加,追封李宪为武泰军节度使。万万没有想到,那李宪竟然是假死,看到小皇帝对自己的奖褒,便想偷偷上京面圣。不想,刚刚走到南京,便被红脸大汉发现踪迹。
“亏得是老天有眼!”被唤作王大人的红脸大汉叫做王文郁,却是因永乐城一战获得提升,被高太后指名担任禁军殿前都指挥使,掌管的是禁军中守卫皇城的精锐兵马,此刻怒道:“那老贼就算化成灰,本司也认得出他的猫骚味!若让他再极人臣,永乐城二十万袍泽岂非死不瞑目!”
“大人说的是!”几位军官皆抱拳大喝,神情激愤,几员猛汉双眼通红,更是目眦欲裂,恨意难消,“定要灭了这老贼,还我永乐将士血仇!”
“好!”王文郁断喝一声,掷地有声地说道:“传我命令,明日再遍搜这方圆百里,绝不能放过这狗贼性命!”
众人立刻轰然领命,语毕,林果却面有忧色,再次说道:“大人!我等此次暗中出宫,不敢张扬,为的就是取那狗贼性命。但如果时间拖久了,圣上一旦得知,众将士虽不怕伤了性命,就怕让这狗贼又逃出生天……”
“想逃,没那么容易!”王文郁双眼微眯,阴然说道:“本司人马一路追赶,多次伏击之下,那老贼定已是苟延残喘,明日必难逃我等追杀!”
“大人!”林果正待再说,岂料王文郁挥臂一振,断然说道:“不用再说了!倘若明日再无结果……”
说完,王文郁在众人面前环视一圈,冷冷说道:“你们就放火将这片山林焚为平地!”
“嘶——”众人不由皆倒吸一口凉气,这片山势极大,如果真放火焚,不知道要累及多少生命,恐怕就连山脚庄中的百姓,也绝难逃生。但众人见到都指挥使的赫然面色,均无人敢再发一言。
“你们都下去吧!”王文郁心中也是一阵焦躁,挥手屏退众将士,却又说道:“林果,你先留下!”
众人应声退下,眨眼间,帐中便只剩下王文郁和林果两人。
“大人,有何吩咐,在下莫敢不从!”林果待众人散尽,立刻双拳一抱,低声说道。
“林果,你觉得本司刚才的决定可是有伤天和?”王文郁端坐账前,淡然说道。
“……”林果张嘴欲言,却不敢说话。
王文郁微微一叹,俯首看那桌上的残灯,闷声说道:“太后架薨,圣上亲政后改元绍圣,直言要继承先帝变法之名。如今任用章惇为相,大肆打击元祐诸臣。前年,更削除了司马侍郎的赠谥和赐碑!此等逆天之举,正是国之将乱,哀鸿遍野的前兆啊……”
“大人,还请慎言!”林果骇然,大步走出帐外,四处警惕张望,虽见室外确无一人在场,心中仍然狂跳不止,“圣上旨意,为人臣子断不可妄言啊!”
“臣子?”王文郁嘿嘿一笑,冷然说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