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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叶望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周星驰电影当中那个经典的形象,吓得眼前一黑,差点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赶紧说道:“不用,不用!”
“如花都不行?”韦春花一惊,对叶望的评估立刻高了一个层次,咬牙又说:“那就让怎么家的“绿珠”过来,如何?”
“奶奶,“绿珠”可是已经许过人家了啊。聘礼咱都收了……”旁边一个老鸨吓了一跳,赶紧说道。
“许了人家又怎么样!”韦春花怒气冲冲地说道:“一天没有出咱们院子,一天就是咱们的人!让她来见我们武老板,那是她的福气!几辈子都修不来的!”
“是,是……”那老鸨一脸晦气,连连称是。
“别别别,也不用,也不用!”叶望本来就志不在此,哪里还愿意去做那些夺人妻妾的事情,赶紧一口回绝,“韦管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真的是不用!”
“哦——”韦春花若有所悟地看着叶望,抿嘴一笑,“武老板成人之美,老身自然领情。”
叶望松了一口气,正要找个地方用系统直接搜索。韦春花又笑着挤了过来,悄声说道:“瞧老身这糊涂劲,原先看了报纸还不相信!武老板果然喜欢的都是那些个黄花闺女!都怪老身不拾趣!这样,我这后堂有几个养了几年的小丫头,老身就都给你叫上来!可好?”
“噗——”叶望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卓伟,你做的好事!
叶望欲哭无泪,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眼角一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探出头来,一闪即逝。叶望看得真切,正是时迁。
“韦管事!”好不容易找到了正主,叶望终于心下大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就不劳韦管事费心了,我要找的人已经决定好了。”
“哟!“如花”不要,“绿珠”也不行,武老板这是看中谁了啊!”
听叶望说话,众人不免一阵鼓噪,不少姑娘却跃跃欲试,纷纷向叶望眉眼传情,只盼压得住院子里面头牌的人就是自己。
“就是这个屋子里的人。”叶望也不多说,直接一步走到时迁隐入的门前,大声说道。
“……”
没想到,随着叶望话音一落,原本喧哗的院子里忽然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不行吗?”叶望见情况不对,故意冷哼一声,朗声说道。
“这……”原本兴高采烈的韦春花也一时呆在原地,呐呐说不出话来,“我说,武老板,武大爷,你要不再换一个人吧,行不行?”
刚才是叶望不停换人,韦春花求之不及。偏偏叶望指名了人选后,韦春花却又主动开口让叶望换人。
“不用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此人!”叶望不欲和韦春花继续纠缠,直接一口气把话堵死,“如果韦管事不方便的话,我也只能回去了。”
“诶!”韦春花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望,又看对方不似作假,沉吟了一会,试探着问道:“您,您难道不知道,这屋子里面的……”
“知道!”叶望看了看四周,看到众人都是一幅古怪的表情,不由暗笑,哼,难道你们以为我到“丽春院”找个小正太来玩羞耻play不成?肤浅!哥的想法岂是你们能够明白的?叶望懒得和大家解释,直接说道:“直接说白了,我今天就是冲着他来的。”
“哇——”
“大新闻啊,大新闻啊!”
“简直比小报上的内容还劲爆!”
众人一片哄然,个个交头接耳,兴致盎然。但没有一点叶望以为的鄙视或者轻贱,反而都是一脸的看到桃色事件的兴奋。
“诶?”叶望一愣神,总觉得自己好像哪里搞错了。
“好!”韦春花眉头一皱,脚下一跺,也不再劝阻,瞪着眼睛喊道:“既然武老板什么都知道,老身这里也就做个顺水人情!这件事情我就答应下来了!”
“韦管事,花姑娘她……”一旁那个老鸨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韦春花,忍不住插口说道。
花姑娘?叶望一呆,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姑娘?还是个花姑娘?我明明看到躲到屋里的是时迁吗?难道时迁是个女的?
糟糕,叶望忽然想到一个被自己忽视的问题,这个房间里面,铁定除了时迁,还有一位姑娘,一位花姑娘!
我去!这才叫自己挖坑自己跳啊!叶望悲从心来,谁知,更大的惊讶还在后头,韦管事横眉怒视,指着那老鸨说道:“我知道,花姑娘是人家苏学士的人,可这是武老板钦点的美人,那苏学士这会还不知道回不回来了,总不能让咱们“丽春院”养一辈子闲人吧!”
“苏学士,哪个苏学士?”叶望越来越懵逼了,失口问道。
“自然是那苏轼苏学士!武老板刚才不是说了吗,您都知道。”韦春花面对野望,立刻换了一幅笑容,眉开眼笑地说道:“苏学士现在得罪了皇上,早就不知道被发配到什么地方去了,武老板不怕他,咱也不怕他!”
“啊?啊?”叶望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就想找个小偷,怎么偏偏找到人家苏轼的后宅来了。
“去!让“花想容”给我出来见客!”韦春花早就看这屋子里的人不顺眼,这会得了叶望的威风,更是不可一世,吼着老鸨就骂:“你就问问那“花想容”,还想不想住在咱们院子里面,不愿意就给我走人!”
说道后面,干脆直接冲着屋里吼了起来。
“……”
不等老鸨开口,屋子里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好!我倒想看看,今天是谁要见我!”
“哼哼,”韦春花得意地一笑,讨好地冲叶望说道:“看见不,这些丫头片子,就是欠骂!”
“不过!”那声音忽然又再次响起,不过含着几分讥笑,“要见本姑娘,还得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奶奶,你不要忘记了先生定下的规矩!见不见,我听奶奶的。过不过得了关,还得看他自己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老少都是受气包()
屋内传出的声音听起来虽然甜美,但谁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其中蕴含的愤怒。显然叶望在门口说的话,里面的女子已经完全听了进去。对于叶望对自己的挑衅倒也罢了,但针对苏轼苏大学士的诋毁却让那女子无法忍受。
可以想象,叶望已经被对方强烈的敌视了。
我去啊!叶望也是哭笑不得,要不是因为时迁,他真恨不得立刻说声道歉,马上转身走人。无奈,通过系统的搜索功能查看到,那个该死的小正太还果然就在这房间当中。
得,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没理由退缩。叶望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乖乖认栽了,“好!不知姑娘有什么规矩。”
“行!别说老身没给你机会。”韦春花虽然恼怒花想容语气生硬,但好在人家言语之间也没有明确拒绝。反正只要不是一口回绝,自家的面子就没什么损失。至于叶望能不能进到房里,那是你小男女之间的把戏,可怪不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韦春花心头大定,转身迎着叶望,讨好地说道:“武老板,这花想容原本也不是咱院子里面的姑娘。一年多前,跟着那苏学士流落到咱镇上。”
“哦?”说到苏轼,鼎鼎大名的东坡居士,后市之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苏家一门三杰,父亲苏洵、儿子苏轼、苏辙世人并称为“三苏”,唐宋近千年的历史当中,苏家的三大金刚都是可以在八大家中排的上字号的。可以说是响当当的文学世家。
但其实,苏轼虽然在文坛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生的政治道路却是走的分外坎坷。
苏轼文采惊人,二十一岁进京应试,就被文坛泰斗欧阳修点为科举第二。据说,这还是因为欧阳修不知有苏轼其人,误以为是自己的弟子曾巩,为了避嫌,才让他屈居第二。
科举扬名后,大好前程本在眼前,因母亲忽然病故,只有选择回乡守孝。三年之后回京又应中制科考试,入第三等,誉为“百年第一”。本欲一展身手,老父亲苏洵又病故,于是离京又是守孝三年。
三年再三年,六年过去,好不容易回京返朝,正遇到震动朝野的王安石改革大潮。本来一团和气的朝政,被划成了新旧两党,纷争不断。
新党得势,苏轼众多旧友,包括恩师欧阳修都因反对新法与新任宰相王安石政见不合,被迫离京。
苏轼不忍看到朝野旧雨凋零,冒然上书陈述新法的弊病。新党震怒,立刻把苏轼划成对立一派,大肆打击。一起莫须有的“乌台诗案”,差点把苏轼的小命玩没了。
死里逃生后,苏轼被贬黄州,过上了闲云野鹤的退休生活,这个时候,大才子其实才刚过四十。
好不容易熬到神宗归天,高太后掌权,重新启用旧党。苏轼得以重新返回政治权利的中心,可偏偏这位大才子嫉恶如仇,眼睛里面揉不进去沙子,看到旧党得势后,疯狂地镇压新党,他又跑出来仗义直言。
这回,闹得里外不是人。既不能容于新党,又不能见谅于旧党,只好灰溜溜地自求外调。可见,苏大学士典型是以为智商超人,情商捉急的代表人物。
结果,高太后下台,宋泽宗亲政。新党一派再次得势,又是一阵腥风血雨的报复。新旧党争之下,两派人士好歹也能当个水底葫芦,时下时上,总能等到自己的好时光。只有苏轼这种娘娘不疼姥姥不爱的异类,却始终被众人记恨,不新不旧,找不到一处避风港。
到了绍圣二年,情况丝毫不见好转,还被追贬到广东的惠州。叶望估摸着时间,这会的苏大学士就正在惠州接受再教育,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不料却惨到这般地步,连自家的侍女都仍在了青楼。
“唉!”叶望也是不免叹息,可怜这苏大学时的倒霉日子还有的一阵子,惠州之后,苏轼像走马灯一样,又陆续会被流放四五个地方,从广东到广西,从海南到江西,几乎被中原的版图转了个遍,一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不仅老婆孩子都死在途中,最后连自己都病死异乡。
“百年第一”的大才子,完全成了“千年第一”的倒霉蛋。
韦春花看叶望沉吟不语,心里有些找慌,赶紧说道:“武老板,您尽管放心。这苏轼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非要和皇上做对,走投无路之下,在咱院子里寄住了些许时候。老身也是心肠好,这才愿意做些善事。如若惹了老娘不高兴,老身拼了得个骂名,也要让他们都滚蛋!”
“奶奶助人为乐,奴家不敢忘记。”屋中女子听韦春花语意不善,也是气急,恨声说道:“可奶奶不要忘记,老爷临走之时,也是给过您银钱的。”
“给过银钱不假!”韦春花得理不饶人,振振有词地说道:“年前的物价又如何能和现在相比?兵荒马乱的,什么东西不是翻着个往上涨?”
“你自己看看,无论是吃穿还有用处,奶奶哪一点少了你,还不都是和别人家姑娘一样?可您姑奶奶到好,自恃身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知道坐在家里吟诗作画,这是能当饭吃呢,还是能当衣穿?”
“……”屋中语声一滞,那花想容一时也无力反驳,半天才说道:“不是奴家不愿为奶奶做事,只是那些人没有本事,进不到我屋来罢了!”
言语之中,虽有傲气,却也颇为无奈。
“什么狗屁规矩!咱们院子里,老身就是规矩!”韦春花越说越气,撩起袖子竟然就要上去推门,“今天正好就让老身破了你的那臭规矩!”
“站住!你们要干什么!”房内再也沉不住气,一个粉妆玉琢的小正太跳了出来,正是时迁,看着众人怒吼道:“你们既然答应了老爷,就要言而守诺!”
叶望看到正主出现,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对方瞪着自己的眼神中,闪现的全是怒火,似乎将自己恨到极致,不禁也是大囧。
莫名其妙闹成仇人了,这还怎么收服对方啊?叶望也是苦笑,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今天这事情还真是因自己而起,还真怪不得别人。
“等等!”叶望赶紧挡在韦春花面前,肃然说道:“韦管事错了,我对苏大学士素来敬佩。这次过来,也是因为苏大学士的关系,特地来看望花……花姑娘的。你休要唐突!”
“额?”叶望这么一说,不仅韦春花,就连屋内的花姑娘也是意料之外,“哎呀,原来是这样!武老板,你刚才也看到了,咱们院子里面对花姑娘可是照顾有加,没有半点欺负啊。”
“是,多谢韦管事尽心尽力,都是我让大家误会了,错都在我!”叶望非常光棍地承当了所有责任,和蔼可亲地对韦春花说道:“韦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