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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热血激荡,犹如迸发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尹匡见状,顿时眉头一皱,问道:
“老丈既然已经五十岁,就应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若是再上沙场,刀剑无情,难免有些不公。”
“大秦法律过于严酷,时常有不平之冤,军法亦是过于苛责,这天下……终究还是仁德治国为好……”
“哎???公子此言差矣……”
尹匡话音未落,角落之中又是一人铿锵有力的否决了他,不可置否的说道。
定睛一看,之间在闻修和乐坚之中的角落之中,一个披头散发、身着黑色长襦、脸上一道显著的刀疤自额头入,斜破颜面,看起来触目惊心,论年岁,应当是约摸四五十岁的大汉。
其人名为蓟开,表字漆永,渔阳人。
“不知漆永有何高见?”
被人粗~鲁的打断,尹匡白~皙的脸上微微有些变色,于是轻轻拱了拱手,颇为不爽的问道。
那蓟开本是个耕农,不知多少礼仪,也不懂得察言观色,只是大老粗似的抱了抱拳,憨厚一笑,颇为感慨的说道:
“公子见笑了,俺是粗人一个,哪会有什么高见?”
“只是,俺早年在燕国是一名普通的耕农,一没地位、二没财产,每年的种的粮食不够自己的口粮,还要把一半上缴给王室。俺老弟为燕国征战数十年,可始终还是最底层的材官,每天仅有粗粮无菜果腹,就因为燕国没有像大秦一样的军功爵制……最后战死在渔阳之南的泉州,尸骨无存,可是王室的抚恤和奖赏每次都被那些尸位素餐的将领拿走,爵位世袭,俺们这些底层耕农没有一点翻身的机会!”
蓟开颇为激动的说道:
“直到后来,王翦之子王贲率军在攻灭燕赵残余势力,俘代王嘉。同年秦将王贲进军辽东,歼灭燕军,俘虏燕王,燕国灭亡。”
“俺家当年颗粒无收,听闻秦军待遇优厚,俺只能重新傅籍,以三十之龄参军入伍,征战不过七年,斩首五个,授爵不更,为一屯之长,掌管五十人、秩比二百石,田宅五座,也娶妻生子,仆人上百,府邸也在不断翻新,每次战后回乡可当荣归故里,荣耀什么的皆不在话下!”
“俺是个大老粗,不懂什么大道理,俺只知道每次上战场杀敌斩首,有功就可以加官进爵,即便俺不幸战死,也有俺儿子可以继承爵位,可以无忧无虑的杀敌建功,死而无憾!”
“这,是俺那勤勤恳恳一辈子、最后却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弟弟无法想象的……”
说到最后,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是悲从中来,眼眶泛红,面目颇为惨淡,不知是在为他无辜的弟弟鸣不平,还是在为大秦的军功爵制叫好。
“这……”尹匡心中依旧十分不服,慨然一叹,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是……儒家曾说,春秋无义战,战争,往往都是不利的,所谓兵者,不祥之器也,不得已而用之,且淡为上,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与天下,试问,一个穷兵黩武的国度,有可能长久吗?”
“为何,关东六国会口口声声称我等秦人为虎狼之师?”
乐坚闻言不住的冷笑,嘴角一抽,心中不屑的意味甚为浓厚,尹匡,始终还是太嫩了。
关东六国之所以称秦人为虎狼之师,不单单是因为秦人蛮横似虎狼,战场之上本就无道义可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怕,他们畏惧剽悍的秦人似虎狼,而其实在他们心底,也期盼着自己国家也能有一支这样的虎狼之师!
第六十七章 丹田异变()
(第三更,求收藏!)
因为秦人祖先以玄鸟为图腾,以调训鸟兽为技能,以驾驭车马为职业,以黑色为祥瑞,驱动虎狼野兽,帮助周宣王破西戎,这是其他燕国、韩国、魏国、齐国、楚国等以农耕为主的国家所不具备的特殊之处,再加上秦国的政治军事体制相对发达,军事装备因马和马车(战车)而强盛,具备征战天下的实力。
因此,世人称秦国为虎狼之国,意思是秦的祖先是驯服马鹿猪,能够驱动虎狼等猛兽的传人。
让乐坚颇为无奈的是,这个自诩为大秦的接班人、始皇帝钦定的太子的不二人选,心中居然装着的是一肚子的儒家思想。
这,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
尹匡没有说话,显然蓟开和闻修所说的这些,早已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他不知道,所谓仁义之政,和始皇帝所崇尚的依法治国,到底有何种的不同之处和优劣之分。
而在他们各自沉思默然的时候,一旁静静躺着的邵羽,却是异变突生。
表面上看,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依旧死气沉沉、不省人事,犹如一潭死水、翻不起半点波澜,面色苍白如纸,全身狼狈似犬,血肉模糊、血迹斑驳,看起来十分的揪心。
然而身体内部,却是早已天翻地覆、换了个模样。
不知不觉,又是那一道黄光,自心脏地带涓~涓流出,循着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缓缓滋润着几近枯涸的躯体,每一个器官、每一个细胞都像是重获新生一般,再次焕发生机,充满了勃勃的生气!
心位于胸腔偏左,膈膜之上,肺之下,圆而下尖,形如莲蕊,外有心包卫护。心与小肠、脉、面、舌等构成心系统。心,在五行属火,为阳中之阳脏,主血脉,藏神志,为五脏六腑之大主、生命之主宰。心与四时之夏相通应。
而这黄光,正是自心脏流出。
心为阳脏而主通明。心为阳中之太阳,以阳气为用。心脏阳热之气,不仅维持了心本身的生理功能,而且对全身又有温养作用。
从某种意义上说,心为躯体之源,血脉之魂,一个人没有了心,势必也将失去性命。
脏,包括心、肝、脾、肺、肾,称为五脏。另外心包位于心脏的外围,附有络脉,是通行气血的径路,并有保护心脏的作用,故亦称为脏。腑,包括胆、胃、小肠、大肠、膀肮和三焦,称为六腑。
而这道黄光,自心脏出,循着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循环一周,将骨骼、血脉、受损的器官和内伤一一治疗完毕。
不过几个呼吸,邵羽躯体内部便由之前的糟糕透顶缓缓恢复了元气,五行之属有序的运作,呼吸也再次变得顺畅起来。
表面上的伤疤也开始愈合,一道道如同婴儿小~嘴似得,缓缓合成一块,自内部的黄光寻寻而上,丝缕一般环绕,轻柔的仿佛少女的手指微微拂过,之后便再无受伤痕迹,变得像婴儿肌肤一样润泽,用吹~弹可破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然而,这看似井然有序、徐徐为辅元气的举动,却在下丹田之处遭遇了麻烦!
仿佛是晴空霹雳一般,击打在黄光满满的自信心上,令人心中一凉,瞬间坠入了谷底!
丹田有变!
下丹田,在脐後肾前,又名黄庭,由脊椎保护。
在脐下三寸,小腹正中线,为任脉之关元穴。居膀~胱之后,直~肠之前,有腹壁下动静脉,分布着第十一、十二肋间神经前皮枝,深部容关元,为小肠经之募穴;是三阴任脉之会。
然而,这缕圣母一般的黄光,却是丝毫进入不得丹田,恢复的进程也在此戛然而止!
寸进不得!
而那些之前进入的丝丝元气黄光,也在瞬间被消磨殆尽,不仅没有丝毫作为恢复之用,反而助长了那股封闭丹田的力量!
若有透视,徐徐看去,意识一探便知。
可见此时在丹田内部,不远之处,一个约摸绿豆大小,混体全黑,面目狰狞、似小型蜥蜴一般的小虫子正满含敌意,目光凶恶的盯着丹田入口,不让丝丝黄光进入!
一边惬意的不停吞噬邵羽的生机,一边趾高气扬的警告黄光,仿佛自己举手投足的一瞬间就能将整个躯体致死!
此时若是乌桓大巫骷颅後在此,必定会心一笑,成竹在胸,因为这小虫,俨然便是他在那个夜晚取到青铜符牌之时,种在邵羽身上的主仆之蛊!
主仆之蛊,自食入蛊虫制作而成的丹药那天开始进入,便如生死契约,除非主人主动解除,除此之外决然不可违背。
否则,一旦毁约,被放之人,或痛楚难堪,或形神萧索,或风鸣于皮皋,或气胀于胸膛,浑身五脏俱碎、肝胆俱裂,心肺衰竭,最后如同万虫噬心而痛苦的死去!
那黄光虽然心有不甘,却亦无可奈何,此时这蛊虫把关丹田,丝毫无法进入,反而会消耗蛊虫的精力,让他变本加厉的消耗邵羽的生机,逼急了它,万一自爆,邵羽无疑将在瞬间变成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双方对峙好几个呼吸,黄光不得已服软,修复了其余地方的损伤的之后,循着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缓缓循环,再次汇入心脏,滋养着生机。
此时的邵羽体内,有三方力量共存,那号称为本源之力的黄光以一敌二,一方要竭力消耗邵羽大脑之内、记忆禁区的封印力量,尽快让他恢复记忆,一方还要警惕的盯着那蛊虫控制的丹田、以防不测!
除此之外,还要时不时的修复受损的器官和经脉,不可谓不忙。
当然,这样的付出也并非没有回报,就拿这次来说,除了出现异变的丹田和难以轻易靠近的记忆禁区,其他受损的地方,无论是被麻姑杀气。所震而俱裂的肝胆、还是被乌桓军士折断脱臼的四肢,亦或是擦伤破裂的皮肤,此时都已经几近修复完毕。
而昏迷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邵羽,也终于要醒了。
第六十八章 打脸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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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几个无比熟悉的面孔,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
尹匡,乐坚,还有几个也都是熟面孔。
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老监头他们并不在这里。
也好,至少自己不必再为此而担忧了,眼不见为净。
“小兄弟……你醒了???”
说话的正是面露惊喜,言语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微微颤抖的乐坚。
再怎么说,邵羽也救过他的命。
“看来闻老说的果然不假,邵兄弟这不就醒过来了吗?”尹匡亦是十分高兴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向一旁的闻修抛去一丝钦佩的眼神。
闻修轻轻一咳,颇为尴尬的说道:“公子谬赞了……”
心中却是暗暗腹诽,自己本就是中医世家,若是连这么点判断能力都没有的话,那还算什么医者?
乐坚,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见到邵羽此时侃侃睁开眼睛,却是不由得眼中一湿,暗暗鞠了一把泪,激动的问道:
“小兄弟,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邵羽微微偏头,缓缓起身,动了动手脚,却是没有了任何的不适感,顿时心中大为疑惑,在无比欣喜激动的同时,无数的问题也渐渐爬上了心头。
其一,自己之前还在乌桓王庭,差点丧命,为何醒来之后会再次来到这关押俘虏的大帐。
是有人暗中~出手救了自己,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如果是第一种原因,那么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二,他记得自己之前明明身负重伤,右臂折断,痛入骨髓,此时为何会突然恢复如初,浑身暖洋洋的,没有一丁点疼痛。
仔细打量之下,也仅仅是发现衣衫寸断、变成破烂的丝缕,而处处沾上了斑驳的血迹。
他仔细思索,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形如真空,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唉……”尹匡闻言,慨然一叹,颇为同情的说道:
“吾等之前还在谈论,之后就有两名乌桓军士将小兄弟你扔了进来,重度昏迷,不省人事,还好有闻闻老精通医术,切脉之后得知阁下已无大碍,所以才放心……”
“想必小兄弟此次被带出去之后,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尹匡一边皱着眉头,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一边仔细上下打量着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的邵羽。
眼神抛去的方向,却是之前的闻修。
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邵羽发现,在大帐的一脚,是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正襟危坐,面带和蔼,十分有长者之气的向邵羽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满是善意的微笑。
邵羽亦是慨然一笑,抛去了几丝感激的眼神。
虽然双方都没有说话,至少这个老者给自己的第一感觉,要比猴精猴精的老监头要好得多。
“本将原以为那个女子将笑傲心底带出去之后,会好生照料,疗伤诊治,没想到再次返回,居然依旧是遍体鳞伤,毫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