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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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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马出了学堂,庞玉楼就只负责维持纪律,行军路线之类的事,他概不参与。这是从学堂定下拉练的章程后就有的规矩,哪怕整队人马走迷了路,助教也不能帮忙。这些人将来是要做带兵官的,若是连行军都做不到,那也就没必要毕业了。

    大家穿着军装,肩上扛着武器,掌旗官举着龙旗,军乐手敲着鼓号,队伍倒很有些威风。百余人的队伍,只有二十杆枪,弹药也极少,战斗力是谈不到的。好在路上素来太平,也不用担心什么。

    部队已经到了蓟县范围,明天就可以到预定地点,队伍的掉队情况也不严重,大概有五个人在路上失踪。等到演习结束后,再原路回去寻找就行了。可也就在进了山区之后,带队的队长找到赵冠侯,提出想让他帮着探探路,做探路的斥候。

    行军安排斥候,打探情报,也是考核的部分,教习们虽然不说话,但是也会对行军过程的安排进行记录,作为最后给成绩的评判。在山里夜间当远探是苦差,非但不能休息,还要负责勘察地形,绘制草图等等,明知道什么都没有,也要按着战时标准仔细搜索,大家都不愿意做。

    山区的情形比较复杂,加上天黑,确实需要个人作战技术出色的战士才能胜任。在这队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赵冠侯,只是这种安排,他怎么看也不是出于善意。他可以选择拒绝,但最终为难的还是队长。自己在这里混,总不能得罪所有人,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令他意外的,倒是冯焕章主动出来,愿意与他起承担。

    对于探察敌情之类的事,赵冠侯没往心里去,两人领了支枪,几十子药,溜达出军营以后,便胡乱敷衍着看了看。随后靠着自己的野外求生技能猎了点野味,开始兴致勃勃的预备烧烤打牙祭。冯焕章听赵冠侯如此说,神态也放松了点,把枪放在了边。赵冠侯又从身上将水壶拿出来,里面盛的,则是满满壶好酒。

    “家里媳妇给送的,你不喝点?抽不抽烟?”

    冯焕章摇摇头“家里穷,这些嗜好都没有,也好不起,我不喝酒也不抽烟,教习们以为我‘在理’,其实只是没钱。这东西如果沾上戒不掉,就麻烦了。”

    “也没有什么麻烦的,想办法赚钱就好了。等你将来进了军营,有了官身,每月有了薪饷,烟酒就都不是事。”赵冠侯将酒喝了大口,又对冯焕章道:

    “跟你说件事,你知道就完,别往外说。去扶桑留学那事知道吧,我保举了你。我这次立了点功,按说想要去扶桑,应该没什么问题,用我的名额换给你,我想上头不会拒绝。总之,这段时间多学点扶桑话,但是定要防着别人,别出去声张,走漏了消息,可能就出变故。”

    冯焕章本来在低头啃兔子,听到这话,却似了定身法样,动不动,手上的兔子落在了地上都没察觉。愣了足有几秒钟之后,他才抬起头,用种极为诚恳的态度辩白道:

    “我……我没想去扶桑……不,我是说,我没想过占你的名额。我可以考试,我可以自己考取那个名额的。这个机会很难得,听人说从扶桑回来,最小也是放个管带,而且是实授,这样的机会,你怎么能让给我,这可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咱们是朋友,我说让,也就让了,凭什么使不得。区区个留学名额而已,看把你激动的那个样子。”赵冠侯拍拍冯焕章的肩膀,将自己剩下的兔子递过去。

    “那考试,就是骗鬼的,千万别信。名额差不多已经分完了,从直隶总督衙门到新军,大家都在找自己的关系,就连那些助教,都想办法去捞个名额留学。真正留给考试的名额才有几个,你就别指望了。我家里有家眷,去扶桑好几年,根本顾不上家,我媳妇怎么办?所以我压根就不想去,与其把名额便宜别人,还不如给个自己人,你心向学,上进的心是有的,这个机会留给你,也好让我看看,你将来能做到哪步。”

    冯焕章的手剧烈颤动着,不知说什么才好,猛的用袖子抹了把脸“冠侯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个机会对我……对我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将来我若迹,必不忘你的大恩!冠侯,我们老家有句话,烧香引鬼。咱晚上点这么堆火,我看还是灭了吧,留神真招来点不干净的东西。”

    赵冠侯笑“神鬼怕恶人,我就是最大的恶人。真有神啊鬼啊的,不来是便宜,来的话,就都得死!”

    赵冠侯手上没了兔子,就用根木柴,拨拉着火堆,说到这个死字,忽然将木柴点着了火,猛的向着森林里掷,人向另个方向猛的跳出去,也就在此同时,以极快的度,将冯焕章腿边的那支滑膛枪抓在手里。

    就在他刚刚跃出的当口,两声闷响响起,两弹丸自林射出,但却全都偏的不知道到哪。冯焕章想要抓枪,已经抓了个空,但他反应极快,伸手抽出了携带的马刀,猫着腰,向黑暗处躲避。

    这时,从森林里已经冲出十几个人,将两人所在的火堆包围起来,这些人脸上蒙着黑纱,身上穿着夜行衣,手或提刀斧,还有几个人拿着枪。赵冠侯步枪几乎不用瞄准,只看到人便扣动枪机,,声枪响,条黑影已经应声倒地。

    只是这种前装步枪射次到再次装填,需要相对较长的时间,这个时候,没有他再次装弹的可能了。几个蒙面人已经从四下扑来,手的枪,紧紧顶住了他的头。另边的冯焕章则远不如赵冠侯,只两三个人持着刀,就把他逼住,让他不敢动弹。

    指挥刀和步枪都被解除,两条大汉拿了绳索,将赵冠侯双臂反剪,捆了起来。另人则来到倒地的同伴面前,仔细检查着伤势,随即就痛呼起来

    “老大,老六不行了,这个狗官,又添了笔血债。弄死他算了!”

    “不许乱来!刚才响了枪,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人,把他押回去,交给几位好汉处置。这是他们要的人,我们不能碰。至于他……”那领用手的短刀指冯焕章“拉到林子里,枪毙。”

    两条大汉将冯焕章拽进树林,随后解下面纱,又在冯焕章的腰上踢了脚“废物!怎么连枪都让他抢去了?你小子是不是听说他把留学名额让给了你,你就要反水?烧香引鬼是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只有活人,才能去留学,死人是没指望的。”

    冯焕章对这两人极为恭顺,不住赔着小心“不敢……绝对没有这等事。我对于几位是忠心耿耿的,怎么可能想反水。我的投名状,还在你们手里压着呢。只是……只是他的本领太大了。我说烧香引鬼是吓唬他,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我跟他说着话,他都能听到你们来了,说开枪就开枪,弹无虚,我哪是他的对手。想要暗算他,……我不敢。”

    “没用的废物!”人讥笑了声,朝他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滚吧!回军营知道怎么说吧?这事做的漂亮点,别再他娘出纰漏了,真难为庞二少,怎么找了你这个饭桶。”

    两人摇着头,转身离开,冯焕章先行了几步,忽然转过了身,向下哈腰。魁梧的身躯,竟是灵活的好似狸猫,在远处跟随着,路缀了下去。

    赵冠侯上了绑,身上脸上,就很是吃了几记拳脚,个大汉恨极了他,抡起枪托砸在他脸上,将他打了个趔趄,脸上也见了血,可是神色却依旧是傲慢不屑,仿佛未将他们放在眼里。那大汉觉得受到了歧视,骂了句,猛的端起了枪,却被那领把按住了枪管

    “我说过了,这人是几位好汉要的,他们才有权处置。人家跟他有血海深仇,得让他们亲手报仇才对。”

    “老大,我兄弟!那是我亲兄弟!就被他枪给……我不杀他,也得卸他条胳膊!”

    “别怒闹了,等见到人,什么仇也报了,不许节外生枝。”这领极有威望,那大汉虽然不服,但也只好多踢了赵冠侯几脚,不敢多说句。

    夜色昏暗,虽然黑衣人点了火把,但是视线依旧很差劲,赵冠侯又不比他们道路熟悉,走起来很吃力。这些人有意的选了条崎岖的小路走,路上的荆棘,地上的坑洼,时不时将赵冠侯身上挂个口子,或是把人绊个跟头。

    看他那副狼狈的样子,那个被他杀了兄弟的人,多少出了点气,用枪托在他背后敲着“快走……走快点!早死早托生!我还要等你的心下酒,走这么慢干什么。眼看就要死了,还怕摔几个跟头么!”

    走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眼前出现了座残破不堪的庙宇,山墙已经塌了半,匾额也看不到,却不知是什么香火。火光透过破损严重的窗户透出来,证明里面有人在,那领将赵冠侯朝里踢,随后自己跟着进来,向里面抱拳

    “几位,人我给您带来了,大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庙宇里,有四个人围着火堆坐着,另有人身上缠着绷带,躺在扇门板上,下面垫了许多草,火上熬着药汤。另有个人被绑在墙角,嘴里塞着团布。

    这四个人全都身着长袍,高矮不等,其人猛的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柄雪亮的匕,径直来到赵冠侯面前“就是你,出卖了我们,害的我们死了这么多人么?今天,大家要好好算算帐了!”

第八十章 开杀戒(上)() 
来人的身材不高,比赵冠侯矮个半头,皮肤白皙,手上看不到老茧,不像是那种从事体力劳动的人。<﹤≤。≤≤≤Z≤≤。≦﹤只是他咬牙切齿,双目喷火的样子,看就知,乃是愤怒到了极处。赵冠侯毫不怀疑,下刻,他的刀就会刺入自己的胸膛。

    但是他面无惧意,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态度,显然让这个人更为生气,手的刀几乎就要刺出来。这时,火堆旁人却沉声道“梁兄弟不可造次。你这样刺死他,与杀犬何异,他不知死于何人之手,我等又怎能提到报仇二字?现在应该准备个灵堂,把几位义士牌位供起来,在灵位前宣读其罪,再动手明正典刑,才是正理。”

    “怎么这么麻烦!”那汉子很有些不服气,但是躺在门板上那个伤员,却有气无力道:“按毕公子说的做,他说的有道理。”

    听他这么说,这个男子就只好松开手,那几名黑衣人,则已经解下了脸上蒙面巾,露出几张丑俊不的面孔。为者,是个络腮胡须的年人,相貌很有几分凶狠,但是对那位毕公子却很恭敬,施了个礼,赔着笑脸

    “总算不辱使命,把这人给您带回来了。依小人愚见,还是从落为好,免得夜长梦多。他们那边百多人,万真的找起来,怕是个麻烦。”

    “不用慌。每年行军,武备学堂都会有人失踪。或是跑回家,或是出了事,总之,这是难免的,没人去找,也没人去问。他的身份,还不够惊动人来寻找的地步,再说这里山路复杂,不是本地人,是说不清楚究竟的,他们怎么找啊?”

    那姓毕的公子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取了几支香烟出来,与这几个人分了“他不过是个普通学员,劳师动众的找他,不可能的。再说,他们共只有二十几杆快枪,子药也带的很少,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还怕你们找他们麻烦呢,怎么会分兵找人。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个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的男子,向前步“毕爷,那个洋票的情形不知道怎么样,我去看看?”

    “你离他远点!”姓毕的公子面色正“他懂得西医,我们的朋友受伤很重,需要他进行护理,你敢对他动什么念头,我可顾不了你们大当家的面子。”

    “还不滚过去,帮着准备灵位!丢人现眼的东西!”头目在那汉子身上踢了脚,又将那支滑膛枪在手里摆弄着,其他几名部下则出去放哨警戒,还有人则坐到货堆旁开始说着捉人的经过。

    赵冠侯被仔细打量,见这是间破庙,神像早已经不见了,供桌也不知去向。庙里点着堆火,在庙堂放供桌的位置,赫然摆着尊火炮!

    炮身上蒙有红绸炮衣,这还是从几百年前留下来的规矩,以红绸裹炮,以示尊敬。看这炮的制式,应该是旧军里用的老式火炮,威力和射程都有限的很。而在角落里,个洋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草垛上,多半就是他们说的洋票。这洋人穿着猎装、马靴,头金色的头披散开来,挡住了脸,看不到模样。

    这年头架洋票的还是少数,毕竟动了洋人就是通天大案,从官府那里就不会善罢甘休。那姓毕的年轻人看看赵冠侯,冷哼道:“你死到临头,难道不想问问,我们是为什么杀你?”

    “没兴趣,想杀就杀了,那有那么多理由。就像你们架票样,无非是为了钱财利益,左右都是当了土匪的人,难道还要跟我讲什么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类的话么?这种话留着骗自己就好了,拿来骗别人,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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