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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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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万岁看成是新党,是以引为奥援。”

    “新党旧党,我看不到,我眼里所见的,只有能干的人,和没用的人。变法,我袁某人向来支持,但是这样变法,却不是我想看到的。那些上谕,的太多、太快,让下面的人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不是臣子敢不奉诏,而是不知从何奉起,不知该如何奉诏。何况各省情形不,各有困难,岂能概而论,以道旨意,而定大局?”袁慰亭并不拿赵冠侯当外人,直接说了心里话。

    “以厘金为例,如果不收厘金,我们的右军就要喝西北风。这些事,上面的人是看不到的,他们只讲道理,却看不到实际。他们看的在那”袁慰亭用手指了指火车车厢的厢顶,随后又指脚下“可是我们总要站在地上,看不到地面,又怎么站的稳?所以天子的电谕执行不下去,心里便会着急,这急,就想着要抓兵权,但是这么个搞法,是要出乱子的!眼下咱们大金要的是歌舞升平,最怕的就是出乱子。洋人就在我们身边,内乱升,外侮必至,到时候我们哪个不是罪人?”

    赵冠侯向马弁要了茶水,先给袁慰亭倒了碗,又给自己倒了碗,“姐夫,别急,我倒是从简森夫人那听了个消息,不知道真假,说来您做个参详?”

    “若是你们闺房秘戏,就不必跟我说。若是京城的消息,不拘真假,说来听听总是无妨。”

    赵冠侯笑“听说,仲帅见驾时,正好是康长素见驾那次。两人朝了相,便也说到了变法,仲帅说,法自然是要变的。但是祖宗之法,施行多年,岂是朝夕之间,就可变成。纵然要变,也是要徐徐图之,不可急于时。康祖诒区区个六品芝麻官,但是在仲帅面前,却不肯低头,居然反唇相讥,说只要杀几个品大员,这法朝夕间便可成功。”

    袁慰亭哼了声“若这笑话是真的,这个康某人,便当真可杀了。区区六品章京,敢妄议杀品大员,怪不得人们叫他癫康,当真是个疯子。大金国势衰微,民穷国敝,法是应该变的。但是总要用对了人,若是用个疯子来主持变法,不啻于为病人请来个庸医,再以虎狼之药,那便是要谋人性命。万岁这次用人,真的是用错了。”

    “姐夫,要说用错人,又何止万岁,我看仲帅也好不到哪去。他用程功亭部守铁路,这怕也是步贻害无穷的昏棋。王小航与程功亭是结拜兄弟,他是新党人,程功亭若是与王小航同心,仲帅怕也指挥不动。”

    袁慰亭摇摇头“若是那样,万岁何必见我?可见程功亭那里,他们说不动,就来找我了。你啊,聪明是聪明,还是缺少历练,总要踏下心来,好好揣摩番官场上的规矩,才能再进步。”

    赵冠侯表面上连连称善,心内则想着:与这等枭雄人物打交道,总是要进步退两步,既要表现出自己的才干,也要犯蠢。总要让他认为能拿捏的住你,才好相处。若是自己不说最后这句,你又怎么放心把两个营的庞大兵力,归我提调。

    火车于马家堡停住,行人下车之后,先到了法华寺。此时官员进京,要么是住会馆,要么就是住寺院。法华寺地方开阔,乃是处宏伟的禅林,进京官员,不少人都愿意在此做公馆

    。知客僧与官府来往的多,也知道该如何伺候,赵冠侯奉上了百两银子香资,又许以临行另奉香油,就将处极为宽大的跨院打扫出来,供应行人居住。

    这跨院不但干净,而且出入方便,可以不经过正门,很是便利。院子里有单独的厨房,就是在这里升火做饭也没问题。和尚们表面上不动酒荤,总不能让住在这里的官员也跟着吃素,有这么个厨房,倒是彼此方便。

    等到众人安顿好行李,天不到晌午,十格格便递了帖子,随着名马弁走进来拜见。她身上依旧是身男儿打扮,身宁绸长袍,贡缎马褂,手拿柄湘妃竹洒金折扇,神采奕奕,俨然个浊世佳公子。见了袁慰亭,先自施礼,喊了声四哥。

    袁慰亭当日曾拜入庆王门墙,以庆王为师,是以庆王子弟与他以兄弟相论也是寻常。十格格既然做了男子打扮,袁慰亭也就装做糊涂,将他当男子看待,称呼着十弟,让他坐下。

    “阿玛有话,四哥这次进京是奉了天子的电旨,未曾陛见,不便私自拜访。可是四哥既然进了京,也不能不交代,这接待之事,就交到了小弟身上。招呼不周,可不要见怪。”

    “十弟,咱们自己人,就别说见外的话。愚兄进京,乃是公事,可不敢惊动恩师大驾。十弟你来接待,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我哪还能有什么别的话说。京城里我虽然来过几次,但是终究是个生客,切就有劳十弟你这个小城隍安排了。”

    “四哥不必客气,阿玛有话,咱们都是自己人,到了京城就是到家,没有必要见外。小弟知道四哥口味,特在厚德福定了席,请师兄品评品评他们糖醋瓦块鱼做的是否地道。”

    厚德福的位置在前门大栅栏那里,门面不大,闹取静别有番风味,河南菜做的拿手。瓦块鱼用的是黄河鲤鱼,黄河水泥土味重,若是现捞现吃,虽然鲜美但是土腥味重。厚德福这里,专门有清水池,将鲤鱼养上三几天,将土腥味吐净,又有好手名庖,懂得抽筋的将大筋抽去,然后才开始炮制。是以肉厚且滑腻,入口滑腻,肉也入味。

    袁慰亭对于家乡菜自是极有心得,坐定之后,吩咐句要宽汁,不多时盘先煮后煎的细面条便送上来,袁慰亭便以卤汁拌面边道:“这里的鱼味道做的,比家乡还好,爽口开胃,十弟找的这地方,倒是合我的心意。”

    “四哥满意就好,等到吃过饭,我请四哥到陕西巷坐坐,听几个曲子,打上几把牌。”

    对于十格格离经叛道,袁慰亭早有所闻,听到她逛窖子,倒不至于惊奇,但也绝对不会参与,连连摆手“袁某家有爱妾,可不敢在外胡为。再说有冠侯在,他与他义姐说句话,愚兄的这点胡须就要遭殃,兄弟你可千万不要害我。”

    十格格笑“这有什么,拉他下水就好了。到时候大家互有把柄,他就不敢多说了。”

    “那贤弟只管去把冠侯拉下水,愚兄用过饭,就先回寺里,与方丈谈谈佛法。法华寺乃是古刹,方丈必是佛门大德高僧,我想请他相相面,测测前程,去了小班,再去找大师,这与佛不敬,不能做。”

    十格格见他不去,也就不再勉强,而是说起其他。他们坐的是雅间,但是也能看到,外面往来的人极少。十格格摇着头“若在往日,这个时候这里早就起满坐满,就想吃这瓦块鱼,也不定有。可现在么……门前冷落车马稀,咱们这种食客,不多见了。”

    赵冠侯问道:“这是为何?”

    “为何?万多人丢了官,天天闹个没完,丢了官的没钱下馆子,那有官的,也不敢随便下馆子,生怕被人逮到,就是个麻烦。再者,康祖诒那干人停了我们的旗饷,京城里几十万女真子弟都没了钱粮,又哪里还下的起馆子?你是不知道,这些天,我们王府里来告帮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大家祖上都沾亲带故,现在没了饭,杆子打不上的,都能来借粮。也是他们自己,平日里有个花两个,吃干当尽,外面还有债,没了旗饷,就不知道怎么活了。老佛爷了点赈济,阿玛那里也预备点款,可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下馆子的事,他们就别想了。至于朝廷里得势的维新党,又要讲个表率,说个操守,下个馆子,也会损害他们的清誉,所以这行都不怎么好过。再说,康长素是广东人,吃饭也是吃广东菜,这河南菜他哪里下的了口。所以生计也就艰难了。”

    袁慰亭问道:“贤弟,现在京里的情形,看来不大好?”

    “是啊,确实是不大好,官也骂,民也骂,读书人也在骂,就听不到多少人不骂的。那些翰林们,借了京债,原本就想着等到放考时还,这下改成了考策论,连翰林自己都不晓得怎么当考官,又如何还的起债,被债主堵门的翰林们不知有多少。还有那武科,弓箭枪刀,考生在家即可习练,这枪炮,让他怎么练法?总不成让老百姓自己铸炮买枪吧。更别说洋枪口径、款式不同,滑膛线膛,燧火绳,用什么枪当标准都不知道,怎么开科。”

    十格格说到这里,用扇子轻轻敲桌缘“要是这么搞下去,我看这大金国,早晚要完!”(。)

第一百五十五章本初进京(三)() 
大金要完这种话,从十格格嘴里可以说,袁慰亭天胆也不敢说出来,甚至连表意见都不能,只好将箸面条放到口内,又连喝了两口酒,故意露出几分醉态“不成,火车晃的我头晕,这酒有点多了,老十,改日愚兄做东请你,今天怕是要跟你告假。 <<≦。≦﹤≤Z﹤﹤。<冠侯,你留下陪着,不用跟我回去。”

    等到送袁慰亭上了马车,赵冠侯才道:“那话你跟我说也就是了,怎么能当他面说?大人听了你这话,哪里还能吃酒?”

    十格格张开折扇,得意的扇了几下,脸上洋溢着计谋得售的奸笑“我故意的。你好不容易来回,我又好不容易在额娘那里告了假,自然好好好陪你,哪有那么多时间陪这个大头。只好用几句把他挤兑走,否则太耽误时光,吃完东西,我们去六国饭店。”

    那间包房她似乎又重新租下了,到了地方熟门熟路的开门进去,随后就投到赵冠侯怀,由他抱着连转几个圈之后才道:“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了大财,洋行里存了十几万的款。那个简森夫人不是有钱么,我早晚要比她还有钱,免得她财大气粗,以财压人。”

    赵冠侯和简森的关系,她已经知道了,只是也知道,这没什么办法。两人木已成舟不说,简森夫人自己是有钱的侯爵夫人,于金国官场上亦大有面子,野格格的威风压不住她。如果为了争男人闹翻,左右是自己没脸,连带阿玛的脸也都丢了,就只好暗气暗憋。想着笔财,显示下自己的手段,也证明自己有钱,不再让男人花那女人的洋钱。

    赵冠侯少不得以好话应承着,哄着格格高兴,两人自是有番离情要述,等赖在自己男人怀里,十格格才把自己财的事说了。

    “万岁不是要变法,行新政么?内就有鼓励商业,又是让商办铁路,又是支持开矿,还要买机器效法西方办农业。这些都离不开个字,钱。康祖诒支持商办,反对官办,商人们自己却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最后其实还是找官府里的关系,由官府出资,挂个官商合办的幌子,好处都落到自己口袋里。官府手里没钱,却可以去借洋债,我在使馆区那么熟,有的是关系和门路,就帮些衙门,谈了几笔生意,然后按规矩,二折扣,十几万银子就到手了。怎么样,我做的好不好?”

    “我的格格当然好了,不管能不能赚钱,你都很好。今天怪不得看你那么高兴,原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得了这么大笔财,换谁都要欢喜。”

    十格格摇摇头“钱财么我虽然高兴,可是十几万比起那个洋寡妇来,也只是九牛毛,算不得什么。要想让我的额驸不为洋钱折腰,还差的远呢。我真正高兴的有两点,是你这么早就进京,我就能看到你。二么,就是老佛爷要出来训政了。”

    庆王当年落魄时,以出卖自己的字画维生,生计很是艰难。但即使那时,他依旧以微薄的收入,接济方家园太后的娘家,乃是不打折扣的太后心腹。他的阵营没有选择,注定是后党,而非帝党。

    天子掌权之后,虽然碍着太后的面子,不能把庆邸如何,但是圣眷既薄,行事上,就多了许多顾忌。加上还有个庞得禄从煽动,庆王自己又多有不检,日子很是有些难过。

    庆王的日子难过,十格格的威风也就跟着小了许多,若是太后可以重新出山,庆王府可以重振雄风,十格格也能继续做她的十爷,自然是欢喜。

    赵冠侯问道:“这消息可不能乱说,搞不好是要杀头的,可有什么把握?”

    “那自然是有的,否则怎么敢说。你没听京里人说么,九月初五,太后要和天子到津门观操,到时候太后声令下,韩仲华就要兵谏,把天子抓起来废了。另立个新皇帝……”

    她话没说完,就被赵冠侯以口封住,良久之后,赵冠侯才正色道:“这话也是敢乱说的?让人听到,那可不得了。我跟你交个底,这事绝对是没有。观操,就是来看我们武卫右军,可真若说拿人,现在怎么着也得有个消息,仲帅那里什么消息都没有,就可知这信是假的,根本信不得。再说,你也不想想,废了皇帝,又到哪去找现成的人,让你哥哥振大爷顶上?”

    “我家是疏宗,哪敢想这个。可是翔凤胡同有小恭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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