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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采非凡,兄弟二人得到当时的皇帝神宗青睐,一同做了中书舍人,专门负责为皇帝拟定诏书。
蔡京不仅文采出众,书法水平造诣也极高,世人甚至尊其为“苏、黄、米、蔡”北宋四大家之一。
其中,苏为苏轼、黄为黄庭坚、米为米芾,能与这几人比肩,可见蔡京在书法上的成就。盛名在外的书法家米芾,就当众承认过,蔡京书法当世为最,自己只能屈居第二。
神宗时期,适逢了王安石改革旧制,推行新法。初入朝堂的蔡京立刻成了王安石坚定的支持者,也因为大刀阔斧的政绩,获得了王安石的赞许,引为得力助手。
有了皇帝的青睐和丞相的提拔,蔡京在神宗时期混的是风生水起。三十七岁就坐到了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的显赫位置,甚至被誉为王安石时代的三大新法领袖接班人。成为了新党一派的得力干将。
自然也成为了旧党一派的眼中钉、肉中刺。
时局变换,江山轮替。文治武功的宋神宗壮志未酬身先死,没有活过三十八岁就英年早逝。
继位的皇帝——宋哲宗年仅十岁,皇权落入神宗生母的高太后手中。高太后以祖宗之法不可变为由,打击改革派,启用了神宗时代隐退民间的司马光,一心废弃新法,还原旧制。
司马光与王安石,一生势同水火,朝争失败后,被迫退隐长达十五年之久,心中几乎郁恨成疾。一朝得势后,恨不得顷刻间立刻将政敌的一切全然抹去。
上台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废新法,不仅无论好坏一律废黜,还迫不及待到了极点。直接限定五天,举国废除募役法,改为旧制的差役法。
可见其心中恨意滔天。
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如此仓促的施政,就连新党一派都认为操之过激。蔡京,这个新党改革中的急先锋,竟然表现的比司马光还猴急,第一个站出来为司马光摇旗呐喊,大表忠心。
并且,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司马光的旨意,真的做到了在短短五天内将他开封府辖区的募役法全部改回差役法。
北宋老司机蔡京,硬是在帝国上下的臣僚眼前拐了一个华丽的180度发夹弯。
新党目瞪口呆,旧党张口无言……
司马光却对这个幡然醒悟,浪子回头的蔡京赞不绝口。司马光欣慰地表扬蔡京:“若人人奉法如君,有什么行不通!”
却忘记了,自己不在朝堂的十五年中,正是这个蔡京一手打压旧党、力推新政的。
可惜,司马光不记得,别人却不可能忘记。尤其,那些在蔡京推行新法时,铁血镇压的旧党人士,如今重新得势后,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队伍中混进一只不禽不畜的“蝙蝠侠”。
司马光死后,新旧两党纷纷讨伐蔡京。旧党骂他叛徒,新党说他是小人,台谏官直接评价其为:“怀奸邪、坏法度”,一句话概括就是“不可用”。
蔡京虽然夺了个影帝,却弄的票房惨淡,口碑极差,一时间恶评如潮。
众望所归之下,蔡京立刻被贬出京城,委派到了地方,官位也是一路下滑,最后被赶到了CD。
武人尚义,最为不齿的就是背信弃义。王文郁受高太后提点,俨然以司马光门下自居。今日忽然听到蔡京归朝的消息,也是一时激愤难平。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林果越想越气,颤声说道:“皇上任命章惇为相,旧党一派莫不放过,司马侍郎的赠谥和赐碑都被捣毁,甚至还请旨要挖掘司马侍郎的坟墓,扬言要鞭砍司马侍郎的棺木……”
“哼!”王文郁一声闷哼,脸上也阴沉起来。
“何止司马侍郎,那章惇无法无天至极!竟然还敢诋毁高太后……”王文郁扬手一刀,将一棵老树辟为两截,恨声喊道,“妄言太后是老奸擅国!诛心之谈,真是万死莫赎其一罪!”
“如今,连那奸佞的小人蔡京也要回朝!”林果低吼起来,语意惶然:“蔡京此人,更是心狠手辣、没脸没皮之徒,若二人狼狈为奸……我,我们岂有宁日!”
“想必,一定会燃起铺天之火吧。”王文郁心意已定,冷眼看着林果,一字一句说道:“可你刚才不是说过?再大的火,也有扑灭之时。”
“大人!”林果被王文郁一瞪,背上一凉,顿时汗如雨下,低头不敢直视。
“记住了!”王文郁缓缓说道:“你我,注定就是这灭火之人。”
“是,是!”林果连连点头。
“派去的探子回来了吗?”王文郁不再看林果,大步向外走去,口中一喊,身边一个军官立刻抱拳出列。
“报大人!小人等发现,山下村中所有人员,已经全部撤离居所,目前都聚在村中一大户宅院之中。”
“宅院?防守程度如何?”王文郁有些意外,问道。
“报大人,那宅院是村中保长居所,墙高院深,蓄有乡军,堪有一定的战斗力。”
“还有乡军?”王文郁唯一颔首,那军官立刻退下一旁:“林果,你如何看?”
林果闻言一震,立刻抱拳说道:“小小村宅何足惧,卑职带上几个人就能轻易破之!”
王文郁点头不语,上前几步,远眺山脚,缓缓说道:“莫要小看了民间的能力,你先前说的那员猛将,怕就不是你带上几个人就能解决的吧。”
“卑职误以为那小子是李宪狗贼的徒弟,才会一时不察!”林果咬牙说道:“这会李宪这老贼已经烧死在山腰,想必和那小子没有关系!求大人再派人手,卑职一定要一战雪耻!”
“好!”王文郁笑道:“这李宪狗贼,竟然死在自己火筒之下,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真是痛快之极!”
“正是!”林果不屑说道:“李宪那老贼妄领战功,身为武将,不以战功立天下,却去研究那些奇淫技巧,该当以死!”
“哈哈哈哈!”王文郁也仰天大笑起来,“火筒,火筒!再大的火不也熄灭了吗?只是这老狗却活不过来了。”
“大人!”山下一员武将快步赶来,拜在王文郁进前,大声说道:“报大人!探子发现,山下村院之中有人飞马逃逸。”
“什么!”林果一步跨到那武将身前,厉喝道:“莫非他们想逃?”
“报大人!”那武将继续说道:“我们追了过去,射死几人后发现,发现……”
“说!”王文郁不喜地看了一眼武将,冷冷说道。
“是!是!”那武将恭恭敬敬将一份书信举过头顶,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说道:“他们竟然是赶去报官,说我们是山贼,要袭击他们的村子……”
“……”
第五十章 将计就计又中计()
林果不敢置信地一把夺过书信,展开一看,顿时气得大叫起来:“这群狂妄无知的乡民,竟敢说我们是假冒禁军的山贼!”
“来人!给我点齐人马,我要让他们知道胡说八道的代价!”林果挥手将书信掷在地上,怒气冲冲地厉声喊道。
“是!”几个禁军闻声立刻拥簇过来,其中一人俯身给林果递上兵刃。
王文郁不动声色地看着林果,忽然冷冷说道:“慌什么,把信呈上来。”
林果浑身一滞,拿着兵刃的右手慌忙中垂在身侧,却一时找不被自己丢弃的信件。
“大人,在这!”传信兵看到信件正踏于林果脚下,赶紧拾起来,却发现纸张已经皱皱巴巴,还沾满灰尘,一时不敢递给王文郁,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哼!”王文郁不满地瞪了一眼林果,缓缓将兵士手中的信件拿了过来,不以为意地展开,仔细查看起来。
“嗯,果然有保正的签押,行文也不错。”王文郁上下端详,点头说道:“看来,果然是村中的保正,误以为我们是山贼。”
“大人!”林果不忿说道:“昨日我们到村里寻访,明明亮明了身份。这些刁民竟然如此胡言乱语,可判他们一个罔上不道之罪!”
王文郁微一沉吟,说道:“人都拦下了吗?”
传令兵顿时语塞,讪然回禀道:“不,不曾。庄户中蓄有马匹,仓皇间我等追之不及。有数人已经去的远了。”
“嗯。”王文郁挥挥手,沉声说道:“你下去吧!”
“是,大人!”传令兵退后两步,拱手向王文郁和林果抱拳鞠躬,反身退走。
“大人!”林果看兵士走远,凑上前来,低声说道:“不如,我们挥军攻下去,让他们彻底闭嘴……”
“住口!”王文郁一把将信件劈面扔到林果面前,勃然大怒道:“你动点脑子好不好!村里乡兵已经到县上求援,我等自然不惧这些村民,但你我私自出兵的事情一旦败露,又如何是好!”
“难道你要老夫连县上的援兵也一并杀光吗!”
“这!”林果顿时发觉不妥,惶然说道:“大人,是卑职考虑不周。”
“算了!”王文郁盯着林果,寒声说道:“兵法贵在战机,你晨间如果将全村屠尽,那杀也就杀了。现在时机已过,便是无可奈何。此中得失,你可明白?”
林果骇然,丝毫不敢犹豫,立刻双膝跪倒在地,苦道:“卑职办事不力,卑职知罪!”
“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文郁看都不看地上的林果,闷声说道:“该杀不杀,该退不退。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林果不敢言语,连连叩首。
良久,王文郁看林果额上血污一片,地上黄沙染红,才缓缓说道:“好了!起来吧,回去自己领二十军棍,可知?”
“谢大人责罚!”林果咬牙喝到。
“传令,开拔!”王文郁一声高呼。
“得令!”众将士齐声回复。
“王智!”王文郁忽又高声一喊,一员将官立刻扑倒在地,单膝跪地叫道:“卑职在!”
“剩下的手尾,就交予你来办理。”王文郁凝视着王智,问道:“你可知该当如何?”
“卑职明白!”王智冷眼看着跪倒在身侧的林果,暗笑不止,口中却丝毫不敢迟疑,大声回复道:“将计就计,销毁一切痕迹,伪造山匪作乱的假象。”
“好!”王文郁赞许着看着王智,点头说道:“记住,李宪那狗贼给我带走,老夫要将他挫骨扬灰,祭奠英灵!”
“卑职得令!”得了上峰的表扬,王智立刻抱拳而立,朗声高呼,神色得意不已。
王文郁再不说话,大步扬长而去。
一众官兵,立刻依次变阵,层层撤离,霎那间便走的无影无踪。
山脚,武家村。
墙头高台之上,胡世八带着护院,早已是兵刃出膛,箭甲在弦,几十个咋咋呼呼的乡勇,握住武器的双手,早已渗出汗渍,粗重的呼吸在警惕的双目中起伏。
庭院之中,上百乡民被刀刃的光影所经,个个也是如临大敌,虽看不到墙外景象,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仿佛门外就是群兽环绕一般,除了几声婴儿的啼哭,静寂的吓人。
内院,张大户坐立不安,却又不敢推门外出一步,只有在堂内不住转圈,口中唉声叹气不止。田氏早已避到后院,一众丫鬟也躲的一个不剩。
武松拿了一条乌木长棍,却是一脸不屑地躺在墙角,闭目打盹。牛胖子蹲在一旁,胖脸之上汗如雨下,几次欲言又止,却又不敢打扰武松丝毫。
正厅上,唯一端坐的只有叶望和李宪二人。
“真人,没想到这庄上的春茶,还有些味道啊。”李宪微微抿了一口茶汤,闭目品了一下,笑着说道。
“嗯,还不错。”叶望瘪瘪嘴,现代人对茶的了解,委实不多。叶望也不好意思装作内行,随口说道,“其实,比起茶叶,我还是比较喜欢咖啡的味道。”
“咖啡?那是何物?”李宪一脸好奇,重新成为男人,似乎整个世界都开透起来,连区区乡茶都能够品出回然不同的滋味,不觉对叶望口中的咖啡很感兴趣。
“咖啡啊,”叶望笑了起来,说道:“算是来自番邦的一种茶吧,不过不是用叶子炮制,而是用一种植物的果实冲泡而来,味道吗,清香扑鼻,还能提神醒脑。”
“果实冲泡?类似我朝的罗汉果花茶吗?”李宪追问。
“不一样,不一样。”要不是外人在场,叶望恨不得立刻从“天宝坊”淘上一包上好的蓝山咖啡,请李宪试饮一下,“不是整个果实,是把果实研磨成粉状,再用热水冲泡。老李,改天我请你试试。”
“好!老夫一定要试试。”李宪听了叶望的介绍,口中的茶汤都仿佛没了滋味,品了一口,不禁有些神往。
张大户无语地看着座上的二位,跌脚说道:“二位,都什么时候了啊?你们还有心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