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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你想想,连旗人都反了,这个江山,还能靠谁?”
赵冠侯笑了笑“振兄,你想开一点”
“我没什么想不开的。有大金我是吃喝玩乐,没大金,我也是吃喝玩乐。我的性子,当不了官,当个逍遥自在王就挺好。所以关键是,得有钱。这笔钱放在京里不安全,谁知道出什么变化,放到自己人眼皮子下面,我才能放心。再在你这买点房子,置办点田地,自己的妹夫有兵有枪,住你这,我还放心一点。”
赵冠侯心内一动“振兄,你回到京里之后,不妨问一问,有没有好朋友愿意跟你一样,到山东买房子置地的。如果有的话,小弟双手欢迎。”
晚上的酒席自是热闹,山东这里有大批升平戏署的内廷供奉留下,席前献艺,让那琴轩等梨园圣手全都拍案叫绝。连连称赞着,如今皮黄正音,只能在鲁地欣赏。在京城之中,反倒是听不到这等好戏。等到散戏之后,曹、王二人陪着三人到济南府内的平康去找乐子,赵冠侯则去找毓卿与她商议着
“我想在山东,成立一个宗室基金。一旦将来时局有变,这笔基金,就是宗室旗人的后路。他们大多不会理财,虽然现在很阔,可将来时事变迁,就不好说是什么结果。如果有一笔基金,他们只取息不动本,就等于是一笔变相的铁杆庄稼,也够他们过活。于山东而言,等于是一大笔银子在我们手里,跟咱们做资金,这是对谁都有利的事。”
毓卿想了想“这倒是个办法,可是那帮子旗下大爷们,真能觉得江山危在旦夕的不多,肯把钱存到你的银行里的,未必有几个。这群人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不见棺材不掉泪。总得事到临头,才能想起来找退路。要我说,你现在说这个话,他们也不会听,总得到吃几个亏之后,才能想着求你帮帮他们。咱们到时候,再勒肯一笔,基金每年收一笔管理费。”
“那样他们就不存了,他们把钱存到银行里,本就是帮咱们发展,等于是借鸡生蛋。至于管理费,就从利息里出好了。再说,我一当巡抚的时候,就把租界里大批的地皮屯了起来,现在就可以起造房子。到时候,把这一片划为宗室居住区,每栋楼都能赚不少钱。配套、物业都得用咱们的,这也是不小的收益。”
毓卿扑哧一笑“你这铜钱里翻跟头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总之,我信的着你,都听你的。”
她将头靠在赵冠侯怀中“几年前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文不名的穷小子,现在啊,都是腰缠万贯的一省督抚,我阿玛和大哥,说不定将来还要仰仗你关照。人生无常,真是难以想象,如果不是有当初那段缘分,哪有今天的结果。我不知道,阿玛那南酒还有没有。”
“不需要什么南酒,对我而言,你就是我最好的南酒,十格格,咱们给孝慈添个妹妹”
“不我要给她添个弟弟。”
曹仲英与王鹤轩在外场交际上,都是很有手段的,吃喝票赌抽,样样都能来得,赵冠侯又肯出钱。几天下来,将三名大员及其随员都招待的非常满意,于案子上,根本就没人在意,随赵冠侯怎么写,他们只是附署而已。
山东名胜多景致好,几人流连于山川景色,平康风光,承振与济南一个刚出道的清倌也打的火热,颇有些乐不思蜀。直过了十天,那琴轩才约来赵冠侯回请。请客的地方,正是凤仪班九妈等人所开的得意楼。
那琴轩与九妈及凤仪班一干姑娘是很熟的朋友,故人重逢,别有一番感慨。虽然她们已经上岸从良,可是遇到旧日恩客,尤其那琴轩相貌出众,才情过人,也愿意前来陪酒招待。
等到用过了几杯酒,那琴轩也不避讳身边陪酒的女子,对赵冠侯道:“冠侯,我也不瞒你,这次我们来,所谓会审或是贲赏,都是个幌子。真正的用意,是请你进京的。玉山那个奴才的事,闹的朝廷和你生了点嫌隙,其实说到底,就是七爷跟你不痛快,这是一件小事,也没必要再谈。总之,当此官,行此礼,你个地方督抚,总不能让亲王上门,给你赔不是认错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进京,我给你们打个合,也就作罢了。再说,现在的局势你是知道的,正需要起用良将之时。正是,你不挂帅谁挂帅,你不出征谁出征。”
他最后两句用的旦腔,俨然有几分梅巧玲的味道在里面。殷盛哈哈笑道:“小那,我看你也快赶上善一了,说话就犯戏迷。”他又对赵冠侯道:
“冠侯,不是我提旧事,你还记得你当初投军到新农吧?我可没少给你帮忙,连你去武备,都是我亲自送去的。我跟你,跟容庵,都是过的着的朋友。小那和容庵是亲家,那是什么交情不用我说,你不信别人,也得信我们对吧。你担心什么,我能知道,谁也不想当韩信,到了未央宫,混掉了脑袋。你放心,我们几个给你作保,怎么进京城,怎么能出来。就是走个过场,让地方督抚都知道,是你先服的软,朝廷的面子也就下的来了。”
承振那里票了句黑头“有老夫做樊哙,怀抱铜锤站在一旁,料也无妨。”
赵冠侯笑着给三人敬酒“三位,咱们之间的交情,扯这个就有点远了。其实也不用三位担这么大的沉重,小弟进京,是必然要进的。至于保,也有人保。阿尔比昂公使朱尔典,普鲁士公使雷克斯,这两人保我平安无事。我想,这洋枪,比铜锤厉害。再说,也好久没进京,要去看看岳父老人家,否则就不是人子之道。”
“行,有这句话,那就最好,我们这次的差事,总能交代。”那琴轩长出口气,又问道:“你牢里关的人,准备怎么发落?怎么着,也得砍几个吧?山东自制,这要是闹成了,得是多大的篓子,朝廷的意思是,杀一儆百!”
“这再说吧。”赵冠侯笑了笑“刺杀五爷的那个都没杀,我这杀人,不合适吧。来,几位,咱们喝酒。”
今晚上,赵冠侯是宿在翠玉房里,见他将头枕在自己肚子上,听着胎儿动静的模样,翠玉掩口而笑。良久之后道:“我今天去了次模范监狱,见了一眼那个刺客常玉冠没想到,就为了一句戏言,他竟然那么认真。”
“于你而言是戏言,于他而言,可能就事关尊严、面子,非得维护不可。人人想法不同,不能一概而论。再说,像你这么漂亮,换了我,也得维护到底。如果你不忍心的话,我发句话,把他放了。”
翠玉却摇摇头“他的态度很坚决,到了这一步,还认为错在于你我,这就没什么好说,杀了他吧。我不希望有人能威胁到你,或是我们的孩子。”
赵冠侯愣了愣“真没想到,翠玉也有杀伐的一面。”
“也不光是我,还有咱家的美厨娘。”翠玉一笑“她今天是跟我一起去的,跟另一个刺客聊了很久,又哭又笑的,可是出来时,她跟我说,她会亲手为这个刺客做一顿断头饭,看着他被枪决才能放心。”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宗室基金()
第二天赵冠侯刚起床,泰晤士报就已经出现在案头。上面用一整版介绍着昨天晚上的舞会,以及几国公使对于赵冠侯的夸奖与赞扬。毓卿伸出胳膊,接过报纸看着,得意的笑道:
“果然是我的额驸,这么多洋人能夸一个人的时候可不多,上次得到这么高赞扬的,还是章爵相呢。有了这份报,我看看,京城大小衙门口,谁还敢动你!”
“没这报纸,他们也不敢动我。”赵冠侯哼了一声“我又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带着警卫营呢,惹急了我,把京城闹个天翻地覆也不在话下。再说,我的第五镇不是吃素的,他敢动我,就是自己找死。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转转,买点衣服首饰,好好玩玩。反正我来京城,也没有明确的公事可办,就只当散心。”
军咨府内,承涛眼前也放着这份报。赵冠侯虽然进京,但还是没来军咨府投公事,似乎不准备跟他这个名义上,能够管理全国陆海军的大臣,交代第五镇与第二协的公事。
北洋六镇,理论上全归军咨府管理,经费军火,也由军咨府统一调拨。可是第五镇自行其是,经费固然不讨,军火也是自行购买。仗着和普鲁士人的关系,根本不肯买军咨府的帐。
山东有海口,朝廷的兵船既不能侵入租界也不敢阻拦洋船,封锁是锁不住的。山东方面又靠着这个自养士兵的借口,拒绝税费上解。自慈喜死后,山东报解京饷一文不见,现在进京更是不曾投名刺拜见,让他的怒火已经烧到了脑门子。
在他对面,坐的是其倚为臂膀的禁卫军训练大臣良辅,承涛于军事上造诣平庸,一切全靠良辅赞画,对其言听计从。良辅出身宗室,又留学过扶桑,气度上颇为雍容,微笑着开解
“七爷,别恼。这件事也在意料之中。他敢进京,一来是那琴轩等人的面子,二来,就是他仗着有洋人撑腰。我们若拿他,洋人必要干涉,再说山东那事一出,他一被拿,第五镇与第二协立刻就要哗变。现在我们手里没有兵费,想要武力解决山东,怕是办不到。”
承涛本来筹措了一笔款,准备用在对山东进攻上,可是却因为受道胜倒闭风波影响,而血本无归。不但如此,他自己名下的财产,也在道胜银行倒闭里损失惨重,自然更恨及了赵冠侯。
“自古来纵虎容易擒虎难,这回要是不办了他,将来这山东,可就说不上是谁的了。各地兵弁都听他的话,不肯给朝廷解款,也不服从朝廷调遣,这不是成了藩镇了么?”
良辅道:“比这更严重的是,其他各省如果有样学样,则天下就不复为我们完颜家所有了。我知道,您家和小恭王闹意见,可是这就是一家人闹家务,不是大事。这偌大的家业,要是落在外人手里,那才是真正要紧的。”
承涛不住点头“贲臣,你说的很对,这是真正的肺腑之言。我也知道,像这种督抚挟兵自重的风气断不能涨,他的可恶,不亚于之前的增其。可问题是,增其好拿,他可难办,正如你所说,我们手上没有实力,根本不敢动他。听说他今天带着十格格在京里大肆采买,招摇过市,没有一点闭门悔过的意思,可见,他根本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朝廷的威仪,骨子里就没在意过,这样的人,就是祸根。要想动他,可是又难,要不然咱找几个好枪手?”
“七爷,这事万万使不得。”良辅忙阻拦着“五爷被刺那事,已经在京里闹的沸沸扬扬人心不安,若是再有督抚大臣被打黑枪,咱们京城就没有个首善之地的样子了。您别忘了,前几年闹拳的时候,也是因为京里乱的不成话,接着就出了那么一场大祸。再者,他既与洋人交好,若真是中了枪弹,洋人也不会罢休。”
“那就这么放他?”
“自也不能。”良辅微笑道:“盛补楼那个办法倒是不错,让他到四川做铁路督办,等于是撤水拿鱼。可是按我想,这个办法多半成功不了,洋人这报纸上写着,要合作开发山东,你让他到四川,洋人必然要问,你这是不是有心破坏邦交?这么大一顶帽子下来,谁也戴不起。下官倒是想了个办法。您还记得,当年世宗爷拿年羹尧的办法么?”
“你是说?明升暗降?”
“正是,我想是咱们上一道折子,保他做陆军部的帮办大臣,再多给一些赏赐,先把他稳在京城。十格格是京里人,家人也都在京,比起来,自然愿意在京城,不愿意在山东。她一准是赞成的。何况以督抚而为部堂,等于是升官,接下来还可能进内阁,这没有不当的道理。只要他留在京里,两三年的时间,就可以切断其与部队的联络。到时候再炮制他,也不为难。”
承涛听的频频点头“好办法,就是这么个主意,我这就写折子。”
庆王年事已高,在内阁虽然任总办,但是不能长期坐班,到了下午三点一过,就回了府。
见了女儿女婿,自然少不得一番询问,毓卿这次也带了孝慈来。孝慈虽然是初见庆王,却不怕生,乖巧的叫着外公,随后就坐到庆王腿上。看着美丽可爱的外孙女,庆王的两眼有些模糊,低声说着“像真像老十,简直是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
伸手,把自己戴的玻璃胎翡翠扳指摘下来,递到孝慈手里。
“真是个讨人稀罕的小丫头,来,外公赏你个这个。”
毓卿心知,那是庆王心爱之物,即使自己也不敢讨要。而且在京城里,见了这扳指,几乎等于见到庆王,是个身份象征。连忙道:“不行,阿玛,这个我们不能要。”
“闭嘴,我给我外孙女的,有你什么事,别跟着掺和。长者赐,不能辞,好好收着,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