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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的机会,她和李大卫本来就是恋人,完全可以登报离婚,然后和大卫结婚,那才是他的幸福”
他话音未落,却见陈耘卿身子摇晃两下,一手捂着胸口,猛的向后歪倒下去。陈夫人尖叫着让仆人拿药,又忙着抢救,陈耘卿挣扎着,只说了一句“给山东发电报”就失去了意识。
深夜,正元银行内,依旧灯火通明,赛金花面容严肃,如临大敌,戴安妮等心腹皆在,没人离开。她吩咐道:
“冷荷被绑架的事,肯定是隐瞒不住,我也不想隐瞒,不但不隐瞒,我还要让各大报馆都知道,正元的董事长被人抓了。我倒要看看,舆论的压力,他们是否顶的住。现在要做的,是准备充足的现金,准备应付储户提款。如果现金不足,去向洋人银行拆借,不要怕利息高,只要过了这一关就好。其次,就是你们都给我小心点,不要她没救回来,你们也搭进去,再被绑几个,着实吃不消第三,我要去找人”
话音未落,房门被敲响,等到门打开,一名高大的洋人站在门口,正是公共租界的总巡勃罗斯上校。他向赛金花鞠躬一礼
“赛夫人你好,我也是刚刚听说陈小姐的不幸遭遇,特来表示慰问。请你们放心,贵行的安全,从现在开始,由我们巡捕房负责保护,我国将派出二十名士兵,负责银行的安全工作,确保不再发生类似事件。另外,我们也将通过外交途径,向松沪军正府提出抗议,要求他们限期放人。葛雷总领事要我转告赛夫人,银行的资金方面,请不要担心,汇丰银行会全力帮助贵行调拨资金,确保不出现意外。”
曾经的松江道台衙门,现在改为沪军都督府的办公行署,一封电报,已经摆在陈无为面前。他看了之后,大喜过望“这真是想不到的事情,居然第九镇的同志,已经抢先发动起义,与伪金的防营接火了,我们的松沪军,也不能落后。传我命令,立刻集合部队,向江宁进攻,要配合我们第九镇的同志,把江宁拿下来。”
李大卫问道:“那冷荷?”
“带上她吧,这个女财神留在松江,说不定就被要了回去。李书平这个人不可靠,胆子太骨头太软,洋人只要吓一吓他,说不定就什么都答应了。我不留在松江,也是为了躲洋鬼子,他们肯定要抗议啊,严重抗议之类,麻烦的很。我和事主都不在,看他们找谁抗议。大卫,我跟你透个底,江宁的意义,与松江不同。只要江宁一光复,孙先生就会来主持大局。到时候,我们把几百万两银子,作为建国基金交出去,那是何等的体面与风光?”
他长叹一声“有些话,我们自己说说可以,到外面不能谈,葛明大业,离不开资金支持。松江都说是东南财赋之地,可是我们拿下松江后,接手的是个什么局面,你这个藩台是最清楚的。外面的人,都认为松江肥的流油,我们要是不做出一点成绩来,是交代不下去的。现在江南有两个都督,还有个李铁仙做司令,到底谁说了算,这个问题,就得孙先生来做主。我跟你说,程全德的资望比我高,士绅对他也很支持,可是这个人,绝对不是葛明者。其起义之时,未杀一人,未烧一屋,不过是捅掉了他衙门上的两块瓦,就宣布起义光复了。这种人做都督,实际与前金,没有什么区别。我陈无为不是争权夺利,而是不能让孙先生的大业,坏在一群假葛明者的手里。如果地方的都督,都是这种人,那我们的起义,到最后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无论如何,东南的都督我一定要争取过来,可是要争取都督,就要有成绩,成绩,就着落在这个女财神身上,你明白了么?”
李大卫点点头“晓得,晓得。我去劝劝她,让她合作一点。”
陈无为哈哈一笑,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你这个人,不老实。你是去劝,还是去偷?你们两个的事,我知道,早晚要喝你的喜酒。但是我要警告你,这个时候不要搞的太难看,如果搞出人命来,我可不会答应。”
“大都督放心,卑职有分寸。”
陈冷荷就关在都督府的跨院,他一想到陈冷荷的绝美容颜,心里就仿佛点了一团火,脚步都比往日轻快了几分。
三两步间,已经来到院门口,却见门口处,十几名士兵荷枪而立,戒备森严,他是财政部长,这些士兵自然不会阻拦。他吩咐道:“你们都出去,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等到开拔时再来喊我。”
等到将士兵遣散,他兴冲冲的推开了门,却见房间里陈冷荷的束缚已经解除,正坐在化妆台前发呆。见他进来,立刻起身,目光直视着他。
“冷荷,你你听我说”李大卫回手关上门,又插上了门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他们抓住了我的爸爸,逼着我们还钱。如果还不出钱,就要对我父亲不利。身为人子,难道看着自己的父亲遭逢大难,那岂是人子之道?我没有办法,只好寄希望于你,希望你能先替我偿还这笔债务,把我父亲的安全保住。但是我没想到,那些人居然动手就捉人,这这是我所没想象到的。”
陈冷荷冷眼看着他“你说的这些,我没有兴趣听,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事实上倒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作为,我也不会认清一个人的嘴脸,也不会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你错了,你找到的并不是幸福!”李大卫向前迈了一步“你说过,你的追求,是要为女同胞找出一条自强之路,不依附于男人,也可生存下去。现在,你却做了他的姨太太,这和你的初衷,明显南辕北辙。过去,是没有办法,现在不同了。你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我我还没有结婚,我愿意娶你。你只需要登报声明,与赵冠侯脱离夫妻关系,我们就可以举行婚礼。我相信,我们之间会生活的很幸福。”
他边说边向前走,手已经抓向陈冷荷的手,陈冷荷似乎为他说的意动,并未躲闪。李大卫大喜,无数次梦中神女,终于可以收入怀中,令他的呼吸,都变的短而急促。他的手紧握住佳人的手,声音也变的有些颤抖
“冷荷,我们重头开始好不好?就当过去的事,都没发生过。咱们一起努力,改变这个国家,经济救国,实现我们自己的梦想也实现我们自己的梦想,我发誓,我会用一生来补偿你,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
“我说过了叫我赵太太!”陈冷荷面带微笑,语气却冷若寒冰,手猛的抓住李大卫的手,随即是个利落的擒拿。
她随赵冠侯学过技击,自己在阿尔比昂,也始终坚持体育锻炼,身体素质并不逊色于男子。李大卫毫无防范,右手一下被别到了身后,不等他叫出声来,陈冷荷的膝盖已经重重撞在了他的肋骨上。
“我很生气!非常生气!对于这种无耻的绑架行为,我深表愤怒,你正好送上门来,那就算你倒霉好了!”
一记过肩摔,李大卫已经倒在了地上,随即铺天盖地的拳脚打下来门外的卫兵,要么被遣走,要么得到了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进去打扰的命令。对于里面发生的事,全都不敢过问。
直到出发的命令发出后,他们才敲响了房门,看到的是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陈冷荷,以及被压在椅子下面做垫板,口鼻流血的李大卫。
消息传到陈无为那里,他只一摇头“大卫的手段太差,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难堪大任啊。”转而,就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那封由勃罗斯发出的措辞激烈的抗议信上。他笔下十分来得,书写回信,亦不为难
“惊悉陈卿冷荷被绑架,深为遗憾。此事敝人全不知情,然当采取有力措施,使其回归租界,请相信本人必将尽力为之。此种违法行为定是不负责任之辈所为,特致歉意。”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猛虎下山()
京城,前门车站。
前往彰德担任说客的徐菊人一下火车,来不及休息,就被接站的人请上马车,一路送到了内阁。主持会议的义匡,让人泡了茶过来,等徐菊人连喝几口茶水之后,他才问道:“容庵怎么说?”
眼下局势大坏,朝廷的地盘越丢越多,眼看葛明党就要联成一线,再难动摇,即使是再顽固的宗室,这时也得承认,只有起用袁慰亭替换殷盛,国家才有的救。
袁慰亭在家里用的一个拖字决,将朝廷所有的底气都拖的一干二净。尊严与体面,在客观的压力面前,全都变的不值一提。即使是力主杀袁的醇王弟兄以及隆玉太后,现在也只能向这位汉人臣子屈服,只要可以保住江山,其他,都可以退让。
天道有常,一如当日女真的大军,在汴梁城外,一次又一次将宋王朝的尊严踩在脚下,反复碾压一样。如今,大金的体面,也被一位革职开缺的汉人臣子,踩在脚下,当做了垫脚石。
朝廷初时,授袁慰亭以湖广总督之职,并许诺了平息叛乱之后的美好前途。外为督抚,内为尚书,都是指顾间事,乃至恢复旧日权柄也不为难。
但是袁以足疾未愈为名,拒不出山。只好派出邮传部尚书徐菊人出面联络。希望凭借两人多年交情,能以人情使袁无力推委,出山主持大局。可是看现在的情形,似乎这个打算,也要落空。
徐菊人连喝几口水之后,摇头道:“别提了,容庵现在是谁的面子都不给,我去了一趟,等于白跑,他根本不肯缓颊,开出了一些条件,都是万万办不到的事情。我看,咱们还是趁早想别的辙,另外换人。”
义匡摇头道:“要能换,我早就换了,冠侯岁数小,挑不起大局,到殷盛的位置上,也不会比他强多少。再说他的性子我知道,现在一准是攒着力气打江宁,武昌你调他,他也不去。能用的,只一个袁老四,他要是不肯动,这就真没人了。”
承沣急道:“海翁,袁慰亭到底说了什么,你不妨说出来,大家议一议论。”
“好吧,那我就说了,他提出六个条件。一是召开国会,二是组织责任内阁取消皇族内阁,三是开放挡禁,四是宽恕葛明党人,五是宽给军费,六是要求授以前线指挥之全权。”
所谓招开国会,组织责任内阁,实际就是袁慰亭自己要当内阁总办大臣。若非他任总办,这届内阁必然负不起责任,袁慰亭也必然认定这不是符合要求的责任内阁。
至于授以前线指挥之全权,战争结束,这虎狼之师的权柄,又如何收的回来。军政大权系于一身,剩下就该是剑履上殿,赞拜不名……金国宗室都熟读三国演义,这里面的干系,远比普通人看的更透彻。
承涛怒道“好个孙子!这还没叫板起唱呢,大白脸的扮相就露出来了,要我说,现在就该传旨,把他给宰了!”
义匡冷笑道:“老七,你这口气还真不小,说杀就杀。前线几万大兵,都是他练出来的,你杀了他,就不怕前线的兵再哗变?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外省动摇,就连这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怕也难以太平了吧?”
承沣猛的一拍桌子“都别说了!国家现在这个样,说什么都没用,袁四容不下我,我走就是。这个监国摄政,我早就当够了,里外上下的夹板气,我不受了还不行么?从今天开始,我退归藩邸,这里可没我了。国家好也好坏也好,都别往我头上推,我可不担这个沉重。庆叔,冠侯是你女婿,慰亭是你的学生,他们干好了,是你的光彩,我盼望着您老人家教出个好学生,再有个好姑爷,给咱完颜氏增光露脸!老六,老七,别待着了,跟我走,回府!”
洹上村内,沈金英为袁慰亭准备好了崭新的军装,伺候着他穿戴整齐,微笑道:“刚做了多久的鱼夫,就又要出来统带貔貅了,你啊,就是个劳碌命,闲不下来的。这身衣服我给你留着,一准知道还有用。”
“金英,我这身衣服你留着,你那身命妇的衣服,就没必要留了,它配不上你的身份。用不了多久,我要你穿一件更好的衣服,到时候咱们一起合张影,这辈子,就算没有白活。”
“更好的?一品夫人之上,还有更好的?”
“当然有了,只是你不敢想罢了。不过你不敢想没关系,我来替你想,你跟了我一次,我一定要对的起你。我们袁家的人,只要出来做官,就都活不过六十岁,算起来,我的时间也不算太多了,在闭眼以前,咱们都换上新衣服,照一张相,才算不枉在人间走这么一遭。”
“别……别乱说话……”
袁慰亭哈哈一笑“我是武人,刀枪无眼,枪弹无情,从没有把生死二字放在过眼里。那些葛明党是一只绝好的棋子,我要用它们,来帮我换上衣服。可是,现在这些棋子有些不知道自己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