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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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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关心我,大金太远,我可离你很近。”

    毓卿的脸泛起红晕,呼吸变的有些急促,颤声道:“连皮带骨都已是你的,还要怎样?”

    赵冠侯笑着解去她身上的小衣“自然是要这样。”随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耕耘。

    次日,大军开拔的消息传来,右军人马并不慌乱,整顿队伍拔营起寨,城中父老,这回没用动员,自发的夹道相送。虽然右军在此的时间不长,但是部队纪律严明,不扰百姓的作风,给了这些士绅百姓很大的震撼,比之往日所见的旧军全然不同,自然而然,就收获了好感。

    不用抢夺,士绅自发筹款购买了一批的物资,白米肥猪,装了数十部大车,于金国而言,兵患向来超过匪祸。而像这样一团和气,军民相谐者,却属罕见。

    而在大同府内,毓贤已经在得到上谕之前,即亲自带了五营新募的勇目以及自己一个贴身标营,解运钱粮抵达大同府。山西本地的飞虎团亦很嚣张,乃至有飞虎团大师兄代替县令坐公堂发号施令之事,以毓贤之强硬,对这种行为也只当做看不见。因为有巡抚保护,使飞虎团认定自己不会被剿灭,因此有恃无恐。

    此次到大同勤王,飞虎团也来了数千人马,几个最为得势的师兄、老师父全数到齐。一名来自宣化的密使,将一份绝密信函交到毓贤手中,等到毓贤看完之后,微微一笑,神情自若。

    “原来如此?二公的情,毓某心领,我知道该怎么做。”等到送走了这名信使,他叫来了自己从家乡带来的长随,写了两封书信,又将自己的一点积蓄拿来交给他。

    “你骑快马回原籍,到家之后,将钱和书信交给夫人,其他的不必管。再有,去给我安排十桌最好的酒席,我要请那些老师父和师兄饮酒。把几营管带也给我叫来,我有话说。”

    大同姑娘为天下四纪之一,酒楼之上,除了酒席,另有几十个北道上的姑娘相陪。眉目带俏,鬓发生香,让一众师兄和老师父如在云里雾里,纵然不见抚台的面,却也不急。

    就在两下热火之时,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队荷枪实弹的官兵猛的冲上楼来,二话不说,以枪抵住这一干头领,立即上绑。

    而在飞虎团的驻地外,大同的驻军以及新募勇目将这里团团围困,毓贤在马上轻轻摇动着令旗,下一刻,枪炮齐发,整个飞虎团的营地,陷入一片熊熊烈火之中。

    这批飞虎团的精锐被诱杀,死伤惨重,整个山西的飞虎团再难为患,他心内略微放松了些,回到内室,展开文房四宝,快速的书写着请安密折。

    家乡而来的老仆此时出现在门外,恭敬的磕了头,脸上已是眼泪横流。“大人,您这是这是为什么?”

    毓贤惨笑一声“澜公他们要我造反,挟持两宫,另立新君。可惜他们有眼无珠,不知我毓佐臣何许人也。我不贪脏,不好,行事只凭公心。纵然朝廷降罪于我,也是我有负圣恩。我生平有两件事最堪自夸,一清官、二忠臣!今天他们要我做乱臣贼子,这简直是笑话!我已经将山西的乱源铲除,等上了这道遗折,就可以上路了。你伺候我半生,却未积攒下什么钱财,是我对不住你,愿来生你为主我为仆,报答你的忠心。速速去吧,不要耽搁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大同本地的官员,在房间里发现了上吊自尽的毓贤,以及他的遗折。不等朝廷动手,飞虎团的原凶之一,已经自我了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巡幸山东() 
虽然端王暴毙,但是濮儁依旧是大阿哥,再加上端王福晋与太后的关系,这一脉依旧是比较红的亲贵。

    即使是在哥萨克队伍里,发现了辅国公承澜家的包衣,也不能说明哥萨克袭击鸾驾的事,与承澜一定有关。对于这一家的未来,大多数臣子还是持看好的态度,即使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就是革去宗室官身,等到太后做寿等场合时再行讨好,依旧可以起复。

    风暴的来临,是在毓贤遗折送到太后手里的时候便开始形成的,慈喜看了遗折之后不动声色,只说了一句“便宜他了。”由此判断,遗折内容应是毓贤上折请罪,太后对他的死不以为然。

    只是慈喜放遗折之后,依旧在马车里与荣寿大公主和福姐说闲话,过了约莫半个钟头,才对福姐道:“你这孩子太闹腾,别跟我这起腻,去,把你阿玛给我叫来。”

    等到韩荣过来,慈喜立刻吩咐停车,与韩荣嘀咕几句,等到韩荣离开时间不长,赵冠侯就带了他那支米尼步枪哨赶到。

    快枪队一来,慈喜的脸色立刻就变的严肃起来,高声喊道:“崔玉贵!崔玉贵在哪?”

    崔玉贵听这招呼声不对,连滚带爬的过来见礼,不住的磕头“老佛爷,奴才在前面开路,没听到您招呼,老佛爷恕罪。”

    “开路,那可是够辛苦的。得了,这大热的天,你这么胖,这重活,就不让你干了,你这些年在宫里很是不容易,也该歇歇了。赵冠侯,把他带下去,让他好好歇一歇。”

    崔玉贵心知不好,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几条大汉已经扑上来,将他牢牢按住。饶是他身上有些武功,此时也没了做手脚处,被人捆个结实,向后押去。

    慈喜随后又吩咐道:“已革贝勒承濂,辅国公承澜大逆不道,辜负圣恩,着即刻捕拿到案,不可怠慢。赵冠侯,去办你的差事,顺带,抄了这两个奴才的家,给我用心搜一搜,看看他们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承濂兄弟所在的位置离御驾不算甚远,正和那王那彦图说着闲话,就见赵冠侯领着一群官兵过来。承澜面色一变,左顾右盼的找出路,可是那彦图却已经冷笑道:“二位,我要是你们就别瞎折腾了。都是场面上的人,难道连起码的脸面都不要了?让几个大兵把你们揍一顿,好看啊?就说我动手,你们哥两捆一块,是个么?我不知道你们什么罪过,但是束手就擒没毛病,要是乱动,一准吃亏。”

    等到半个钟头之后,两家的家眷已经哭着来找端王大福晋想办法。两位亲贵的家产,尽数被武卫右军查抄。这两家在抄杨立山家时,是发了大财的。没想到转手就做了过路财神,全部财产都被官兵夺了,只好来找大福晋想办法。

    大福晋面沉如水,看着几位妯娌“你们跟我哭,我也没办法。这是老佛爷下的旨,谁能拗的过?我只盼望着他们,没真做下什么天佛不容的事,否则的话,不但他们自己没个好,怕是还要牵连你们。先跟我的人在一块待着,我想,右军绝对不敢到我的车上搜人。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抓人的当口,慈喜已经紧急召见了全部军机,在路上开会。那份遗折被传阅下去,那是一份毓贤的自供状。将自己到山西之后排教杀洋的过往详细介绍,又将端王兄弟给自己写信,透露慈喜要捉拿自己正法,并让自己带兵造反,扣押两宫立大阿哥为君的计划全盘托出。

    慈喜的脸色如同铁青“这两个猪狗不如的奴才!在这个时候,居然想要谋反!我早就看出,这两人品行不端,久后必为祸患,碍着大阿哥的面子,想着让他们自己改好,可是没想到,这两人却是越来越放肆了。毓贤死的好!他若不死,我也要抄他的家,灭他的满门。看看他干的这都是什么事。万岁的旨意,只说与洋人开战,可从未让他滥杀无辜,屠戮妇孺。你们说一说,他做的这些事,可是奉了旨?”

    韩荣道:“老佛爷,毓贤辜负圣恩,肆行不法,不但与国法不容,更有损您慈悲的名声。他既以死,人死不结仇,念他死后出首承濂兄弟之功,就不追究他的家眷,只追究他一人就是。”

    赵舒心知,此时再要为其说话是自己找倒霉,只好道:“太后圣明,早已看出毓贤品行不端,臣等万万不及。”

    “别说这些没用的,现在的情形是,山西不能没有巡抚,必须委人。再有,承濂这对兄弟怎么处置,你们倒是拿个主意。赵舒,你是管刑部的出身,我要听你说话。”

    这看似问计,实际是站边,如果赵舒再刻意回护两人,必遭不测。他久历司狱心头雪亮,当下回奏“臣以为,承濂兄弟阴谋篡位,罪在不赦,理应处以极刑。朝廷虽有宽待亲贵之法,但这法不是为乱臣贼子而设,其二人不在减免之列。”

    “处以极刑?”慈喜看看另外三人,见三人都表示赞同,她点头道:“确实该这么着。当年肃六就是自恃亲贵,谋图不轨,被处以斩刑。今天的承濂兄弟,过恶与肃顺相同,也应处斩。可是现在和议未成,洋人要的祸首,如果我们都给宰了,那帮洋人又该不高兴了。暂且把他们押起来,等着议和完成之后,再做处置。他们两人的家产尽数抄没入宫,今后谁要是生出不臣之心,这两人,就是榜样!”

    逃难之中,最怕有人心生叛意,如今敲山震虎,借两人立威,却正好震慑住其他臣工亲贵。有了这场风波,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经明白,慈喜对待天佑帝的看法有所改变,废帝之举作罢,之前那位大阿哥濮儁,怕是已经没有几天好日子可过了。

    宫中二总管崔玉贵被拿,现在想来,多半就是他将这个捉毓贤的计划泄露出去,加上和大阿哥走的太近,为太后所不容。这回的宫变虽然旋起旋灭,但是未来的发展,怕是未必就比之前维新之变带来的影响轻。

    消息在逐渐的蔓延,端王福晋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她知道,不管自己和慈喜多亲,事涉篡逆,已经无可挽回。至于那些被查抄的家产,也就别指望要回来了。

    车队一到大同,赵冠侯先行进城,查收粮饷。管事的官员懂得规矩,不等说话,先将几张银票递过去,求他高抬贵手,不要太过为难地方。赵冠侯看看银票“四恒的票子,还能用?我听说四恒的总号都被洋人抢了,他们的票子还好使?”

    “在山西,绝对好用。四恒是老号,在山西有的是产业。多是当铺、田产这类保本的东西。当铺架子上有货,拿不出银子,可以拿货顶。田地直接就可以没收,再说他们家里都有银库,里面藏着看家的银子。您只要想要,随时可以提款。”

    赵冠侯查抄承濂兄弟的家,将其从杨立山府内抢来的银两,又纳入自己怀中。上缴国库的,不过十之二三,余者拿了两成出来孝敬李连英,一成打点小德张,剩下都入了自己的腰包。

    这些收益里,珍宝古董地契占了多数,但是金银也不少。加上他现在担任的是粮台,又为太监讲斤头,手上并不缺钱。是以并不急着提款,对他而言,这些银票以及四恒的经营状况,另有他用。

    山西的商业氛围比较排外,尤其在金融业,外人根本进不了山西,至于洋人的银行,更是连想也别想。借着这股东风,他打算把华比银行引入山西,既是扩展了业务,也在山西埋下自己的力量。

    这里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那些黑色的山下,埋着海量的煤炭。只是现在,还没被挖掘出来,等到将来这些资源,应该变成自己的财富。

    毓贤自尽,巡抚出缺,山西的藩臬两司,都对这个位置颇为动心,要紧着自太原赶来拜见两宫。为了能面圣,使钱上也格外大方,赵冠侯知道这些人平日里专吃晋商,手里都积攒了泼天富贵,讲起斤头毫不留情,给一众太监谋了好大富贵。

    小德张得了真金白银的好处,在内宫里既有面子,也对赵冠侯十分感激,抽冷子出来,拉着他道:“好兄弟,真是够意思。这一趟山西没白来,这是北五省里,头一个富庶之地,一帮当官的全都富的流油。只有你这么够意思的朋友,咱才能发大财。可是你也要当心,朝廷里,有人看你可是不顺眼呢。”

    “看我不顺眼?谁啊?”赵冠侯心知,小德张不会无的放失,所言自有所本。

    小德张冷哼一声“还有谁,岑三啊。他现在跟那位翟翰林翟鸿机,那是老佛爷的宠臣。兄弟你现在是很红,但终究是个武官,碰他一个翰林清流,可也费点劲。”

    翟鸿机出身仕宦之家,素以清廉而闻名。大金国的翰林本是穷衙门,所有的翰林都指望着放考官时发财。像是徐菊人,就因为一届考官都没放过,被称为黑翰林。翟鸿机笔下很来得,曾放过四任考官,可是却不收一文钱,简直是国朝一等的异数。操守上,几乎无可指责。

    另一方面,就是他这人年轻时,相貌生的有些像过世的天子毅皇帝,竟让慈喜对他视为自己儿子转世,因此颇为厚待。若是被他惦记上,倒是不大好办。

    赵冠侯寻思着,自己并没得罪过这位翟翰林,不知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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